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22、西塔棚屋的凤凰（05）

　　下课后，新晋教师三人组聚在一楼□□休息室。银时面对不断前来向高杉递小纸条的学生，抠着鼻屎吐槽：“这么说，我们还要多谢你牺牲了色相才能在霍格沃茨呆着咯？”

　　高杉纠正：“是人格魅力——你永远不可能有的天赋。看看你那死鱼眼，一整天就只会放羊！”

　　“像你这种变态人格的存在早就该被列入世界濒危XXXXX级神奇动物了，最能忽悠中二。而且说你有色相也太勉强了。先不说阿银我玉树临风首席牛郎的人设，就连我们家桂级长啊，也能甩你一条歌舞伎町。”

　　桂合上教案，把外套一扯，用斜露香肩的销魂姿势道：“哦，需要我牺牲真·色相来帮忙么？只要搞定校长，就搞定了整个魔法界。”

　　高杉冷呛道：“你敢！”

　　银时点头：“嗯，我方严格遵守《不扩散色·诱术条约》，绝不主动使用桂这一当量的色武。”

　　“什么是色·诱术啊？”鸣人突然冒出来提问，冷不丁吓得银时差点变猫。

　　“咳咳……一种高深的魔法……嗯，主要是深……”银时伸手比了个V字竖在桂的胸前。

　　“教教我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魔法。学字号的授课内容我从小旁听到大，现在觉得真没什么意思啊，坂田老师教我点禁字号的嘛。”

　　“下面还没长毛的儿童一边儿去！”

　　“我可以成为你的变形课科代表帮你代课。你不想上的课我可以代劳，如何？”

　　“嗯。成交！”

　　“银时！”桂有些严肃劝阻：“不要把鸣人君带歪了！他可是两大豪族的后裔！”

　　“正因为如此，才必须博学啊！”银时取下高杉的眼镜戴上，一派师匠严肃脸，敲了敲背后不存在的黑板：“这个世界没有不正的禁术，只有不正的心术。我相信小鸣儿可以正确使用它的！”

　　“嗯嗯嗯！”鸣人满眼星星地允诺，假装奋笔疾书记笔记。

　　高杉也站到了银时一方，无关师德而完全出于利益考量。漩涡鸣人在魔法界的地位决定了他拥有同代最重分量的话语权，所以他乐见鸣人和银时的亲近。越是不容于世的牵系，便越有捆缚彼此的羁绊。

　　在其他课程上混得风生水起的鸣人偏偏在魔药课上碰了软钉子。虽然他知道大蛇丸性情乖张，但亲眼目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景还是让他有些委屈。

　　“以前没分院的时候叫人家鸣宝宝，现在分到狮院了就叫人家漩涡鸣人先生。听起来味道弯酸得很，一点都不亲热了。”

　　相反，大蛇丸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宇智波佐助，点名时那一声音调十八弯的“我的小佐助”叫得蛇院自己人都有些打嗝。

　　虽然心有芥蒂，但鸣人绝对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敬仰大蛇丸的魔药授课水平。校长甚至有过评价，建校这么久以来，唯有梅林、尼可·勒梅和大蛇丸能将元素变化运用到几近化境。

　　至于如此优秀的大蛇丸为什么安于霍格沃茨当一名院长，校长给鸣人的回答是：取之不竭的研究经费和完全敞开的禁·书及禁术权限，以及源源汇聚的顶尖魔法英才。

　　今年第一节魔药课和往届略有不同，大蛇丸带上了他的研究员药师兜一起过来，然后也没有上课的意思，他们宣布要对每一位一年新生进行采血。

　　大蛇丸还冷笑着说，出于公平原则，今年是采一年级的血，明年就轮到二年级，后年是三年级……以此类推直到七年级。

　　“哈？这家伙是来搞笑的？”摆明了是专戳这一届啊，学生们女泪男默中。大多同学感觉倒霉，叹息偏偏是自己这一届受这种痛。

　　“采血？绝对不行！”对血缘过分敏感的世家子们则提出了强烈异议。即便是他们的头发、指甲等身体延伸产物，如果没有家族的指令，任何机构和个人都别想得到，他们会仔细地收好这些东西再定期让猫头鹰寄回家——更别说血液了！那里面所蕴含太多遗传及魔力信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家族都会将之视为绝密隐私。

