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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史上最危险的开局(05) ...

  •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是对付尾兽。”

      不知从哪里透出来的风,这一则消息半天之内就传遍了霍格沃茨。

      因为过分惊骇,师生们认定这是谣言不加理会。直到学校和魔法部开始辟谣,大家才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了。

      “为什么不是对付奇行种?”索隆在公共休息室脱力地瘫着,陷入绝望:“如果是奇行种它们会自动来找我,尾兽我要怎么找?一定会迷路……”

      绿藻头勇士对尾兽的反应完全不在正常人类应有的波段,整个狮院替他所急如临大敌。全院紧急召开内部会议,集结全院精各科精英把九只尾兽各种数据翻了个底朝天,针对各尾战力属性制定出最优攻略。

      全院基本熬了四五个通宵才把九本攻略做好,把攻略给索隆的时候特别提醒他,千万不要给鸣人看到,否则这知识产权就不是狮院独享了。

      索隆知道个中利害,转手就给鸣人复制了一份,让他交给佐助:“偷偷的,别说是我给你的。”

      鸣人拍了拍级长的胸,什么叫哥哥的格局,什么叫胸肌开阔,这就是!

      但佐助的格局就和他的顺位一样,很弟弟了,而且还是个愚蠢的弟弟。狮院鸣人变成蛇院鸣子深夜偷偷摸进佐助寝室给他送攻略,佐助连看都没看一眼,心高气傲地说不需要。

      “是是是,蛇院的攻略肯定做得更细啦。但狮院的实战技巧更多,你也看看嘛。”鸣子用上了女生的撒娇语气,佐助一看那张少女的笑颜也没处发少爷脾气,天知道为什么对着鸣人的脸就能发作,明明他知道那是同一个人。

      鸣子好像就是两人相处的润滑,每次在两人闹矛盾后,由她出面缓和稀释。而在她面前,佐助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展现一个男生对抱有好感的人该有的温和与配合。

      佐助接过攻略,算是妥协。他问鸣子:“你今晚是去雏田那儿留宿,还是……”

      还没问完,鸣人已经变回男身坐在床上,严肃道:“我要守着你,把攻略看完才放心。”

      一见到鸣人,佐助的态度肉眼可见地恶劣了:“那你今晚是不想让我睡了!”

      “你还想睡?那个预言那么凶险,你都不知道我多着急!抽签时要是抽到其他几尾还稍好一点点,如果是……可怎么办啊!你看我连flag都不敢立出来了!”

      “旁人是七选一,我是八尾与九尾二选一。背后操作的人是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

      佐助把flag和两本厚厚的攻略扔到鸣人脸上。鸣人一看那备注得密密麻麻的文字,知道佐助真是早有准备且不做第三备选,心中更是一沉。

      鸣人只能自我安慰:“也许不是这两尾呢……”

      “就算是,我也能赢,必须赢。”佐助认真道,黑色的眸子迫出暗红的血光。

      鸣人观眼知杀意,又不敢细想,只能放任气氛沉默。空气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细响,宇智波家专门做木工活的家养小精灵天桴抱着一支比他身体长数倍的盒子幻影移形出现了。

      天桴看到鸣人,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漩涡鸣人先生,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很高兴再次与您相见。”

      “我们见过吗?”回忆查无此精的鸣人顺口就是社交辞令:“我也是。佐助经常和我说起你。”

      单纯的小精灵高兴道:“是吗?天桴竟然能从宇智波家族283只家养小精灵中被漩涡鸣人记住,看来您很满意那支扫帚,这是奴的荣幸。”

      “咳嗯。”佐助示意天桴闭嘴,鸣人脑子一转,身体先于言语猛地抱住佐助不撒手:“螺旋闪光是你送的!是吧!是吧!我们那时关系那么差你都送我定制扫帚,佐助你太好了!虽然你一贯对我口嫌体正直,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你对我的东方含蓄爱远比我对你的西方直率爱更有深度!”

