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18、十八、

　　“醉月居……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貌似大蛇丸曾经跟他提过一两回这个地方，情报机构……哦对……这个地方是……”猛然间想起什么，佐助‘腾’地一下红了面颊，他一时有些无措，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在与千野涵四目相对的刹那身形一滞，随后似躲避什么似的稍显笨拙地将目光移到一边，登时只觉双颊燥热，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千野涵见佐助竟是这等反应，眼角一弯，不由低低一笑，脸皮这么薄，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雏嘛，心下气愤渐消，倒是多出几分想要逗逗他的意思。

　　“佐助君呐，”千野涵此时正坐在佐助对面，她轻笑一声徐徐起身，绕过桌子，笑吟吟地同佐助并排而坐。二人间的距离相当近，只要她稍一歪头就能靠上佐助肩膀，“既是大蛇丸大人要求，那你看……该怎么办好？”漆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肩头，坐下时带起的风不小心将一缕头发落在佐助脸颊上，引得他轻微战栗，奇怪的是他却也没有将这缕头发拂开，反倒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旁之人，眼中的目光有些无措。

　　千野涵好似刚刚沐浴完毕，身上的皮肤还有些因刚泡完澡而微微发红的地方，不知是不是由于先前只有她一人在的缘故，浴衣的腰带并没有好好系上，只是松松垮垮地一搭，好似只要动作大些就会松开一样。佐助下意识握紧双拳又很快松开，目光徐徐向上移去，半露的□□，上扬的嘴角，以及满含笑意的眼睛。不得不说千野涵的眼睛很漂亮，好似会说话般，生气的时候能忍自安，悲伤的时候哀而不伤，高兴的时候喜上眉梢，她总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好的情绪，做一个坚强而不会被不良情绪击倒的人，这半年来每次见到她都会令自己轻松许多，觉得自己也应如她一般活得积极些。若是……若是……说实话他其实并不反对同千野涵发生些什么，只是千野涵跟大蛇丸已经……对于他，她又会怎么想呢……思及此，佐助感觉面颊愈发热起来，他对这方面半点经验也无，心下有些不安。

　　“呵，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嘛，”千野涵缓缓贴近红得近似滴血的耳尖，吐气如兰，低低说道：“姐姐能理解，可是佐助君……这样不行呐。”只觉身侧的身子倏然一僵，不知先前是由于紧张还是什么绷直的身子，徐徐软了下来。她抽回身子，起身再次坐到佐助对面，期间顺手将披散的头发梳成马尾，“你们这个年纪啊，的确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幻想呢，但是佐助君你要知晓，这些都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很大程度上都是生理的反应和心理的好奇。每个人的第一次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哦，你的日子还长，可以有很多时间去找你的那个人，或许你们会相伴一生，也或许你们最后不会在一起，但至少，在那一刻，你们心中只有彼此。所以佐助君，姐姐只将你看做弟弟，我想你最多也只把我看做姐姐吧，姐姐有自己小小的私心，当然同时也是希望佐助弟弟能找到对的人，并且可以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

　　“那你自己呢？”佐助蹙眉：“对你来讲大蛇丸就是那个人吗？”就因为大蛇丸你才对我这么说吗？第二句话佐助并没有问出来，他知晓，不管顾及谁的面子，这种话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我啊……”千野涵嘴角一扬，想笑一笑，却是有些勉强，笑得颇为尴尬，“当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理想、愿望，甚至连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样微不足道。就若一条被困在鱼缸中的鱼，它虽然知晓缸外就是山河大海，但若要从鱼缸逃到大海中，便要以生命的代价为赌注，而且纵使有幸逃脱回归大海，但人家能抓住你一次，不能抓住你第二次吗？”

　　佐助沉默，他一直都知道千野涵过得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乐观，但也着实没有考虑过真实情况竟是这般严峻，记得……貌似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大蛇丸就要杀掉她来着，这是为什么呢。

　　“涵姐，如果需要的话，你有什么不好跟大蛇丸开口的，我可以帮你跟他提一下。”

　　千野涵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头，引得对方一阵无奈，却也未躲：“多谢佐助好心，只是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别人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要我与他都存在一天，我便一天也无法获得自由，除非让他相信我死了，或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沉凝，似在思考着什么。

　　想让他死的人……真的很多呢……先前她有那么多次机会，却都没有实施，如今想来，本该后悔的，可奇怪的是，她却并没有觉得因为没做而后悔什么……也是，她能力那么弱，一个不好就把自己赔进去了，所以纵使没做什么也没有值得后悔的。

　　“对了佐助，今日我说的一些话，万需只你知我知，若令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仅是我，连你也可能会受牵连，切记切记。”千野涵止住思绪，不忘对佐助叮嘱一番，她方才那些话说的，着实有些大胆了……

　　“放心，我知道。”话毕佐助起身，“天色不早，我回去了，涵姐也早些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她明明就是出来玩两个多月，这是还没发现那些人，二人就算感知到‘晓’的存在，她也会尽可能跑路的好不好，哪来的辛苦，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千野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哎佐助，”很想告诉他这次来的根本就没有你哥，可若被药师兜知晓，自己麻烦就大了，见佐助已经回头望向她，只得说道：“咱们情报太少，兴许这次的情报本身就是错的，若是找到就当中彩票头奖一样，若是没找到，也就是最平常的谢谢参与嘛，抽奖就要放平常心，即使没中奖也不要气馁，下次再来就是。你啊，就是对一等奖太执着，没中的人多得是，也不缺你一个，放宽心啦，日子还长，机会很多的。”

