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41、最强魔杖的驯服（09）

　　“哦是么。你觉得我很弱小么。”

　　面对八岐大蛇的轻觑，佐助摆出程度更甚的桀骜，对八岐大蛇道：“是因为我亲眼目睹了全族被灭后选择残喘没能殉族而弱小？还是因为我现在像一条狗一样对着你的力量摇尾巴而弱小？我们东方有一句古话，先礼后兵。我的谦逊只是因为教养，而非怯懦。宇智波生来骄傲，从不假物于世界。没有魔杖，光凭这双眼睛，我早晚也能让你陷入业火之中。”

　　佐助挨着八岐大蛇冰冷的蛇鳞，轻轻发声：“我知道的，你是想让这支魔杖选择漩涡鸣人。我也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得到。我的魔力虽然弱得不入你的眼，不过我的眼废掉一支魔杖的内芯，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哈。你们两个，就是这样联合起来挑衅我的么。”八岐大蛇对佐助发声道：“我并不着急收回这根神经。你应该清楚，当你失去太多的时候，反而会更加平静地看待剜心之痛，挫骨之仇。”

　　“啊，当然，我太清楚这种感觉了。”面对八岐大蛇态度的软化，佐助拿捏得当，并没有再次威胁它，而是给它个台阶下：“既然你不等着收回它，那么和我合作吧。我会在完成目的的那一天，解放这只神经。作为谢礼，我会让世界上最好的医疗魔法师将它移植到你脑内。”

　　八岐大蛇道：“那支紫荆木魔杖曾经折断过我的一根神经，而你想要做的是，用你手上这支，将紫荆魔杖折断。”

　　佐助没说话，眼神笃定，拈着魔杖心中传音：“当然，我早晚会折断那只魔杖。那不是因为你的恨意，而是我自己的。”

　　“我知道你和现任紫荆魔杖的主人是何关系，留在你手上的神经也已经将你们的过往全部传达到我的意识中。你有太多的理由和恨意来完成这个报复，这是我可以让魔杖选择你的原因之一。但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但我拥有了这只魔杖，至少登得上‘相杀’宿命的台面。而在此之前，我连站在他面前都不可能。”

　　八岐大蛇没有发出人声，再次用蛇语嘶嘶地渲染宿命注定的诡谲气氛：“你要想好，当你拥有了它后，就注定永远和那只凤凰的尾羽为敌。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你对他的爱甚于生命，不管你内心的痛苦甚于死亡，你都会对他发出罪不可赦的黑魔法。”

　　佐助冷笑：“这种注定，我求之不得！”

　　另一边，八岐大蛇对鸣人也下了最后通牒：“告诉你一个注定的选项吧。如果是你拥有了我，你可以得到世界，除了他；如果是他拥有了我，他却要失去所有，除了你。”

　　鸣人冷笑：“这种注定，我拒不承认！”

　　鸣人很清楚诅咒类魔法生效的关键其实是受诅咒者本身的意志，一旦相信和顺从，命运便会飞速地朝着既定奔去。但当受诅咒者无视诅咒，并用强大的意志力在第一时间做出彻底否决，诅咒的效果不过是麻瓜之间互相问候宗族那种程度。

　　鸣人用理智说服自己的心一定要无视诅咒，更想回婊八岐大蛇，他傲气十足道：“我人生的器量，不会浅到被一只蛇随意颠覆戏弄。我不管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未来，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讨厌他，他也讨厌我，如果他要打架，我随时奉陪。你是八岐大蛇还是八卦大蛇？我和他是越发仇视，还是渐生羁绊都轮不到你来嚼舌。如果你想干涉我和他之间顺其自然的关系发展，我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你‘六根清净’的。”

　　八岐大蛇知道鸣人不可能接受自己，对鸣人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嘲笑）：“我太期待，你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任何关系。嘶嘶嘶……”

　　一道黑焰银光从佐助的魔杖上发出，强大的疾风卷起了周遭数十英尺的草木。佐助在这黑色的疾风中心毫发未动，鸣人在不远处，风吹得他的长袍猎猎飞扬。鸣人知道，这是魔杖择主了。他看着佐助依旧不辨表情的脸，心中似乎有什么预兆想要挣脱，但他立即压制了一切想法。

　　对魔法师来说，往往在人生的历史性时刻有任何自我暗示的话，那么这个预感，很可能会成为日后的注定了。

　　“明镜止水。”鸣人给自己一个定神的咒语。这是止水当年为入禅定发明的咒术，鼬将之教给了鸣人。在这个咒语念出时，鸣人竟看到了止水死去的那天，翻滚的黑湖瞬间静水无波，天上所有的星都映在镜湖之上。时空凝止了，只有鼬抱着自己哭着说：“……你要让佐助，好好的……”

