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雪何时再下》一路花开Z

7、告白(1)

　　Chapter.7
　　在那天清晨，我们没有等到沈家大小姐的身影，也正是从那时起，沈青雨慢慢离了我们的青春。当四个人的我们组合，只落得三个人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有一种无言的悲伤。
　　到达学校的时候，我路过告示栏，上面贴着关于这次斗殴事件的处分通告，杜涛与许飞都只给了留校察看的处分。我在心里暗暗高兴，沈青雨的策略成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走进教室的时候，却看不到青雨的座位。“一凡，青雨呢？”我问道林一凡，心里还未来得及接受这突然而来的变故。
　　“搬到12班去了。”林一凡说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无奈。同样消失的还有杜涛，听说是转校了，反正我在往后的岁月，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跑到十二班的教室，看到沈青雨正在整理桌上的书本，她的眼睛红红的，要不是他的父亲坚决要求转班，她是绝不会离开我们的。“青雨。”我站在教室门外唤到她的名字，她见了我，马上走了出来，与我的手亲切握在一起。
　　“舒雅，你答应我，不能把我们的事告诉许飞，我怕他过意不去。”沈青雨临嘱咐我说道。“嗯，”我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对老大说的。”
　　上课的铃声想起，沈青雨与我依依不舍的放开手，临转身时又马上想到，“从今往后，都是我家的司机叔叔接送我上学，所以你们再也不需要等我了。”
　　“嗯。”我接受着这个悲伤的消息，回到教室的时候，把沈青雨的话传达给了林一凡，看的出他和我是同样的悲伤。最后我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许飞，作为老大的他，失去了其中的一份子，他的难过是可想而知的。
　　等到许飞中午来到我们教室，和我们一起吃午饭时，他才发现，沈青雨的座位消失了。“沈青雨在哪个教室？”许飞问起我，我听的出他的声音颤抖着，一种将要爆发的气势被暂时平静着。“高一12班。”我回答说。许飞这才明白了，他的留校，与沈青雨的离开，是必然的关系。她是为了自己，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沈青雨。”许飞站在12班门口，叫到她的名字。沈青雨正在和新同学一起吃饭，许飞的声音，让她的心头一喜，很快这种喜悦被压抑下去了。沈青雨走到许飞面前，未等他先开口说话，青雨就先说了。
　　“许飞，这段时间我家里对我管的比较严，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一起上学，放学，请和林一凡，舒雅说一下。还有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希望你在学校好好表现，做你想做的事。”沈青雨说完就走进了教室，许飞还想说什么，她们班的老师走了过来，他特地看了许飞一眼，这个被通报批评的坏学生，她毫不掩饰的显示出对他的厌恶。
　　许飞的“一战成名”，让许多对他印象不好的人，变得更糟糕了。最可怕的是，许飞为沈青雨而引发的斗殴，没有得到沈青雨家人的谅解，他们只是认为，无论怎样，沈青雨都不能再和这样的人，继续保持友情关系。
　　“我会好好表现的。”许飞自言自语，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里，拿起沈青雨送给他的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一下午的上课内容，许飞都在音乐声中度过。
　　放学的时候，许飞和我与林一凡一起回家，谁也没有提起沈青雨的事情。持续了两年多的惯例，在这件事后，被彻底打破了。
　　在以后每个清晨，许飞依然在那里等我们一起上学，少了沈青雨最后一句的台词，我们的心里都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当我的最后一句台词，成为我们出发的号令时，许飞踩起脚踏车，冲在最前头，嘴里唱着当下流行的几首情歌。
　　当我的脚踏车赶上许飞的节奏时，他问到我关于沈青雨为了他，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我想我已经答应了沈青雨，对这件事绝口不提。“老大，你不要问我了，你问我的话就让我好为难。”听我这样说，许飞也不问了，无论他得到这样的答案，都是让她无法安心的。
　　“好啦，快期末考试啦，你们也少惹点事，好好复习吧。”林一凡跟上了我们的节奏，对着我和许飞说道，他指引着我们走上生活的正轨，风波过后，我们也该恢复平静了。
　　每天在林一凡的题目攻略下，我的解题能力确实前进了不少，然后我再把自己学到的解题技巧，慢慢传授给许飞，看到他的进步，我很庆幸我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啦。
　　闲暇之余，许飞拿出收音机，听着里面几首重复的歌曲，除了学习，他也没忘了自己的追求，有课闲时间的时候，他会找个无人的地方，谈着他的吉他。而我，就成为了许飞的跟屁虫，任凭他甩也甩不掉。
　　某天放学回家，我的车胎不知怎的没有了气，走也走不动了。我一脸笑嘻嘻的对着许飞说到，“老大，那你载我咯。”“不然我还能让你走回去吗。上来吧。”许飞才说完，我立马跳上他的后座，生平第一次，坐上许飞的车。
　　临出校门时，我看到了沈家的小轿车，不过坐在车里的沈青雨好像并没有看到我们，我还一直向他挥手打招呼。“走啦！”许飞突然加速，害我差点摔下来，我死命抓着他的衣服，才没有落下来。
