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司徒平安

19、第 19 章

　　有不少吸烟的色客，在她周围舒心地吞云吐雾，呛得她不断干咳，眼泪直流。小姐们见这位风流英俊的公子哥竟受不了烟味，忙叫其它客人把烟灭掉，异常关心的帮‘他’将烟味除去。骆冰看看时间，午夜十二点，该回家了，不然影子又要怒气冲冲地拿她开刀了。
　　她从兜里甩出几张大钞，拍拍那几位美丽小姐的脸，装作酒喝多了的模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口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我要走了，你们明天一定等我啊，不见不散！”摇晃着身形与前来扶持他的阿林一同走出夜总会。
　　醉酒地模样在脚步踏出夜总会大门之际，立刻恢复成清醒状态。她一拍阿林的肩，叫道：“喂，你今天是怎么啦？被一群女人整成这个模样？”
　　阿林眉头紧锁，口气不甚乐意的说：“那种下三流的地方你也敢去？”
　　她抿起嘴角，任性的说：“对，我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穷人区都比夜总会正当得多。”他嘀咕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正经起来了？我看看你━━”她双手捧起他不悦的脸仔细琢磨地看着他。阿林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作出一个鬼脸笑道：“我没有多长一个鼻子，也没有少只眼睛，干嘛用那副样子瞧我？”
　　“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她把手背过身后，有些哀伤的静静轻说
　　她刚刚发觉他的个头高了，比她高出半个头。而且做起以前的游戏时，他的表情明显得告诉她，他不再是原来那样永远陪她胡乱疯的玩伴了。是自已太过孩子气还是他长大成熟了？为什么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影子才会有的平静气质。
　　好久都在默声不语地骑着摩托车，阿林不时地扭头看她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他一直送她到庄园的私人车道的叉路口，他刹住车，但见她却毫无知觉地一直骑了过去，没有理睬的，似乎在想心事。阿林摇了摇头，戴上头盔，反车离去。
　　骆冰突然回过神，眼见前面的一堵墙离她以极快的速度迎面而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忙紧急刹住车，停了下来。奇怪？什么时候与阿林分得手？什么时候驶进的庄园，怎么没有丝毫记忆？一直出神的她竟然迷迷糊糊的驶了回来。门房守卫赶过来，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帮我把车停好。”她摘下头盔，扣在车把上，步行朝别墅走去
　　影子房间的灯是灭的，看来他已经入睡。她轻手轻脚地旋开自已房间的门，象是跳高运动员冲刺般，猛得朝大床跳去。口中不忘大喊着：“拥抱上帝”身子重重落在‘床’上，不是想象中的柔软床铺？当她意识到不对劲时，一个声音已经抢先痛叫出声。影子？她惊叫出声，伸手去拉台灯，影子一把搂住她，生气的质问：“你在做什么？”
　　“该我问你在做什么？大黑天的，不在你房间里睡，反而跑到我的房间里来，说，有何居心？”她又恢复成天生调侃的性子，揪着他的衣领反诘。他忍住痛疼，没好气的说：“我在等你，小无赖！”他手无力的拍拍她面颊再没有说话。难道真得伤到了他？她忙欲起身。但是他手揽住她腰，无法离开。她急问：“喂，你没受伤吧？我只是轻轻一跳。”
　　“但是落在我身上，却是重重的。”他手压她头靠近自已吻了她额头一下。“我喜欢。”他轻声的说。
　　骆冰这才注意到自已与他的亲密动作，她撑起自已的身子，手指使劲点他胸膛，用警告地语气说：“你少借机吃我便宜！”她伸手可及的拉亮了灯随着灯光彻亮，他的睡意全无。骆冰快活地奔进浴室冲洗，片刻功夫便穿着可爱的睡衣睡裤跑出来。从橱子里取出饼干盒，双手捧着来到露台上。她舒服地躺在卧椅中，一块接一块吃起饼干。玩了一整天，她竟然忘记添饱肚子此刻干蔫的胃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骆冰边吃边喝着饮料，无限舒服的仰面朝天，望着挂地空中的那轮明月。
