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116、史上最危险的开局（04）

　　草莓的香甜，很腻。不过只是闻的话，这种清香的甜度恰到好处地勾起食欲。

　　上弦月，有些晃眼。好在不是满月，含蓄的月相不会月满则亏地制造悲剧。

　　十六夜之月，突然联想到的词，日本物哀文化中一笔浓情凋落的色相，充满了盛衰交替的悲剧暗喻。上一次看到满月是什么时候了？土方记不清楚，似乎脑子里并没有满月的记忆。

　　但土方清楚地记得他和银时又打架了。那个天然卷让皮皮鬼请来血人巴罗潜伏在他从图书馆回来的走廊上。那时已是深夜，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昏暗的古堡猛然窜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幽灵。土方最怕的就是这个，当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爬着去找洞钻。

　　不过最无语的是，看到自己吃瘪的银时才得逞地捧腹笑起，这始作俑者却也被血人巴罗吓瘫了。银时知道那很可怕，但没想到会那么可怕。于是两个怕鬼的少年瑟缩地抱在一起，鬼哭狼嚎了好久才被穿着睡衣赶来且一脸无语的三叶护送回帐篷。

　　打架就发生在三叶离开后。土方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发了狠猛捶银时。银时也是惊魂未定，吃痛后化恐惧为力量和土方对干起来。

　　少年的勇莽总没限度，自制总败于实力相当的挑衅和雄性动物的征服欲，本来还收束的力道一不小心就过了火。或者说，像是人总对家人大吼大叫却对陌生人保持礼貌一样的道理，因为确信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无比牢固，才肆无忌惮地撒欢撒泼甚至撒野。

　　等吃痛的两人反应过来时，都是满脸伤痕了。

　　明天见了三叶怕是又要被耻笑！土方猛扑倒银时，对准这家伙的脖子张口就咬。但犬牙咬住被卷发烘出香甜气息的侧颈，牙齿才感受到口腔里跳动的脉冲，土方就停住了。如同与主人狂耍着的小狗，在咬了主人后，怯生生地探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呸！”咬到狗一样恶心，土方喷了，随后头重脚轻地醒来。

　　夜一的迷药太猛了，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小黑屋里出来以及途中又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为何满身泥浆地睡在墙角。只迷糊地想起一个长发的少年，握住自己的脚踝拖了一路。

　　“该死。”后脑勺疼得像刮了一层皮，又梦到那个天然卷了。气得神志清醒了点，土方对一旦进入深度睡眠就被银时梦魇住的脑子深恶痛绝。

　　哪怕梦里的他们从来不是如今那般憎恨，那里总有少年时代的纯白与青涩，假装活着的身体在用那些虚假的颜色稀释无尽的血色。

　　土方的怨气在早餐时刻看到戴着耳机一副聆听《大悲咒》般庄严肃穆但每个毛孔都散发光辉的夜一和张着死鱼眼疯狂进食的银时后到达巅峰。凭什么就自己觉得特别沉重啊？就连看着两人都觉得汗毛耸立啊？

　　土方不敢禁止夜一的为所欲为，但要惩罚银时的毫无负担。

　　土方看了银时一眼，用了狠招的一眼，银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捂住痉挛的下腹冷汗直冒。出了一口气的土方也被银时的反应吓了一跳，咒术的副作用让他心口也是一悸。做了超出预期的恶作剧，土方赶紧移开目光。

　　高杉和桂注意到银时的异常，立即对土方还以“一起去爬山，约吗”的眼神。银时摇摇头，解释自己大概是吃糖太猛得尿路结石了。

　　银时缓了半天才好受起来。今天正好是周末，银时决定约兄弟们去爬山，被“重复用梗”为由拒绝后改约到霍格莫德村转换心情。银时认为，被节操丧尽的黑猫姐姐欺负了，就该去另一个胸襟宽阔的灰猫姐姐那里治愈回来。

　　三强争霸赛即将召开，霍格莫德村的人流量急剧增长，乱菊经营的餐馆更是生意爆棚。生意好的原因究竟是餐馆的特色猪排饭好吃，还是老板娘好看？这个问题在满堂皆是男客的现实面前绝对是送分题。

　　“乱菊姐姐，夜一欺负小银啦，你也不管管她。嘤嘤嘤。”

　　银时向乱菊卖惨，埋胸撒娇。虽然三位保释人员外出都得遮蔽面部，把脸藏到兜帽里，但银时至贱的表情早就深入兄弟的脑补，高杉和桂嫌弃着坐到角落里。

　　才空出两个位置，早就看准时机的两位客人迅速卡座。两位客人均是旅客打扮，裹着宽大的立领长袍，戴着遮住脸的斗笠帷帽，其中一人用颇为浓厚的俄式英语叫了两碗猪排饭，而另一个人则像饿了一个冬季在惊蛰醒来的蛇，定定地盯着久违的春天、世界以及食物。

