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19、十九、

　　白石岚一下子变得纠结起来，照理来说此行凶险，就算拼尽所有人之力也很难获胜，说得难听点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既然不是要找的人，为安全起见，应当即刻远离为好。但话又说回来，就算不是佐助哥哥本人，但身穿相同的衣服，也是互相认识的吧，佐助君如果知道一定会向他们问明宇智波鼬的情况，若是不通知待汇报时知晓，绝对会怪罪他们的吧，佐助君同大蛇丸大人走得那么近，这哪天一个不顺眼或犯点什么错处可是相当危险的。

　　“千野你怎么想？”如此重大的决定他可不敢一个人下，还是看看千野涵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吧，“我认为告知他们是应当的，但战力相差如此悬殊，就算要来，若是能不打起来的同时问到情报才是最好的，若非如此，那可真是凶险。”

　　千野涵闻言徐徐点头，状似认真地听着，可脑子里却在想着另一桩事，她虽然不能肯定这两人中谁才是药师兜让她找的人，但绝对是其中之一，如果跟他们有太多交集被药师兜知晓，问起来，自己可就真没有不给卷轴的理由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伸头还是缩头都会给一刀……所以她要竭尽所能不要让他们与晓的人会面，拉大双方的距离，可是话也说回来……自己要不出做点什么出彩的地方也许就再也没有下次出任务的机会……这还真是……

　　“若是咱们不通知的话，上面怪罪下来咱们也吃罪不起，还是尽快通知他们吧，等大家都汇合之后再探讨是否要与晓的人会面，要不……你去通知我来监视？”

　　“好，就这么办吧，我想佐助君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等他过来咱们再说接下来的事。那这里就先拜托你看着，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告诉我，手里时刻攥好信号弹，不要逞强。记住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若是被发现不要有顾虑争取第一时间逃跑，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敌人同往常不一样，千万大意不得，如果他们移动你需要追踪的时候，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能少迈一步就少一步，甚至连你的眼皮也算，尽可能少眨。”

　　千野涵扶额，“好好，知道啦，你不用太紧张，我知道自己打架不行不会逞强的，至于逃跑，恐怕你们谁也没我快，安心啦安心啦。”

　　白石岚哪里都好，就是太絮叨，尤其是安全方面的问题，就生个火还要跟她说三四回远离草地，扔柴火就更别说，几乎不敢让她动手，这不，又跟她反复叮嘱起来了。不过，这对于千野涵来说却并不觉得很烦人，相反，这种耳朵快要磨出茧子的唠叨让她感到少有的暖心，上次有人对她这样唠叨还是十多年前自己出去玩得太晚，母亲和哥哥轮番对她说教的时候。

　　“白石桑，有时候我觉得你真跟我哥哥似的，唠唠叨叨地，放心吧，我会感知的，比你们大多数人感觉敏锐得多，也能更早察觉到危险，绝对不会有事的，快走啦。”千野涵拍拍白石岚的肩膀后笑嘻嘻地把他推走，“尽量走远一点，通讯卷轴的查克拉波动太大也太频繁，通知完尽快回来哦。”

　　轻轻叹息一声，白石岚在千野涵的目送中冲入密林，耳畔间的风声猎猎作响，他眯了眯双眼，眼光似乎有些迷离，“千野，你也跟我妹妹一样呢，很单纯，但也就是因为单纯……”

　　赤砂之蝎与迪达拉在湖边缓缓移动着，时不时望望湖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说蝎大叔，咱们转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看三尾根本就不在这些湖里，要不我在湖里扔几颗炸弹看看？”迪达拉晃悠着金色的马尾，无所事事地问道：“你这几天不坐傀儡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上次坏掉的地方还没修好吗？”

　　“已经修好了，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装新的暗器，还在调试。你的那些炸弹愿意扔就扔好了，去哪里我不管，不过要扔的话快一点，我讨厌等人。”

