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28、被袭击的斯莱特林（03）

　　虽然纲吉在任何和魔力直接沾边的课都必然垫底，飞行课还把自己摔骨折，但他至少还是有让人欣慰的地方。天文课、保护神奇动物课、草药课，他都能达到不错的评价。

　　天文课是多亏了他那家族定制级的望远镜的功劳，让他看得更远更清楚；神奇动物课，任何世家的标本收藏室都足以目染出一个见多识广的后代；草药课，多亏他的家庭教师当初的建议，让纲吉把它和魔药课都当成了“厨房学”——分别是认识食材和下锅料理的学习。

　　虽然纲吉精通料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魔药学很棒。他总忍不住在调配完美的魔药里加一些“尝起来更好吃”的佐料，于是总会引起不大不小的事故，让大蛇丸频动肝火。

　　“你以为在蒸好的鼻涕虫上涂一层奶酪就可以把它美化成芝士蛋糕？你只能弄出让人作呕的卡苏马苏！鼻涕虫就是鼻涕虫，虽然你们会在那耻辱的十字架家徽上添上翅膀，但你们可比不上蛆虫这种可以靠自己就能变出翅膀的励志生物！沢田纲吉，你让赫奇帕奇被扣五分！”

　　大蛇丸和高杉都让纲吉无比难堪，最让纲吉喜欢的是魔法史。桂似乎知道高杉时常过分地为难纲吉，于是在他这里，他加倍补偿了纲吉。

　　和校长断定的一样，桂让魔法史这门濒临入殡的课程焕发了强大的生命力，以及诱惑力，以至于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会旁听——当然他们和一年级的没什么区别，他们压根就正经上过一节魔法史。

　　这天，在纲吉上午遭受了两位蛇院老师的轮番打击后，仅剩九分之一条命的他被神乐和山治拖进了魔法史的抢救室。

　　抢救室，呃应该是教室现在已经挤满了人，来晚的一年生根本没有位置。神乐眼尖地看到了前排一角还有两个空位，赶紧过去抢座。

　　“你是斯莱特林，也不是一年级的，这节课你不该来，为什么要占我们的位！”

　　把《魔法史》打开立在桌上的人，这时把脸从书后斜露出来。那是一个戴着眼睛眼罩的斯莱特林，一个除了云雀恭弥根本不会有谁敢呆在他左右两个座位的空座制造者，斯莱特林抖S王子——冲田总悟。

　　“呀，中国姑娘。我只是知道阿兹卡班是你家开的，还不知道霍格沃茨也是了。”总悟把眼罩掀开，以惺忪的眼神看着神乐。

　　“谁说那个监狱是我家的阿鲁？”

　　“超过一半囚徒都是你那秃头老爸抓进去的。如果我是你，还上什么魔法史，一定没日没夜练习黑魔法防御，不然哪天被打击报复死了也不知道哦。啊，这么美的小脸蛋，被那群食死徒抓住了，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呢……”

　　神乐当然不惧威胁，立即笑着反驳：“这就是你那门课年级第一的理由么？平时罪孽太多怕被人暗杀报复阿鲁？啊，这么帅气的笑面瘫，被学校得罪的仇家抓住了，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呢……”

　　“唔！你的舌头真是灵巧，连我这么毒舌的存在内心都小有触动咯。看来，你哥哥和你，分别继承了完美的体活和口·活啊。”

　　“当然！”心思单纯的神乐得意一笑，总悟也摇头笑得嘲讽。

　　“闭嘴！一个真正的男人怎么会对纯真可爱的少女说出这么污秽的言论！”山治站过来，用魔杖指着总悟。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口吐污言？侮辱，是一种双向动作，在施与和授予双方都认同的基础上才能完成。比如我笑着用人话辱骂一只兔子，一边给它吃草，它一定觉得我说‘草’是爱它的表现呢。”

　　“诡辩。一个有骑士精神的男性，不论在身心上，都应服从道德制约。不以他人的无知而狭隘地自我胜利！”

　　“那是你的标准，不要强加他人身上。我相信你的骑士道肯定不是普世，因为尊贵的东西，只有少部分灵魂闪光的人拥有。”

　　“……你，这是在夸我？”

　　“当然。这世界就是需要我这种卑劣的存在，才能反衬出你那骑士道的高贵呢。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告诉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刚才的内涵话语。而是，继续保护她的单纯。”

　　神乐这时似乎反应过来，总悟刚才的话并不单纯，不明觉辱的她提高声音道：“我们三个人需要三个座位，你快让开阿鲁！”

　　“两位男生可以坐在左右，至于你，把我当成一个椅子坐我腿上如何？一个真正的绅士，是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任由女士摆布的物件。”

　　“啪！”总悟被一拳按住头，狠狠砸到桌面上。神威一脸笑眯眯地把满脸是血的总悟拎出座位，对他说：“看来你是很想见识我的体活呢。”

　　“呀，神威大哥……开个玩笑……放我下来……你这呆毛怪……喂……”

