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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知心 ...

  •   顾沅吃了一惊,独孤夜居然来找自己?“他在哪?”
      陈允衡道,“在外院的书房里。”
      顾沅马上站起来,对陈允衡道,“你带我过去吧。”
      陈老夫人听到太子殿下来陈家,也是很慌张,虽然陈家也是大世家,但是太子殿下从未来过陈家,而今太子殿下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独孤夜冷淡的名号大家都知道,听说独孤夜就连对长孙家都不亲近,如今为何单单来自己家?
      看顾沅急匆匆的去找独孤夜,陈老夫人有些不喜,这女子难道是个爱慕虚荣想攀高枝的?也不怪陈老夫人多想,毕竟陈允衡也没给她解释清楚顾沅的身份,她一直觉得顾沅是陈允衡的意中人。但是眼下也顾不得顾沅了,忙着急上二儿子、三儿子夫妇,让他们叫上家里所有的小辈,取出香案,准备去外院跪拜。
      顾沅进了书房,陈允衡却没进去,反而在门口等候了,轻水也在门口候着,和陈允衡互相打了个招呼。轻水看到顾沅进来,心道不好,糟了,陈大人怎么和太子妃搞在一起了,所以太子殿下来陈家,不是来和陈大人讨论政事的,而是来找太子妃的啊。想到太子殿下之前,在校场上,即使太子妃穿男装,对其他人依然冷漠的眼神,轻水不由得发怵,这陈大人,怎么把太子妃带回家里来了。
      陈允衡看到轻水看自己奇怪的眼神,也懒得给他解释了,他也不想啊,他有什么办法。
      独孤夜站在书案后面等着顾沅,顾沅看到独孤夜,迫不及待地朝他怀里一扑,独孤夜忙接过顾沅,才发现顾沅胳膊上的伤口。
      独孤夜皱了皱眉,“怎么受伤了?”
      顾沅顿了顿,“伤口没事啦,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石子把我的胳膊划破了,就是我没有即使处理,所以伤口才显得毕竟严重,其实没事的。”
      独孤夜没有听顾沅的唠叨,把顾沅放到椅子上坐下,拆开胳膊上的纱布,看到伤口的确很是狰狞,而且看上去有愈合又裂开过,独孤夜把顾沅的手放好,“你先不要动。”
      然后推开书房门,走出去对陈允衡道,“去端盆水,再拿些金创药来。”
      陈允衡想到是顾沅的伤口,忙低头应了,很快就把药拿过来了。
      陈老夫人等人就在外院院子里等候着,看到书房门紧闭,陈允衡甚至不得进入,心里感觉惴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且太子殿下的气场真强大。
      陈家二夫人和三夫人和其他小辈则更觉得忐忑,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之前总以为陈允衡已经是天下第一人,没想到在太子殿下的威势下,陈允衡竟然也有些招架不住。独孤夜真不愧是一己之力推动傲云复兴的掌权太子,刚刚他只是出来让陈允衡拿个药,那种高贵的气质,和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所有人便一下子感受到了。
      轻水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本来因为太子妃的原因,独孤夜的冷漠已经很有些收敛,如今丝毫不加掩饰,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独孤夜拿回金创药,默默的拿过顾沅的胳膊给顾沅清洗伤口,然后上药,不发一言。
      顾沅感觉道独孤夜的神色有点不对,独孤夜的脸离自己很近,能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十分专注的在给自己上药,也不管伤口的狰狞。待上好药后,又拿起纱布给顾沅包好伤口,郑重的仿佛是天底下最宝贵的珍宝。
      独孤夜的神色有些黯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沅竟会狼狈至此,而她这么狼狈,第一反应却不是回去找自己,而是来找陈允衡,独孤夜心里有些害怕,害怕顾沅变心。却不敢问出口,只怕答案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突然听到敲门声,是陈允衡。独孤夜皱了皱眉,让顾沅不要动,出门问道,“何事?”
