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遮》绍浅

3、chapter.3

　　“依依，你需不需要叫几个丫鬟来帮你好好洗漱一下，然后再帮你好好打扮一下，不然怎么抓住我那臭小子的心呢。”殷老夫人乐呵呵地拉着苏莫彦的手。

　　“是，老夫人。”苏莫彦心下一惊，要是真让几个丫鬟给他洗澡，他肯定会被她们发现自己的身份。不过如果现在一口回绝，也会让人觉得奇怪。

　　“怎么了，依依，想什么那么入神？”殷老夫人看着苏莫彦有些微皱的眉头，不解地问道。

　　“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殷炜难道没有中意的姑娘吗？如果我真的嫁给他……”这点也是苏莫彦在意的。

　　“哼，那小子，什么姑娘，全是怡红院的，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不过，依依，只要你嫁进门了，他一定不会再去了，有你这么漂亮的妻子，谁还会去怡红院。”殷老夫人相信自己的眼光，依依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怡红院……”苏莫彦轻声地说，这种地方是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殷炜竟然还常去那种地方，还真让他吃了一惊。

　　“没关系啦，哪个男人不风流呢，一有妻子管啊，他们到时哪里都去不了。”殷老夫人耳尖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啊，哦。”悄悄话被听见，苏莫彦有些脸红地吐了吐舌头。

　　“好了，依依啊，我已经叫下人去你房里准备好了热水，好好地洗个澡。你和炜儿最近还是要多见见面，小两口培养一下感情，如果他欺负你啊，你就来告诉我。”说完，殷老夫人拉着苏莫彦起身。她正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看看美女出浴图，让他上上火。

　　“嗯，我知道了，老夫人，那我先下去了。”苏莫彦微微欠一欠身，由身边的丫鬟领着走出了殷老夫人房间。

　　一路上，苏莫彦低着头不吭声，到时该用什么借口把这些丫鬟打发走呢？

　　“小姐，到了。”身边清脆的女声传来，将苏莫彦从沉思中拉出。

　　“嗯。”苏莫彦抬头，看到自己房间内热气朦胧，几个丫鬟正在不停地忙碌着。

　　“呃，对不起，请等一下。”苏莫彦叫住了一个正要往木桶里放花瓣的下人。

　　“怎么了，小姐？”橙衣婢女放下手上的花篮，不解地问。

　　“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苏莫彦微微皱了下鼻子，花篮里的香味过于浓郁，让他有些头晕。

　　“可是小姐，老夫人要我们服侍你入浴。”丫鬟上前欲帮苏莫彦宽衣。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苏莫彦不动声色地拉好衣服，“我习惯自己动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几人放下手上的花篮和衣物，轻轻退了出去。

　　呼，终于都出去了。苏莫彦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桌上一篮子的花瓣，清一色全是粉色，而且散发着浓郁的气味。

　　他一向不喜欢这么浓的花香，而且这些东西只是女子洗澡的时候才用，他怎么可以用。轻笑着摇了摇头，苏莫彦用篮底的布将花瓣全部盖住，也盖住了香气。

　　苏莫彦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瓶子，打开塞子，顿时一阵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不似刚才的浓郁，这反而是清新的，如山中清泉，谷中青草，闻了让人神清气爽。这种水是他用一种甘草提炼出来，气味可以让人消除疲劳，神清气爽。

　　苏莫彦将瓶子里的水倒进了木桶，顿时，整个房间里都是清清淡淡的香味，混着水蒸气，有些朦胧。苏莫彦解开衣带，将身体泡在掺了药水的木桶中。

　　嗯，好舒服。苏莫彦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在热气的薰蒸下，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暖。苏莫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冬天还是夏天，自己的身体总是有点凉凉的，夏天倒还好，可是一到冬天就会冷得受不了。这不是病，因为连大夫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治。

　　因此他在闲暇时就喜欢看些医书，也自制了些药水。苏莫彦掬起一捧水泼上脸，把一脸的脂粉冲了个干净。本来想让殷炜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以为自己是个丑女人，所以才把自己包得那么实。但是到这里那么多天了，连他的人影也没有看到，应该没有关系了。他也不用整天顶着那么多珠花首饰，重得不得了。

　　热气薰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苏莫彦伸手想把散在身边的长发揉拢，可是总也收不拢。

　　“你还很悠闲嘛。”蓦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苏莫彦倏地将身体下沉些，殷炜！？他怎么随便就进来了，而且他进来怎么没有声音，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