　　影子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静静看着她。这个小子一玩起来就忘了今昔为何年，真令他费神。本想等她回来，好好责斥她一顿，但见她安静下来时的模样却又如此的安静，如同乖宝宝。顿时最初的念头一扫而光。她一心一意的补充食物，完全没有意识到一旁站立的影子心中所想。他轻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手臂很自然的环上她细腰。
　　她递给他一块饼干，问：“要不要？”
　　“你吃吧。”他静静的说。她不客气的塞进自已口中，并长长舒口气，伸懒腰的手直伸到他的脸旁，他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然后她收回手，注意力又回到食物上。
　　“整整一天，你怎么过得？”他问。
　　“想来真是很有趣：我们到蓝鸟天堂去玩，结果遇到一伙不良少年，他们的老大竟然敢占我便宜，所以我就让一帮学警帮我教训了他们一顿。那帮学警个个身手一流，不光是飙车，连枪法都是精湛之极呢！那个叫奥斯卡的听说还在一次什么大赛上，拿到过优胜。不过都被我们摆平啦！阿林比他的枪法更准，多一环的成绩。我呢，正要再比，结果他们的长官到了，也许自知自已的学生比不过我罢，所以送了我一块电子玩具，说是见面礼。不错吧？”她从旁边拿过电子狗，给影子看。
　　影子接过来，看了一眼，还给她说：“就是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你没玩过就算了，这可是目前最流行的电子玩具。”她一把夺过来，当宝贝似的玩在手中。
　　“你会真的喜欢它？”他不相信地问：“也许你胜了长官的学生深觉得意，所以才连个小小的玩具也觉得有趣。”他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看她神情不悦的皱紧漂亮的眉头，抿起嘴唇，心里暗暗好笑。现在他可不再那么轻易上当了。看她仅穿单薄的睡衣暴露在冷风中，不由关切的问：“你冷不冷？”他穿了一件宽大又十分暖和的毛衣。
　　她奇怪地斜睨着看了他一眼。很少这样关心她的影子，今天怎么啦！记得他对她传授防身术时曾说过，一个男人对女孩突然表示关心时，说明他有所企图。他会是这样的人吗？影子见她一副怪异的眼神，立刻想到她脑中的怪念头。忙伸手覆上她的深邃而透彻的精亮眼眸，遮挡住使他感到自已自卑的目光，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轻声说：“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你刚才在问我冷不冷？是我听错了吗？”她问。
　　“没有，我确实在问你。”他回答。
　　“如果我冷，你怎样做？”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会象哥哥对诗华那样为我披上衣服吗？”他此刻根本没有外衣，也根本不可能回身去拿，这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等待着他的反应。
　　影子知道她在给他出难题，环顾了一下周围，确实没有可利用的东西，低头看自已身上仅有一件宽大的毛衣。突然，他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问：“你要不要钻在我毛衣里，肯定很暖和？”
　　骆冰点点头，“你的头脑转得倒蛮快！”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他一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已。她歪头仔细想了想，问：“你不是想占我便宜吧？”
　　“我决对保持正人君子的作风。”他一本正经的举手发誓地说。
　　骆冰得到他的发誓后，马上迫不及待地掀开他的毛衣，钻了进去。头从他头的旁边露出，摇晃着满意的小脑袋说：“果真很暖和，明天，给我也买一件这样的毛衣。”她的两支手臂从他毛衣的臂口处伸展出，并伸手去够饼干盒。他帮她拿了过来，看她又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惊讶地问：“你不怕把自已吃胖了？象个大笨熊。”
　　“那又怎么样？”她随口说。
　　“将来会嫁不出去。”他手环着她的腰，头贴着她的面颊，首次这样亲近的与她说话。对于他的问题她丝毫没有担心，因为阿林一定会永远陪她在一起。所以她放心的回答说：“你不用担心，阿林会娶我的。”
