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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扇贝的联姻计划(04) ...

  •   鸣人当着全校的面来了场满月告白,毫无疑问地成为霍格沃茨本学期头条之最,甚至超过了宇智波鼬回校这一重磅信息。

      在东方人看来,月亮是表达爱情的意象,掌管姻缘的神(月老)便在月亮上,满月更是浪漫的化身,常用以寄托相思。但在西方语境里,月亮是黑暗的代言,满月则充斥着暴动、血腥与兽性的引力,凡是月光所及,均能粘连带出黑夜中的诸多不祥。

      于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让鸣人的告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以露琪亚为首的东方腐团坚持认为:“这就是爱,将性命交付的至爱宣言!”但以L为首的西方神秘主义者们则颤栗不已,他们坚信佐助被至黑的禁法血液诅咒了,永远也逃不过鸣人的羁绊(控制)。

      “纵然世界弃你毁你,纵然你毁我弃我,我也不改此心。”L不安地解读着这句咒言。即便是一般的巫师,咒令也具有极强的现实影响力,更何况是鸣人?作为(L认知体系下)最符合月童的人选,鸣人每一个字眼都召唤着命运的轨迹朝他偏航,这个世界会服膺于他言灵的控制。

      “他的咒言不会存在假设关系,只会是因果必然。鸣人不改心意是结果,这会成为注定;同样注定的还有导致结果的成立条件——佐助毁他弃他,佐助为世界所弃所毁。”

      L喝了一大瓶养乐多压惊,鸣人真是太冲动了,不知道自己拥有怎样的极黑魔法上限就胡乱钦定了两个人悲剧性的未来。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虐恋的黎明,从月下的薄雾中幻出了晓色。”L蹲在鼬的身旁神叨,鼬宽慰道:“言灵是否生效,关键在于众人是否‘信’。你看,大多人只当这是厮守的契约,并不认为这是悲剧flag啊。”

      “那么按照鼬哥的意思,他们会在大多数人(腐货)的‘坚信’中成为此生伴侣?”

      “呃……”鼬觉得L顺着自己逻辑抛出的问题,值得深思(警惕),于是便顺着L的逻辑反推回去:“但如果是漩涡一族的咒术水平,施咒者的个人意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生效的方式。所以,还得看鸣人自己的期待。”

      “鼬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对佐助好!你就放心地把他托付给我吧!”鸣人一听这话,赶紧向鼬拍胸脯保证,鼬眉头一皱,觉得这事的发展轨迹有些蜿蜒,只微笑道:“感谢鸣人有这份心,一切顺其自然。”

      “顺,保证一顺到底!”鸣人继续表忠心。

      鸣人这边倒是顺了,纲吉作为这出“三角恋”中多余的男配,敏感的他迅速感受到了暗涌。蛇院不消说是最看不起獾院的,即便佐助不招喜,好歹也受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施洗与认□□光断不可分出一寸被泥土气息浓厚的巫师染指。狮院的腐货们更是不用说了,一开始就押着鸣佐的王道CP,现在又被官方发糖——又亲又撩的简直闪瞎眼,纲吉在他们眼里就是“拿着女主剧本演耽美片”的炮灰。

      之前和佐助订婚,任谁体贴问起纲吉内心感想,他都一副“感谢关心,我还好啦”的心宽状态。只要不对上佐助那张阴影凝厚的冷脸,纲吉的笑容都不会冻结。

      人们常以为乐观的人不会遭遇困顿,那不过是他们能够迅速找到美好的支点,他们强大的共情能力让他们普遍认为悲伤是件可耻的事,并且快速隐敛自己在空气中散播的抑郁因素。然而很少人能意识到显见的事实:乐观的人能迅速排遣情绪是一回事,但加诸其身的压力其实一点也不少于悲观者。

      好在獾院的人都能意识到这点,他们觉得自家宝宝们都是上天的瑰宝,纲吉更是提纯的小天使。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天然形成了几百万年的晶亮松脂,藏着自然,映着夏季,透着精致生动且毫无保留的灵魂。那些无法从白皙肤色中透露的地中海阳光,却全部都隐藏在他的笑脸里,会一股脑地和着他并不张扬的笑声倾泻下来。

      纲吉有些不善言辞,却丝毫无损他的暖男形象。他有着海浪般灼热而又清凉的音调,似乎乐于与众人交谈,却总有些羞涩地卷着舌头不让发音过于清晰和大声。听他说话的人就像贝壳一样,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等着被回环往复的海潮层层冲刷,在少年清脆如砂砾的尾音中心甘情愿地被磨平粗糙的外壳。

