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40、最强魔杖的驯服（08）

　　在西塔某处狭窄无光的楼梯角落，L打着哈欠直说：“对我你不用客套，彼此利用而已。”

　　赤司悠着语调道：“不用闭耳塞听咒么，被谁听到了可不好。”

　　L道：“可是那个谁，根本不会偷听我。我和他可不像你俩那种算计和猜忌的暧昧。不过偶尔有相同的目的，暂时同行而已。”

　　赤司吹了声口哨：“吁。这么说他的仇人反而和他有更长久的交往。我不胜荣幸。”

　　L喝了口养乐多提神：“啧。整这一出戏，也就你们蛇院的人能折腾出来了。”

　　赤司抄着手笑道：“他既然能为宇智波佐助接受石化，我也能忍受散花痘的变异。”

　　L叹了口气，在月成为继佐助之后第二个被石化的学生后，L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协调。石化后失忆，仅属于那些弱鸡或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石化才有的后遗症。月一向对自己的大脑和记忆保护得相当好，从认识他起便是过目不忘的记忆高手，四年级的更学会了大脑封闭术——那完全是貔貅式大脑。在已知对手是大蛇的前提下被石化就已经很智商掉线了，还失忆，简直鬼扯。

　　“那么小月月是想干嘛？”——当时的L迅速把眼光放在了两个人身上，月的跟踪对象佐助和他的仇人赤司。当然那时的L还是没以恶意揣测月的，坚持无罪推定原则，只将他作为受害者去帮他搜查“疑犯”。

　　L深入推理后感慨：不愧是夜神月啊，双面间谍这种事情都干得出！

　　如果说校长对霍格沃茨有自上而下的窥镜监控体系，那么人脉极广的赤司则有自下而上的群众监督体系。早在佐助被石化的时候，赤司已经展开了调查，以他的脑子和密集的群众情报网，很可能早在月之前就获知大蛇的存在。月能想到，赤司太想抓住大蛇，以树立显赫的威信。

　　在战力与情报都以一敌众的劣势下，月想要通过跟踪佐助再找出大蛇这一条曲折之路太漫长，说不定还会被赤司截胡，毕竟单就寻宝来说，赤司才是鸣人最佳的合作伙伴，即便当时不是，早晚会是。

　　L清楚，月清楚：鸣人找到月，太有可能是随便捡了一个看起来脑子很够用的人而已。

　　以月的人际等量交换原则，当他不是鸣人最好的选择时，鸣人也就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了。月做事绝不赔本，既然已掺和了这个送上门来的事，那就要十倍酬金吧。

　　“如果我是他，倒向佐助才是最有利的。”L洞悉，月只是鸣人的很多备选之一，而月却是佐助唯一的选择。不论佐助想要干什么，月都是一个不错的帮手，尤其他还掌握着敌方（鸣人）的情报，并和总想搞个大新闻的赤司势不两立。

　　无罪推定与合理怀疑并行不悖——L判断，于势于智，两人都该合作。月是真的“一心只想要学习”，而宇智波家可以给他怎样的“课外教辅”，不用多说，肯定被石化了也会笑醒啊。尤其从两人合作的假设来看后事，那就很通顺了。

　　月在浴室门口自动选择被石化，并指点佐助兵行险着，继续将大蛇藏身在最有嫌疑的浴室之内。同时，月被石化也是要让鸣人欠自己一份人情，不管佐助失败与否，反正鸣人的赔礼是不会少的。之后让赤司受到石化诅咒，警示赤司的同伴不要妄动。让赤司患上散花痘，更是要彻底切断了他与同伴的联系。这一切，月都只是想要拖住赤司一伙的侦查，不要干涉和阻止佐助正在进行的事情而已。

　　L开始意识到了这局面的招数往来，不过月手段之恶劣，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用什么传染病不好，偏偏是极其危险和无人道的散花痘！天知道他怎么能想到这个病，果然是天才么？总之，想给月一个教训的L决定掺一脚。