　　“如果他不娶你的话？”他不喜欢她的口头一直挂着阿林的名字。口气不免有些生硬。笨笨的她没有察觉的说：“他必须娶我，否则我就去找他算帐，不然我就给他倒乱，一直倒乱，倒乱到他无法找到新女友。”
　　“然后呢，他还是不娶你。”他感觉到两人的体温那样温暖，一丝冷意都没有。而脑袋迟钝的她也是感到异常暖和的依着他的身子，很舒服的吃着饼干。两人好似漫不经心的聊着天。
　　“嗯，如果他不要我，你总会要我吧？”她抬起小脸问他，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一时间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啄了下她的红唇，说：“是的，我有要你，永远要你，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话。”
　　“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他比阿林更出色。”她无意的说。
　　“谢谢你这样说，这样我就比较有信心了。”他无比欢悦的搂着她，脸磨挲着她柔嫩的小脸。她有些不适的涨红着脸，结巴的说：“喂，你说过不要动手动脚的。”
　　“哪，我哪里动手动脚啦？”他蛮有趣地望着她日渐通红的脸，真想好好逗逗她，原来她并不是迟钝的呆木头一个啊。她争辩道：“可是你在动嘴别以为我不理你就得寸进尺，而且，把你同律师争辩的口吻收起来！”
　　“我的口气也得罪你了吗？”他好笑的问。
　　她气得想转身咒骂他几句，然而却发现她象个乌龟似的完全限制在他身上，没有动弹的余地。而他又那样自得其乐的搂着她无比开心的拍打她的脸
　　象玩弄他的附属物似的。她抓住他不安份的手警告说：“如果你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吧，好吧，我向你道谦。”他举起双手。
　　她安心的静下来。头枕着他的肩窝，很自在的问：“你知道，哥哥为什么那样喜欢诗华？而我又总惹他那样厌烦吗？”
　　“你又在感慨什么？”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了。“每个人都自已喜欢的类型，俗话说萝卜黄瓜各有所爱，而总座的性格就喜欢诗华，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萝卜。”
　　“我不是萝卜！我有那么胖吗？”她反诘。
　　“将来会的，你这样贪吃，不变成萝卜才怪呢？”他手指恶作剧地按了下她鼻子，她再次动怒的扭过脸，双手叉腰的问：“你仔细看看！我象个萝卜吗？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她的脸与他的难以想象的接近，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影子隐隐约约闻到来自她身上的特有的香气，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她意识到两人正陷入可怕的境地，而影子更是胸口起伏不平气息渐粗的静静看着她眼眸，从她眼眸深处，他看到了泄露她心底秘密的一丝慌乱神色。他喃喃地问：“是的，你不是萝卜，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他的唇渐渐接近她的，“我可以吻你吗？”不等她的回答，他已经捕捉上她的唇瓣。她的身子包围在他衣内，无法挣扎，而外面又被他的一只手锁住。于是她又象上一次没有动弹余地的被他控制住了，包括思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他的手掌在摩擦她的脸颊，缓缓睁开微闭的眼睑
　　看到他的脸紧贴着她的，鼻尖碰着鼻尖，她突感脸皮一阵发烧。他轻啄着她的面颊，哑声的问：“你将来会嫁给我吗？回答我？即使让我有点希望也好嗯？”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一个声音轻轻的，细微的说：“如果你不再对我严厉的话。”慢慢地，她找到了自已失散的意识，和自已真实的声音。从前她总笑其它女孩意志薄弱，经不起感情的袭击，眼下，自已却被他的一个吻搞得精神恍慌。她不禁有些气恼，她不是那样娇弱的女孩她是比男孩子更坚强的骆冰，怎么能融化在他怀里？她直起身，试图从他怀里钻出。但被影子阻止住了。“做什么？”
　　“我不冷了，我想出来。”她说。

　　小言时间：各位帮忙打分啦，偶滴心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