      佐助用魔杖戳着鸣人的头,口嫌体更嫌地将这位自我攻略中的粘人精戳开:“谁说现在关系就不差了!你不要误会了,不过就是一把定制扫帚而已……”

      “不不!那不只是普通的定制扫帚,要知道扶桑木可是上古神木,神木可以空间跃迁,就像这支扫帚一样……”实诚的天桴赶紧纠正主人的说法,殊不知这打扰了鸣人的傲娇品鉴情趣,被鸣人果断捂住了嘴。

      嘁!佐助才不和两个小精灵耍宝,他打开长盒,里面是一支全新的定制扫帚。看到的第一眼,鸣人就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毛孔都颤栗了起来。

      这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扫帚,像是从茁壮生长的神木上新剪的枝丫,还有生命自主律动。它的外形如闪电中截取的一段电光,是人力机心不可矫揉的形态。通体晶莹如玉雕,轻触后散发的光晕满绽出天人降临的异象,气息却是雷霆欺世的豪强;内里纯澈浅蓝,星星点点散布着天野全图和紫微天宫的荧彩,那是它能横渡整个星河的导航。

      佐助长睫掩住了暗暗涌动的眸光,端正着用魔杖在杖端烙上了名字:“麒麟。”

      鸣人咽了咽口水:“梅林,你会用这‘神兽’对付尾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和快援一样,这是军舰级的单兵定制扫帚,绝对的完美攻防。而且这不过是外挂装备而已。”

      “除了外挂,你还有内挂了?”

      “总之,我一定会赢。”佐助拒绝回答,对鸣人充满敬仰的天桴肯定道:“当然。和制造扫帚一样,二少爷也通过时空秘术延长了修行时间,保守估计比现实多出了三年的修行高度。”

      “呼……那我稍微安心了。至少你和索隆他们是真的站在了一条起跑线上。”

      鸣人欣慰但又无比落寞,他发现自己真的对佐助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且佐助不论从哪里看,都和他距离很远,比自己想得还要远。

      自觉做了多余的事,还想啰嗦几句的鸣人只能挠挠头,把九本攻略重新收起:“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塔顶了。”

      “放下。哪有给了人又收回去的道理。”佐助从衣橱里拿出鸣人的睡衣砸在他脑袋上:“早就过宵禁时间了,你现在出去会惊动城堡刚升级的安保咒。睡觉!”

      “二少爷想和漩涡少爷睡了,奴就不打扰两位了。”天桴一本正经说着惹人遐想的话,佐助反手就想把他糊在墙上,怎奈反手只能摸到麒麟,这才作罢。

      鸣人倒是喜欢这可爱的小精灵,他叫天桴(Celestial Drumstick),直译是天空的鼓槌,可见是挺棒槌的。

      “哈哈,谁给你取的名字,真是精如其名。”

      没有听出修辞的天桴感激且自豪道:“这是世袭的名字,只有主人认可的小精灵才配拥有。宇智波家的小精灵是按照中国三垣四象283个星官命名的,天桴是世代做木工的名字。”

      “哦,讲究!那天津是干嘛的呢?”鸣人把从天文课上积累的那点浅薄的东方星图知识储备中捞出一个星官名,假装内行。

      “他本来是掌管空间魔法的,我们幻影移形不被魔法界发现都是他开辟的专用路径。不过现在他有了新任务,大少爷听了神家少爷的话,让天津专门负责丢包袱了。”

      鸣人都还没有会意到这个“包袱”,佐助已经怒斥天桴:“你还不给我滚!”知道触了逆鳞,天桴连话都不敢回,赶紧消失。鸣人刚想顺毛,佐助下一句就训他:“你再不睡,我就把你当包袱丢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鸣人卸下了沉重的偶像包袱,鬼祟鸟悄地摸出蛇院石门。时间不过六点,他本以为碰不到谁,巧了,小杰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两个狮院的在蛇院门口碰面,呵呵一笑泯尴尬。

      “才怪啊!你知不知道被抓住起码50分起步啊!”鸣人铐住小杰的脖子,要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奇犽一个人整夜睡不着,我去陪他嘛。”小杰委屈着看着即便违反校规也不需要解释的学长解释原委:“自从他大哥来了后他就没睡过一夜好觉。他从小被他家哥哥们家暴大的,现在他脑子上还有他大哥扎的钢针呢!你是不知道,伊路米看奇犽的眼神有多瘆人,那个控制狂抖S变态!”