　　“好。”鸣人听见自己的回答。

　　“这下好了吧！你看看你这老不正经的干出来的事，简直和屎一样！”西塔棚屋上，银时裹着一张苏格兰粗呢制长毯，伸手用漂浮咒裹起一坨鸟屎朝校长扔去。

　　校长轻挥魔杖弹开鸟屎，看着禁林上空腾腾升起的渡鸦群，轻笑道：“这不是很好么。无惊无险地抓住了从禁林乱入的八岐大蛇，检阅了本校的教学质量；还帮留守学生得到了一支魔杖，提高了本校教具普及率。哦，我这个校长是多么的英明。”

　　“无惊无险！最近的惊险全部是因为你阴险啊！你敢说为了堂而皇之地堆积鳗鱼，散花痘不是你弄出来的！”

　　“真不是。散花痘这么可怕的传染病，校长我怎么可能故意散播。自1877年后，我再不干这事了。我不过在慰问被石化的夜神月同学时，为了怕他躺着无聊，给了他一本《魔药理学之奇异病菌感染》而已。”

　　银时用一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一定是你个老不死的在搞事”的表情盯着校长，然后又戳：“你敢说，你没有利用大蛇潜入事件，在级长浴室里安隐形窥镜？”

　　“为了学生的安全也没有办法啊。我亲爱的级长们可都是未来魔法界的栋梁，必须严加保护。”

　　银时满面暗黑地贱笑道：“嘿嘿嘿，给我看，不然我就说出去，让高杉用他的地下广播电台天天播。”

　　“无料无料无料！窥镜启动三分钟后就被我的宝儿主席全部找了出来，碎成渣渣扔到我办公室里了。”

　　银时捶胸顿足：“啊，好可惜！至少也等汉库克洗完澡再碎成渣渣啊！”校长深有同憾。

　　偶然听闻这两人无耻行径的云雀表示：“校风堪忧，果然我还是回家放羊好了。”

　　此时一只渡鸦衔信落到校长身边，校长取信阅后笑道：“现在，让我来完成今晚最后一件英明的校长才能干的事。宇智波鼬同学希望自己的两位弟弟，能够在学校亲密和谐地相处。”

　　银时抠鼻吐槽：“哟，他们已经够和谐了。牵过小手手，拉过长袖袖，半夜幽过会，洗过鸳鸯浴。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互赠对方一根又·长·又·硬的棍子。”

　　校长摇头叹息：“哪有互相？是我家鸣人送了佐助一根又·长·又·硬的棍子，佐助还欠我家鸣人一根又长……

　　“已为您成功规划到达南尤伊斯特岛的飞行路线。今晚可能穿越降雨区，请注意飞行安全，做好避雨措施。我是您的导航员结野克莉丝特，让我带您飞向巅峰吧。”

　　两个玷污校风的教职败类寻声回头，看到一脸嫌弃的云雀左手掏着耳朵，想要把那些污言秽语都清理干净；右手则提着银时的暗黑千鸟，调试好导航路径。导航开始，云雀已经骑了上去，准备起飞。

　　校长微笑道：“啊，银时，你那根更·大·更·长·更·硬的棍子，被云雀骑上去了！”

　　银时差点跪了：“啊！结野主播，你只能带阿银飞上巅峰啊！那个毛都没长的未成年是不能和你飞的！云雀你不要冲动！这个千鸟是做了标记的，一旦离开霍格沃茨，你会被傲罗盯上的！青光眼的傲罗不抓狼人不休十月年假都会先来抓你的！”

　　“哼！”伴随正宗的苏式不屑，云雀和云豆已起飞悬停在西塔之中，云雀用漂浮咒朝银时的脸上扔了一坨鸟屎，云豆朝着校长的头顶拉了一坨鸟屎。之后一人一鸟，伴随结野女主播的“快点，再快点，你好棒”的嗲音飞远了。

　　“啊！新手老司机！骑得一腿好棍！比火车更快更稳！这再次证明了我校的教学水平很高！”校长顶着一坨鸟屎，对满面鸟屎的银时欣慰地感慨。

　　银时看着云雀往月亮的方向飞去，霍格沃茨的天空之外，群聚着厚厚的乌云，它们会像铜墙铁壁一样，阻挡云雀的行程。银时对着满月叹了口气：“希望，他抓你这小鸟的时候，你不会出什么意外。”

　　校长转移视线，重新盯着八岐大蛇，风波平息，鸣人也重新变形为鸣子。从空中俯瞰，可以看到团藏已经提着镣铐往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两人处气势汹汹地走来。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一起犯禁、一起逃命更能粘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校长抿嘴一笑，手微微一抖，一束金色光芒便照在了两人身上。