　　“是是。”迪达拉将手探入腰间的挎包，仔细望去竟发现他的手掌上有一张嘴，那嘴吃进去一口挎包内的黏土，几番咀嚼过后迪达拉将手掌一合，揉搓数次，摊开手掌，原本的一团黏土竟被捏成一只迷你的白鸟，他将白鸟抛入空中，双手一合结成虎印，随后只听得‘嘭’地一声，原本小小的鸟儿居然瞬间膨胀起来，变为一只白色巨鸟。“我一会就回来，蝎大叔就在那边坐一会吧。”话毕迪达拉跳上巨鸟的背部，向大湖中央飞去。

　　由于千野涵距离较远，并没有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只看到那个金发的人变出一只巨鸟之后飞到大湖的中心，不刻投下同方才差不多的白色黏土，随后只听得湖中心巨响连连，响声之大就连千野涵脚下的地面也在微微颤抖。那东西原来是炸弹啊，望着一波又一波被炸出的水幕，她暗自盘算起来，傀儡师有可能用炸弹吗？有倒是有可能，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故而由此想来，那位药师兜口中的赤砂之蝎就是在石头上坐着的那一位咯？她将目光从湖中移开，落在红发人身上，这个人真是年轻啊，看样子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居然就有和大蛇丸不相上下的实力，真的是好厉害。但钦佩归钦佩，她可不想跟这个人有太多交集，最好是一点也没有，等佐助君过来就撺掇他赶紧走好了，她觉得在这里多看他一秒都相当危险！

　　不一会白石岚便回来同千野涵汇合，此时迪达拉已经从湖中心飞回来，和赤砂之蝎一同继续前行了，千野涵望着他沉默半刻，却并没有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是夜，二人见晓在一处空地前停下，像是要过夜，便也停住脚步。“我去找些吃的东西，你不要生火，被他们发现之后就麻烦了，尽量少走动，就先在这里歇息一下吧。一定小心。”白石岚嘱咐过后便从反方向离去。

　　千野涵走到一棵树边，坐下来靠在树干上，泛着泥土气息的草地凉飕飕的，又加上时不时会有风吹过，她感到有一丝寒冷，但因着白石岚的嘱咐，她不敢捡柴烧火，便缩成一团小声抱怨着，坐得久了，困意渐渐袭来，她有些犯迷糊，遂躺在地上，也不管冷不冷了，便要小憩一下。但还未等她全然睡去，便听得身旁有脚步声，知是白石岚回来，但自己现下并不是很饿，反倒是更想睡觉，也没有太在意他：“你先吃吧不用管我，我困了，睡一会再吃，你要是不太冷的话把外套给我吧我快冻死了。”

　　“哦？”

　　陌生的声音即刻将千野涵惊醒，她如弹簧一般从地上跳起来，全身颤抖地向后挪动着身子，映入眼帘的先是一袭带有红云的黑衣，接下来便是一头红发。

　　“我说小老鼠怎么少了一只，原来是去找吃的了。”这声音莫名地很好听，但千野涵哪还管顾得了这个，只觉魔音灌耳，震得她一时间有些发蒙。赤砂之蝎没有管千野涵的呆滞，将一只手臂搭在千野涵的肩膀上继续说道：“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呢？你们是谁的人？沙忍？还是雾忍？”

　　一瞬之间千野涵将咒印开到第三形态，闪电般欺身到赤砂之蝎面前的同时右手已解印完毕，幽蓝的眸子几乎贴上蝎酒红的双眼，千野涵瞬间将查克拉调动到最大，但依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冲力，她只觉喉咙腥甜，随后连吐三口鲜血，虽然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但在这有心算无心之下，应当会同上次对大蛇丸那样成功的。这般想着，她无视接下来眼中和口鼻不断流出的血，集中精神望着对面的双眸。

　　“哦，幻术啊，看起来这就是你的拿手本事？不错，强度还可以，况且这么突然的情况下，正常应该很少有人不会中招，只可惜，我可以哪里都是眼睛，也可以哪里都不是眼睛。”