      “别乱说,脑子里怎么有钢针?哪家的哥哥会把自己的弟弟家暴到连觉都睡不着的地步?”在鸣人任何一种脑补里,家和家人都是温暖得让自己落泪的天堂。

      “怎么没有钢针?我都能摸到,那就是用来控制奇犽心志的念力装置。而且家暴多的是,冷热暴力都很常见。我要是想起我金·富力士也恨得整夜睡不着的。”小杰挣开鸣人僵硬的手臂,强气得蛮不讲理:“就算被开除我也会永远守护奇犽!我们是朋友!明晚我还要来!”

      鸣人没再说话,只是转头又跑进蛇院,直冲佐助寝室把睡得迷糊的人摇醒。

      “你个吊车……”

      “佐助!这个给你!”鸣人一手蒙住了佐助的嘴,一手拿起那支蛇精千年魔杖再一次在手臂剐了一层血肉。施加了漂浮咒的血浮在佐助面前,他不明所以地瞪着发疯的鸣人。

      鸣人忍疼笑道:“我想了下。麒麟应该是有不输雷切的机动性和大范围的雷电攻击力,用来对付八尾应该问题不大。但若是九喇嘛,对物理和魔法攻击几乎全都免疫,你就用这个对付它吧。漩涡家的血有强大的禁制,哪怕是九喇嘛这样的尾兽也可以封印。如果你抽到的是九尾,用我的血加上你的麒麟,胜算更大。”

      收回被呼吸和血液弄得濡湿的手,不待佐助发出傲娇言行,鸣人立即背身离开:“我知道你不需要,你要怎么处理这些血都可以,把它扔了也随意。还有啊,佐助……”鸣人顿了顿,依旧没有回头:“我是说,如果……我会拔掉你脑子里的钢针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鸣人确信佐助和他是隔了心的,但佐助隔心自有他的理由,而自己与佐助交心却无需额外理由。说了是兄弟,说了是永远,那么这一条路,他绝不负佐助。

      鸣人无声走开后,佐助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他不明白鸣人最后说的浑话,他脑子里有什么钢针?

      佐助看着飘着的那团血埋怨:“笨蛋!血肉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却用麒麟将血一滴不剩地含住。原本如莹如透玉的扫帚仿佛有了一颗心脏,和着佐助比平时更沉重的心跳,脉冲出强劲的魔法辐射。

      “曾经说好永远在一起,但我要了一晚上,你都不给我……”和衣躺在高杉床上的桂一眼不眨地开闸泄泪,泪哗哗地浸透床头。被控诉的高杉已经开始了精致先生的一天,换上了Hugo Wiz秋季高定,现在正站在无痕扩容数百平的衣柜前,从几百条领饰中专心地挑选一条骚气但不失稳重的领带。

      全程被无视的桂在银时来蹭高杉的精华鸡底液时,哭得更大声了:“孩子他爸,高杉不爱我了。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啪啪拍着精华的银时转手就给桂啪上了:“孩子他妈,我们家高杉只是得了中二癌,所以才一直喊着要破坏世界或者不做人之类的,放心我会帮你教育他的。”

      “他真的好过分,我只是想一家三口拍个清凉的亲子照而已,他都不配合。”

      “高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就是拍照……”银时刚要一巴掌拍在高杉脸上,却被高杉用魔杖戳中掌心刺了回去:“确切说,是让夜一来拍。”

      银时菊花一紧,他秒懂,啊多么痛的领悟。

      “假发你怎么会缺钱缺到卖屁股的地步?你不是早就金盆洗鸟了吗?”银时想不通,虽然他们是霍格沃茨的临时工,但薪资用作一般开销已足够。而且还有高杉少爷当孝子,大宗消费副卡随便刷,绑定的魔呗也随便透支。

      “人家只是想开幕式有一身好行头,想要一套定制礼服嘛!”

      “那你不求高杉给你Card,却求高杉给你Car?”