      独孤夜从未对陈允衡说话如此冷淡,陈允衡甚至感觉到了独孤夜的一丝敌意,心道不好,这太子妃一时任性可把自己坑大了啊,仍硬着头皮说,“是刚刚太子妃殿下令臣府中的侍女配的药膏,太子妃殿下脚扭伤了一直没有处理。”
      独孤夜有些惊慌,沅儿脚扭伤了?自己竟然一直没注意到,怪不得刚刚顾沅走进来自己感觉她有点不良于行的样子,但是当时自己在气头上也没有多想,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沅儿的不对劲?独孤夜有些自责,但是在陈允衡面前又有些不高兴,冷淡的说了句,“太子妃的伤势,你倒熟悉。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然后拿到药膏就进去了。
      陈允衡忙连声道是,心中期盼太子妃能把事情解释清楚,他对太子妃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啊。
      陈老夫人等人听不见独孤夜和陈允衡的谈话内容,但是能明显感觉到独孤夜的怒火,心中忐忑万分,到底怎么了?自己儿子一向很得太子殿下看重,怎得突然太子殿下发这么大怒火?看到陈允衡把刚刚青玉磨的药膏交给独孤夜,陈老夫人很纳闷,没见到顾沅,难道是跟独孤夜一起在书房里?太子殿下滔天的怒火,难道自己儿子是跟太子殿下抢女人才得罪了太子殿下?糊涂啊。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有太子妃了吗?还立誓只娶一个,如今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大动肝火?
      独孤夜拿过陈允衡的药膏,轻轻的给顾沅脱下鞋袜,看到顾沅脚踝处的红肿,心下一丝剧痛,顾沅的脚他见过,如今肿成这样,独孤夜感觉颇为心痛。
      把药膏给顾沅上好,重新穿好鞋袜,独孤夜忙伸出手抱住了顾沅。顾沅感觉独孤夜的脸靠着自己,闷声道,“沅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顾沅这才感觉到独孤夜的状态是真的不对,他刚刚的话都带上哭腔了,忙道,“我怎么会离开你?”
      顾沅觉得独孤夜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忙把今天的事情解释给独孤夜听了。
      “今天表哥带我到了南山上,他给我说。”顾沅顿了顿,看了看独孤夜的神色,很平静,“他说他喜欢我,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顾沅又抬头看了看独孤夜的神色,一点诧异都没有。顾沅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觉得惊讶?”
      “这个我早就知道,在南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顾沅愣住了,瞪大了双眼,他感觉独孤夜说这个,比萧珏喜欢自己本身还令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独孤夜想了想道,“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男人的嫉妒心根本掩饰不住,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把我打伤。”他知道顾沅于风月二字上很是迟钝,也不绕弯子就直接解释道,“三哥也知道此事,后来在瘴气中,你和萧珏一直迟迟没出来,三哥当时都想杀人了。”
      顾沅这才想起来当时她感觉顾浔对自己态度不对,还说什么因为有萧珏在他才不放心,看来他们早都看出来了,但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看出来,便没人告诉自己。顾沅想了想,自嘲道,“那个瘴气有迷情作用,我一开始还把表哥当作是你了。”
      顾沅想到自己当时孟浪的举动,也有些后怕。还好表哥是正人君子,不然以他对自己的心意,假如当时一个恍惚,自己投怀送抱,真是要出事。“不过当时表哥把我推开了,他那个扇子可以扇开瘴气,所以后来倒也没事。怪不得三哥要发那么大的火。”
      “当时我以为你出事了,心里也是怕得很。”独孤夜把头埋在顾沅怀里道,“然后呢?萧珏说喜欢你,他现在人呢?”
      顾沅苦笑道,“我当时特别惊讶,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他是认真的,然后我拒绝了他,他就走了。约莫是回家了吧。”
      独孤夜挑了挑眉,这就走了?他这个情敌看来还挺识趣,放下心来却又有点不高兴,“那他也应该先把你送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荒山野岭的多不安全。你的伤怎么回事?”