　　对各种男性凝视都能游刃有余地奚落、嘲讽、反击的乱菊果断回赠一个母狮子的领地警告。跋扈和恨意的目光如此直接，却在帷帽深处隐约对上一双幽邃的视线后散射开来，宛如坠入洪荒。

　　巨石总会化入岩浆，坚硬的来处往往也是柔软的归处；堤岸总会散落长河，傲岸的顽抗往往不抵无尽的洪流。在那对视中，呈现于脑海的物象是危险的，炽热的，对抗的，潮湿的；一旦触碰与解构，那就是带着欲孽绞合与化生化死的性力，惨痛或幸甚，切肤与销魂，尖叫至失声的静谧。

　　乱菊打了个激灵，赶紧起身到后厨传菜。银时对打扰自己沉迷温柔乡的不速之客强势冷眼，才要开口就被蛇一样的目光掠住了，生物反制的法则让他本能地知道挑衅必死，果断怂成不敢出窝的仓鼠。

　　餐馆虽然人气爆棚，但是翻台率极低。客人一旦坐上后就不会离开，有些客人甚至会直接呆上两顿。对此餐馆早有对策：中午一点半后乱菊就不再进入前台，后厨的胖主厨勇利就抱着保温杯亮出闪耀金光的婚戒坐在柜台和一群男人对视，在一群“仙子被猪拱了”的叹息中，客人们大都被劝退了。

　　但总有些人劝不退：有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在此批改作业的和蹭流量的霍格沃茨教师，有等待埋胸顺带躲避对家死亡凝视的仓鼠，有饿了一冬天的蛇，以及真心喜爱猪排饭的外国友人。

　　叮铃——“欢迎光临！”

　　“学长，给我来一份盐烧秋刀鱼，一份干煎河鱼，一份炙烤鲑鱼排。”

　　“呀，卡卡西。都这个点了，你还没有吃午饭吗？”

　　“还不是三强赛。开幕式要进行一场世界级的魁地奇表演赛，统筹组让我帮忙规划场地和联络球星们。”卡卡西把一张特等席的入场券掏出来：“没带钱。用这个抵餐费。”

　　面对价值远超一千顿饭钱的入场券，勇利看都没看一眼：“本店支持魔呗支付。”

　　“没带手机。”

　　“找同事借钱咯。”

　　“那三个家伙你还不清楚？他们借别人是借三还一，别人借他们是借一还三。我出了名的蓝量少，哪敢招惹三魔王？”

　　“记账。下次本息结算。”

　　“不用这么狠吧，学长。而且为什么我所有的学长都对我这么狠啊。”

　　“那要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当年我在院队当找球手的时候，你和我们队的碎蜂就是我唯二的噩梦。”

　　“这么多年了，梦早就醒了。而且上一学年的魁地奇总冠军就是赫奇帕奇哟，后辈们已经报仇雪耻了。”卡卡西把入场券放在柜台，找了个临窗位置坐下。

　　“魁地奇一生黑，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那是包厢，你不去就给乱菊姐和青峰他们。”

　　“那我代他们收了。但这不能抵餐费，亲兄弟也明要算账。”

　　卡卡西耸肩：“我是孤儿没有兄弟。”

　　叮铃——门铃声再度响起，又一个旅人打扮的顾客走了进来。客人一身低调的气息，戴着遮住视线的斗笠，却让一直埋首于自己事情的银时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眼。

　　才转入后厨的勇利赶紧让乱菊出去招呼客人。乱菊深呼吸，无视某桌传来令她落魄不安的视线，挂出营业的笑容：“先生，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这性别为“先生”的客人很奇怪，从始至终竟然没有看乱菊一眼。他抬高帽檐，看着窗边的卡卡西，小声道：“和他一样。”

　　“哦哦。稍等。”乱菊想，这位应该是卡卡西的球迷，虽然冷脸冷言，但视线的热度和专注不会骗人。

　　当客人将戴着的斗笠取下，露出卷曲的灰白头发和那道划过半张脸的伤痕时，银时三人终于坐不住了——果然是胧，他们的大师兄从阿兹卡班放出来了。三人赶紧笔直地站起身，不顾禁令将兜帽摘下致意，刚想开口却被胧一个手势压住了声响和举动。