      桂坚持道:“我也算是个体面的社会人了,定制礼服这件事,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夜一姐说了,只要我们三个肯拍一套JOY3站街写真,她就给我们每人一万金加隆。”

      为了赚钱买衣服而脱衣服挣钱,这很假发,也很银时。一万金加隆,已经足够践踏银时的尊严并且能够包月了。菊花飙风又算得了什么呢,豪门四枫院家的钱不香吗?

      看着银时满眼都写着真香,桂知道这货是懂自己的。

      银时立即和桂建立统一战线:“高杉,不就脱吗?当年在松阳老师的浴池里,我们每晚上不都脱得光光玩这种浑身流淌牛奶的湿润play吗?就当回忆童年了。”

      “不要提松阳老师!为人师表还拍站街照,你们是在侮辱这个职业。”捍卫教师尊严的高杉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狐朋狗友的妄想。

      “哦是么。当年松阳老师为了筹集赡养孤儿的费用也拍过一套拿去义卖了。而且尺度之大,简直啧啧啧……”银时掏出自己压袋底的照片,和桂背着高杉一起欣赏起来,惊赞不绝于耳。

      “总之,就这一回,私摄私藏。”高杉捂住鼻血,默默收好了未着寸缕的松阳老师躺在床上对着镜头舔唇一笑的泛(涉)黄老照片。

      “放心,JOY3已经成为历史的眼泪了,早糊了,就算我想出本也没人买的。”端着相机的夜一发出了柴郡猫般狰狞的微笑:“所以你们大胆地脱,让我来承受一切。”

      “我们真的已经像完结的漫画主角那样过气了吗?这个学校就没有人馋我们的身子了吗?”桂突然感受到了美人迟暮的幽怨,打开密闭的窗户对着黑湖大喊:“JOY3的站街哔照没人看吗?我和银时和高杉的哔哔哔你们不想看吗?我被哔到哔哔哔哔哔你们也不看一眼吗?一百加隆一晚也没人嫖吗?”

      世界静止了九秒。

      完全!彻底!无人回应!桂哭着关了窗上了床。过气校草不如草,想当年他们三个也是在城堡顶上迎风撒尿的校园偶像,蹲几年就糊成残次品了,真心不值得。

      在夜一密不透风的摄影棚里为逝去的青春和糊掉的人气哭泣的桂不会知道,在校长替身能力失效后的第十秒,霍格沃茨平和的清晨轰然全校炸醒,“出一咬三”的惊天尖叫震得霍格莫德村的鸡棚都翻了,不论公鸡母鸡都飞着要扑腾过来。

      “鸭棚也翻了。”一直躺在床下待机的伊丽莎白探出木板补充:“一百亿加隆,求包一生!”

      过气美人很生气,要穿定制的礼服才能哄好。一万金加隆到手,桂没有就近找村里的土裁缝,他说只有伦敦对角巷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才能重塑他当年的风采。但时机不巧,如果是平时倒可以偷偷溜去,但现在傲罗副长天天盯着,就算有司法警员陪同,以他们和青光眼恶劣的关系,他肯定也不批准外出。

      “所以,只能靠你了。银时。”桂连哭带拽抱住银时的大腿,被银时狠狠踹了十几脚都不撒手。

      “孽障!你生气,要脱衣站街容易,何苦要我的命根子!你要我去求他,不是要我去死吗?”

      “高杉人设包袱那么重都为我脱了,你就不能为我去死吗?你失去的只是一条命,我失去的是漂亮的礼服啊!”

      桂被银时暴揍一顿,一整天都以泪洗澡,不止滴水粒米未进,一口哀怨气也是只出不进了。桂晚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西塔漏风的窗户上让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伊丽莎白为他撑伞哄他吃东西,都被他一手打开。银时在离他十英尺的帐篷里躺在沙发上吃蛋糕,虽然困也不睡,两人就这么吊着一口心气熬着。

      熬过十二点,孩子们都睡去,高杉走进帐篷递了一支烟给银时:“谈谈?”