　　桂走进教室，和学生们温暖地打着照面，站定后看了看双眼无神的纲吉，把教材轻轻阖上。

　　桂向满堂的学生开场道：“很感谢大家如此支持我的工作。既然今天来了双倍的高年级学生，我也就稍微调整一下这节课的内容。保证不是无聊的历史事件，而是从魔法的根基来阐释，你们今天为何会在这里，制造这汇聚一堂的历史事件的原因。”

　　“嗷！！”全场被桂的悬念开篇调动起了关注的情绪。

　　桂问：“在开始之前，我想问一年级的学生，你们是否知道‘魔法四宝’指的是什么？”

　　有些高年级的也一脸懵，但是都很淡定地表现出“啊，这个问题真简单”的样子。有几个人拉文克劳高年级学生悄悄地举起了手，见状后小樱为他们一年级的着急，直接站起来大声抢答：“魔法四宝指的是：魔咒、魔杖、魔药，以及魔戒。”

　　“很好，格兰芬多加一分。魔法四宝，分别针对魔法四大元素。魔咒，是气的重构，代表天然；魔杖，是土的延伸，代表机心；魔药，是水的创造，代表权利；魔戒，是火的重生，代表权力。”

　　桂停顿，等着那些狂做笔记的学生，然后慢慢解释。

　　“魔咒，是魔法师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最基本的魔力。大部分人拥有，少部分人精通，而对这部分精通的人来说，他们的诅咒就是很值得警惕的杀伤——所以，我希望大家能慎言，言灵的威力更甚于刀剑。魔咒的本质是通过意志改变既定的场，魔咒的发声其实只是一种节奏指挥，当熟悉了节奏后，你不出声也可以。所以经过专业训练的魔法师可以无声吟唱便让魔咒生效。高年级的学生们，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无声咒很难，战争世代这种咒的通过率是百分之百。霍格沃茨保卫战上，为躲避食死徒的耳目，有位少年只身站在塔楼上，全凭无声咒挥下了几百上千个魔咒，默然地守护着下方作战的同伴。”

　　这话如同摄神的魔咒，全体学生的心灵饱震撼，嘴张得能装得下拳头。纲吉的魔杖这时得意地亮了起来，像是遥远的星光在不断地朝着人间眨眼，纲吉坐立不安地想要捂住它，但它亮得更肆无忌惮。

　　桂看了那榛木魔杖一眼，浅浅一笑，夸道：“好好好，都是你能干，没他什么事。”

　　桂说完，将他的魔杖竖起轻轻抵着嘴唇，这像是一个“嘘声”的指令，纲吉的魔杖顿时安然熄下。桂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然后他无声地念了一个咒语，教室立即变成了一片春天花海。大家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开始了热烈鼓掌。

　　“现在我亲吻的魔杖，被誉为魔法师最重要的伙伴的存在。但它并非魔法师最初的伙伴，只有到了一定阶段才会挑选魔法师。这个阶段一般以年龄衡量，大概是你们可以入学的年纪。也有魔法师不借助魔杖成就非凡传说的，前提是被魔杖认为‘不需要’。魔杖其实是后世魔力退化的产物，所以它才要刻意地延伸，以便起到辅助魔咒的作用，通过动作加大对场的混淆，从而达到相同的效果。”

　　“就像武器，以及功夫阿鲁！”神乐自豪道：“我家老爹可以不用魔杖就能打败很多坏人，他一旦用上魔杖，就能打败更坏更强的人。”

　　“是的，来自东方的很多魔法师可以不用魔杖进行战斗。而且，纯正的东方魔法体系里，气功、瞳术、点穴、体术、通灵等才是主流，都很少有魔杖出现的影子。”桂将自己的魔杖放下，轻轻念出咒语，教室里的花海立即变成了夏天繁盛的森林。

　　在又是一阵“哇”声中，桂继续讲授：“魔药，是各种物质的融合，最不可思议的可能，都从这里开始。但创造也意味着变异，所以掌握物质间的相生相克以及剂量、时机都很重要。作为魔法界的革新者，魔药甚至并不要求任何拥有魔力的人也可以创造和使用它，它是最为平等普世的权利。”

　　说话间，教室里夏天的森林已经变成了深秋，落叶不断飘落。桂开始解释最后一个法宝：魔戒。

　　“魔戒是炼金术所能达到的巅峰，‘纯粹’和‘永恒’的代表，绝对存在的强大权力。其他的魔法可能很快失效，魔戒却是最持久的存在。重生，意味着不死，是种超级惰性和不易消耗的魔力，它一般作为魔法界至高无上的神话象征物。但凡真正的魔戒面世，整个世界就会遭遇最惨烈的灾难。”

　　教室已经变成了冬天的白雪皑皑。心有余悸的学生们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有些高年级的世家孩子，或许还记得，当年神秘人正是打着铸造统治世界的魔戒的名义掀起战争。有些学生的还家族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以至于家里的任何金属制品都会被食死徒掠过而去。

　　“那么！最后呢？有谁，谁，是否制造出了魔戒？”一位七年级的学生，通过暗自传音的方式怯怯问道。

　　“没有。虽然有人对外宣称制造了很多魔力强大的指环，但那些都只是失败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真正的魔戒并没有被铸造出来，否则我们怎么还能活着。”白雪渐渐融化消失，教室又变回原本的样子，一个四季轮回，收割了所有声音。

