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29、被袭击的斯莱特林（04）

　　鸣人最近的偶像地位遭受到了从人品到学分的双重质疑，那些急迫地想要刷存在感的蛇院中二少年们，得以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发出嘲笑，这让他郁闷得很。

　　鸣人的生长环境教会了他很强的社交能力，他擅长于在恭维和正面的情感中保持绅士分寸，不喜不傲，大度从容；但在处理这种大规模负面·评价的危机公关上，他还是头一回。他的解决办法是——宅。

　　一护是他们寝室选出的室长兼保洁员，背负着组织的厚望人民的信任，他决定带鸣人到西塔玩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鸟更能打开一个男人的内心，鸟会释放男人的野性——至少纳兹是这么保证的。

　　两人沉默地穿行于格兰芬多塔到棚屋的走廊上，路过忧郁的威尔福雕像时，鸣人也很配合地轻轻叹了口气。一护刚想说些什么，两人就隐约听得一阵凤鸣婉转。鸣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就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克劳德——现在叫云豆。

　　小小的云豆比刚重生那会儿可爱多了，全身是金黄色的绒毛，此刻正蹲在云雀头上优哉游哉地唱着校歌。云雀脱下了长袍外套，围着厚厚的针织粗呢围巾，捧起暖暖的茶杯，靠在窗边吹着湖面清冷的落山风。

　　云雀身上散发出的荒原质朴接驳霍格沃茨清冷色调，厚重墙体围合着暗色空间，唯独站在光中的他，神临一方地风华傲物。云雀不屑修辞的性情举止，是素描的画，模糊的线条里隐藏着分明的透视感，以遥不可至的距离延伸着人间层次。

　　凤凰的歌声具有强大的魔力，它能增强勇气，一扫颓废。再者，风中的美少年与小鸟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构图也很治愈。美感静止地裱入罗马式建筑的细小窗口，流动的唯有翻飞的围巾与四散的羽毛，这画面真像西风之神正在做的一个古雅美梦。

　　鸣人和一护在云豆唱完歌后才现身，云雀自然早就发现了他们，视线相对算是打了招呼，之后云雀又把视线偏向湖泊。

　　“哎，克劳德……比恩——云豆。我需要你的安慰。”鸣人和云雀保持一定的距离，伸手让云豆飞过来。云豆朝这边飞来又打了个转折回去，鸣人还没来得及感慨世态炎凉，云雀淡然解释：“云豆说，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嗯？”鸣人想起，之前佐助喷在自己身上的番茄汁里混了血。但都过去有一阵了，而且换洗过两次，还有味道？凤凰的敏感可见非凡。

　　“不是人血。”云雀又从云豆那里得到补充。

　　“啊？那是什么？”

　　云豆叫了声，然后棚屋里的猫头鹰们一阵惊吓似的往外扑腾。

　　“蛇的血，或者是中了蛇毒的变质血。”

　　鸣人心脏一窒，赶紧问云豆：“那么中了毒的人，无碍吧？”

　　“不。云豆说它最近没有哭过。”鸣人听得出意思，这毒非得凤凰的眼泪才能解。

　　“怎么了？”一护看到鸣人一脸震惊的样子赶紧问。

　　“宇智波佐助，上次被石化的时候，大概被蛇咬了。”

　　“呀，那他真倒霉，多疼。不对！被石化了不会觉得疼，真幸运！”一护并没有鸣人那么强的忧虑，他不知道只能靠凤凰来施救的毒远不是“倒霉”这词的器量可以收纳的。

　　“谢谢云豆，我下次再来看你！”鸣人往城堡内部狂奔而去。鸣人认真地回忆那天的种种疑点，其中一个反常就是佩罗娜。她当时受到惊吓躲避的时候，乌索普可已经在四楼张罗赌局了，那么她是看到了什么才吓成那样？答案呼之欲出。

　　一护追在鸣人身后，问他：“你往哪儿跑啊！回寝室不是那边啊！”

　　“我去女厕所！”

　　“喂！不要啊！你不要自暴自弃放弃自己！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你是魔法界偶像！你还有我们！不要冲动干傻事！”一护三观震荡，赶紧跑得更快让好友能回头是岸。

　　鸣人一股脑地冲进了女厕所，正撞见了两位在盥洗台上洗手的女生。通过镜子，他们背对着尴尬沉默。

　　“抱歉，佩罗娜在吗？”

　　“出去！！！！”

　　鸣人被轰出去的最后关头还朝着女厕所里面望了一眼：“抱歉！”

　　因为不熟悉楼梯而体能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一护，只是来晚了一步，就看着鸣人被两个女学长给扭着耳朵抛了出来。

　　“我说兄弟……哎，你又往哪跑？”

