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神棍[红楼]》歪脖铁树

21、晋江

　　便是贾宝玉模样好看，嘴巴又甜，最是知心姐妹们的冷暖，黛玉也还是没来由的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怨气来，不由的对贾宝玉就不冷不热的，恰巧袭人似乎不舒服，贾宝玉便急急去了。

　　林祯玉这边从黛玉屋里出来，林狗子也刚好从福来客栈出来，一主一仆就拐道去了贾母的院子。鸳鸯正巧站在门口，就帮林祯玉打帘子，后者笑嘻嘻的说：“外祖母的丫头就是知礼，谢谢了。”

　　进了屋，瞥见桌子上还放着几个小菜，瞧着就跟白玉雕琢似的，显然贾母正在吃饭，探春就在旁边伺候，不知说了什么，贾母脸上的笑容还保持着没来得及卸掉。瞧见林祯玉来了，见他直挺挺的站着也没行礼，贾母的脸色就慢慢的变化，不那么好看了。

　　“林弟弟起的倒是早，还不快给祖母见礼。”探春笑着开口，显然是想给林祯玉一个台阶下。

　　扭头冲着探春笑了笑，林祯玉道：“听说二舅母的嫡亲妹妹要来京，那天祖母、舅母还有表嫂、姐姐们都要出门迎接，我特地来问问，那天衣物穿着可有什么讲究，我和姐姐能不能跟姐姐们一起接见。就是不知二舅母的亲戚是啥身份，竟要堂堂国公府出动这么大的排场，可是两位舅舅，链二表哥等都得穿官袍迎接。不过我倒是瞧见过这般排场，年前陛下南巡，不就是这般……”

　　“哎哟，祯玉啊，快过来、快过来。”贾母的脸色瞬间变好，笑呵呵的招呼林祯玉过去，笑眯眯的说，“咱不说那个，来一起吃饭。”

　　顺势坐下，林祯玉拿起筷子在几道菜上比划比划，复又放下，也跟着笑道：“恰巧忘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吃好了，再吃也吃不下，不如外祖母继续享用，我去找宝玉哥。”说完也不管贾母脸色如何，转身就走。

　　早在林祯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鸳鸯就把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等撵走，这倒是让林祯玉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院子，带着林狗子径直出门，并没有去找贾宝玉。

　　这贾府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糊涂规矩、糊涂做法。单单一顿早饭，花费就不下于白两银钱，几个菜看着寻常，但用的汤都是山珍海味熬成的高汤，这吃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寻常青菜，而是满汉全席。这样的奢侈程度，林祯玉便是饿死也不会伸筷。

　　到外面寻常的早饭摊子上，林祯玉要了一碗小混沌，给林狗子要了两碗，再去旁边的摊子上买两个火烧，一顿饭也就凑合着过了。瞧见馄饨摊子的老头忙忙活活的，小孙子也懂事的帮着端碗刷碗，小手露在外面冻的青紫肿胀，林祯玉沉吟片刻，走过去说：“老人家，我看你摆摊辛苦，又想到朱门酒肉臭，此刻便给你一场富贵，你可愿意？”

　　“这若是真的，那自然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老头想也不想的说。

　　“那好，老人家你在旁边看着，我来动手。”林祯玉说着，从和面开始，到制作肉馅、熬制高汤，最后做出一碗晶莹剔透，仿佛是天边云朵下凡藏在碗里，又像是王母娘娘扔下来的鲜果藏在馅里，便是浓白的汤闻上去就鲜香四溢，不用尝就知道这碗馄饨绝对好吃。

　　端着碗坐下，林祯玉慢悠悠的吃完，不管周围围上来的人，对老头说：“富指日可待，贵隔日便送你手上。”

　　原本老头只以为林祯玉说的不过是戏言，但亲眼看到这碗馄饨的过程，又闻到香味，他便知道所谓的富对他来说绝对是手到擒来了。然而贵却是他想都不敢想，只是对林祯玉离开的方向作揖，回头便认真卖馄饨。

　　一路溜溜达达来到福来客栈，不知谁喊了句：“林少爷来了，大家快让开。”于是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让林祯玉能顺利走进去。

　　步履从容的上了二楼，林祯玉就看到上面摆着一个桌子，跟他玩了三天的人正坐在桌子前，有的表情严肃，有的胜券在握，还有的愁眉苦脸，然而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推断他们究竟是谁能赢。在这三人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有的正吆喝着下注，几个小庄家站的最高，神情激动不已。