　　“两位斯莱特林同学，你们已触犯本校宵禁条例，各扣五分。并请自动配合我校管理员志村团藏的工作，领取一夜禁闭。”

　　“别抬头看！校长在提醒我们呢！”鸣子跑到佐助身边把兜帽给他盖上，自己也藏好脸道：“团藏快来了，让他看到斯莱特林的学生可不是一夜禁闭这么简单！跑！”

　　鸣子拉住佐助，从另一个方向往城堡跑去。城堡内此时因观摩大蛇事件一片狼藉，挤压碰撞事故让一些学生坐在地上叫苦不迭。鸣子扔下一句“团藏来了”，又把现场气氛弄得更凌乱。

　　一路穿过慌忙的叫声与嘈杂，佐助却只觉世界安稳。他想那或许是手握力量的安全，或许是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的安心。他看到带着自己奔跑的人，扬起高挺的鼻子，汗水从须痕上顺着柔和的颚部滑入领口。领带正随着促急的喘息上下移动，仿佛心脏的声响正和着它的敲击。再往下是波动得颇为壮观的胸前景色，紧绷的马甲似乎是拦不住内里的风光，在艰难地用最后一毫米包裹住猛烈的冲撞。

　　“你在笑什么？”鸣子没有回头，只是直觉。

　　“没什么。”

　　“我知道你很高兴……费了那么大劲……终于得到了……魔杖的承认……呼……”

　　“这有什么好高兴……而且我们不正被追着么……”

　　“你当我是谁……我想要脱身……整个霍格沃茨没谁……看得住我……”

　　鸣子一个急转，另一手很有预判性地拦住了佐助因惯性向前倒去的腰，把佐助连牵带抱地转进一条狭窄的密道中。

　　在不可见光的黑暗中，佐助没有睁开写轮眼，他就放任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有些用力地固住，在偶尔的跌撞中听到那人发出尴尬道歉的气音。两人保持这样贴近的姿态，呼吸声在安静和纯黑的空间里，更加肆无忌惮地张扬起来，甚至生出了共犯逃跑得逞后的默契和快乐，不时漏出了忍俊不禁后的微喘。

　　从这条密道摸黑往下走，几分钟后，便迈入了斯莱特林的地下走廊。

　　“安全！”鸣子得胜一般举起佐助的手然后放开，她看着佐助的魔杖道得意洋洋道：“别忘了，你欠我个大人情。”

　　“我从来不会欠任何人的情。我会立即还你的。”佐助又摆着那种王子的傲慢，在鸣子白眼腹诽的注视下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佐助双手握住这支属于他的千年魔杖，翘起了嘴角，他想：结野女主播的占卜，很准，尤其带上一个十月出生的人，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

　　“哈，十月十日吗？时间稍微有些紧啊……”佐助侧过脸，对一处空洞的转角发声道：“天桴，你出来。”

　　一只手尚且拿着枚榫卯的家养小精灵应声而出。它穿着并不合体的东方长褂，上面横七竖八地蘸着墨线，还卷着很多锯末刨花。它对佐助深深地鞠躬，无比恭敬道：“二少爷，很荣幸您能召唤奴，有何吩咐，奴定不辱命。”

　　“宇智波家，还留有一支扶桑木吧。”

　　“欸？！嗯。所以，结印阵是？”

　　“牂牃与雾餮。”

　　“不是您的……”天桴的语气有些含糊，隐去绝对不能提及的下一句：“也不是大少爷的。”

　　“有意见？”

　　“不不不！呃……呃，制动咒是？”

　　“还没有拿到。改天给你。”

　　“嗯……所以完成时间是……”

　　“最快。”

　　“两……啊！我是说，一个月……”

　　“七天。”

　　“啊……是……”天桴以赴死的觉悟颤声应下，然后怯怯地抬眼看着它的主人，那已经多年未见的蕴有笑意的表情，让它顿时觉得此生的存在终于有了价值。但它没有勇气多问，它至高无上的二少爷，心情这么好是因为自己应下了不可能的任务，还是因为其他事情呢？

　　直到天桴在宇智波府中幻影显形后，它今夜头疼得厉害的小脑袋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二少爷，是想要把那样的宝贝送给一个十月出生的人吧。啊！外人！外人！谁也别想得到宇智波家的宝贝！七天！七天！天桴撒了谎，奴做不到啊！”

　　天桴一边用木头砸自己脑袋，一边用刨子抓狂地刮着自己的根本没有肉的小腿。除了手，它几乎虐遍了自己的全身。折腾够了后，它乖乖地爬到料坊顶楼搬扶桑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