　　胧走到卡卡西身边，问他：“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餐馆空桌很多，靠窗的位置也不止一个，面对这个拼桌要求卡卡西倒没有拒绝。他经常遇到这些事情，球迷们总是热情的，而乱菊端上同样的菜式时更加深了他的判断。

　　这是胧远离志村妙这位存在即虐待的狱厨后吃的第一顿热食。他很饿，菜很香，但他没吃。他就看着卡卡西吃，仿佛自己吃了一般满足。

　　卡卡西当然知道对面的人用近乎痴汉的眼神看着自己，但对方没有什么恶意，属于粉丝正常的痴迷范畴，就由对方喜欢吧。

　　“比起骨头和肉，你还是更喜欢鱼啊。像猫一样。”在卡卡西将菜一扫而光后，胧开口。口吻平静温和，就好像多年的熟人，对话无需寒暄的铺垫。

　　“哦哦。我确实从小就喜欢吃鱼。”

　　“我这里还有，你吃吧。”

　　“不用不用。我看你也很饿的，这鱼趁热吃才好吃。”

　　“嗯。那好。我尝尝。”

　　高杉和桂看不懂这两人的奇怪互动，银时倒是一目了然：“还不明显吗？球迷啦。你们回想一下，在那里面的时候，比起搞笑节目大师兄最喜欢看体育频道。看，他连飞天扫帚的广告都不会落下。”

　　此时餐馆的电视正好播放飞鸟和快鸟三强赛限量版的联合广告。因为之前的CP营销效果不错，本季依旧延续了两位代言人的暧昧。

　　“你喜欢她吗？”胧放下鱼排，问正喝着柠檬水的卡卡西。

　　“噗！只是为了恰烂钱的宣传效果。实际上我和她关系超级恶劣，属于有她没我那种。请把这个事实告诉你所在的卡迷群，就说是我亲口承认的。我不需要CP粉，我只爱毒唯。”

　　“我倒觉得她喜欢你。你都27岁了，应该考虑结婚了。”

　　？？？卡卡西满脸问号，说好的卡迷群呢？这什么家族催婚群啊！本以为是个伪装成事业粉的CP粉，谁知道是个妈妈粉。

　　卡卡西笑道：“我这辈子可能不会结婚，也不会和谁组建家庭。谢谢粉丝们的关心，我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这样的新闻发言辞令显然不能说服胧，他追问：“你为什么不想组建家庭呢？”

　　老实讲，妈粉的穷追不舍，或者单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隐私的探查都很无礼，但卡卡西竟没有被眼前的球迷冒犯的不悦。反而在那双眼睛的凝视下，莫名其妙地服软和感性。

　　“因为我守不住家人。我曾经是最优秀的找球手，能找到最快的金色飞贼，但总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找不到能成为我家人的人。”

　　胧于是沉默不语。卡卡西起身到柜台找了个便签本，用魔杖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签名撕给胧。

　　“你一进来就一直看我，是想要这个吧。”

　　胧没有否认，只是接过便签，将它折好放入胸口内侧口袋。见卡卡西准备走，胧也起身。

　　乱菊赶紧提醒这位可能一路尾随而去的粉丝：“客人。请问您是现金、刷卡还是手机支付呢？”

　　胧手一指：“账记到他们三个头上，顺便把卡卡西的也记上。”

　　卡卡西赶紧提醒：“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不过这三个人你还是不要惹……”

　　“现金支付！算我的！”银时掏出一大把硬币洒在桌上。

　　“手机支付！算我的！”桂把手机调到了魔呗支付页面。

　　“刷卡。”高杉利落地把卡飞给乱菊——滴，成功支付。

　　卡卡西看胧的眼神立即就变了，这是何方神圣？竟敢让一毛不拔铁仓鼠、逃单太郎平头哥、人心吞象腹黑蛇的霍格沃茨三大孽畜都抢着买单？

　　“未请教这位先生和那三人的关系是？”

　　“我们都是松阳老师的弟子，他们是我的师弟。他们和你关系还好吧。”

　　“好！好得很！”银时立即冒出来搂住卡卡西的肩膀，冒着冷汗咧嘴笑道：“念书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罩着他。我简直把他当成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照顾。”口嗨一时爽，银时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脱口就说出这种浮夸的说辞，太假了。

　　“那就好。”胧点点头。被银时揪住大腿的卡卡西死鱼眼仰天——哎，何必认真，开心就好。

　　卡卡西一瘸一拐离开后，银时三人赶紧围坐在胧身边。高杉还开了这家餐馆最贵的香槟，庆祝师兄刑满释放。

　　高杉问：“师兄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先去拜访老师，在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争霸赛之后再考虑去路。”

