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神棍[红楼]》歪脖铁树

15、郁闷

　　那个跟皇家有关系的女人死了，而且还被康熙强行牵扯到林祯玉。不知道还有没有皇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林祯玉觉得，至少还应该有几个人知道，具体是谁他却弄不清楚了，因为就连那个女人的身份他都不知道，只是嗅到一丁点儿风声而已。

　　想到这个，林祯玉就郁闷的吃不下饭，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个了，因为一缸水的家人找到林府，哭天抢地的。

　　当初那个有‘血光之灾’的饭馆东家第一次听了老和尚的警告，非但没放在心上，还把人赶走了，后来接到林祯玉的警告，也是没放在心上，结果没过两天就出事了。也没什么征兆，就是晚上睡着觉，第二天就人事不知，皮肤干燥掉皮，嘴唇干裂，请来的大夫都没诊出是什么病，这下子所有人都急了。

　　不知道是谁想到‘喝一缸水’的话来，死马当做活马医，真的弄来一缸水给病人灌下去，眼瞅着似乎有些好转，但病情到底还没彻底恢复，想来想去，老和尚找不到了，但林祯玉在扬州有名气，一打听就知道，所以就求到林府来。

　　“把人打发走，他的病我治不了。”林祯玉淡定的喝了口茶水对林狗子说。

　　“咦？”胤祚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也许他在别的地方脸上需要带着面具，但是面对林祯玉却总是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此时被激起好奇心，就忍不住问，还跟着猜测，“是不是他的病很难治，你治不了。”

　　转身盯着一脸好奇的胤祚看了半晌，林祯玉重新端起茶水，慢慢喝了口，茶香于唇齿弥漫，散发着一种长久的特殊的香味，舌尖还带着一点点苦，仔细品一品其实感觉并没有那么好，但林祯玉还是假装自己很懂茶的样子，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说：“不是治不了，而是不能治。”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的，恐怕是什么人听了就有什么理解，至少胤祚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站在窗边看着胤祚离开，林祯玉在心里琢磨，他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林祯玉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如果胤祚是真的傻，他就不可能得到康熙的宠爱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只能说这个看上去很天真的孩子其实并不只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胤祚的时候，林祯玉就可以确定了，只是俩人相处了一段日子，林祯玉心里总有一丝侥幸心里，以为那个沾满血污的皇宫里还能有那么个真正的纯洁无暇的孩子。

　　圆鼓鼓的包子脸上满是感慨，林祯玉背着手回到软榻上趴着，他觉得自己的心态不太好，或许是因为康熙坑了他这么个孩子一把，让他觉得自己格外不顺，就连呼吸也似乎不爽快起来。

　　了解林祯玉的都知道，他的心眼其实很小，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陈昌踹伤他的马，就精心计划了去京城告御状，直接把事情闹到康熙眼前，还弄的陈昌去秘密发挥自己的特长。只可惜后续事情让林祯玉不满意，这也是因为他只考虑了康熙这个伟大的明君，却没有想过那个两岁就成为太子，一直学习为君之道的胤礽。

　　想到胤礽，仿佛终于找到情绪的发泄口，林祯玉决定再去见见康熙，提一提这个让他不怎么喜欢的太子。

　　要见康熙，自然得找好足够有用的借口。

　　扬州城最不缺的就是特色的风土人情，还有大量的金钱、美女，朝中不是还有人说过，在别的省府能拿的出手的美貌小妾放到扬州，说不定还没人家家里的丫鬟长得好看，这也没夸张，扬州确实出美女。有些从小家里穷，或者是旁的原因被卖掉，模样不错的女孩会被专门的地方买去，从小就开始严格调-教，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是能拿得出手的，再加上模样好，身段妖娆，不知多少京城公子喜欢来瞅一瞅，玩一玩，这种女子被称之为扬州瘦马。

　　以林祯玉的身份地位，即便是他年纪小，也只需要派出林狗子，花上一些银两就能买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扬州瘦马。再拿出江南巡盐御史三品大员儿子的谱儿，林祯玉也能跟康熙随行的一些官员说上话，手中的扬州瘦马也很轻易的就转了手，变成娇滴滴的宫女待在队伍里。

　　这些事林祯玉做的也没怎么隐秘，林如海肯定知道，康熙就更会知道，不过后两者都不知道林祯玉搞的什么幺蛾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其实在康熙看来，林祯玉这么做也只是调皮了一些，他这个帝王还是能包容的。