　　“好的，现在请有异议的同学上来确认自己的家族授权函。”药师兜把一叠羊皮纸一一悬浮在讲桌上。连偷跑出来的路飞都瞄到其中一张上清晰地显示他爷爷签下的大名，顿时□□一阵漏风。

　　佐助最先起身，一眼就撤下自己的那张授权函，狠狠地划掉了家族监护者宇智波鼬的签名，然后郑重地写上“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笑而不语的凝视下，他冷漠地撩开袖子让药师兜取血。

　　大蛇丸眯着眼笑道：“很好，鉴于宇智波佐助的勇气和示范作用，斯莱特林加五分。斯莱特林的同学全部上来，为其他学院的同学做好一名优秀学生该有的榜样。”

　　院长发话了，蛇院其余同学也都拉着脸跟在佐助之后。云雀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父母绝对不会签署那种有关这个世界的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斯莱特林最后一名未采血的学生，兜并没有催促，只是默认他不存在似的。

　　鸣人假装积极地走上前来，还故意笨拙地撞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云雀，把他推到兜跟前。笑嘻嘻地对大蛇丸道：“嘿，你们院的云雀之后，就是我们格兰芬多了！大蛇丸院长，是不是也给我们加几分呢？”

　　大蛇丸没有理鸣人，只是看了眼云雀，对兜道：“动作快点，还有很多学生等着呢。”

　　“兜哥，干嘛呢这是？”紧随云雀，鸣人在轮到自己抽血的时候套近乎。

　　兜淡笑道：“只是常规体检。”

　　“那为什么不是校医卯之花女士来，偏偏是蛇叔，这样一个精通旁门左……啊！”

　　“抱歉，扎错了。”

　　“而且就我们这一届，有阴谋……啊！！”

　　“抱歉，你的血管稍微有些难找。”

　　“该不会是蛇叔自己的课题需要吧，拿我们当小蟾蜍实验？”

　　“呵呵，怎么会。那样的话，即便校长答应，其他家族也不会答应的。”终于采血成功，兜做事干净，没和鸣人耗下去，立即给下一位扎针了。

　　作为唯一被扎了三针才放血的鸣人期待在飞行课上找回安慰。飞行课，和验血其实差不多，基本能作为一面血缘鉴定的镜子。大多数的世家孩子都爱死这节课，那感觉和监狱放风似的。但其他魔法家庭或者麻瓜出身的孩子则多半用严阵以待的表情，将这种实践课和其他复杂的学术科目一视同仁。

　　旗木卡卡西，霍格沃茨飞行课教授，其他广为人知的名号有“霍格沃茨现象级选手”、“前国家队找球手”、“世界魁地奇先生”、“魁地奇世界杯裁判”、“千鸟全球代言人”等这么几个。他的名字差不多总是和魁地奇挂钩，人生最重要的战场也在球场上，不只是赢得国家队比赛成为民族英雄那么简单，他也是以“小球转动大球”的和平捍卫者。

　　一个球星能成为魔法界英雄，魁地奇的地位已经超越了麻瓜界的奥运赛事。就拿所有喜欢飞翔的学生来说，他们飞翔的理由或轻或重，总会有一条是“成为一名魁地奇选手”。

　　提到跟前这节和斯莱特林合上的飞行课，虽然风和日丽绿草清秀，鸣人却不免想起佐助那土豪小学生送给坂田老师的千鸟，顿时有乌云飘过头顶。

　　鸣人从小在卡卡西的指导下不知飞了地球多少圈，但千鸟这个速度的扫帚他是从来没有骑过的。看佐助当时那九牛拔一毛的淡漠表情，一定是把千鸟当玩具玩的，这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激发了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飞行课上大婊一通。

　　“像这种金加隆玩家，能比得上我这种技术型人才！哼！”

　　卡卡西照例是迟到的，理由照例是扶老被碰瓷和偶遇黑猫被调戏之类的。看着草坪上乖乖列好队等待检阅的新生，卡卡西往上提了提面罩，用露出来的死鱼眼扫了一遍，没过多反应。这多少让学生们失望，卡卡西可是作为他们的偶像明星存在的，不少孩子的房间里还贴着他的海报呢。

