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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铜钱 ...

  •   最之出了咖啡厅又转进了超市,扔了一大堆东西进购物车,他有一次性就买很多东西然后几十天都不用再去买的习惯。
      “先生,有会员…卡吗?”
      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原本公事公办的语气在抬头看见来者竟然是个帅哥后微微一顿便轻声细语起来。
      不过显然最之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心中抱怨,现在的大超市干嘛老是要人办会员卡?麻烦。
      “没。”
      收银员按理不会是这个表情,但女性天生就对皮相好的人无法抗拒。她的手擦到了桌子,手腕上传来的小声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低了低头道:“没有会员卡……是要加收百分之十的,先生要不要考虑现在办……”
      “不用了。”最之打断了她的话递了张银行卡。
      罢了,以后不来这超市了。

      他把袋子放在地上,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有人正在慢慢的往自己的手脚上缠上丝线,从此以后,没有自由。突然仿佛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看,他顿时感觉脖子梗住了。
      他猛地回头!
      “喵——”
      一只黑猫从楼梯上跳下了来,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明亮。
      最之松了口气,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钥匙在门里转了圈,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最之心中觉得奇怪把东西都提了进屋,打开灯只见地方躺着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他捡起来,隔着盒子也能闻到一种……
      血腥味?
      思索了一阵还是打开了盒子,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打开的是潘多拉的魔盒,开启的是无尽的罪恶与毁灭。
      当最之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他怔住了。
      “啪!”
      下一秒钟,盒子掉到了地上。
      大脑好像失去控制了一般,他如同一块木头一般站在那里。
      虽然他作为一名医生血腥的场面他肯定是见过的,但是这样一个东西颠覆了他狭窄的世界观。
      盒子的边缘其实渗透着血迹,只不过深蓝色染了血并不明显。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截白白的手腕,一看就是女性的手,还沾着鲜血。刺目的白色和艳丽的红色就这样被正式的摆在盒子的最中央。手指紧紧握成拳,似乎上一秒还在挣扎。
      手腕系着一条红色绳子穿成的铜钱手链。这就是他无法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恶作剧的原因。他认得这条铜钱手链,这手腕的主人他刚刚才见过。
      这只手的鲜血还有温度,似乎因为是刚刚砍下来的所以神经还没死透,手指头轻轻的动了动。

      9:00
      他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自己竟然睡了个懒觉。
      昨晚他睡得极其不好,醒来时一点都不精神,反而更累了。他梦见自己变成了提线木偶,而有一个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脚上绑着鱼线。他的手脚都被提了起来,可是鱼线很锋利,他的四肢在提起来的过程中被割断了,他痛得不得了可是不知为何又叫不出声,只有不停地流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这种可怕的梦境里面还能睡懒觉的。
      安逸于地狱与痛苦。
      刷好了牙,穿好衣服今天不用上班想想看去哪里打发时间。突然外面传来很大声的叫喊声。
      哦,又是谁在他们单元楼下闹事了?
      等等,这个声音好像……
      是在叫他?
      他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只见一人在楼下用蜡烛摆了个“I Love you”。旁边还有一帮人在看热闹,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他追姑娘在下面起哄,但是看到拉开窗帘的不是萌萌哒的小姑娘而是个一脸起床气的大老爷们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三度还嗨着。最之翻了个白眼,楼下那人见他拉开了窗帘激动地摇了摇手。
      三度蛮开心的,哎呀,他也没有料到最之会看到他,还以为他会理都不理他呢,最之突然转身走了,难道是下楼和他会面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
      突然一盆水从楼上倾盆而下,准确无误的泼在他的头上,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蜡烛一个都不差的全灭了。
      “准头不错。”最之道。
      三度一脸吃屎的抬头看着毫不在乎的罪魁祸首拿着盆子嫌弃的看着他。但是他热情丝毫不减,高喊:“最之!你看到了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最之扶额,这人有病吗?
      自己之前还认为他是个阳光大男孩,起码有志向有抱负,还蛮正常的,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个智障?难道自己昨天做错了什么吗?就这样毁了一个大好青年?!
      “最之,我走了!再见!”
      吃瓜群众见状慢慢地都散了。
      再见?
      还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妈的智障。

      时冷时热,琢磨不透,说的就该是天气吧。明明昨天还冷的要死,今天天气就正常了。不知道北上的戒毒医院怎么样,干脆收拾收拾搬家算了,好想过个正常一点的冬天。
      他正想着没看清路突然有人撞上了自己。
      “啊,对不起。”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了出来。
      最之定眼一看,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地上撞掉了几本书。他立马弯下了腰来捡,最之也来帮忙。
      “谢谢你。”
      “不用,走路慢一点,太快不安全。”
      腼腆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睛:“哎,我低血糖头晕得很,下次一定注意。”
      最之点点头。刚刚那少年手指冰凉,肤色苍白,的确像是低血糖。他也没多想,得好好享受不上班的一天。
      可是他整一天都觉得心一直都在嗓子眼,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他约出来乱逛的林楚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立马吓得跳了起来,林楚浩笑得不行,可是最之却一刻都没有放松。
      天快要黑的时候离开了林楚浩,最之几乎是跑一般的回到了家。无论这是幻觉,还是现实他都觉得这种感觉迟早会把他吓死。每每他觉得有人,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他用力地把门带上,仰头脱力的靠着门一点点往下移。
      解救了。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收到两份礼物,但是一份是来自于三度的,一束鲜花中间还有一只熊。
      而另一份则是无名礼。
      在他打开门发现在地板上一个深蓝色的盒子。盒子的是绒布的,摸起来手感很好,看起来很高档。
      等等,深蓝色天鹅绒盒子?!
      他想起来那一只手。算了,赶紧把这东西扔了吧,眼不见为净。
      不行!他一定要打开来看看。如果这一次还是血腥的东西,那他就报警。他把盒子拿起来,这一次的盒子比上次要更小,而且没有怪味。
      光看外表,最之绝对相信这里面装的是珠宝什么之类的玩意儿,但是上次的经历告诉让他无法平静。他最终鼓起勇气打开盒子一看,出乎意料的,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副朴素的黑框眼镜,但是绝对不是新的,是别人用过的。
      什么意思?
      昨天的那一串铜钱也是如此,到底是谁能够轻易出入他家在这里乱放东西?!
      最之四处看了看,家里的东西一切如常,丝毫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觉得这幅眼镜很眼熟。
      但是为什么和今天遇见的陌生少年的那一副如此相似?
      又或者,就是那一副。

      “曹哥早。”
      “又来啦,今天还是豆浆油条?”回着话的男人大约中年,声音中气十足,很是热情。他和他老婆从北京搬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都有两个娃了,做的早点很受欢迎人也不错,所以这小日子也过得很滋润。
      “不吃油条了,有没有肠粉?”
      “今儿怎么换口味了,有的有的,等下啊。”
      曹哥的肠粉好吃是好吃,但是有一个缺点,好像……酱油太多了,有点咸啊。那么多酱油,那么少葱花,这是要闹哪样?好在分量够足,也算好吃。“曹哥啊,这整条早餐街还是你们摊最好吃。”你说一个北京人,为了在南下地区扎根,学做肠粉还有模有样的,难得。
      曹哥听这话很是受用,也不谦虚:“是嘛,前几天有个小姑娘说啥……我的肠粉好吃的可以去评那个什么……冰淇淋星。”
      最之笑着点头,心说什么冰淇淋星,那是米其林星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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