      顾沅觉得自己的伤真的是自己不作不死,有些害怕独孤夜会发火,但是也只能解释道,“我当时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爬爬山吧,就一个人继续爬山了。结果没注意摔了一跤,然后脚踝扭到了,台阶上的石子把我的胳膊划破了。”
      独孤夜觉得有些不解,这本是小伤,自己当初被萧珏打成重伤顾沅都能很轻易把自己治好,没道理轮到她自己,就搞得这么狼狈吧。
      看出独孤夜的疑惑,顾沅继续解释道,“因为我也觉得这个是小伤嘛,就懒得管。胳膊上的伤口流血自己慢慢的就止住了,我当时想回去再处理,结果脚踝扭伤的真还挺疼,应该是我后来继续爬山,就越肿越厉害了。”
      独孤夜简直被她气笑了,“我发现沅儿越来越任性了。”
      顾沅自知理亏,也不为自己辩驳,的确,本来没什么大事,被自己折腾成这样,是自己不好。就听到独孤夜继续道,“但是我注意到你胳膊上的伤口,有二次裂开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顾沅一开始还想给陈允衡隐瞒的,现在也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就是我就继续爬山嘛,然后等我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我当时脚都快疼死了,心情也不大好,然后陈大人也在山顶,他的护卫把山顶风景最好的那块拦起来了,不让我过去。然后我就把他的护卫打了,可能是伤口本身也没愈合好,一用力胳膊上伤口就崩开了。”顾沅吐了吐舌头,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独孤夜心里默默记了陈允衡一笔,顾沅注意到他脸色不好,忙道,“不怪陈大人啦,是我一开始也没说清楚我的身份。他们这种人,怕遇到刺客,应该是护卫挺森严的。我还被他的护卫当成刺客了。”
      独孤夜捏了捏顾沅的手,“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在管别人?”感觉到顾沅对陈允衡的维护,独孤夜有些不开心,顾沅一直都是只维护自己一个人的,怎么可以维护陈允衡。
      顾沅忙解释道,“我是怕你因为我受伤的事情怪罪那几个护卫,当时陈大人发现我胳膊受伤,以为是他们伤的我,我就给他也解释了。”
      独孤夜心道,我不怪那几个护卫,因为我怪的是陈允衡。
      “那你怎么不回宫?反而跟他来他家里了。”独孤夜感觉这才是他最生气的点。
      “因为我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想那么快回去,我觉得皇宫有点压抑。最开始我是没想来陈大人家里的,我只让他派人去通报你一声,我去客栈住一晚。”顾沅有些无奈,独孤夜这问的也太详细了,但是她看到独孤夜神色不好,也只得全都解释清楚,毕竟独孤夜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但是陈大人不同意,他觉得客栈不安全吧,但是你看我武功这么好,客栈怎么可能不安全嘛。”
      独孤夜这才开口道,“客栈的确不安全,夫人貌美如花,我怕被不要命的登徒子欺负。”
      顾沅吐了吐舌头,无奈道,“但是你看我这副样子,万一回宫被明安公主看到,我多丢面子啊。然后我就想,既然不能住客栈,那我就来陈大人家借宿一晚吧,顺便换个衣服明天才回去。”
      独孤夜眉毛跳了跳,“这又关明安公主什么事?”
      顾沅哼哼两声,捏了捏独孤夜的耳朵,“你别以为她对你的心思我看不出来,昨天她就想在你面前给我落面子,今天我要是这样回去了,她肯定要在你面前狠狠的嘲笑我。”
      独孤夜皱眉道,“那与我何关?”