      这样的团宠被不轻不重地白眼,当事人心善隐忍不表态,小獾们可都心头亮堂。真是老獾不发威,你们都当我们是土拨鼠?于是他们暂时放弃“霍格沃茨和平公约”,要使用大型杀伤性武器以捍卫领土尊严。

      这硬核的武器当然是刚回来的神威。神威是富氧性格,见谁都能和谁发生剧烈反应;社交能力出色,可迅速和人打成一片。神威一向护犊护短更护面子,由这校霸出面总能解决很多道义和台面上过不去的纠纷。利威尔看了眼积分沙漏,咳嗽一声表态:“给你两百分,随便拿去浪。”

      “哟!这么大方?”神威擦了擦自己榆木魔杖,一副要用血光来开光的杀机毕露。

      “为了纲吉,我们还可以更大方。”

      神威欣赏地留下一句:“今天级长一米八。”他拿起一个鸡腿,拂袖挥去了后辈们的崇拜光晕,只戴着闪耀高光的皇冠,从容征战。

      神威降下暴君的敕令,兴起了“因言获罪”的文字狱,在城堡内掀起了一阵拳雨腿风的刑责,轻巧地推倒了流言构成的薄弱城墙。嘈乱之后,神威淡淡一笑,对他的战俘们做了个抹脖子和嘘声的动作,于是四方只剩震悚以上死灭以下的缄默。神威擦干净蘸血的魔杖,揉动着还没预热完毕的四肢,深藏功与名。

      事实证明,比起发糖,给观众们发真刀更能让他们承认CP不可拆。神威就是扛着这把大刀,硬把鸣佐CP押入了“不可说”的校园奇谈里,任谁也不敢置喙扇贝联姻,更不能非议纲吉。

      被打的学生气不过,告到了风纪委员会。云雀一听是打架输了来告状,特别瞧不起这些抱团求庇护的食草动物,并且言语欺辱:“没种的弱者,统统咬杀了才好!”

      学生们只好请院长出面了。面对自家孩子被暴击,大蛇丸和自来也终于联手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他俩跑到校长室,强烈要求校长必须让恐怖分子神威受到至少是留级的惩戒。但校长这回却难得想起了他彭格列家族人设,对保护纲吉免受霸凌的神威致以“不予追究”的偏心。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决言语暴力引发的问题。拳脚所伤尚可以衡量伤势,言语和冷漠的气氛带来的阵痛却消弭无期。如果要对神威进行审判,那么是否也将启动对其他人的审判呢?”

      这话说得真是冠冕,大蛇丸冷笑:“用这样的诡辩就想把事情镇压下去,别说服众,服私也不能。”

      “是的,我就是偏心。以我的能耐,我也只能镇压这种事情了。”校长翘起腿,喝了口咖啡:“要是黑珍珠在霍格沃茨形成,我绝对没本事镇压下去。”

      自来也跳了起来:“黑珍珠?少扯这些虚的来吓我!”自矜身为波风水门无话不谈的老师,自来也对黑珍珠的形成了然于心:“只有见识过真正黑暗,心中有浓厚阴影的彭格列嫡系才能孕育黑珍珠。纲吉这孩子,阳光一照都能透出彩虹来,要不是你坚持要他去赫奇帕奇,他本该是个格兰芬多。”

      “不,只有赫奇帕奇的温厚才能让纲吉的心田结满稻穗,而格兰芬多的火焰只会灼伤他——至于德姆斯特朗,他们很有自知之明不敢接收少主,那种黑暗的氛围会让纲吉快速迷失。如你我护着鸣人的心性,里包恩以及彭格列也在护着纲吉,大家如此谨慎,正因为纲吉曾经见过黑暗,而且是黑珍珠本黑。”

      自来也嘁了一声,表明了是在腹诽校长故弄玄虚,但大蛇丸却立即点穿:“十月事件,那时沢田纲吉三岁,也是能记事的年龄了。”之后又白了眼瞪大眼睛的自来也:“是谁给你的认知盲点,认为住在流星街的彭格列少主会刚好错过那场波及全街的灾难?”

      自来也猛地一惊,倒吸一口冷气,赶紧缴械投诚:“这么危险的量子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炸,我们可要好好护着!别到时候别让我家鸣人也亲历一场黑珍珠降临,把他带到深渊里。”

      校长笑着转动尾指指环:“安心,彭格列已经把这段黑暗记忆连同纲吉的魔力一起封印了。只要你们配合,不让你们院的孩子们刺激纲吉,纲吉孕育黑珍珠的可能性无限为零——甚至小于鸣人。要知道,鸣人现在以及将来都会和佐助走太近,而佐助那冷言冷脸冷性子又实在很能制造心理阴影啊。”

      自来也赶紧握住大蛇丸的肩膀使劲儿摇:“喂!老蛇!让你家佐助注意下态度!多对鸣人笑啊!要充满阳光地对待鸣人啊!每天见到鸣人要问候早上好啊!睡前要说晚安么么哒啊!”