　　也许是算计成功后康熙现在还依旧有点对不住林祯玉，也许是康熙心里又想到了什么，总而言之林祯玉就这么有些明目张胆的做了，康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并且第二天就离开扬州，继续南下，林如海还要陪一段路程，扬州却可以放松下来，闲暇时候聊聊康熙，吹吹牛，打打屁啥的了。

　　这回胤祚没能继续呆在林府，被康熙带走了，这让小家伙很是不爽，但也只能服从。倒是林祯玉放松许多，听说那一缸水家里又有人来求，这次来的还是一缸水的爹，一把年纪的待在前厅，看上去好不可怜。

　　“继续打发走，我不能治。”林祯玉撇嘴，继续趴在软榻上吃切成块儿的桃子。这时节的桃儿最好吃，硬、脆，切成块儿摆在盘子里，用小银叉戳一块放在嘴里，甘甜清脆，回味无穷，是林祯玉的最爱之一。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不算嘹亮的小马鸣叫的声音，那是在院子里遛弯的玉兔的声音，林祯玉也没在意。林狗子匆匆出去，不一会儿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回来说：“少爷，那老头少爷要是不看诊，就要撞死在院子里，刚才往这里闯被玉兔给拦下了。”

　　不用林狗子解释，林祯玉也能听到声音，他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块桃肉，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站起来，道：“那我亲自跟他说说吧。”

　　一缸水的爹看上去确实挺可怜的，毕竟丢脸比起白发人送黑发人来还是后者更难以接受一些。他身体消瘦，见林祯玉出来挣扎的更厉害，嘴里喊道：“小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莫非你就能看着一条人命死在你面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林祯玉背着手，淡定从容的走到前面，摸了摸玉兔的脑袋，让他去别的地方溜达，就这么站在老头前面，慢吞吞的问道，“救人当为医者，敢问老伯，我可是大夫？大夫学徒？懂医之人？老伯你的儿子不管生死，莫非只单单是死在我面前，而不是扬州全城百姓面前？那么扬州全城百姓莫非全都眼瞎看不到不成？我的确说过让他喝一缸水，但是他没喝，等发病了才来找我，难道老伯你就觉得我必须会治，不然就是见死不救？那世上疑难杂症多了去了，要是哪个大夫说不能治，莫非就是见死不救、冷血心肠之人？我自认为不欠你什么，甚至还提醒过一缸水，但是你们自己错了，没喝，现在想回过头来赖我？老伯你自己想想，这样究竟有没有道理。要是你想不通，那咱们就去衙门继续想。”

　　说完这些，看也不看老头，林祯玉示意林府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带着林狗子去牵了玉兔，准备去后院留出来的马场溜溜马。

　　小矮马成长的速度很快，三到四岁就可以作为成年的小马骑了，现在已经能像模像样的在马场奔跑，还能越过林祯玉特别制作的一些障碍物。有一小块地方有许多杂草，并不算很高，林祯玉指挥着小矮马跑进去，然后自己藏好，他再来寻找，以此来训练小矮马的隐藏能力。

　　“少爷，这有什么用？”林狗子不解，他觉得马跑得快、耐力好就行了，玉兔这匹小矮马平时要学习的却有很多，表现的也比普通的马更聪明，还有自己的主意，哪天吃哪种豆子和草料都是不一样的。

　　拿着一个小木棍仔细看着前面的杂草，林祯玉解释道：“要是以后哪天被人追，人能隐藏好，但马不一定，到时候就必须舍弃马匹或者让马匹跑掉，不管怎样都不如让马也藏起来……”

　　“然后还可以出其不意的出来袭击！”林狗子眼前亮了亮，他这么说是因为昨天亲眼看到过林祯玉训练玉兔用蹄子踩木板，好几层木板那家伙一踩就能踩一个洞。

　　看了看前面甩来甩去的马尾巴，林祯玉笑起来，快步上前抓住玉兔的尾巴笑道：“这回藏的虽然很好，但尾巴甩来甩去还是被我看到了。”

　　林狗子趁着这个机会跑到不远处跟林府下人说了会儿话，很快跑回来回话，说：“少爷，老爷说宫里的嬷嬷到了，叫您过去见见。”

　　“恩，我知道了。”林祯玉拍了拍玉兔的屁-股，让他自己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