　　桂点头：“那不错。小师妹信女也在，大家可以约到一起玩UNO。”

　　“她也来了吗？”

　　银时抠鼻：“对啊。明明当初还是从黑森林的难民营中捡到的小屁孩，现在是魔法部的缄默人，别提多么威风了，看到我们也一脸不认识的拽样。”

　　胧的面色沉了下去，皱眉不语。

　　“银时师兄，背后说人坏话小心菊花被鬼捅烂哟。”开门和进入都没有声音，信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银时背后：“我好歹也是缄默人，必须将人际关系压到最低的地步。这样即便是熟人，砍起来也毫无负担呢。”

　　高杉冷笑：“所以你这次也是来砍人的吗？”

　　“当然。魔法部的走狗，放出来就是打猎的。不过安心，师兄们我是不会砍的，毕竟砍不赢还会打草惊蛇鼠。”

　　高杉举起香槟：“那我就预祝你能成功猎到足够邀赏的猎物。”

　　“我可一直盯着猎物呢，跑不了的。我在上班，不能喝酒。”

　　银时吐槽：“上班上到餐馆，一群税金小偷公款吃喝，小心我举报你们哟。”

　　“谁说我进来吃喝了，我是来查证的。有人用公款干了更不得了的事情呢。”

　　信女往一直戴着斗笠连吃饭也未曾取下来的两人走去，低头道：“你们就是鼬用公款聘请的雇佣军晓团对吧。神秘司可对你们兴趣大得很，考不考虑接我们的单？”

　　俄式英语腔的哈哈一笑：“这位小姐另请高明吧。我们晓团全员良民，可不会砍人呢。”

　　“连尾兽都能猎到的顶级猎手，我看是全员狠人吧。”

　　“又不是我们一家在猎。官方猎人协会和全球赏金猎人也参与其中了嘛。”

　　“可你们猎到的是最多的。”

　　“但不是最强的。九喇嘛是被阿伏兔猎到手的。”

　　“阿伏兔前辈确实厉害。但夜兔这种宇宙级的雇佣军我们是请不起的，只能请人间的货色。”

　　“哈，你为何觉得我们是人间货色？万一我们团里也有宇宙级的家伙呢。”

　　“可能吧。但你们两个一定是人间这一边的：一个盯着猪排饭，一个盯着女人的胸，这些都是人间沉重的欲，哪怕坠入地狱都会爬起来抓住的蛛丝。”

　　“纠正你一下。”气息如蛇的另一人终于不再沉默，一股浓厚的伦敦东区考克尼口音，一听就是老流氓了：“我对胸不感兴趣，我爱的是巨·乳。胸和乳有本质的区别。就像这位小姐姐，和那位大姐姐，本质上对我的吸引……”

　　锵——嘭！

　　一道长锋才露出满载绝望的尖啸，就被一尺短刃合拢了虚张的暴戾。在那转瞬之间，尺寸的交锋绝非是长度在各展优劣，而是速度和力的精巧贯串。寸芒对尺锋，四两卸千斤，并非是短刃将长剑抵住了这么简单，而是前者出了一尺，后者便分出一寸的杠杆来平衡。

　　何其猖獗的技巧，如机械一样把控着毫秒与毫米的精微。德姆斯特朗毕业的信女，剑术绝对不低于战争世代十刃的平均水准，虽是试探和警告，愤怒的心气却也动得极真。

　　某种程度的真格，却被对方随手的炫技破功，信女轻轻吐出呼吸：“这身手，得加价。”

　　对方笑道：“承蒙抬爱。神秘司加再多，也不卖。”

　　全程围观的银时三人惊讶于好色的路人总是超神的烂设定，更在乎另一个了不得的情报：“尾兽？”而当他们在脑子里默出这个名词时，立即联想出了此时此间它们的最佳舞台。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竟然是……”三人只是交换了眼神，并没有说出口，说出口的是另一句：“梅林的哔——”

　　“哔哔！这不是阿伏兔叔吗？您吃了没？”

　　“哎哟！这不是兔崽子吗？这不正吃呢！”

　　“诶！您这满堂彩的，是被狗给咬了吗？”

　　“害！可不是嘛！膀子都给我卸了一条。”

　　蜂蜜公爵糖果店，啃着超大块巧克力的神威没想到在这竟然能遇到同族阿伏兔，一个游走在全世界各地和各种神奇动物打交道的赏金猎人，一个自带北斗神拳画风的纯爷们儿。

　　神威疑心他不是膀子被卸了，而是哪根筋被鸟叼了或是哪颗蛋蛋被龙啃了，竟然出现在这家少女气息浓厚的店，还拿着一杯网红软糖奶茶用吸管唆。

　　阿伏兔提前堵嘴：“我是在为以后退休开店提前做口味调查。”