　　“都是你，差点害我摔下来。”我抱怨道。许飞笑笑，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还不知道我，你以为坐我的车那么舒服啊，一不小心就摔到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要坐老大的车。”我回答说，小小的心事表露无遗。“那你坐稳咯。”许飞突然再次加速起来，驶着我在大街小巷穿梭。在别人眼里看似危险的行为，我的心里没有丝毫害怕，靠近着许飞，我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安全感。
　　不多时日之后，期末考试开始了，好在林一凡在考前对我的培训，我做起题来得心应手，做完题目，还剩下半个小时时间。我用这半个小时时间来想许飞，正在考试的他是焦头烂额，还是和我一样得心应手。真令人期待啊，我的教育成果有没有效果，考完试就知道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们迎来了还算长的寒假假期，林一凡请我们晚上一起去吃饭，我和许飞当然无法拒绝咯。
　　饭桌上都是林一凡为我点的，我喜欢吃的菜，我吃饭的时候从不顾及吃相，引来许飞的一凡的一阵大笑。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来许飞的生日要到了，“老大，你的生日是不是下个星期五？”“是下个星期四，舒雅啊，你不知道多少次记错我生日啦。”许飞笑到。
　　“这个，这个。”我尴尬的笑笑，没想到这一次他记得那么清楚，真是奇怪。“那我问你，以前你都不记得，这次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我问到许飞。林一凡也表示好奇，从来不记得生日的许飞，头一次记得那么清楚。
　　“一个月前，青雨就提醒我了。”谈到沈青雨，许飞的心情一下子失落了许多，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们都明白，许飞对沈青雨的感情，比我们都要深重。“别一个人喝，来，我陪你。”林一凡端起酒杯，我也赶紧凑上我的酒杯，“来。走一个！”酒杯碰撞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由的想起青沈雨，“这一杯敬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晚上喝的乱醉如泥的我，被许飞扶着回家。“这个傻丫头，不会喝还要喝，每次都这样。”许飞自言自语道，我还大喊道，“我要喝，我要喝。”许飞摇摇头，叹息道，“真是个大酒鬼。”
　　一路上走了好久，我一直不断在“发疯”，真可谓“千姿百态”。“不能消停点吗？”许飞朝我喊到，而我哪里听的进去。估计见识了酒醉的我的厉害，许飞的心里埋怨到，我可再也不想送你了。
　　“许飞，你知道吗？”“嗯？”以为我在叫他，许飞应了一声，才发现我是在说醉话。“你知不知道，沈青雨为了求他父亲帮你，不惜下跪求着他。老大，沈青雨真的对你很好，真的很好…”我还在胡乱说着什么，而许飞听了真相之后，心里仿佛刺痛一样，他欠沈青雨的东西，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堆积。
　　把我送回家之后，已经是10点钟左右了，许飞骑上单车，朝着沈青雨家的方向跑去。沈青雨躺在床上正在入睡，然而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着我们三个正在做什么，想着许飞正在做什么，越想越是睡不着。
　　望着窗户的时候，竟然有手电筒的光亮传来，沈青雨披了件衣服走向窗边，伸手打开窗户，看到的是许飞拿着手电筒在对着她照着。
　　沈青雨很意外，下意识地捂住脸，不相信这是真的。许飞想要说什么，奈何距离太远，说什么是听不到的，他拿着手电筒朝沈青雨示意，然后用手电筒的光，在对面的墙壁上，一笔一划写出两个字，我们。
　　许飞想要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在一起的，“我们”这个组合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沈青雨止住快要流出的泪水，在抽屉马上找到手电筒，回应着许飞，在对面墙壁上写出同样的字样，我们。
　　写完了这两个字，沈青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在对面的墙壁继续写划着一组英语句子，“I LOVE YOU.”许飞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那样笔画的汉字是什么，用自己的手电筒写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青雨笑了，许飞这样大大咧咧的男生，又怎么能猜到她写的是这么显眼的一组单词。这时沈家大堂的灯亮了，管家察觉到门外的异样，打开大门察看。许飞扶起脚踏车，踩上脚踏车飞快离去。沈青雨关上窗，不让管家发现。管家巡查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走进去关上大门。
　　不知道许飞能否想出她所表达的那一句话的意思，想着这个问题，沈青雨久久的没有睡去。在她离开许飞身边的那段日子，沈青雨也未曾停止过关注许飞。
　　每次许飞的身边都有我的存在，都让沈青雨很担忧。没有人知道，那天喝醉的我说了什么，只有头脑清醒的沈青雨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在乱醉如泥的状态下，诉说着我藏在心里的话，每一句话都无不表达对许飞的喜欢，只是傻傻的我并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感，是对一个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