　　蝎的声音有如惊雷，一下子将千野涵劈得呆滞数秒，下一刻，满脸血红的她瞬间将双手指尖对准蝎的头和心脏，大蛇丸给她移植的血继界限十指穿弹发出，下一秒，十个指骨带着风声呼啸飞去，与此同时查克拉已准备完毕，极度紧张的她来不及看结果，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动查克拉用出瞬移。

　　瞬移很成功，虽说没有到可以隐匿到林中看不到对方的距离，但在她看来也足够逃跑，心下稍宽，正欲迈开步子逃命，骤然只觉脚腕一痛，竟失去重心，重重摔倒在地上。千野涵不相信对方在受到那样的攻击之后竟然还能在下一刻便发动如此精准回击，难道是没有打中？她挣扎地坐起身来，惊讶地看到自己的指骨的确是打中了，但奇怪的是虽然陷到蝎的身体中，但却一丝血也没有流出！

　　“方才我攻击你的针有毒，我研制的毒只有我自己才有解药，现在你可以不跑好好听我说话了吗？”语气虽平静，但千野涵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不愉。

　　“这个毒会死人吗？”

　　“最多三天，并且会从内脏开始溃烂，疼痛致死的为多数。如果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兴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看你好像还有血继界限，死后你的身体成为我其中一个艺术品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是谁的人？”

　　“您是蝎大人吗？我的攻击并没有使您出血，就说明这也是一个傀儡，因为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可以很快根据我的行动做出反应。”

　　听罢，赤砂之蝎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阴翳，“你果然知道我，你到底是谁的人？有何目的？再不说的话我可以杀了你，反正会说话的也不止你一个。”

　　千野涵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平定些许：“我是大蛇丸的人，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是药师兜的人，您，可以理解吗？”话毕她从刃具包中掏出药师兜给她的那个迷你卷轴：“他说如果碰到您就把这个交给您，由于他交待我的时候说您是一个矮矮的傀儡，故而方才一时间并没有发现是您，属下方才冒犯了还请见谅。”

　　寂静似乎持续整整一分钟，千野涵一直大胆地回望居高临下望下来的赤砂之蝎，一眼未眨，始终将托着卷轴的手臂举过头顶。不刻，蝎将目光徐徐移开，一言不发地将卷轴拿走，他打开卷轴，面无表情地看起来。千野涵放下有些酸痛的手臂，静静等待着，她感到脚踝的伤口疼得难受，却也不敢叫出声来，她时不时地瞄一下头顶上方的赤砂之蝎，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在这种情况下唯有交出卷轴认个上司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对他们来说如果是自己人就不会说杀就杀了吧，至于日后大蛇丸那边的隐患，自己连命都快要交待在这，哪还有心思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要怪就怪大蛇丸这么惯着佐助，还让一帮人一起陪佐助瞎胡闹。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了，就让我给您递一个卷轴而已。哦对了……我们这次跟踪您是因为他们据不可靠消息，宇智波鼬会出现在水之国，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这里，知道这条消息之后非要过来寻找，而寻找的标志之一就是黑底红云的袍子，所以我们才要跟踪您，为的是想拿到宇智波鼬的情报。”

　　“我了解了，至于你，为什么要替药师兜做事？”赤砂之蝎的问题有些犀利，千野涵听得出来，他是要千野涵说出一个自己不会叛变的理由。

　　“因为我是个失败的实验体，大蛇丸看我不太顺眼，也想用我的家人做试验品，药师兜说可以帮我保全家人，也可以尽可能帮我不被大蛇丸杀掉，可以说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他我可能现在已经死掉了。我替他做事一是为了感谢他，二也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想。”真真假假地说着，给了他一个自己为了性命绝对不会倒戈的理由：“药师兜说我的能力战斗不行，但是给您送信还是很好的，因为我可以控制我的同伴忘记并篡改他们的记忆，到时候回去还是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个……您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的吗？”其实这句话就是问，能放她活着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