　　“看来那只狗真是咬到痛处了，竟然让兔叔考虑退休了。”

　　他乡遇故叔，神威不把自己当外人，顺手拿了五块超大巧克力和三大袋不同口味的糖果，对店员说：“这些，还有我妹的，以及门口那三位头上簪着蝴蝶的小姐姐们的，都记他账上。”

　　被兔崽子敲了一笔的阿伏兔一点不介意，每次见面要么血袋要么钱袋，总有一个要掉的。只是这一回他还捎带上了小姐姐，阿伏兔看兔崽子的眼神充满了长辈笑。

　　神威提前堵嘴：“不要问，问就是你懂的。”

　　“那我可得和你爹说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你觉得他会关心这种事吗？他总说我要是能配个夜叉都是他祖坟冒青烟。老子偏要配个大美人，要他祖坟冒天照。”

　　“天照？果然天字第一号的戴孝子。你是多想你家祖宗死无葬身之地。”伴随少女们兴奋的惊呼，走进店内的鼬嘲讽神威，并对不远处的神乐打了招呼。神乐脸一红，赶紧别过身子。

　　神威大声解释：“别拿宇智波那一套父权体系来套我家。我们夜兔是母系氏族，认母不认父，我的祖坟和他的祖坟不是一边的！”

　　鼬站定后向阿伏兔欠身致意：“此次有劳阿伏兔前辈了。”

　　“好说。只要钱给够，你就是要这兔崽子我都能给你绑了。”

　　鼬客套一笑，顺手拿走了神威捧着的一袋糖果。神威一向护食，就算是好基友也不能一次性拿那么大一包，赶紧攥住。

　　“你个吃一两饭都能胀吐的小腰精，吃这么多糖也不怕齁死？”

　　“我之后要见一群朋友，提前补充一点糖分。”

　　“还能有让这狼崽子补充了糖分才敢去见的家伙么。”

　　“那是。贵团全员狼灭，我瑟瑟发抖。”

　　“哦？他们来了？那我也得去会会。”

　　“你太容易暴露了。而且我是去补交尾款的。”

　　“花钱的那我不去。”神威立即收回小蹄子，却不收回攥着糖袋子的小爪子。鼬于是道：“乖，放手。这个，所有的，包括你家小姐姐的，我请。”

　　神威乖乖放手并奉承：“谢您大方！”

　　“不谢。公款。”

　　鼬走出糖果店后，阿伏兔也将神威拽出店，转入一条无人的小巷子：“你和他走得很近？”

　　神威咬着巧克力玩笑道：“多近才叫近啊？咱俩的关系就差一瓶油了。所以兔叔你是觉得他亏了，还是我亏了？”

　　阿伏兔略微严肃，压低声音道：“听叔一句劝，他你还是少去沾，和他做兄弟，十条命都不够你买单。这一回你知道他弄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连自己亲弟都存心往死里整。”

　　“嗝……不就尾兽嘛，最大的外包团队还是我给牵的线呢，他得给我猎头费。”

　　“你和他还越绞越紧了？这种各方都盯着的局你个没脑子的也敢进？”

　　“我有手有脚，要脑子干嘛。天下为何有局，是因为干不赢。也就黄鼠狼这弱鸡一把血一把精地尿在上面了。要是我，一脚把棋盘和对方的头盖骨都给掀了。”

　　“他弱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明明知道宇智波那一家子是怎么没的。”

　　“哈，你是说那个传得真真的谣言吗？别说他真的灭了宇智波全族，就算灭了我全家也无所谓。我家被灭说明我家技不如人，被有本事的人弄死，死得不冤。要是我有本事，我也早就把我爹宰了。可我没那本事，我只能叫他一声爸爸。”

　　“这家风……”阿伏兔单手扶额，这对怪物父子在作死和刷下限上面真是青出于蓝。

　　“小崽子，知道我为啥至今还是光棍吗？都是看你这小兔崽子有多能祸害老爹，每天都是恐婚恐育警告！”

　　“怪我咯。”神威摊手，深表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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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番外给了上帝视角，大家能知道卡卡西家庭相关，这里暂且闭眼。
这里在所有人看来，胧是卡卡西的球迷。不出意外的话，关系不会改变。
一个是英雄球星，一个是案底颇厚的食死徒，保持默默关注的距离就好。
我真的好想开个车啊，蛇哥菊姐简直太有那啥味道了。然而每次只能YY。
无法自杀的世界我表演一个无绳索蹦极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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