　　桂在无声中继续道：“其实，魔法界还有第五法宝，被视为未记名的影子。高年级的同学，有知道的么？”

　　在高年级一片鸦雀无声的尴尬和茫然里，拉文克劳男生级长坂本君站出身来，用他那优雅款款的学霸仪表笑着给高年级同学一个台阶下：“感谢大家的谦虚，把这个在桂老师面前表现的机会让给了我。”

　　坂本君回答道：“水晶球，是第五元素以太的发展，代表天赋。解读水晶球，探索奥秘，是魔法师中极少极少的人才能拥有的预知才能。它是一种罕见的血继限界，仅存于一些千年魔法世家。比如，我院的宇智波止水前辈，愿他在阿瓦隆安好。又比如，占卜课教授诺斯拉老师，如果准确率再高一点，我会选修她的课。”

　　“啊哈哈，看到你，就想起你堂兄辰马了，除了智商，你们有太多强烈反差。”桂难得爽朗地大笑着向这位风度翩翩的级长致谢，很多女孩子的视线已经不知道该看桂老师还是坂本级长了。只有小樱，拼命地记笔记，她完全不知道还有第五法宝！——“魔法界真是太神奇了！我要开拓的领域还那么大呢！”

　　“所以，我这节课想要说的是，魔法的构成那么多，它是如此多元，没有谁可以掌握一切做到最强。强大如神秘人，也没有掌握制造魔戒和解读水晶球的能力，当然这个例子同时也可以证明：更没有谁偏废其一就该被视为废柴。要知道战争世代都在教育资源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我们拥有的条件比你们今天差太多，我们必须用有限的时间来发展自己最擅长的才能，其他才能却弱到不行——但我们仍然被当代史学家赞美为‘最闪耀的黎明序章’。霍格沃茨的建校初衷，就是为鬼才、天才、怪才、专才存在的。全才教育并不为了考核和羞辱你们，而是为了让你们发现自己适合的路，并为之坚定不移。主角，仅凭一招必杀技就能撑到大团圆结局，你们每一个，都可以是魔法世界战无不胜的主角！”

　　这碗鸡汤灌得大家心服口服还想多服。全场不吝掌声与喝彩，好多高年级学生还用魔法给桂献上了环绕四周的鲜花。桂最后的话是看着纲吉说的，纲吉更是感动得泪眼汪汪，直接奔出去抱住了他。

　　“纲吉，你比你所认为的要强太多，因为你拥有太多强大的助力。彭格列，从来不是单独战斗的家族。”

　　“嗯！嗯！我知道！我拥有彭格列家族的千年血统，我拥有家族最强大的魔杖，我拥有整个意大利最强大的宠物猫，我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家庭教师，以及霍格沃茨的你们。”

　　“啊。你一定还会拥有更多强大的同伴。”桂握住纲吉的手，看着他手里的魔杖说道：“总有一天，它会把你命中注定的六位同伴唤至你身边。每一个彭格列继承者的命运，都是如此。”

　　“嗯！我会好好努力，变成能配得上他们的人！我也会好好忍耐，直到他们到来的那天，才哭！” 纲吉赶紧擦掉快要掉出的眼泪，然后抬起红彤彤的眼，小心怯怯地问：“桂老师，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你曾经，是他的六分之一么？”

　　桂的瞳孔蓦地紧缩，极度痛苦的心脏直接让纲吉的魔杖都颤栗不已，他闭上眼，轻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哦，这样……”纲吉有些失望。

　　桂努力振作，笑着在纲吉额上印下一个安慰彼此的吻。此时纲吉手中的魔杖发出了远比之前的守护神咒还要温柔和雀跃的粉色光芒，那是一种比欢欣剂兑迷魂药兑迷情剂还要眩晕的魔法鸡尾酒，它以空气的形式渗入每一寸皮肤，胀满每一个肺泡。然后整个教室就在爱意沉醉的洪流中炸锅了……

　　身处漩涡中心的桂，脑中闪过了那些被死死封印的片段化言语残章。

　　“听着！你不是我的六分之一！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同伴！从来不是！永远不是！”

　　“你站住！听我说完！”

　　“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之间的战争开始了对么？”

　　“我一定会赢下魁地奇杯，即便对手是‘最强阵容’。我会把那天你没听完的话，说给全校听。”

　　“我真是拼了命舍弃尊严动用全家族之力，才赢了狮院的啊！现在银时和十四光是眼神都能吃了我！你怎么能把金色飞贼给弹开？你明知道我给你的！你还偏偏抛给了妮翁？”

　　“装傻装傻！你总在装傻！要我把心剖给你看吗？那一定被你的锁链缠到动弹不得，连灵魂都无法挣脱。”

　　“上帝啊！我倒是宁愿你给我个索命咒，这样就痛快了。”

　　“吻它！你不吻它我就吻你！它会告诉你我真正想说的话……你不是我的六分之一……”

　　“你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