      知道高杉是来当假发说客的,银时撇开烟:“我家有未成年,绝对禁烟,你直接说吧。”

      “出狱的第一天,我们三个去了对角巷采买。你和我都逛完了整条街,而那一整天假发只去了一家店,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事实上他也没有进去,他只是变成猫,在店门外站了几个小时。我以为这白痴是看上了某件衣服又没钱只能望着,把他捎进去后才知道,这家店是几松娘家的店,他也只是在看她而已。”

      银时能回忆起几松,夹在紫龙和假发这两座高峰之间存在感忽略不计的过渡型级长,但那糟糕的食戟能力令他印象深刻,简直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獾院的。

      银时冷嘲:“她不是一毕业就结婚了吗?假发果然是个人·妻控,他小时候还喜欢过街坊的小寡妇呢。”

      高杉只道:“他为什么不变回人形只能用猫的样子去看她,我想那个时候的你我应该很清楚,刚从阿兹卡班出来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是怎样的。至于现在他为什么肯见她了,并非是他已经休养得体,而是他决定去见她最后一面。他的身体,不比你好更多。”

      银时沉默一阵,终于认输般苦笑:“有烟吗,要最好的那种。”

      午夜时分,一只银渐卷毛猫潜入了城堡内傲罗们重重安防的临时宿舍。在猫无声地踩着肉垫迈入傲罗副长的房间时,已被警觉起身的副长用魔杖对准了。

      猫瞪着死鱼眼,化出人形:“串哥,抽紫烟,意大利进口,劲儿大。”

      这是什么死亡威胁?土方还没有所反应(不为利诱所动),银时接下来的一套举动就彻底让他失去了反应能力。

      按理说社会经验丰富的副长什么招数没见过?但再有经验也没见过一上来就自己脱衣服的家伙(其实也见过,只是刚一脱都会被副长一个咒撂昏)。

      这还没完。银时一边脱一边出拳揍自己,把一张脸揍得皮开肉绽。接下来又抓脸挠背掐自己脖子,完全乩童上身般魔怔。

      哦,这是做梦。

      副长给了自己一个接受开展的理由。但这个梦也太OOC了吧,先不说那个天然卷根本不会自虐,就说现在他赤条条地扑到自己身上这个开展就让土方想给自己一耳光:“大脑的编剧你醒醒,你是被夜一虐出PTSD了吗?以前都是我扑他的啊魂淡!”

      然而一道强光刺入眼睛,大脑的编剧告诉他:你才该醒醒,这家伙开始拍照直播了。

      “你特么干什么!”土方一把擒住银时将他反手别住摁在床上,膝盖压住他的腰椎封住行动,并用魔杖抵着他的头恶狠狠地质问。

      银时忍住折骨错筋的痛:“有事情求副长通融。”

      土方想都不想直接驳回:“不准!”

      “知道你不准。但我光着躺在你床上,满脸是血的样子,我想这一幕被夜一看到了,她一定很兴奋。”

      “你特么威胁我!”土方下手更重了,咔嚓一声暗响,银时被别住的肩膀脱臼了。

      “你第一天认识坂田银时吗?我什么货你会不清楚?我魂淡,没节操,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残败柳……”

      砰!土方一拳狠揍到银时的后脑,没来得及收口的银时舌头都咬出了血。满脑子轰鸣钝痛,银时骂出:“我哔!老子就是威胁你!老子就要到处说坂田银时长期受到土方十四郎哔虐。呵呵,若是平时师生们绝对不信,但经过这些天的腐化教育,他们会选择相信期待的真实而非真相。”

      “我哔,坂田银时你真的下贱!”土方气得直接把银时另一只肩膀掰脱臼,重重地抓住他的头发砸到床板上还在他腰间死命抵了一膝盖后才缓了口恶气。

      “说吧,你要干嘛。”想来不死也是脱层皮的无良无德请求。

      “我们三个明天要到对角巷,特向你提出外出申请。”

      “就这?”土方再次懵了,他看到银时翻过满是血的脸,用别无欲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名之火窜起,他更加愤怒了。

      “就特么为了一个外出申请,你特么就给我设这个下贱、无耻、肮脏、恶心的套!你特么把老子当什么!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土方十四郎……”

