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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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生，瞬间，僵住了。
“怎么了？”顾明月看他站着不动，有些疑惑。
“没。”姜潮生避开她的注视往冰箱那里走去，“我本来做了蛋糕，只是现在估计你吃不了。”
他低着头把冰箱里的慕斯蛋糕拿出来，顾明月眼睛蹭地亮了，“重芝士双倍果酱？”
“恩。”
“我要吃！在外面我都没吃什么东西！”顾明月举起手表示自己胃里还有很多的空间。转而又不免有些疑惑：“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吗？”
“每次生日你都给我做蛋糕来着，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她随口抱怨了句。
但姜潮生却身体僵住，正想着怎么解释。
顾明月忽然用手扇扇空气，捏着鼻子，不满：“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有股酒味。”
“啊，是。”姜潮生反应愣头愣脑的。
逗得顾明月笑出声，“不是我回来晚都借酒消愁啦？算了。这次原谅你。不过——”她话锋一转，摸摸肚子，眼底漾起温柔的光，“以后不许喝了，我也不喝。小朋友都不喜欢酒味。”
这话，这话。
是他想的意思吗？
姜潮生思绪万千，心里有无数只手推拉着那个可能性到他面前。
但，大概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更不敢猜测。
得到想要的再失去，这种痛苦，纵然是姜潮生也不想体验。
他内心挣扎着，顾明月等得有些焦急了，敲敲桌子。姜潮生忙拉回思绪，把蛋糕放到她面前。
然后面前的人就翘着嘴角，满意地笑了。
轻车熟路从抽屉里摸到小勺子，顾明月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口蛋糕放到嘴里。美妙香甜的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她闭上眼睛，一脸满足。然后睁开眼，忍不住挖一口，再一口。
姜潮生看她像只小仓鼠一口接一口吃着，忍不住有些担心：“这有些凉，你别吃太多。”晚上吃太多胃又会不舒服了。
“怎么，现在有了儿子就要管我了是吧？”顾明月吃的正开心听到这话，十分不满。虽然理智告诉她，姜潮生这话是对自己好，但是忍不住还是委屈——一定有了小朋友，所以才会有些委屈。她想。
不是她无理取闹，是替小朋友委屈，顺便给自己争取家庭的合法权益。
“现在我吃个蛋糕都不行了。”
“将来小朋友出生，岂不是家里都没我位置了？”
她这么耍小脾气，姜潮生脸上无奈，但心里那个奢想忍不住再次冒出来。
——他们现在有了孩子，而且她对他的态度还是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其他的可能性？
比如，她或许会为了孩子留下来，放弃秦时。留在他们的小家里。
“喂！你现在还会无视我了啊，姜潮生你厉害了，哼！”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吃凉的肚子不舒服。”他回神，赶忙低声哄她，像每次她不开心耍小性子一样。
对方脾气太好，顾明月倒没了话，好半天丢下勺子，闷闷不乐憋出一句。
“你真讨厌。”
“好，是我讨厌。”
“我跟你说，姜潮生，你再这么讨厌，回头我就跟别人走了。哼。”
所以得会哄我开心知道吗？她抱着手臂，仰起脸，故作恶狠狠地威胁。
姜潮生端着蛋糕的手抖了一下，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平稳。他笑笑，把蛋糕收了起来，“明天再吃。”
没了吃的，顾明月不开心地趴在抱枕上。
摸着肚子，心里颇为难过。她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他爹都不让他吃饱。果然，这个消息对姜潮生不是个全然的好消息的，不然，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把她吃的抢走。
都不怕小朋友发育不良。
不对，呸呸呸。
才不会呢，她的小朋友是最健康的。恩，其实只是姜潮生是笨蛋，所以作为家里智商担当的她得开解一下小朋友。如此想着，她摸着肚子，小声道，“姜小朋友，我们那么聪明，就原谅一下笨蛋吧。”
“谢谢你的配合，对的，这是我们高智商人的一些要做的，都是这样。恩。”
等姜潮生把蛋糕放回去，又接了杯热水回来，就看到沙发上的顾明月摸着肚子自言自语，一瞬间仿佛回到当年她还是个小姑娘，对着猫咪叽叽咕咕的可爱时候。
那个时候，他没有上前。
但现在——他缓慢但坚定地往前迈了一步。
正巧，她回头，一脸得意：“喂，在我的劝说下，小朋友答应不计较你抢走他的食物了。”
“是，辛苦女王大人了。”他配合地低头感谢，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现在，他没有错过。这是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
明月既然什么都没说，那就是她已经有了选择。
这就够了。
那份——合同，不需要另外一个签名了。
想到这，他声音轻快起来，“这么晚了，我去放热水，然后你赶紧休息吧。”
“小朋友也累了。”
沙发上的顾明月打着哈欠，听他说的有理，就勉为其难的点头。
姜潮生转身要去浴室放热水，这时客房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姜儿！”
“那个，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文休从客房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份东西，“这个你落在那屋了，我说你也终于是想开了。”
“要离就赶紧——”他看到客厅里的顾明月忽然止住了声音，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顾明月面上倒是挂着温温柔柔的笑，“哎呀，文休来了，潮生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外面都这么黑了，多休息休息嘛，你来了我还没招待呢。是吧？”
文休的脸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黑，直到黑成锅底色，顾明月才意犹未尽地停了话。
按照以往的剧本，这时候文休该摔门而去了。
但今晚文休却硬生生忍了下来，顾明月不禁有些好奇。
“这不是顾总裁嘛？”
“对啊，还是你老板。”
文休哽了一下，继续道，“我今晚可好早就来了，怎么您一直不在呢？”
“大人物总是比较忙的，哦，像你，可能就无法理解。”
姜潮生无奈，试着安抚两人，“好了，文休别说了。”
然而战火中的两人没有理会他，姜潮生颇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忽然撇到文休手里拿的A4纸，眼皮一跳。来不及阻止就听到文休已经说，“今晚见姘头不是很开心吗，还回来看我们潮生干嘛？嫌他被你祸害的还不够吗？”
“你什么意思？”
“文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文休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潮生，手指着沙发上的顾明月。
“姜潮生，你是不是被她被下了降头啊，都这样了还护着她？” 他举起手里一直握着的纸——姜潮生右眼皮开始猛烈跳动起来，“文休！放下！”
然而此时，文休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这合同赶紧让她签了，你别动了——怎么还护着？”被阻止，他有些不解。
猛烈跳动的眼皮沉寂下去。
像此时的空气。
姜潮生扯出一个笑，苍白如纸。
“文休，你要当叔叔了。”
文休举着手里的那沓纸，愣了。然后慢慢低下头，眼睛看向顾明月的小腹——被抱枕挡着，看不出什么，但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目光上移，是顾明月面无表情的脸。
他张张嘴，“对不起嫂子，我跟姜开玩笑的，你知道我一直……”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慢慢扬起一个笑，温柔动人，但也足够虚假——文休在酒桌上经常看到她这样的假笑。
“是吗？”她声音也很温柔，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给嫂子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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