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艰难》佳叶

10、 第十章

　　“反正村里族人怎么问你们，你们只管说年龄小不知道。其他的我来应付。对了既然让你们来挑选伴读，那你们也可以趁着这几天看看，跟你们合眼缘的女孩子。到时候你们有了人选，我直接跟族长去说，要是那女孩家里同意了，那就一起带着回去。”四老爷寒谭山笑着对着六人说道。

　　寒檀雅跟着一起点头。的确也是打算在这几日找一个长得不错，性格又好，人又坚强一些的女孩子当伴读。既然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事实，那就该选好，否则就是害了这些人。
　　第三天，族长夫人就让人送了帖子过来。说是后园果子成熟了，让大家去品尝。这借口可真烂。寒檀雅如是想到，不过还真的是好用就好。

　　寒檀穗皱眉接过帖子。
　　“不过是吃个果子，直接送来不就行了，还巴巴地要请了我们去。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就四妹送出去的后院的那些果子品种都是要齐全。一点子诚意都没有。”
　　“就是，我估计这回招待的果子，可能也是四妹提供的吧。”寒檀惠这次站在了寒檀穗这一边。

　　其他三个小的也跟着一起点头赞同。
　　寒檀雅倒是无所觉，不过是一个名目，最终要的还是观察那些要带回去的伴读人选罢了。
　　“大姐，二姐，不过是为大家见面有个借口罢了。咱们明日还是准时过去吧，也顺便看看未来的伴读人选。一起读书的人，总要是看着舒心的人吧。乡下地方也就是图的野区，你们什么没吃过用过的，在意这些个干什么。”

　　被这话一说，寒檀穗和寒檀惠就清醒了。
　　“很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四妹妹，这些日子我怎么觉得你的性情都变了不少，话少了，很多事儿都不爱计较了。以前任何事儿你都要跟大姐姐较量一番。真是让我不怎么习惯呢。”寒檀惠歪头看着寒檀雅，好奇地问道。

　　这话，让寒檀雅心头一颤，脸上和羲的笑容都为之一颤。
　　僵硬地转过脸来一笑。
　　“二姐姐，哪里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的体面还是嫡母给的，就是以后的婚事，那也是嫡母说了算的。”

　　寒檀穗听了这话，就觉得寒檀雅这是在讽刺自己吧。一个闹着厉害，一个像是看小孩胡闹，不是显得人够幼稚，这让人多难堪。
　　寒檀惠“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紧跟着寒檀瑶、寒檀琳、寒檀萱也跟着笑起来了。寒檀雅在给出解释之后，很快就解除了危机，身心得到了放松，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

　　这样子，原本就脸色很难看的寒檀穗，这会儿简直铁青了。
　　“哼”地一声，刷得站起来甩袖走了。
　　“哈哈哈哈哈”小花厅里其他四个人彻底放开大笑起来。

　　“好好笑喔，看大姐姐刚才那脸，简直跟咱们作画的调色盘有得一比。”寒檀琳笑得喘不过来气，还抽空嘲讽一番。
　　“好了，不要笑了，大姐姐可是很记仇的，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哎呀，真是不好说，毕竟我也笑了。”寒檀惠自诩在这里是最大的，对大家教育道，只是到了最后自己也没有少笑。

　　听了这话，寒檀琳首先就朝着寒檀雅望了过来，其他三人也一起看着寒檀雅。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是真的这么觉得，莫名其妙地，你们笑了出来，难道都是我的错吗？”寒檀雅可不会接下这个责任。

　　的确，首先开始笑的也不是寒檀雅。剩下四人对视一眼，又转回头去。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用得着这么计较吗只是大姐姐那么生气，这几天大家小心些吧。”三小姐寒檀瑶惯会做人，自然出来打和做好人。看着端方大气，只是因为是庶出，有些时候比较低调一些，但总会在关键时候说话做和事佬。她倒是好，不前不后，又只是庶出，当年不过嫁了个进士，也算是寒家拉拢新科进士。寒家被抄家，这寒檀瑶却是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是好好地当着当家主母。

　　这点手段是寒檀雅最佩服的，或许自己也能够学学她。只是想到这里，寒檀雅不免失笑地摇摇头。
　　“四妹，这是怎么了？不同意三姐我说的话吗？”寒檀瑶一向是很注意观察周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寒檀雅的表情，于是就有这么一问。

　　寒檀雅很快就回神，笑着对寒檀瑶说道：“三姐，没事，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您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很是对，大姐姐那儿，随她罢。”
　　说着就站了起来，施施然地朝着小花厅外走去。