　　目前只有玩法，还没命名，但足够让人疯狂，那最先玩的几个人此时已经入迷。

　　“林少爷，这个究竟叫什么？”店小二换了一个，因为林祯玉这回主动走到人前，自然得换人联系。

　　盯着桌子看了一会儿，林祯玉道：“筹码不够。”

　　“啊？”店小二没听明白，以为是筹码太少，刚想着让下面的人再送一些筹码来。林狗子挡住他，道：“名字就是筹码不够。”

　　众人起先觉得奇怪，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玩这个筹码永远都不够，而且玩起来也是以筹码为主，而筹码代表的银两是可以调整的，这就是其中的魅力所在。正式命了名，筹码不够便由福来客栈开启，迅速往周边扩散，有钱人在自己家里玩，没钱的在茶馆、饭店里玩。

　　这其中的魅力就是筹码不够，让人着迷不已。

　　就像当年的打油诗，迅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继而往周围扩散，而林家公子的名字也随之传开。皇宫里也开始流传筹码不够，等康熙都坐不住去玩了几把，发现筹码不够既耗费脑子，却又不让身体劳累，玩几把反而神清气爽之后，便每天都忍不住玩几次，每每想起这是林公子所创，康熙就不得不承认他当真是百年不世出的鬼才。

　　“不过那小子每次做事都有目的，这回是为了什么……”康熙自己忍不住嘀咕，“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小马告御状，可以为了仇家紧追不舍，要不是朕把陈昌给了太子，恐怕已经被他给斩了。为了救林如海，不但威胁朕，还给出珍贵的制盐之法和建议，那么这回筹码不够又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帝王都喜欢一切情况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当遇到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时，就会很感兴趣的了解，再不然……就会直接找当事人问问。

　　也许康熙只是单纯的感觉筹码不够这样的名字并不怎么好，也许是担心林祯玉有什么他控制不了的目的，索性林祯玉就在贾府，就一道圣旨传下来，召林祯玉入宫面圣。

　　原本因为早晨林祯玉跑去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还不给面子的直接甩袖子走了，贾母并不怎么高兴。她疼爱林黛玉，那是因为还有别的心思，而且黛玉虽然有小性子，但跟宝玉极为合拍；至于林祯玉，贾母打心底里不喜欢，第一回来贾府就闹出那么大的事，这第二回来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找茬闹事了，所以在老太太心里，对于林祯玉是要绝对疏远的，甚至不愿意他跟贾宝玉联系。

　　只是心里头刚做好决定，接下来就是暗示赖大家的几个得力的仆妇了，谁知道康熙一道圣旨送来，让林祯玉进攻面圣，贾母心里头那点儿不舒坦就瞬间烟消云散了，同时小心思也活络起来。

　　元春进宫做女官多年，一直没名没分不说，贾府送进去的银子倒是不少，但就是没什么用，甚至元春恐怕就连康熙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往上爬。但林祯玉才多大，不但康熙南巡在扬州的时候就见过，就算来京两次，还两次都跟康熙有关系。上一次林祯玉来京，贾府并不知晓，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毕竟跟瘟疫治愈有关，当时是康熙亲自下的封口令。

　　贾府上上下下待黛玉，待林祯玉都如沐春风，就连王夫人对着林黛玉也难得有了喜色，见林祯玉来更是笑的开怀，亲自开了私库，备了礼让林祯玉带进宫。

　　“林少爷，老妇人叫你临行前去见他。”鸳鸯亲自来林祯玉屋里传话，林祯玉也不好当做没听到，随意收拾了下干脆跟着鸳鸯去贾母那边，听听她要说什么。

　　这回贾母房里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婆子伺候着，见鸳鸯来赶忙退出去。鸳鸯亲自在门口守着，贾母拿出一个木箱打开，往林祯玉前面推了推，道：“你还有个大姐姐在宫里，日子过的也不好，这些金银你看看有机会就捎给她。”

　　“老夫人，我这趟去宫里，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林祯玉神情淡然的说，陛下的心思想来没人敢猜，谁知道这趟去宫里是好是坏呢。

　　这话说的贾母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却还是扯着笑脸说：“去宫里总归是个机会。”又往前推了推那个盒子，里面珠光宝气的一看就是好东西，只是全然不关心林祯玉，这让后者脸色瞬间冷下来。

　　“东西老夫人还是留着吧，二舅母已经给我准备好带进宫里的礼。”林祯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说不定等下回我确定安全，陛下召见是好事儿，那就来老夫人这里取了给元春姐姐。”

　　老太太实在是不咋地，林祯玉脸色十分不好，连外祖母也不叫了，直接叫老夫人。只是等走到门口，上了马车，看到里面穿的红彤彤的贾宝玉，林祯玉对王夫人那丁点儿好感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