      土方命魔杖化为刀剑要在这个天然卷的头上戳个洞,但魔杖完全不应。土方怒得甩掉魔杖,一把翻过丧失抵抗力的银时,掐住了他满是掐痕和血迹的脖子。

      那一刻他是真的对身下的人动了杀心,他也知道被他掐住的人感受到了这种滔天的杀意。但银时只是嚼着贱痞的笑意,挑衅地看着他,看到骨子里,怂恿着他加大手中的力度。

      “你不想活?老子奉陪到底!”杀意上头的土方只剩一个念头,那是心底埋葬许久却未能生根发芽的种子直接爆出了毁灭千万理性、感性、爱恨的核·弹。

      “杀了他,然后自杀。”

      “杀了坂田银时,然后土方十四郎自杀。”

      “杀了魂契的受契者,然后魂契的立约者自杀。”

      土方的手越发重,重到他对力都开始麻木。他了结过很多性命,他知道死亡的每一步,他知道如何调节杀戮的轻重与技巧的偏差就可以让生命即便奄奄一息也能死活由我。

      但此时此刻他丧失了体会死亡步骤和测度死亡本身的能力,他听不到那逐渐消失的哽咽与痛喘,他看不到那苍白与血液交织的脸被缺氧的紫绀充盈,他甚至失去了感受心的能力。

      “副长!力松劲泄!昏昏倒地!”山崎破门而入,一道红光击中了土方,土方栽入床下,连带着晕厥的银时挂在床沿。

      山崎手忙脚乱赶紧为银时抢救,一连十多个咒完全无缝地砸下去。直到银时轻微地发出一声颤抖的呜咽,他才腿软地倚着墙坐下去。

      “阿西吧……这魔鬼……”

      “吉米……我的肩膀还差两个‘愈合如初’……”银时有气无力呻唤道。

      “啊……旦那……你让我缓缓……”山崎双眼瞳光涣散看着天花板,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捶个不停。

      山崎僭越职责办妥了三人的外出准许,亲手代签土方十四郎的名。就算土方怪罪下来,他辞职就是。他都被吓出工伤了,心脏现在都抽搐得受不了。

      “吉米,别怕,这种都是小场面。”满血复活的银时收好出入证,拍着山崎的肩膀安慰他。

      “受不了你们两个了!你也是!犯得着为这么小的事送死吗!”

      “吉米,所谓男人,哪怕就是打个哈欠,都是抱着不打出来就必死的觉悟!”银时打着哈欠挥别山崎,步履懒散如常地回西塔,完全不受刚才置身死亡的影响。

      被丢在床下的土方已经恢复神智,他用不受控制的手摸到了滚落一旁的魔杖,颤抖着想给自己一个恢复咒,但魔杖没有发出一丝魔法。

      土方十四郎被自己的魔杖拒绝了。他觉得脑子像被钉了钢钉一样疼,攥紧冬青木魔杖贴在胸口,后怕着他那一刻见到的无边黑暗——没有魔杖,没有魔法,没有世界,没有自我,他的心对自己关上了门。

      银时回到西塔,把出入证扔到脱了一天一夜水还没变成三体咸鱼的桂脸上。

      “银时,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桂感动得满脸鼻涕,飞奔着抱住银时,对着那张无神的脸一顿猛亲(糊鼻涕)。

      高杉在墙角吐着烟问:“你是怎么拿到的?”

      “一包烟就解决的事。”银时淡定地扯开桂,擦着脸走进帐篷。

      高杉看着银时衣袖残留的血迹没有追问。

      “怪谁呢?”

      可能怪命运的斥力太强,在彼此面前,就会轻贱得不如草芥般随着一阵微风飞起。也可能刚好相反,命运的重力实在太强,那两人之间哪怕事如蛛丝般轻微,也是要抵上命的分量去承担。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次无绳索蹦极摔成粉刺性骨折了,所以拼起来花了点时间。
    连周更都保不住的小九,可以拿去腌了,好吧,已经腌臭了。
    假发是直的,这是从第一章就已经决定的,果咩_(:з」∠)_
    顺带团长是无性恋,他只是对心中的那尊神祇而虔诚忠贞。
    最后,我觉得,JOY3永远不糊啊!出一咬三,咬三百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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