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Day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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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俩都没意见的话，就可以在协议书上签名了，然后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如何应对移民局以及财产分配的细节。”乔纳森说着把一摞文件摆到了桌面上。
柯尔边用手掌量着厚度边问：“好家伙，这得有多少页？”
“拜你丈夫的律师所赐，除掉封皮封底正好500页。”乔纳森轻哼了一声。
“别说得好像你对这500页毫无贡献一样。在贴了标示贴的地方签名就好，三十多页大概。”瑞克的律师把一支笔塞到瑞克手里。
“我先签？”瑞克问。
“请便。” 柯尔看着瑞克在纸上刷刷地写着，不禁想到YouTube球迷上传的视频，忍不住笑了出声。
“怎么？”低头签名的瑞克问了句。
“没事，只是你签名的时候这么安静有点奇怪。”
瑞克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偏着头看向柯尔。
“瑞克，给我签个名吧！”柯尔学着那些视频里的球迷说了一句，学完倒有些莫名的害羞，到了嘴边的调侃的话也缩了回去。
瑞克不解地眨了两下眼，下一秒便反应过来柯尔说的是什么了：“你谷歌过我？”
“呃，”被这么一问，柯尔一时语塞，“准确地来说，那是YouTube。”
瑞克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开始签起名来，随口问道：“你不喜欢冰球？”
“这算是陷阱问题？如果我说是的话，你要停止签字吗？”
“极有可能。”瑞克假装严肃地说，手中的笔却没有停。
“其实不是我不喜欢，只是我不知道它的意义在哪——我没有冒犯之意，但对我来说，冰球看上去就像会溜冰和格斗的曲棍球运动员互相宣泄肾上腺素一样。”
瑞克的经纪人“喔”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嗷，这可真伤人，”瑞克抚了下胸口。
经纪人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瑞克的肩膀：“行了，别装了，赶紧签完继续学习如何做一个已婚人士。”
柯尔有些内疚地接过瑞克递来的文件：“如果我刚刚说的话真的伤害了你的感情，我觉得我欠了你一个道歉。”
瑞克的眼神在柯尔脸上定了两秒，看得柯尔心有些开始发慌才说：“其实其他人说出来也许没这么刻薄，但是……”
瑞克刻意的停顿让柯尔心里犯了毛：哥们，咱这是协议婚姻啊，你怎么突然来真情实感。
“……但你是加拿大人，所以听上去感觉更糟糕了。”
柯尔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表现在了脸上，因为瑞克的笑容清清楚楚地写着“骗到你了”。
“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我是加拿大人的机会吧。”柯尔有些认命地低着头签名。
“不一定，两年时间，说不定会玩厌的，欸？*1”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加拿大人是很友好，但我们不是无条件的友好。”
“你还是友好到把名签完了，”乔纳森检查着文件上的签名，，语气带着同情，“来自美国人的忠告，别和美国人结婚。因为你要应对不止是一个美国人，还有移民局的那批。”
“Ok，移民局。你们的策略是什么？”瑞克的经纪人开口问：“毕竟他们俩从结婚之后就没有交集。”
“告诉移民局真相……的一部分，”乔纳森提议到，“他们因为DOMA被废除了，所以当天在拉斯维加斯庆祝结婚了，但两个人都当做那是个玩笑，直到最近才发现这段婚姻是有效力的。”
瑞克的律师问：“你觉得移民局会相信两次的一见钟情吗？”
“很难，所以得看他们俩兜售这个故事的能力了。”乔纳森回答道。
“我们可以利用瑞克的名人身份，我想还可以利用下NHL的You Can Play*2的话语权，如果有现役球员愿意站出来承认自己的性向，而不是只是单纯的支持，我想他们很愿意替我们向移民局背书的。”
“里昂，”一直静静听着律师们说话的瑞克开口了，“我觉得没必要把他推到台前来，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YCP可能只需要你出面录几个视频而已……”
瑞克打断了经纪人的话：“你我都知道媒体的运营方式，YCP也不例外。或许我们可以说，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这段婚姻有效力，虽然我在芝加哥，他在华盛顿，我们也试图维持？”
“移民局查得到你所有的出行、通讯记录，更何况你是公众人物！”里昂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我们可以说，因为我是公众人物，我更不希望我的私人生活被媒体暴露出来，所以我很谨慎。我们打东部队伍的时候，我自己开车来华盛顿。我们可以以远距离关系作为卖点，再加一些社会压力，这足以让移民局同情了。”
“你是认真的吗？芝加哥来东部的时候，有多少场背靠背的比赛，你这么说，媒体只会把你当成一个不认真的球员。球迷只会先判断你是个好的运动员，然后他们才会关注你的性向。在客场比赛期间因为个人原因离队，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球迷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然而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Day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