　　“我，我在洗澡，你，出去。”苏莫彦只觉得背上灼人的目光刺得他生疼。

　　“凭什么，这是我家，我喜欢来就来喜欢走就走。”殷炜看着白气中纤细的人影，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不可思议地竟有些平静。他倒以为什么事情让家里的老魔头那么兴奋，原来是要他故意看到苏岚依洗澡。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再多看也没用。

　　没想到殷炜会这么说，苏莫彦愣了下，马上意识到自己还□□地泡在水里，挣扎着想拿到木桶旁边的衣物。

　　“怎么，你都准备嫁给我了，还没有被我看的觉悟！？”殷炜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想攀龙附凤就要有一点牺牲。

　　“你能不能出去，我要穿衣服了。”苏莫彦不敢将身体浮出水面，却看见殷炜正朝他走来，“殷炜，你别过来……”

　　“哼，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嫁进我殷家！？”殷炜如魔鬼般站在他面前，冰冷的视线毫不遮掩地射在他身上。

　　“我们只是小时订了亲。”苏莫彦双手抱胸，澄清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只为了订亲这样的小事？而你也不用搔首弄姿地来勾引我，那你爹大可不必厚着脸皮拿我们家的钱。”殷炜双手抱胸讽刺地说道。

　　闻言，向来好脾气的苏莫彦被他激怒，顾不得自己还没穿衣服，站起来伸手就向他打去，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样说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是他的一切。可是手在还没碰到他时就被劫住。

　　“就凭你也想打我？”殷炜露出鄙夷的笑，眼前的人让他不由得怔了下。纤眉水眸，小巧的鼻子，饱满的红唇，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睛可以让他认出她就是那天的丑女人……不，他，是男的！？

　　殷炜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些，他是个男的为什么还要嫁进殷家，难道是存心让他们殷家难堪吗？

　　“你……”察觉到他的视线，苏莫彦惊觉被发现想要躲，可是已经太迟了。殷炜已经将他的手甩开。强大的冲力让苏莫彦撞到了木桶边缘。痛……手肘就这样撞上了硬木。

　　“哼，原来你和你爹根本就是想让我们殷家难堪，世交！？畜牲都不信。”殷炜不屑地开口。

　　“殷炜，你听解释……”苏莫彦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揭穿，他以为至少会再过一段时间才会被他们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刚才应该忍一忍，苏莫彦不住地自责。

　　“解释？”殷炜锐利的眼神仿佛薄刃刺痛他的身体，“不必了，我不想听。”

　　苏莫彦穿上里衣站到他面前，“殷炜，我知道这么做是我们不对，但是……”还没说完，苏莫彦就被殷炜打断。

　　“闭嘴。”殷炜毫不留情地冷声道。

　　苏莫彦上前拉住转身要走的殷炜，“殷炜……”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殷炜嫌恶甩开他，居然会有男人想要嫁给他。想想都觉得恶心。

　　苏莫彦闻言低下头，松开了紧抓的衣料。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只要你能帮助我们苏家，你不想成亲也可以。”苏莫彦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却不知道为什么。

　　“哼，你愿意扮女人嫁进我们家就只是为了钱！？我以为只有妓院里的女人才会这么做，看来你比她们更胜一筹嘛。你是卖笑还是卖身？”殷炜脸色阴沉地讽刺道。想到他只是为了钱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我求你不要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对他那么好，他不希望老夫人受到伤害。

　　“怎么，怕我娘知道事情的真相把你赶出去！？不用等她赶，我现在就可以叫你滚出我们家。”殷炜转身就要出去，却发觉衣袖还被人拉着。

　　如果被殷炜赶出了殷家，那过两天爹和依依来了怎么办，他们又怎么向殷老夫人交待？不行，他不能走，至少也要等到爹他们来。

　　“殷炜，我爹再过两天就来了，你要他到时候怎么向老夫人交待？如果事情被他们知道对两家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留下来。”苏莫彦水眸中有着不似他外表的坚定。

　　“什么事都可以？”殷炜挑高眉不屑地问道。

　　“嗯。”

　　“把衣服脱了。”简单明了。

　　“嗯？”苏莫彦不解地看着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脱！”他不信他真的能够什么事都做。

　　为什么要他脱衣服？难道……苏莫彦纤细的手指有些起颤抖，虽然知道他想会什么，但还是照他的吩咐做了。

　　他居然真的会听他的脱衣服，殷炜鄙夷地笑笑，看来只要有钱要他做什么都可以。想到他会因为钱而在别人身下呻吟，殷炜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猛地一把拉过苏莫彦，殷炜长年练武而长有薄茧的长指慢慢移上他的咽喉，白皙的脖子如美玉没有一点瑕疵，可是却异常的凉。