      “哼,做梦。要是鸣人真的能孕育黑珍珠,我正好能抓个活体试验者。抱歉,我是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校长悠哉地边喝咖啡边看着这两位死对头拌嘴,脸上笑嘻嘻,心中想的却是:“鼬,这局你虽为后手孤军,却用佐助一粒白子掣肘两粒黑子。借佐助的手扼住两条黑珍珠的引线,由此借力打力威慑魔法界不可擅动宇智波,虽是你一贯空手套白狼的精明,但佐助也是最危险的那一个。这该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是与虎谋皮?不,里包恩何尝看不清鼬的心思,只是他想给纲吉一条彻底离开彭格列的后路,所以这回该是狼狈为奸才对。呵,中文成语真是博大精深,总能测度这动物凶猛的世界。斑啊,看你留的烂摊子,把一个个孝子贤孙逼成乱臣贼子。”

      “阿嚏!”在走廊上的鼬打了个喷嚏,然后看到一条熟悉的呆毛从走廊转角抖了出来。

      神威和鼬打了个照面,在两人擦肩时他握住了鼬的袖子,低声道:“让你家佐助对纲吉好点,别摆着臭脸。下次再见他这么臭,当着你的面我也抽他。”

      “您这是说什么话呢。神威大爷连我都敢抽,抽他还犯得着看我面子?但别当着鸣人的面抽,鸣人可是要和你拼命呢。”

      “你说这话真是找抽!”神威听不得那阴阳怪气的话,横眉一凛,还没作势就被好几个尾随鼬的后援团成员们用魔杖指着了:“神威,你竟敢冒犯鼬殿!你真当我拉文克劳如狮院、蛇院一般无能,任你横行?你若敢动鼬殿丝毫,举全院之力定让你不得安生!”狠话撂完又向鼬谦逊行礼致歉:“鼬殿,救驾来迟!”

      “啧啧。霍格沃茨第一脑残天团,惹不起。”神威放开鼬,凹着文言腔摇头晃脑道:“子曰:唯鼬吹与小人难养也!”

      神威先撤一步,在鼬背后嘀咕:“哼,鸣人肯定是中了你的邪,怎么和佐助说好就好上了。”鼬听得清楚,默然浅笑。

      “算了,不想了。还是去厨房吃脆皮鸭吧。”

      自来也和大蛇丸前脚才吵嚷着离开校长办公室,后脚又进来了个气息沉静的访客。校长赶紧把一脸褶子抹平了,幻出青年时俊朗模样,雕出黄金比例的微笑:“桂老师,真难得你肯私会我。”

      “校长说笑了。我来是有事求阁下成全。”

      “客气。请说。”

      桂素色正气,一动不动地盯着校长深红的眸子道:“我需要一枚门钥匙,通往彭格列首领灵柩地宫的门钥匙。我要去,见他一面。”

      咔嚓,脸面含笑举止绅士的校长直接把手上的咖啡杯握出裂纹,密密交织的璺线才显出来,一瞬间又被校长无痕地弥合。校长放下杯子,绷着随时可能决堤噬人的笑意,冷藏着已经变质的酸涩语气道:“你是去祭他,还是去审他?若是祭他,该以你性命为牲;若是审他,他早已被你审判并处以极刑。”

      校长言辞刻薄,不复平日雅量,大有“这是你最后可以逃的机会”的通牒意思,桂神色不变,只低头致意:“校长,我说了,是见他。”

      “见他?何须门钥匙?一个索命咒就可以了。”校长拿起他的金色魔杖,厚重的杀意网罗在桂的身旁,惊动了蛰伏在桂四周护他安全的风,与这股魔王杀意周旋试探。

      桂有些哽咽道:“你看到了,这是他的意愿。”

      校长看到那阵将桂长发吹乱的风,哼声冷笑着按下魔杖起身,一把抓住桂的头将他重重地摁抵在办公桌上,躬身凑在桂耳边道:“是我从良太久(百年),还是迪奥·白兰度这个名字在黑魔王名录上后缀着的是整个魔法界不敢书写的血泪,才让你们忘记了祂封印着全球生灵的梦魇,和历史上所有黑魔王都无出其右的‘政绩’,嗯?以至于你竟胆敢触我的逆鳞?库洛洛是我最爱的教子,他因你以那样污秽的方式死去——偏偏是黑珍珠,让他伤害了他的家族。他临死之前,灵魂接受了包括你在内多少挚爱的诅咒?”