　　L一边收集大蛇情报，并故意被奇美拉蚁咬到住院，是想要和隔离病房的赤司接近。在分析了局势之后，确定校长一定会在月圆之夜对大蛇下手，L和赤司达成了合作共识。L建议赤司以退为进，将计就计，增加鳗鱼需求量，直接截校长的胡。

　　所以，散花痘会突然变异这事，是在赤司首肯下L用诅咒笔记干的。L佩服赤司是条能干大事的真汉子，更乐得欣赏月在一切失控时那种坐立不安。只有在这个时候，一向老成得不屑人间的月，才有一点符合这个年纪的涩意与怯意。L看月的神态，总有种小孩子红着眼嘟着嘴说“对不起我错了”的撒娇，虽然月依旧一副“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运气不好”的傲娇。

　　这感觉，这反差，这激萌——爽！

　　“小月月，你也有今天！”

　　“梅林啊，他怎么可以萌到如此超纲！”

　　“这个傲娇的面瘫脸就由我来守护！”

　　“一边偷偷担心，一边偷偷地笑，好复杂的心啊！”

　　“为你的演技刷一波小金人！”

　　……

　　每天，这样的弹幕都会在L看到月的时候不断刷屏。

　　方才月为赤司不顾学霸形象抡起魔杖刚正面的时候，L几乎快要被这口嫌体正直的傲娇萌得心脏骤停，猛灌一口养乐多才回过神来。

　　L对赤司道：“他们在治你，我也想治治他。我无比确认，他是可以抢救一下的那类。虽然你们看对方可能都是怙恶不赦，而且不论身边有怎样的伙伴都会觉得孤独，但人才不是孤独的，人很容易受到环境影响。如果一个人处于性恶论的丛林里，厮杀便是绝对正义，只是这个世界，从未单纯，纯恶也是不存在的。”

　　赤司也哼的一声笑了，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我们之间劝架。你和他，果然是朋友。”

　　L靠着墙蹲下去，慢声道：“不，不是。我们同道，但不同向。我们可能不会分道扬镳，却必将渐行渐远。我只是，在还能和他在此偶然相遇时，拉住他，不让他有一天走上其他的道上——要那样的话，谁也拉不回来他啊。”

　　赤司轻叹：“想要拉住他，就已经是朋友了啊。身体会在对方做出危险行为的时候抢先意识紧紧拽住对方。”

　　“你拉着我干嘛。”佐助瞥过一双红眼，对扯着自己袖口鸣子有些无语。

　　“不要去！它太危险了，让校长来收拾残局。”

　　“不，我必须抢在所有人动手之前和它谈谈。”

　　“我知道你如果现在不去它身边，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但……”看到佐助带着那种微皱着眉的高傲表情直视自己的眼睛，鸣子松开了手。那表情她见过，鼬哥在三年级前，在人还能读懂他表情的年纪，偶尔也会对人用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表示“那你以为呢？那你知道什么？”的怜悯智商潜台词。

　　鸣子吐出一口气：“哎……好吧，我拉不住你，就陪你一起去了。当然是为了监督你，不让你做出危险行为。”

　　“随你便，不过给我和它单独谈话的空间。”佐助贴着西塔阴影往八岐大蛇处潜行而去，精通瞳术的他能熟络地游刃在旁人的视线盲区。在佐助距八岐大蛇仅有几码时，离他最近的蛇头便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佐助鞠躬道：“晚上好，八岐大蛇先生。”

　　八岐大蛇吐着信子，佐助握着魔杖，听懂了它的蛇语：“荒坟上的杂草。”

　　“我是杂草还是劲草，只有疾风知道。恕我直言，在旁人看来，此时的您也就是被一群学生打趴的，任人宰割的泥中蚯蚓而已。不过那是他们不清楚校长在鳗鱼里灌了多少生死水以及麻痹爬行种运动神经的魔药，但我和您都知道，您的真实力量有多强大。”