　　“在开始上课之前，我们应该先熟悉并认同一下彼此。当然不用自我介绍，而是说说对飞行的热爱。之后再玩些飞行小游戏，以此尽量减小零基础同学对飞的抗拒。有恐飞症的同学也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帮你们克服的。”

　　路飞最先举手，大嗓门道：“我喜欢风！所以超级喜欢飞！但我却偏偏是个恐飞症，于是我爱上了航海，这样风就在我身边呼呼地响，好像我长出了翅膀在飞一样。我的偶像是坂本辰马先生，不只是因为他也是个恐飞症患者，最重要的是他改良出了目前最优秀的飞行工具和船舶。真是完美的利他主义者呢！”

　　纳兹之后举手发言：“路飞，我要纠正你，坂本先生不是恐飞症，他和我一样恐一切交通工具。但我并不因为和他相同就崇拜他，他也不是什么利他主义，他就是一个出色的商人而已。”

　　卡卡西很严肃地询问纳兹：“那你恐飞路粉么？”

　　“嗯，也会吐。”

　　“那你的人生要失去多少风景。”

　　“不会，我没有恐飞症。我可以飞的。”

　　“瑜伽飘浮术？”

　　“不，骑龙啊。你们知道骑……”

　　“咳咳，斯莱特林的这位同学你请说。”卡卡西立即制止了纳兹，把话语权交给了斯莱特林学院的酷拉皮卡，他放下手后轻声细语地道出：“我所寄养的家族拥有魔法界公认的飞行天赋，虽然我不具备那样的优势，但我会更加努力的！我也有一个飞行偶像——黄色闪光！虽然不被公证记录，但他当年在霍格沃茨创下了世界最快找球手记录，一秒以内抓住金色飞贼。他是永远不可能被超越的！”

　　“噗……”鸣人努力抑制自己，努力谦虚，但还是飘起来了——那说的是他爹啊。

　　卡卡西看着鸣人的小动作，也不戳破，只道：“哟，漩涡鸣人同学有话说？”

　　“嗯，我喜欢飞！打小起就最喜欢啦！凤凰克劳德和我一起飞，他总能把我带到最美的地方去！我血肉里深深地刻着飞翔的印记呢！我的飞行偶像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冷漠脸：“哦。”正准备叫下一位发言，鸣人又嚷起来。

　　“我还没有说完呢！从小和我接触的人，都以为我的飞行偶像一定是黄色闪光，但不是。黄色闪光的飞行技术为他留下了神话般的记录，但旗木卡卡西却用精湛的技术在黑暗时期成为鼓舞人心的战旗。不止如此，那唯一被载入战争史的魁地奇比赛，是由旗木卡卡西抓住了致胜的金色飞贼从而使球队赢得了胜利。任何一个巫师都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明白，‘静默的魁地奇比赛’，其胜利意味着什么。”

　　是的，即便是云雀这种从麻瓜世界来的新人巫师都知道鸣人说的是什么，更别提小樱了，她在家时就从学前读物上了解过了。此刻的小樱正一脸骄傲地提示其他在上课时沉迷于桂老师的美色而全程走神的花痴们。在他们第一节的魔法史课上，桂老师讲述了这场旷世赛事——那是战争最为焦灼的时期，神秘人以数万名巫师为人质和魔法界作最后对赌的命局。

　　魔法部挑选出所有参赛队员，由魔法部长和神秘人抽签决定两队编制。那是一场极为精彩的巅峰对决，比任何一场比赛都绅士而公正地进行着，同时也是一方无人喝彩的魁地奇赛场，绝对安静进行着的比赛。

　　神秘人输得心悦诚服，并遵守对赌规则将人质全部释放。同时，输的球员就当着那些被救下的人质，当着他们的家人，被就地处决。

　　“静默的魁地奇比赛”成为战争转折点，魔法史的课本上说它鼓舞了士气，宣扬了胜利的信念，留下了反抗的有生力量。然而未尽的事实是，这场比赛的残忍程度，对活下来的人的心理折磨，也不亚于一场魔光术影的血腥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