      “哎呀你不懂啦,她现在明目张胆的对你暗送秋波,那我肯定要貌美如花碾压她啊,不然我可太丢人了。”顾沅说的很正式。
      独孤夜才发现,原来沅儿不回宫,是因为又醋了?因为自己吃醋了?独孤夜掰过顾沅的身子,正色道,“沅儿,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任何人,我只爱你一个,所以你无需担心这些。你美或丑,我都喜欢。”
      顾沅顿了顿,她当然知道啦。但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接受其他女人在自己面前若有若无的表达自己的爱慕,就是另一码事了。不过独孤夜这么说,顾沅还是觉得很开心。
      看到顾沅的笑脸,独孤夜又不忍心说她了,这丫头傻傻的,自己怎么舍得说她呀。知道她的心只属于自己就好。不过想到陈允衡,独孤夜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顾沅对他没心思,可不代表他对顾沅没有其他想法。
      陈允衡和轻水站在书房门外,大气都不敢出,陈允衡的书房隔音效果不错,他们也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内容,心中慌乱,轻水则暗暗的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天子一怒,后果不堪设想。在轻水的心里,独孤夜虽不是皇帝,但是已经和皇帝没什么差别了,独孤夜说话的分量,可比皇帝高多了。
      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两人注意到这次独孤夜的脸色虽然还是十分淡漠,但是通身寒冷之气已经淡了很多,轻水慢慢放下心来,却听得独孤夜说道,“允衡,你随我进来。”
      陈允衡有些无奈,终于要兴师问罪了吗。
      顾沅坐在一边,看到陈允衡进来,还冲他笑笑,她并不了解二人的想法。
      独孤夜注意到顾沅朝陈允衡的那一笑,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想了想道,“沅儿,你先出去。我和陈大人有话要单独说。”
      “啊?”顾沅很是诧异,独孤夜说话从来没有避讳过自己,为什么这次偏偏要撵自己出去?“你们要讨论赫连云召说的事情吗?我在旁边听着也没事吧。”
      独孤夜感觉被顾沅噎了一下,他有这么工作狂吗?她的思维跳跃怎么这么大?然而却也只能哄着,道,“不是,是一些其他的事情,关于陈大人的私事,你听了有些不好。”
      顾沅还是觉得有点纳闷,陈允衡能有什么私事?独孤夜却已经不由分说,把顾沅拽起来了,“乖,你出去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然后亲了顾沅的脸颊一下。
      顾沅被独孤夜亲的有点脸红,还有外人在呢。却也由着独孤夜把自己拉出来了。
      陈允衡觉得独孤夜那一亲,颇有些像自己宣誓主权的意味,不由得笑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自己早年丧妻,论年龄、外貌、身份、地位,样样不及太子殿下,他居然还这么不放心。以为自己是他的情敌吗?这男人的嫉妒心,一点都不比女人的可理喻。他很想说太子殿下,我对您的太子妃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您自己愿意哄着她、顺着她,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麻烦,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但是却不敢这样讲。
      顾沅走出书房,才发现外面的阵势颇大。陈老夫人等人都在院子里站着,院子里安静的很,没人敢出声。
      顾沅有些不理解,问道,“轻水,院子里这是怎么回事?”
      轻水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只怕是被太子殿下的怒火波及了,却不敢这么说,“因为太子殿下来了,府中有身份的人都需要来拜见。但是太子殿下一直未得空见他们。”
      顾沅愣了愣,“可是就这么站着多累啊。”
      轻水心想,就站着还累吗?要不是因为陈老夫人年龄大,就应该是跪着了。
      顾沅想了想对轻水道,“要不你让他们先散去?等待会夫君有时间了再见他们。”
      轻水心里闪过一丝哀嚎,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让他这么为难,但是太子妃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反正太子妃说什么,太子殿下都会答应的,区区让人群先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太子殿下主要针对的也应该不是他们,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房门,心道陈大人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轻水快步走向院中,朝陈老夫人做了个揖,道,“太子殿下只怕还要跟陈大人讨论会政事,陈老夫人,要不您们先散去吧?”
      陈老夫人自然不会答应,这、于礼不合啊。陈家的其他小辈也不愿意离开,好不容易能够见到太子殿下,岂会这么容易罢休?别说站几个时辰,就算是跪一天,能够见太子殿下一面,他们也愿意,这可是相当好的一个露脸的机会。
      顾沅见人群不散开,有点不明所以,也走了过来,问轻水,“怎么了?”
      轻水忙道,“陈老夫人一定要拜见太子殿下,说不然于礼不合。”
      顾沅没想到陈老夫人这么讲究,想了想道,“那好吧,去搬把椅子给老夫人坐吧。老夫人年纪大了,站太久的话有点吃不消。”
      轻水道了声是就去给老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二人扶着老夫人坐下了。
      陈老夫人虽然不认得轻水,但是从轻水的服饰也已经认出来,想必这就是太子殿下最为心腹的傲云四大统领之一,掌握傲云四十万大军的兵权,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听顾沅的话。看来顾沅真的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自己儿子这真的要和太子殿下抢女人啊。心中闪过一次寒意,有些害怕儿子这次栽在女人手上。
      其他人不知道顾沅是什么人,但是听说相爷这次回来,带回来一个女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美的倾国倾城,再一看顾沅,这不就是吗?只是为什么太子殿下的心腹,会这么听相爷的女人的话。
      书房里的二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独孤夜站在书案后,对陈允衡冷冰冰地道,“陈允衡,你可知错?”