      桂挣扎着抬头:“迪奥·白兰度先生,我从未诅咒他,我只是恨和怨。”

      迪奥掐住桂的脖子,探出长长的指甲刺出数道血迹:“你敢说,他死的时候你没有一丝庆幸吗?你不是怨与恨,你只是怕他。怕他动用那些指环掌控世界,变成下一个黑魔王。呵,我迪奥的教子,得到世界何须魔戒?”

      “被桂小太郎敬仰着的团长不会变成黑魔王。但是被桂小太郎怨恨着的彭格列首领会。害死团长,是我错,我将一生赎罪。让库洛洛的人生终结,我却无悔,甘用性命抵债。他是黑是白,你真知道?或是身为前黑魔王大人的你,真在乎?我们只是人间蝼蚁,经不得你们爱恨证道。”

      “呵呵。”迪奥冰冷的呼吸铺在桂的脖颈间,狠道:“想不到一生大志的库洛洛竟然死于蝼蚁们祈求维·稳的浅见。爱恨之论可休,你不过是不信他。说到底,神袛若要爱,何须迁就蝼蚁是否能承受?我就该代他,在这里把你办了。”

      迪奥只手摁住桂的腰身,狠狠往下压住,掐住脖子的手探入领口。感受到强烈的侵犯气焰,桂咬牙抵抗。见他挣扎得厉害,迪奥却减轻力道,只幻了张少年皮囊,软语如清风绕在桂的凌乱的发丝间:“怎么,假发,旦那和总督碰得,我就碰不得?”

      一听那只会隐约现于梦回时的声音,又看到一张梦里也不敢看清楚的脸,桂双腿一软,旋即却是更愤怒地拼死挣扎:“白兰度先生,你竟化成他的样子欺辱我。这种混账话,只会脏了他与我们的同志之情。”

      “脏了又如何?我早就被你弄脏了。”少年擦了擦被桂抓出的血痕,做出委屈的样子,桂下意识心疼,却被对方一个夺魂咒施下卸掉所有力气。

      泼天的兴奋感将大脑每一寸领域都殖民,桂上瘾般抓住对方往自己身上靠拢。感受到一只手往身下探去,冰冷的指环游过敏感处的肌理,瞬间激灵出了一丝理性,无法使唤自己筋骸的桂将唇舌咬出血以刺激神志清明。他含着血喘出话:“若我说,库洛洛没死,你可还能代他报复我?”

      此话一出,端着狂暴黑魔王人设的迪奥立即敛下尖牙,放开了桂。收放出离得如此干脆,如同他一开始便从未入戏。校长化成一脸褶子的原貌,收拾了满桌的狼藉,重新坐在校长椅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证据。”

      桂迅速整饬衣衫,来不及给自己的唇舌一个复原的咒语,快速解释:“我最近彻查了库洛洛的尸检报告,发现了两个疑点。其一,他的彭格列指环并不在尸体上。其二,他的灵魂竟无一丝弥留,而黑珍珠会将诞生它的灵魂粉碎,并伴随其毁灭的路径四散渗透。他的灵魂消失得如此干净,仿佛有谁将碎成细沙的灵魂重新凝聚成器并隐藏。”

      “唔!你是在暗示我,库洛洛将他的彭格列指环作为魂器了吗?要知道,任何魂器都会分裂灵魂,所以没有发现一丝魂魄遗留,反而证明了他没有用魂器。现场勘查不到,也许是黑珍珠已经将他的灵魂彻底蒸发。”

      “不!一般魂器会让人灵魂不完整,是因为它们本身不具备修复的性质。但若魂器的材质,是可自动复原并保持千古弥新的存在,那么这枚魂器就会吸附最细微的灵魂重铸一体。”

      校长略微沉思,然后放开交叉的手,将戴着指环的尾指竖起:“好吧,我知道你在猜测妖精的银器。是的,你我心照不宣的事:萨菲罗斯倒台前,用并不纯粹的妖银铸造了不少残次品魔戒,它们在战后被彭格列垄断,成为了现在的彭格列指环。但你的阅读理解能力应该没有差到漏掉关键词——残次品。”

      “是的。它们是残次品,是有杂质的妖银,但若有人掌握了妖银的炼制方法将其提纯,残次品也能变成颠倒众生的真品。”

      “你是说连黑魔王萨菲罗斯都没能找到的方法么?我也很好奇那会是什么。”

