《[紫川同人]未知》老曾

6、正文5

　　深夜。静谧。

　　帝林端着冷咖啡，没有要睡的意思。深不见底的夜，只有座钟冰冷的响声，和自己隐秘的呼吸声。座钟仿佛是敲打着夜的井底而发出着空空回响。

　　那自己不就是困在夜的井底的兽么……困在深不见底的井底……岂不是看不见出口么……

　　帝林吸一口气，赶走不祥的错觉。身为帝林，可没有产生不祥错觉的时间。

　　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宪兵们就要开始准备警备事宜，阿秀明早就要走了。

　　今晚这酒喝得……帝林忍不住微笑一下，斯特林再次理所当然地烂醉如泥，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什么光荣冲锋后来什么忠诚最后嘀咕着面包房和幸福。想也知道八成跟那个魔族的卡丹有关。
　　于是帝林和紫川秀都默然。

　　沉默良久，紫川秀轻笑了一下。

　　“大哥，你别太自责。”
　　“当初还有其他办法。如果我不送那个卡丹回去，他大概会幸福得多。”
　　“大哥，”紫川秀喝掉杯里的酒，“但那是成本最低的办法，再说，”他再倒上一杯，“你也冒了很大风险。正常来说，你应该被杀的。”
　　“要说冒险的话，你更甚吧。”
　　“是啊，大哥，那时候觉得要是能活着再见到你真是……”和帝林干掉这杯，紫川秀笑笑，“太幸福了。”
　　帝林心里一动，也笑。“也就你会这么想，要说幸福，该是拥娇妻抱爱子才是。那时候该是宁小姐吧？”
　　“不。”紫川秀一脸认真，“我那个时候真是想，要是能再见大哥就太好了。”说完又喝一杯。

　　帝林睁开眼。窗外传来宪兵集合的细碎动静。

　　桌上的咖啡，似乎更加冷了。

　　帝林盯着桌上的咖啡过了很久，最终端起来喝下去。然后按电铃叫佣人，接下来洗漱穿衣用餐。

　　黎明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