　　没有留情地，殷炜的手掐住了苏莫彦的脖子。

　　“嗯……”尽管呼吸困难，但苏莫彦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原来你这么下贱，好，你留下，我看你能玩什么花样。”殷炜蓦地松手，苏莫彦涨红的脸慢慢恢复原色，却因为他说的话脸色突然变白。

　　“名字。”殷炜冷冷看了他一眼。

　　“苏……莫彦。”

　　“真是个值得‘骄傲’的儿子。哼。”说完，殷炜转身离开。

　　苏莫彦双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冷，原本热气腾腾的水也已经变冷。

　　这事已经被殷炜知道了，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不打算告诉老夫人，这样至少可以让他有时间撑到爹到这里。希望爹来这里的时候可以告诉他苏家产业恢复旧时的兴隆。如果依依不肯嫁，那他只能去跟老夫人赔罪。

　　这样也好，殷炜知道他是男的，就不会对他的女装有感觉，那他也不用每天都用那么多的胭脂涂在脸上。

　　可为什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会有一种失落？

　　“老夫人，依依来给你请安。”苏莫彦微微一欠身。

　　“依依啊，怎么样还住得惯吗？”老夫人一看到没上妆的苏莫彦不由得暗自赞叹，还是这样漂亮，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嗯，我住得很好，多谢老夫人关心。”苏莫彦笑笑。

　　“娘。”身后金属般低沉的男声传来，让苏莫彦的背不由得挺直。

　　“嗯。炜儿也过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个前脚来一个后脚就跟着来？”殷老夫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哦，原来苏……小姐也来了。”殷炜大刺刺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客气地喝了口茶，特意加重了小姐两个字。那天见他满脸都是厚厚的胭脂，连他洗澡那天也是因为太生气没有看清他的脸，原来长这个勾引人的样子。难怪他很有把握自己会让他留下。

　　“嗯。”苏莫彦低下头不敢看他。

　　“对不起，老夫人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下去了。”苏莫彦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脚冰冷，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殷炜的出现。看来他必须回房去泡一壶甘草茶去舒缓一下。

　　“怎么了，要不要我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殷老夫人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这是常有的事，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苏莫彦温柔地笑笑，如和煦的春风吹拂着周围的人。可是在殷炜眼中却无比的刺眼。

　　“那好，依依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你们的婚期也近了，不要太累了。不然到时我可不好和你爹交代啊。”殷老夫人开玩笑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自始至终，苏莫彦都没有看殷炜。

　　“去吧。”

　　苏莫彦提起裙摆小心地退了出去，穿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习惯这种衣饰。如果不小心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被绊倒。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绊倒，不然就会被发现了。

　　思及此，苏莫彦更加小心翼翼。

　　外面不似房间里的冷，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了每一个角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苏莫彦在走廊上徘徊着，眼神不自觉地被扶栏上的一盆盆兰花吸引。

　　这些都是很稀有的品种，虽然他不懂得兰花，但是他也在书上读过。看它们花开满枝，一副春机盎然的样子，欣赏的人都会沉浸其中。现在已经入春了，不知道家里那些甘草长得怎么样了。

　　对了，说不定这里也可以找到一些甘草。苏莫彦思衬着自己的药水剩下的不多，所以要再制一些。想到这，苏莫彦挽起袖子，看看四下没人，就钻进了花园中密密的树丛中。

　　殷家真的比他想像中的大，连花园中的树丛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到头。这算是一片小树林了，里面的东西真不少。

　　不到一会儿，苏莫彦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甘草，这是一种瘦小的植物，很不起眼，根部是白色，还有细小的绒毛，叶子也长长密密的，尝起来还有一点甜。

　　太好了，苏莫彦小心地把甘草旁边的小草拔掉，细心地替草松了松土。一定要保护好它的根，不然它就不能再繁殖出更多的甘草了。这里有不少棵甘草，过个十天就会长成一小片了。

　　一只红色的拇指般粗细的蛇从一旁游过来。

　　“好漂亮的的蛇啊。”苏莫彦将红色的蛇轻轻捧起，看着正在他手臂缠绕的蛇扭动着身体，玩得正欢。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冷斥。吓得苏莫彦连忙起身。

　　“殷炜……”糟了，他怎么会到这里面来？

　　“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下。”殷炜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火练蛇，心里一惊，这可不是好玩的。眼尖地看到一旁有一条更大一点的蛇爬来，“快点放下。”