      “战后所有的史书都记载着神秘人对妖银的狂热,然而真正和他对决过的人会知道,比起妖银,他更在乎人间仅存的一家情分;而且以他的战力,根本无需魔戒便能得到世界。那些打着神秘人旗号洗劫魔法界金属要炼制至尊魔戒的食死徒,其真实身份彭格列比谁都清楚。”

      “哈。我虽不怎么管彭格列的事情,但这种浑水摸鱼的事情,却真是彭格列的千年传统。”

      桂严肃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和我们并肩战斗的那位彭格列,是否是比神秘人更可怕的魔王?他接近我们,是否别有目的?比如通过得到银时的信任,取得查阅牧羊人原典的权限。而那里面,确凿无疑记载着妖银的炼制方法。”

      “确凿无疑?”

      “是的。里面有一本《妖精的魔法文明》,用古妖精文详细记述了妖精社会百科。巧的是,妖精的器具篇,第一页被撕掉了。你说,以妖银为铸器之本的妖精们,会在第一页写上怎样的内容?”

      校长点点头:“自然是材质的炼制了。但那是古妖精文,你怎认得那书那章?我可以保证,库洛洛是不认得的。”

      “如蛇佬腔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我天生认得古妖精文,这也是我全族被彭格列诛杀的原因,所以我一直隐瞒着。而且,当时世界上也有人认得的——我说的是,人类,麻瓜。”

      校长眼神温柔起来:“是她。哦,我苦命的美人儿,竟然连一杯酒都没让我喝到就离开了。我会把你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好好照顾的……”

      “正是土方夫人,她认得。所以,我不得不有最糟糕的猜想:库洛洛通过她得到了炼制妖银的方法,为了保守这个绝对机密,他用计灭掉土方全族,而他自己通过假死潜入地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继续炼制妖银的行为。”

      “嗯……好像是他能干出来的狠绝呀……”校长有些欣赏桂假想出来的库洛洛“真面目”,玩笑的语气则表现出他只当这是捕风捉影而已。

      桂有些气愤地双拳捶桌:“校长!你明知道,银时是无辜的!他是在保护土方以及那个孩子!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用计,置他于绝路!”

      “淡定。银时是生而无辜的,但不能证明我家教子就是死有余辜的。你大概从得知彭格列是你的灭族仇人后,就对库洛洛疑者见疑了,所以无论什么罪责都能扣在他头上,就连他喜欢你,你也觉得他是想要利用你的语言能力故布疑阵。你几段话说出来,把库洛洛经营了十多年的完美形象颠覆成了心机深重的黑魔王预备役。观众要真信了你的话,怎么办呢?”

      “所以,为了洗净我的怀疑,请把门钥匙给我。我要亲自对他进行验尸。我将用我的方法,找到最细微的蛛丝。”

      校长叹气:“好吧。我先通知里包恩在地宫待命,以防你干出什么猥亵尸体的事情。”

      桂脸色难看,满脸写着都是“你这老流氓真是哔者见哔”。

      校长笑着将门钥匙递给桂:“安心。里包恩,和我一样,是个真正的绅士,不会伤害你的。”校长说着,将拇指伸入桂的唇舌间轻轻搅动,治愈了渗着血的伤口。

      “呸!”桂白着眼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吐在校长面前,拿过门钥匙穿越了。

      校长将桂的红色唾液变成了一朵玫瑰插在咖啡杯里,这时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校长甩了个开门咒,纲吉站在门外怯怯道:“校长,很抱歉打扰您了。最近我身上发生了些让人苦闷的事情,不知和谁说。里包恩说过,要是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找您的。”

      校长起身,将娇小的纲吉护在腋下,满是德高望重老族长的慈祥笑意:“当然了,我们家纲吉的心理健康可是第一位的。不,是所有学生的心理健康都是我所重视的。谁叫我是年高德勋深为师生们敬重仰赖的校长呢?很乐意为你解决青春期的小烦恼。”

      于是纯洁的纲吉,在“纯洁”的校长编排下,上了一节爱的教育课。结束谈心后,收获满满的纲吉泪光扑簌,发誓要用爱去感染身边每一个人——“我要去爱我的仇敌,要用主的爱去爱有恶习的人。包括佐助,我会用爱弥合他因失去家人造成的心理创伤。他若打我右脸,我要把左脸转过去由他打。阿门。”

      望着离开的纲吉,校长自我感动着:“我真是适合教书育人。经我手的孩子,都有颗剔透的心啊。包括你哟,我最爱的库洛洛。”校长看着尾指的指环这样说道,银色的金属光泽上,一道映着玫瑰的红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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