　　“嗯……我知道了……”

　　望着佐助离去的背景，千野涵心下依旧感到不是滋味，按理说佐助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来找她的，按大蛇丸的意思本该让他轻松一些，自己倒好，逗完之后直接回绝，还跟他叨咕那么多牢骚，哎……以后在别的方面补偿他好了……想着想着，千野涵困意袭来，便不得已停止思考，徐徐睡过去。

　　夕日将颓，白石岚见林中的光线愈来愈暗，遂放慢步伐：“千野，天色不早，不如咱们今日就走到这里吧。”这是距那次谈话之后的第三个晚上，还有一日，各小队便要结束探索，由此整整三个月的探索便是要结束了。

　　“再向前走走吧，我记得地图上显示前方有一个小镇子，咱们可以去问问那里的人。只可惜，哎，这次给的经费也真是少的可怜，出来这么久，住旅店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清，我们的大蛇丸大人这么穷的吗？”千野涵揉揉酸痛的手臂，发着牢骚，但速度却并未放慢。

　　“哈哈，别不知足了，这次的任务本来就不是盈利性的任务，能给这些资金就算不错，毕竟出来这么久都挣不到钱啊。”白石岚失笑道，“你就是出任务太少，比这次给的资金更可怜的任务也是有的，不如说还不少呢。”

　　这几月相处下来，千野涵觉得白石岚还是个不错的人，不仅刚开始分组时指导她如何用查克拉在树间穿行，期间还时不时教她野外生存的方法，只是他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相处这么久，也时常闲聊，千野涵只知道他有一个妹妹，至于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他不提，千野涵也不便再问。

　　“嘿嘿，明日咱们就要回去集合。白石，对于这次任务，你觉不觉得大蛇丸大人太过儿戏，纵使真的找到人，你说就凭咱们几个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其实在我看来，这次任务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找人，而是让佐助君收收心，也算是让他短时间之内死心，好好修炼吧。可能大蛇丸大人也看出佐助君这段时间愈发急躁，你看，有个这么不靠谱的消息都要出来寻找这么久，可见他的心浮躁成什么样子。他啊就是太执着，不懂的忍耐，经此一事之后，佐助君也就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平静下来了吧。其实万事都是这样，若要成功必须要先蛰伏下来细细思考，急躁不来的。”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那照你看来，咱们这次完全是出来陪着佐助君顺便玩耍的咯。”千野涵抿嘴一笑，想到任务已经将要结束也未见到‘晓’的那些人，心下便颇为愉悦，她可以回去大大方方地同药师兜讲，自己没有遇到有什么办法嘛，还是你自己去办吧。

　　“等等……”还未从自己的喜悦中缓过来，倏然感到前方约百米处有两道颇为强大的查克拉，她连忙抓向后衣领子制止白石岚的脚步，随后并不多言，自顾自靠在树干上闭上双目，细细探查起来：“我记得地图上显示，前面镇子不远处有一个大湖对不对……”一双黑眸徐徐睁开，透露着难以掩藏的无奈，千野涵低低叹一口气，只觉本就酸痛的肩膀愈发沉重起来：“白石桑，真的不巧，估计咱们碰到了，你说咱们是就当没发生过离开呢，还是用通讯卷轴告诉他们？话先说在前面，纵使咱们人齐之后一起上，以双方查克拉的差距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白石岚眉头紧锁，看起来亦是有些纠结：“现下离得这么远，咱们还无法看到他们，你就凭查克拉的强度能百分之百确认就是佐助君的哥哥吗？”

　　听得此问，千野涵方猛然意识到他们先前已经自动将‘晓’的人同佐助君的哥哥画上等号，不想这却并非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她得到这条情报的方式太见不得光，绝对不可直接向他告知实情。“这个嘛……我不能确定，毕竟我从来也没见过佐助君的哥哥嘛，但从这查克拉强度来看绝对是两个不弱于大蛇丸大人的强大存在。能同时出现两名，还是在这种敏感的地方，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绝对是‘晓’的人，但是至于是不是佐助君的哥哥……”

　　“那咱们就先去看看情况，若真是的话则速速告知他们，若不是的话……如果咱们现下告诉了，不但让他们白跑一趟，还会耽误他们自己搜索的进度，得不偿失。”白石岚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摆弄着手边的刀柄，已打算继续前进。

　　好吧……千野涵心中无奈，但也未敢继续说什么，她小心地将查克拉隐匿起来，跟在白石岚身后，她没有白石岚那样的好身手，为了不暴露行踪，只得一步步缓缓走去，等她走到可以看清的地方，见白石岚已经到达许久。“怎么是这种表情？”千野涵蹲下身来，边竭力向远方望去，边同身旁的白石岚问道。

　　“你看到了吗……”

　　“额，没有……”这话倒是不假，距离如此之近，她已经不敢随意用查克拉来探查，故而现下只知道大致方位，再加上目力不行，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其实她没看到的原因还有一个，她将精力都放在药师兜曾跟她提过的傀儡上，然而远方湖边并没有类似傀儡的东西。“唔……我看到了，两个人都是黑底红云的衣服，但一个金发一个红发，我记得佐助君的哥哥宇智波鼬的头发是黑色，这二人都不是。那……咱们还要通知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