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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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休站在公寓门口，慢慢吐出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内心还是有些懵的。
顾明月居然怀孕了？
她居然怀孕了？
说实话，这个事实打得文休有些措手不及。
在某个程度，他从来没意识到顾明月是个女性，而突如其来说她怀孕了，这，天吶。
文休握住手里的纸，想好在逃命之前把合同拽出来了，这也不算太坑潮生了吧。
想着他看了下手里的合同书，“草，怎么就剩一页了？”
此时，顾明月坐在沙发上。
面前桌子上是一份放的端端正正的合同纸，还有桌子旁边，不端正的总想动一下的姜潮生。
顾明月嘴角噙着笑，逐一阅读着合同上的条款。
“恩，这些条款都不错啊。”
“早就想好了吧？”
“不……”姜潮生不安地动了一下。
顾明月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食指并着中指，夹起那份合同，笑眯眯的。
“这不挺好的啊，怎么不愿意给我看了呢？”
“怪不得，我说今晚你怎么这么奇怪。恩，果然是好东西啊。真的。”
“啧，这儿。”说着，她食指在合同上的几个条款上滑过，“房子车股份动产不动产都是我的，你净身出户。这条件太好了啊，果然好东西。”
姜潮生想抢回那份合同，但又被她的眼神压下去。
顾明月点着桌子，似笑非笑，“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以为你是不是出轨了。”
“姜潮生啊。”
“你对我可真舍得。”说到这她似乎还有些感慨。但却没有给姜潮生喘口气的机会，话锋一转，右手伸出，“来吧，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辜负你呢？”
“谢谢你的好东西。”
“来，笔拿过来。”
“明月。”姜潮生声音带了丝恳求。
顾明月别过脸不看他，冷着声音，“拿过来！”
“明月！”
“给我。”她劈手夺过他手下的那只笔，身边的人想抢回来但又顾忌着她的身体，只能抱着她一侧身体的手臂和腿，不敢用力。
“明月！我错了！你不要签！”姜潮生伸着手想拽走那份合同，顾明月直接用身体挡住。
无视着手臂上男人的重量，她慢慢签下“顾”字。
余光里，姜潮生已然跪在地上，一身颓然。“我错了。你别这样，就当，就当是为了孩子。”
孩子？
她嗤笑一声，继续写。
明，日月为明。先写日，再写月。
“明月！”
“求你。”
“别这样。是我的错，不要惩罚自己和孩子。”
这话倒是有道理，她顺着先停了笔，“那你，说说？错在哪儿？”
“我，我不该弄离婚协议书。”
“呵。”
看着她提笔要继续写，姜潮生赶忙按住她的手，对视着她。瞳孔里黑色的水光都是痛苦和自责：“我不该小心眼。听到你去见他就——”
“您哪小心眼了，你可大度着呢，您这都要放我走了还不够大度呢？啊？”
“不是，我更不该……”
“不相信你。”他眼睫垂下来，汗水跟眼角的水混在一起，分外狼狈。
“说的在理。”她嘴角提了提，但转头提起那只笔，继续写。
姜潮生颓然地瘫在地板上，眼底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生气。
顾明月写完，看着地板上的姜潮生，慢慢叹了口气，“潮生。你的问题不止是你不相信我。”
“更重要的是你还不相信你自己。”
她把手里的那份合同交给姜潮生，“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干脆离婚，让你心想事成的。”
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能做好一个父亲吗？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没有自信，但不能接受孩子的父亲没有自信。况且，姜潮生这件事，确实让她非常非常生气。可，顾明月心里叹了口气，可这件事她也有错。
在感情里，姜潮生一直付出的更多。
她，只顾着自己开心享受他的关心和照顾，忘了他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她看了看姜潮生抱着合同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一酸。她被照顾的太好，只顾着往前走，甚至忘了要握住身边人的手。
这次，就算一个转变他们关系的事件吧。
之后，没有误会，没有阴影，带着孩子，一路走吧。
她嘴角扬起笑容，虽然看到合同还是很生气，但，好在没有大问题。
小细节上——男人都是属于好好调丨教的。
顾明月把玩着手指，决定从此刻开始，“只有这次，不然——”她威胁地瞟了瞟合同。
姜潮生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合同，离她远了几步，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她一样 ——看到他这个反应，顾明月心里差点想笑，但还是绷住了，认认真真看着他。
“潮生，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我现在的丈夫是你。”
“我……”她脸有些红，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话锋一转“我早就不爱秦时了。”
姜潮生张张嘴，却又听见顾明月说，“将来，如果是个小男生，叫姜海尚挺不错，你觉得呢？”
话题转变的太突然，姜潮生没反映过来。
顾明月等了好一会儿，看他还是愣愣的，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卧室了。
“等等！”
“明月我知道了！”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海上，明月，共潮生。
他赶忙起身，脸上带着不自知的笑容，去追前面的顾明月。
顾明月好像也因为怀孕，走路变得很慢很慢。
一转眼就被他追上，脸上十分嫌弃，可嘴角不自觉也带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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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市人民医院妇产科。
姜潮生站在医务室外，伸长脖子盯着屋里的顾明月，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怕她出一点儿意外。
正和顾明月说着孕期事宜的医生撇到他，忍不住笑了，“你丈夫一定很爱你。”
“是的，我们很相爱。”顾明月回头看到他，脸上也不自觉带了一个甜蜜的笑。
看完医生后，停车场有一段距离，姜潮生去开车，千叮万嘱顾明月乖乖站在原地不要动，等一会儿他就回来。
虽然觉得姜潮生把她当成了小朋友一样很啰嗦，顾明月嘴上抱怨但心里还是很满意地应了。
正数着来来往往的车，忽然有辆车停下。
顾明月挑眉，看到车窗降下来，是男人过分漂亮的脸。
他视线下移，看到了顾明月有些凸出的肚子，脸色变来变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看起来很好。”
“对啊，我很好。”顾明月整个人在阳光下，暖暖的，见到是他也很快平静下来，唇边温柔的笑。
“恩，那就好。”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
顾明月见他好像比之前有些瘦，想了想，开口，“秦时，我不怪你了。”
“我现在感觉特别好。”
“我希望你也能那么好。”
“早日找到你喜欢的人。”
她说着微微笑起来，曾经桀骜的眉眼也平和温顺下来，带着一股俗世安稳的幸福。
秦时心里一痛，他知道那是谁给她的，总之不是他。
心里有人说：秦时，你该长大了。
是的，少年，都该长大的。
他挑起眉，脸上依然是无可懈击的漂亮笑容，“这可不用你担心，喜欢小爷的姑娘可是能从前门排到五环外。随我选。”
“是是是。”看他神色似乎也放下了，顾明月配合道。
“那—— 我先走了。”秦时挑眉，“毕竟新人换旧人，还是会受伤的嘛。”他耸耸肩，做个搞怪的表情，跟她告别。
车子开动，关上车窗，有一瞬间，他正好看到旁边有辆车行驶过去，一辆向左一辆向右。
车里的司机，有着一张很熟悉又陌生的脸。
啧，小偷。他低声说了句。
那个男人恰好也往这边看了一眼，嘴动了动。
像在说，骗子。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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