      陈允衡心下凄然,“微臣不知。”
      独孤夜冷哼一声,“你应该知道,你得到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地功劳。我能让你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陈允衡忙跪下道,“微臣知道,所以一刻不敢忘记太子殿下的恩情。”
      独孤夜皱了皱眉,一掌拍落陈允衡书案上的书,“那你还敢觊觎我的女人!”
      陈允衡有些无奈道,“微臣真没有。是太子妃殿下要去住客栈,微臣不放心,后来她说要来微臣家里小住,微臣才答应的。”
      独孤夜皱了皱眉,“这个我知道,那你敢保证,你对她真的丝毫没有觊觎之心?”
      陈允衡有点恨铁不成钢,太子殿下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真的没有,太子妃殿下不是微臣喜欢的那种类型。”虽然觉得这么说话有些无礼,但是此刻陈允衡也不得不这么说了,太子殿下听了也应该会消气,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独孤夜愣住了,没有想到陈允衡会这样说,在她看来顾沅独一无二,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陈允衡继续解释道,“太子殿下,这世上的万物本来就不只有一种。就拿花来说,有人喜欢牡丹,臣却偏偏喜欢菊花,因此即使牡丹再华贵,也不是臣的心头好啊。”
      “你怎么能拿沅儿跟花作比?”独孤夜怒道。
      陈允衡心想,完蛋了,太子殿下彻底沦陷了,却只能解释道,“臣只是举个例子,太子妃殿下再好,臣对她也没有半分的旖旎之心。臣喜欢的女子,不是那样的。”
      独孤夜皱了皱眉,“那你喜欢哪样的?”
      陈允衡想了片刻,才道,“应该是听话的。您也知道,臣不像太子殿下您,生来便身居高位,臣一路打拼到如今的地位,很不容易,感情之事对于臣来说本就奢侈,能有最好,没有的话臣也不强求,比起在情爱上耗费功夫,臣更宁愿去在仕途上有所进益。”这话其实说的非常赤裸,陈允衡几乎把自己的野心不加掩饰的展露在独孤夜面前,君臣之间本不该如此说话,但是陈允衡知道不把话说清楚,此事恐怕无法善了了。依太子殿下这架势,知道自己对权力有野心,总比误会自己觊觎太子妃来的好。
      果然独孤夜听完陈允衡的话,流露出一丝动容。他倒是真没想过陈允衡会给他说这些,“你起来吧。但是我听说你们相谈甚欢?”
      陈允衡刚刚直起身,听完那个问句又跪下道,“因为臣钦佩太子妃一介女流,对国家大事竟有独到的见解。所以便多聊了几句。只是若论其他想法,臣只能告诉太子殿下,作为朋友,臣觉得太子妃殿下很聊得来。但是风月之事上,臣不喜欢知道太多的女人,臣的女人只需活在臣的保护下就好。”
      这点则和独孤夜的想法恰好相反,虽然说独孤夜最初对顾沅的心动也不是因为顾沅的聪慧,但是后续每发现顾沅的一个优点,他都会非常欣喜。最开始心动是因为顾沅的性格,后来却发现顾沅一个又一个的好处。
      独孤夜把陈允衡扶了起来,“爱卿不必多礼了,只是允衡,你如今已经官居宰相之位,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好。等回头你看上什么人,我去找父皇,给你赐婚吧。”
      陈允衡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独孤夜不看到自己成亲应该是不罢休了,正好也合了母亲的心意。如今这样一来,独孤夜更明晰自己的想法,仕途上应该也更容易一些了,二人在其他事情上君臣一心,其他小人应该也不会轻易离间自己。陈允衡觉得在仕途上走的顺利比其他事情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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