　　“你总是不遗余力地恭维我所拥有的力量，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但是，你太弱了，连被我控制的理由都那么可有可无。”

　　八岐大蛇这边对佐助冷嘲的同时，另一边却和藏在一丛树影下的鸣子对话：“喂，小子。”

　　“嗯？谁在说话？难道是你？咦，我的声音怎么变了！”只是一眼，八岐大蛇已经直接看穿鸣子，女体变形的魔法无法在这样强大的“认定”中维持状态，瞬间就变回了鸣人。

　　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只蛇头望着自己，奇怪蛇也会开口说话，真是修炼成精了。

　　“当然，我也不是对随便哪个人类都会开口说话的。你的血液味道真是强大而美味，拿起那支魔杖如何，它会带给你无上荣誉以及站在魔法界顶点的未来。”

　　“谢谢，我从降生起就获得了无上荣誉，这荣誉不是靠什么强大的魔法力量，而是来源于我的父母，我的人生也只承认这一种名为 ‘爱和牺牲’的荣誉。还有，我现在已经在魔法界不低的位置上了。”

　　面对大蛇的诱惑，鸣人果断拒绝了——“只要套路深，智商磨成针”，鸣人自从开学这一个月历经的套路远超这辈子之前的总量，现在随时都提防着呢。

　　虽然鸣人一直很想像索隆那样拥有多支魔杖，但如果是佐助手里的那一支，还是算了吧——扔出去的魔杖泼出去的水啊，而且佐助这厮似乎挺稀罕它的。为了这魔杖，佐助不惜被咬，被石化，并为人不齿地顺带黑了一下自己。

　　“即便他不绅士，那我也绅士到底。绅士不夺人所爱。”鸣人内心如是说，他对自己的情商很是自豪。而且正如月哥所说，佐助是怎样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判断。何况在这个事件里，佐助并没有让其他人（除了鸣人）受到超过他自己受到的伤害。

　　鸣人这些天也在反复重现之前的一些细节，为佐助治疗蛇毒时，佐助醒来后先是为自己疗伤，再将可能被大蛇追逐的血液烧毁，这可能是一种气质霸道的保护。而在云雀被袭的那天，佐助紧张匆忙地往棚屋赶，半道上的一声声“走开”的命令，何尝不能是种从未解释过的保护？

　　世界总看不清啊！即便只同一个事件，用不同的心态看，也完全不一样。鸣人问大蛇道：“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是怎样看他的呢？”

　　“弱不禁风的杂草，可以随便侵蚀和诱惑的玩物。”

　　“我倒不觉得。”他不弱，至于随便诱惑什么的，好像呃——鸣子的诱惑算吗？“咳嗯，我是说，你不过刚好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他才显得谦逊了点。在其他方面，他可是刀枪不入的装遁宗师。”

　　大蛇却不屑道：“我不是说他的能力不行，事实上他的魔力现在强于你。我是指他的人生格局，太小了。他的视线，短浅得只能容下一人。而你眼里，却拥有整片星空。”

　　“呵呵哒。他很强吗？那你赶紧去那儿别往我这套路啊！你说我是仰望星空派吗？”鸣人故意看了眼天，顺带翻个白眼。

　　“我不想选他，还有一个原因。他和我另一根神经选择的魔法师，太像了。只看到一个人而不断追逐，这是注定会失去一切，魔杖注定被折断的失败命运。”

　　“诶？不对呀。我怎么听说人家萨菲罗斯挺有理想的呢。他不是要土法炼钢，一统欧陆，太空徒步的么。多么的放卫星，多么的格局宏大，多么的仰望星空！”

　　“呵呵。”

　　八岐大蛇给出了千年蛇精式的装遁，让鸣人反舌就是一口百年人精校长式嘴遁：“一个人未能完成自己的理想而死亡，你将之作为他人生失败的证据，恕我直言，你的格局也小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