　　“级长浴室！”

　　轰轰地跑到六楼，一溜烟就窜进了浴室：“佩罗娜！佩罗娜！”

　　“啊！！！！速速禁锢！！”停在门口前无法入内的一护听到了赫奇帕奇女级长的颤抖高音，之后看到鸣人，僵直着身体像掉落的肥皂一样滑溜着弹撞出来。

　　“禽兽啊你……话说浴室的口令是什么？”

　　鸣人瞪了一护一眼，一护才装作一副没兴趣的样子道：“反正看的是雏森级长，如果是汉库克主席的话……”

　　“如果是汉库克姐姐的话，我就不是被绑了，你等着给我收尸吧。话说你喜欢大胸？我也是。”

　　一护脸红，赶紧着眼跟前道：“我现在放开你，你可不能乱跑了。终了结束！”

　　伴随咒语，身上的绳索消失，弹起身来的鸣人痛定思痛，决定回狮院塔楼。

　　一护一路小心地把鸣人夹在走廊上，生怕他又抽风，好在鸣人很乖地回巢。就在胖夫人把两人放进去后，正松着气的一护看到：鸣人往他们的级长索隆身上狮子般猛扑过去了。

　　“把你衣服脱了，跟我上浴室！”现在是晚间，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在其他男生一脸懵，而女生一脸红的围观中，鸣人开始扒索隆的衣服。

　　“喂！喂！你发什么神经？”

　　“求你了！和我去浴室一趟！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想要证实！如果没有你的诱惑，我怎么能得偿所愿？”

　　“哈？”索隆表情略抽搐，他似乎开始明白，脸红的女生们为何开始录像了。“去去去！都把手机给我关了！不然把你们的膜给撕了，以后都不给贴了！”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去。”看着鸣人满面红光的期待，索隆没有拂逆他，就偷偷问了一护：“这货今天不对啊。”

　　“大概是被诅咒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饥不择食。”

　　闹剧很快和解。鸣人和半裸着的索隆在墙角说了这件事，想要他的帮忙。索隆立即拍了拍自己结实紧绷的腰身，笑言不保证自己八块腹肌的魅力能够吸引到佩罗娜的到来。

　　鸣人也拍了拍索隆的胸口，对他说：“放心吧，你吸引她的从来不是腹肌，而是胸肌。”

　　然后一道闪光灯亮过，索隆一看赶紧追了过去：“露琪亚你给我站住！你拍到什么了！把你的菊厂手机给我！下次贴膜五十加隆了啊！”

　　露琪亚跑到女生宿舍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去了，然后宿舍就传来了女生们的尖叫。索隆叹气，狮院已经被腐王夜一教授带歪了，整天那群女生都捣鼓着组CP，偷拍事件更是层出不穷。鸣人想了想自己的手贴在索隆的胸前的样子，鸡皮疙瘩冒出来了，赶紧把手擦了擦。

　　果然如鸣人所料，索隆才刚下水，被他胸肌吸引而来的佩罗娜就从水中冒出了头。

　　“呵罗呵罗呵罗！小罗罗今天终于来啦！今天就我们两个单独见面呢，连那讨厌的卖弄风情的臭美人鱼也不在呢，今天你就好好看我呀。”佩罗娜对索隆用特制昵称笑道。

　　“嘿！佩罗娜！”鸣人赶紧抓住机会从墙根窜出，急切问道：“你还记得宇智波被石化那天的事么？”

　　佩罗娜不悦地瞪着电灯泡鸣人。索隆便开口：“我知道可能会有不愉快的记忆，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佩罗娜才忧郁道：“哎，是的。是很恐怖的记忆。一双眼睛，我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漆黑一片的窗外，和月亮一样大。空气很冷，即便我是幽灵，那种冷是直接针对灵魂的。”

　　“呃，是蛇么？”鸣人忍不住确认。

　　“不！哪有那么大的蛇！然后我身体就失去了知觉。我也不知道多久我才能动弹。”

　　鸣人追问：“你身边是否还有谁？皮皮鬼呢？其他幽灵呢？”

　　“不，我想见索隆，没有让它跟着我。但是，在身体逐渐解冻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脚步声，或者是风拍在窗户的声音。”

　　鸣人和索隆对了个眼神，索隆安慰了下佩罗娜，然后借故很快离开。

　　“那是蛇怪对吧！会让人石化！”一路上鸣人和索隆小声谨慎地交换意见。

　　“你疯了？那种巨怪校长会不知道？能让它盘旋在城堡四周？而且，那么大的蛇怪，看它一眼可不是石化这么简单，会直接变成石头然后死亡！好了，我们相信不是你袭击了宇智波，但是你也不用捕风追影这么瞎折腾啊！”