　　没戏看了，人都走了，剩下四人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各自回了院子。
　　寒檀雅带着蔓儿一路回去，步履倒是悠闲。
　　“小姐何必跟大小姐说这些话，省得又要到太太面前去告状了。”蔓儿埋怨道。
　　缓缓地走在石板上，寒檀雅嘴角勾了起来。

　　“只要太太相信我，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这话她也不敢跟太太说，估计这会儿，她正想着我的话呢。很不比理会，明日还要去族长家，族长夫人相邀，我们总该准备些礼物。”
　　前头这话让人费解，后边倒是引开了蔓儿的注意力。

　　“是了，既然是去族长家，该拿的东西还是需要有的。大体上的想来四老爷会准备，奴婢只管给您准备几个女儿家把玩的物什就行了。也正好，这回过来料想着要跟族里的几位姑娘们见面，该是有些礼物的，所以带了不少，奴婢这次回去马上去挑拣出来。”
　　很满意耳边没有蔓儿的呱噪声了，寒檀雅继续信步走着，倒是还有心情看看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要照顾着急的蔓儿的心情。

　　终于两个人把脚步挪到院门口，蔓儿匆匆回屋翻箱倒柜去了。
　　寒檀雅左右无事，只让琴儿端了茶果放在院子里石桌上。
　　悠闲地坐在石凳上，偶尔捻一颗果子品尝，好不惬意。

　　这正式刚进门的寒檀穗所看到的，自己为那些话难受的时候，想不到寒檀雅却是在这里享受。顿时刚刚压下去是怒火又串了出来。迈步上前就准备说一顿。
　　“大姐，如何有闲情雅致来小妹我这里？”寒檀雅笑着对着寒檀穗说道。

　　像是遏止住了喉咙，一时间张开嘴巴不知道发声了。
　　寒檀穗轻咳一声。
　　“哼，看你在这里还真是惬意，可不要忘记里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

　　寒檀雅轻笑起来，直到寒檀穗着恼起来，这才停下来。
　　“大姐，有何必如此在意，刚才那话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罢了。我也不过是最近才想清楚的，比您又有好到哪里去呢。不过以后咱们面儿上还是需要争一下的，否则母亲该不高兴了。倒是大姐您有看上哪家的族妹来当伴读？”

　　寒檀穗隐晦地看了一眼寒檀雅。
　　“怎么？大姐还要忌讳我吗？刚才小花厅那边的话也是我真心实意的意思，绝对不会跟您争的，只不过换了其他人，却不一定了。”寒檀雅无所谓地提醒道。

　　“不过是选一个伴读，选择哪个不都一样，我是当大姐的，让让下边的妹妹又如何。昨天不过是看了一些人而已，哪里就选定了。即使是我选定了人，也要看看人家家里是否答应，毕竟是离家这么远，几年见不到面的。”寒檀穗不在意地说道。

　　这话很对，寒檀雅难得赞同。“虽则是这么说，但是跟着咱们去，说不得有不错的前程呢，毕竟是咱们承恩侯府一起读书学习的，即使是以后回来，说婆家都抬高不少呢。”
　　虽然已经猜透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打算了，不过这些也不好宣之于口。

　　“或许吧。不说这些了，明日去族长家里，倒是要准备些东西，我先回去了。”寒檀穗看着从屋里出来的蔓儿手上拿着不少东西。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要送人的。
　　说着就嚯地起身走了。

　　蔓儿拿着东西来到石桌边，只看到寒檀穗的背影。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奴婢就走了，难道奴婢身上有什么不妥吗？”蔓儿不解地问道。
　　寒檀雅勾起唇角笑了笑。

　　“可能是看到蔓儿你手上的东西吧，估计大姐这次过来没有特地带什么东西。诺是这样的话，明儿个还真的是要看笑话了。这会儿回去恐怕是着急让下人去镇上采买吧。蔓儿，东西都挑选好了吗？”
　　蔓儿听了这话噗哧笑了起来。

　　“小姐，这镇上的东西，族里的那些姑娘应该都是见识过的吧。让人看出来不是更觉得敷衍嘛。您看看，这些都是奴婢挑出来的，更是京城独有或者是比较精巧的玩意儿，向来明日收到这些礼物，那些姑娘应该会很高兴的。”
　　寒檀雅随意地拿起石桌上的一个珠串，倒是精巧细致，其他的几样东西也是大同小异，倒是很可以了。

　　“不错，就这些吧，只是多拿些，要是人太多，倒是不好看。”
　　“是，这些只是拿出来给您察看的，里边还有好些。”蔓儿收起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