　　“嗯，好。”苏莫彦把蛇放下，放下的瞬间他仿佛听见旁边传来的呼气声。

　　被放下的蛇没有直接向大蛇爬去，而是在苏莫彦脚边扭扭身子，像是不愿意离开。而一边的大蛇见状，也停了下来，吞吐着红色的蛇信。

　　“过来。”殷炜见状，一把将苏莫彦拉进怀里，一边朝蛇吹了吹哨子。两条蛇听到哨声立刻朝一个洞中缩去。

　　看着两条听话的蛇钻过洞里，苏莫彦有些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蛇这么有灵气。耳边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让苏莫彦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怀里。他，刚才是来救他的吗？脑中闪过这个疑问。

　　“你该死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殷炜见蛇听话地爬走了，怒气冲冲地抓着他的手腕。

　　“我只是……”苏莫彦痛得皱起眉。

　　“不要只是了，你惹的麻烦还不多吗！？”殷炜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看你这样，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还是你想要多偷一点东西才甘心？苏莫彦少爷？”

　　“我没有……”苏莫彦想让他看他身边的甘草，可是下巴被他攫住，根本动弹不得。

　　看着苏莫彦水灵灵的黑眸，雪白细致的皮肤，因疼痛而微张的红唇，头脑好像有片刻停止了思想，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殷炜发现自己的舌竟然在他的口中纠缠，鼻翼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眼前的人瞪着大眼睛吃惊过度，只能张着小嘴任他欺凌。

　　该死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反抗，看来他连床都跟别人上过了。殷炜不知哪里来的怒气，一口重重地咬下。

　　“唔，痛……”苏莫彦吃痛地马上退后。他……他刚才……抚着唇，苏莫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男扮女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果然很饥渴。”殷炜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冲。

　　“……”嘴里的血腥味扩散开来，苏莫彦的手摸到那个深深印入唇的齿印，脸一下子飞红，心也开始狂跳起来。让他以为刚才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明明知道两人都是男的，可是他却惊讶地忘了反抗。

　　哼，刚才明明很沉醉，现在又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戏演得挺不错。明明是他刚才勾引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他！？“火练蛇也不是你碰的东西，以后不准到这里来。你有命这是你的事，但我不准你死在我家。”殷炜的火发得不着痕迹。

　　“嗯？”一时没领会过来，苏莫彦不解地抬头望着他。

　　殷炜的脸青了青，咬牙切齿地说：“以后不准来这里。”

　　“可是我需要这些甘草。”这是不能缺少的药，不然他连觉都很难睡着，最近到扬州来了几天，有些不适应，用药水也多了些。

　　需要？制春药？殷炜皱起眉头，“有什么用？”这里有他养着的火练蛇，而且火练蛇本身具有奇毒，不容易解，因此谁也不敢靠近这里。

　　一提到他心爱的甘草，苏莫彦就好像忘了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刚才强吻自己的人，他露齿一笑：“这些甘草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它有提神的作用，可以帮人消除劳累，而且我常常会手脚发冷，就是用这一种甘草做的药克制着。你要不要，我可以帮你做一些……”这可是他的发明，莫然和姚依都很喜欢，说不定他也会喜欢。

　　“不必了。”有他在身边不想闻也闻得到了，“快点走。”蛇洞里传来细微的声音，按刚才那条蛇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吧，如果他再站在这里，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蛇被他吸引过来。

　　“可是这个……”苏莫彦低头看看自己亲手打理好的地，有些迟疑。

　　“我会想办法，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准再进来，听到没有！”这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强迫性的命令。

　　“嗯。”虽然有一点不情愿，但苏莫彦还是点了点头。

　　“你龟毛够了没有，快点走了。”殷炜看不惯他慢吞吞的样子，拉着他就往外走。

　　“等一下！”苏莫彦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你还想去找死啊！？”殷炜不耐烦地看着他。

　　“不是，你看……”苏莫彦掀起自己的裙摆……

　　看他掀裙子的熟练样子，看来勾引人常用这一招吧。殷炜朝他的腿看去。

　　那条火练蛇竟然缠在他的腿上！？殷炜顿觉吃惊，奇了，刚才明明看到它跟大蛇一起爬走的，怎么还在他腿上缠着不肯走。

　　殷炜气极地弯下身子将蛇拉开。“回去！”他冷声命令道。

　　可火练蛇不依不挠，就是要往苏莫彦的身边靠。

　　苏莫彦蹲下身子，用手捧起蛇，“快点回家，不然你娘会担心，去吧。”说完，他把蛇放在地上，奇迹般的，火练蛇仿佛听得懂他说的话，乖乖地朝树深处爬去。

　　在一旁看着的殷炜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抓着苏莫彦的手大步走，“快点去洗手！”把刚才碰到的蛇的地方统统洗干净。

　　该死的火练，连主人的话都不听，看来要好好地调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