　　“不，这不仅是我的清白问题，说不定还有性命牵扯！甚至伤害到霍格沃茨更多人！我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今天先谢谢你！” 鸣人说完便迅速跑向图书馆。

　　“你别把我晾在这啊！你把我送回去啊！”

　　兵主部一兵卫，霍格沃茨图书管理员，号称是能记忆下十万三千本魔法书内容的活体搜索引擎。战争结束后，大量散佚和被藏匿在学校各处的书籍都是他一人整理归档的。只要说出关键词，他就能给出一串符合借阅等级的书籍。

　　“蛇怪（Basilisk）和大蛇（Serpent）。”鸣人的下巴抵在管理员桌上，假装无害地卖萌，小声说出这两个词。

　　“蛇怪在纽特·斯卡曼的《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中。大蛇，一年级的你没有这个词汇的查阅权限。”

　　“我知道那本书上说的蛇怪，我想知道的是更深的内容以及大蛇相关。如果我以漩涡氏的身份，有权知道更多吗？”鸣人是漩涡一族后裔，虽然其他禁·书他没有资格查阅，但是家族捐出的禁·书他可是有最大的阅览权限。而漩涡家的禁的尺度，是其他以禁为名的书都自愧不如的炸裂。

　　“当然有权利，但我拒绝提供索引。你可以从你们那三千魔法书中慢慢找。我相信，当你随便拿起一本书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已经晕了。那些如尼文和古希伯来文会让你忘了你是谁。”

　　鸣人还有后招，他扫视了一下图书馆，都快八点闭馆时间了，还在图书室的全都是学霸和书虫。鸣人落定在斯莱特林学霸夜神月身上，无比庆幸月身处安静的角落——太方便问这种事了。

　　“月哥，晚上好。”鸣人隔着桌子对月鞠躬道。

　　“听一年级说，你可对我们院的明星小学员各种作法啊。”月没有把目光从书页移出，轻巧打趣。

　　“谣言止于智者，月哥这么聪明能信？”鸣人之后压低了声音：“月哥，你是蛇院的学霸，你能告诉我，蛇怪和大蛇有什么区别吗？”

　　月抬起眼说道：“它们都被视为恶。蛇怪是一种邪恶的降生，生即是罪，所以可以理解为无条件邪恶，人一旦发现后应该立即消灭。但大蛇则总被赋予一种宗教神话身份，如天主教中的撒旦诱惑人类时的化身，如北欧神话中洛基作恶后的惩戒，分别代表了至恶与对至恶的制约。懂了？”

　　“好像懂点。”其实有很多不懂。

　　“蛇怪和大蛇都是蛇。”拉文克劳的学霸L·罗莱特拿着装满养乐多的褐色烧瓶（伪装成醒脑剂）赤脚无声地飘过来，蹲在鸣人旁边接话道：“它们的区别等同于，外院看蛇院和蛇院自我审视的区别——前者是无恶不作，后者是强权智慧且亦正亦邪。”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这样类比起来似乎更清晰了点。

　　L背着图书管理员偷偷地喝了一口养乐多继续补充：“其实都是恶。生来的恶是恶；比恶更恶也不是善，那同样无法摆脱恶的领域。”

　　月斜睥了L一眼，也没有理他，一边认真地读《以毒攻毒集》，一边写笔记。

　　见月进入了“我一心只想着学习，尔等凡人速速闪开”的领域，鸣人只好问无所事事的L：“如果一个人石化了，那么他被蛇怪和大蛇袭击的可能哪边更大？”

　　“大蛇。因为蛇怪只有在极少概率下才只是石化人这么简单。而大蛇一般不怎么亲近人，见了人会主动退让，石化人只是因为被意外发现之后才有的行为。”

　　“那么，两种蛇，谁的毒性更强？人被咬了会怎样呢？”

　　“都很强，都必须用凤凰的眼泪才能解。”L撑着黑眼圈无比严重的大眼盯住鸣人的眼睛，黑洞似的眸子正从湛蓝的浅湾里吸出某些秘密。

　　L毫无情绪道：“蛇怪，很蠢。大蛇，很聪明。蛇怪咬人一定是咬死为目的的杀戮，而大蛇咬人，却能控制剂量，操作人心。所以，你最想问的问题，我似乎已经帮你回答了。而且，你若是需要任何的帮助，我随时恭候。”

　　鸣人一阵颤栗，是的，他现在不止确定了佐助碰到的是大蛇，还疑心佐助在一定程度上遭到了操控。接下来，佐助极有可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鸣人为了保护霍格沃茨，决定这回和佐助从台上较劲转移到地下跟踪。在保证佐助能活命的前提下，抓住背后袭击他的大蛇，实现英雄之名的荣耀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