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藤》沙廿久

3、CHAPTER 3（1） HORSING

　　乏了解！那就尽情地架空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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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雨水洗涤后，空气变得清新起来。泰晤士河河面上漂浮起错落的气泡，马蹄哒哒地经过，气泡受惊一般，倏地一下破裂，鱼儿摆动尾鳍，沉到更深出去。
　　亚洛斯打开马车窗，春日阳光的温暖经由空气传递而来。然而阴云依旧盘桓在天空，蓄势待发，只等读条一满，又要下几场雨来。
　　花园里，一张圆桌立在草地上，少女随手翻着报纸，茶杯放在一边，还冒着些微热气。不远处站着两名武士和女仆。
　　亚洛斯一踏上草坪，丽泽路特便看到了。她惊喜地站起身，反应过来后又不无遗憾地坐下，直到亚洛斯走至面前，她才起身。
　　“上午好，丽泽路特公主殿下。”
　　“上午好，托兰西阁下。”丽泽路特微微提起裙摆。她的裙子很长，裙撑将布料完全撑起来。丽泽路特把下摆拢起来坐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克劳德为亚洛斯拉开椅子。一名侍女走过来，倒上一杯热茶。
　　“我准备了一些甜点，不介意的话，请多尝些。”丽泽路特道。
　　“太好了，我正巧早餐吃太咸，想尝点甜的呢！”亚洛斯欣然道。
　　“你喜欢就好了。”丽泽路特道，“听说你来自约克郡，能跟我说说那里的情况吗？”
　　亚洛斯用叉子戳戳蛋糕，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马车都是四个轮子、牛羊同样地吃草、下雨会下一整夜，总是那一群人吃蛋糕，另外一群人吃黑面包，啊，对了，晚上天很黑，这是最让人讨厌的。”说到最后，他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
　　“呵呵。”丽泽路特忍不住笑起来，“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想去看看。”
　　“咦，旅行吗。真羡慕啊，我也很想去旅行，庄园里实在太无聊了。到处去旅行，想想就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亚洛斯道。他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直直的，勺子抵在唇边，显得很是向往。
　　丽泽路特道：“这次来伦敦便可以出去走走，这里虽然算不上最美，但总有些地方藏着好风景。”公主俏皮地眨眨眼。
　　“不过这不是今天的重点。”她把一小碟巧克力推给亚洛斯，“尝尝看。——这两天马场里刚刚训练完一批新马，我正愁没人陪我呢，冒昧约你到这里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谢谢，不过黑巧克力很苦。”亚洛斯摇摇头，随即又兴奋起来，“骑马！我从来没有骑过！克劳德，我可以骑马吗？”他询问地看向克劳德，如同一个孩子咨询他最爱的长辈。
　　“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克劳德微微躬身。
　　“你又在骗我，克劳德。”亚洛斯皱了皱鼻子，抱怨道，“我总是不自由的。”
　　丽泽路特对这一双主仆的相处模式稍感诧异，不过一想到传闻中少年的身世，便觉得一切都有了答案。她提醒二人道：“不如先去换身衣服吧，我在马场等你们。”

　　亚洛斯拎起骑马装的上衣，翻过来看一遍，翻过去又看一遍，口中发出赞叹的惊呼。他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转了一圈展示给克劳德，问道：“怎么样？克劳德？好看吗？”
　　克劳德沉默地望向他。
　　亚洛斯已经习惯了执事的寡言，此时也只是撇撇嘴，把上衣放回原处，两手一伸。克劳德会意地为他脱下外套、解下领结、慢慢地解开马甲、最后一颗一颗释放出衬衫的纽扣。
　　“噫，有点冷。”亚洛斯说。
　　克劳德帮他穿上两件套，蹲下身脱下他的短裤，随后将一双脚踝托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脱下长袜。
　　亚洛斯不禁打了个寒颤。
　　克劳德为他穿上长裤，再套上皮靴。长裤布料紧致，紧紧贴合在皮肤之上。靴子长到膝盖下部。
　　亚洛斯蹬两下腿，有些不适应，却十分兴奋。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眼睛饶有兴趣地观察自己的鞋尖，口中催促道：“克劳德，你也快点换上吧……”抬眼一看，克劳德正穿着一丝不苟的马术服，严谨地站在一旁。
　　“噫……好快……”他嘟哝，说不清是不满还是惊讶。
　　不过穿着马术服的克劳德，他还是第一次见，比起燕尾服的装扮多了几分英勇的帅气……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亚洛斯在克劳德身边转了一圈，逆时针又转一圈，食指抵住下巴，眉头轻轻皱起，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
　　“有了！”他击掌，随后在衣饰放置处翻找一阵，挑出一个红色的发圈。
　　“蹲下来。”亚洛斯命令道。
　　克劳德顺从地单膝蹲下。
　　少年站在他背后，拢起他上下脑勺、左鬓右鬓的短发，用发圈一系，扎出一个小辫子。小辫子毛毛躁躁的，在空中俏生生挺立。
　　“哈哈哈哈——！”亚洛斯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拼命跺着脚，手掌不停拍打膝盖，脸色通红，“不……不行了……克劳德……哈哈哈哈！”
　　克劳德站起来，碰了碰自己的头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然而亚洛斯却一副停不下来的样子，看着他就笑，笑的间隙还不忘说：“克劳德……噗……你太……你太无趣了……”
　　亚洛斯狠狠喘两口气，总算稍稍平静下来，道：“就这样……噗……不要解下它。走吧，克劳德。”

作者有话说

　　纯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