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如果小燕子是逍遥派弟子》萧半雪

5、还珠格格（5）

　　当听到那个人的打扮时，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一闪而过。但是仔细去想，又想不出来。于是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出现得无声无息，四人都惊了一下。
　　随云随香赶紧站起来，叫了声：“姑娘。”
　　小燕子还坐着，但是也唤了声：“师傅，你醒了？”
　　还有柳红，笑着道：“姑娘醒了？”
　　其实张依依刚结识柳青柳红的时候，他们还会叫她姑姑。但这些年，他们都大了，张依依却还是初见时的美貌，比柳红还要显小。他们那声姑姑就再也叫不出来了，只能跟着随云随香一起叫她姑娘。
　　“我们在说刚搬到帽儿胡同不久的那户人家。”小燕子快人快语，很快就把刚才随云随香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受红楼梦里的观念影响，张依依觉得这些话不该让小燕子听，所以皱了皱眉。她瞪了眼随云随香，说道：“不要妄加揣测，万一人家根本不是外室呢？也或许，人家只是喜欢穿一身白，并不在孝期。”
　　一身白衣，在武侠世界里，是经常能见到的装束。
　　随云直性子，还想辩驳，被擅长看颜色的随香一把拉住。随香陪笑道：“姑娘说的是，我们也只是随口说说。姑娘，天气热，厨房里冰镇着莲子羹，可要用一碗？”
　　张依依点点头，又问柳红要不要一碗。柳红还没回答，小燕子就抢着说：“柳红你也得尝尝，冰镇的莲子羹可好喝了！”
　　柳红这才答应，不再推辞。
　　随云随香去了小厨房，小燕子慢慢靠近了张依依，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狡黠：“师傅，我都十六岁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去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张依依有些好笑，这句话从小燕子十三岁起就开始问她了，这孩子在某些方面的执拗简直超乎寻常。“怎么，北京城里的不平事你管完了？”
　　小燕子从来都不是个安静得下来的性子。她被张依依收做徒弟的时候八岁，武功小有所成的时候十二岁。从那时起，她每回承受不住课业的压力逃出家门，都要在外管上几天的不平事，才精疲力尽地回来。至今，'黑珍珠'女贼的大名，还高悬在大理寺外的通缉榜上。
　　何况小燕子十四岁后，张依依也没再拘着她在家里读书写字，只要她在外头不惹上大麻烦，不把麻烦带回家，就都随她去。小燕子于是干脆每回出去，都要把握机会行侠仗义一番，弄得不少人都叫她燕女侠，把小姑娘哄得愈发飘飘然起来！
　　要不是张依依实在对她太好，只怕小燕子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离家出走，闯堂江湖去了。
　　小燕子一听张依依这么说，就知道又没戏了。忍不住颓废地半趴在冰凉的石桌上，闷闷不乐：“北京城就这么点大，还能有多少不平事阿？那些狗官被我吓得要么辞官，要么乖得跟猫似的。那个梁大人你们知道吧？还想替他那个混蛋儿子求娶城东陈家的小姐，人家陈小姐知道了，特地用了一些门路找到我帮忙。我答应了之后，晚上就去了梁府。我有一肚子的计划要实施呢，结果刚露一下面，那小子自己就怂了，哭着喊着说不娶了。哼，我都找不到机会动手！”
　　张依依闻言就想笑。
　　看来剧情已经开始了。
　　不过就跟系统说的一样，被她改变了的小燕子，自己就把剧情给改了。这梁家的婚礼举行不成，夏紫薇跟小燕子又要如何结缘呢？
　　她真是……好奇地不得了。
　　“小燕子，张姑娘不是说了？你涉世未深，一个人行走江湖肯定是有危险的。你再等一年，等我们果园的生意稳定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这是柳红说的话。
　　小燕子闻言，感动地抱住了柳红。“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一边斜眼睨着张依依。可是后者根本不理她。
　　这时候冰镇莲子羹端上来了，三人各一碗，喝得津津有味。
　　张依依喝完了，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也有了心情跟小燕子解释。“天热，少往外跑。姑娘家家的，也该多注意些皮肤。这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要是晒成了小麦色，啧啧，多可惜。”她说着就往小燕子脸上掐去。
　　小燕子还没喝完莲子羹呢，双手捧着碗，一时不差被她掐得正着，便自暴自弃地等她掐完。“你放心吧师傅，我前段时间都在龙源楼里听曲子，那里头放了几盆冰块，凉得很，晒不着太阳。”
　　“龙源楼？”张依依一愣，感觉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
　　柳红说：“就在姑娘铺子的斜对面，是京里有名的酒楼。不少贵人都爱去的地方，所以修得很奢华。”
　　所以才供应得起冰。
　　张依依哭笑不得地看着小燕子：“家里没有冰块供你挥霍的了？专程出门去那蹭凉，也不嫌臊得慌。”
　　“这能一样吗？家里再舒服，我也是一个人。龙源楼就不一样了，人多，热闹也多。就好比半个月前吧，我就亲眼目睹了一场大事故！”小燕子一说到有趣的事情，双眼就发亮，人也来了劲。“话说阿，来龙源楼唱曲的乐师不少，可是其中最特别的就是一对父女。那父亲又丑又脏又老，女儿又美又白又干净。两人往那一站，高下立见！”
　　张依依噗嗤一笑。
　　什么故事都能说成武侠小说一样，这也算是看武侠长大的后遗症之一了。
　　“你别笑，我还没说完呢！话说那姑娘一上场，那纤腰扭得，一身白衣都遮不住的风情万种！一落座，那琵琶拿着，叫什么来着？哦！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张口，能把人的骨头都唱酥了。当时就有个色中饿鬼要把魔爪伸向她了——”
　　“你出手了？”柳红理所当然地说。
　　“没有，被人抢先了！”小燕子说。“有个公子哥儿，人长得还不错，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他来了场英雄救美！我当时听人说，这公子哥儿是什么王府的长子，是个贝勒。因为他小时候抓过一只白狐又放生，所以在京里也算有名。”
　　“咳！咳咳！”
　　张依依一个没注意，就被莲子羹呛到了。
　　她说怎么这么耳熟来着！
　　龙源楼、卖唱的父女、一身白的女人、抓过白狐又放生的贝勒。这，这尼玛不是琼瑶阿姨另外一部奇作，梅花烙吗？！
　　张依依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瞪着手腕上暗淡无光的手链，心下又惊又奇。
　　怎么又是一个重合世界？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系统都没有说过？
　　“师傅你不是吧？抓过一只白狐就能让你激动成这样？要不，你让徒弟去行走江湖，我给你抓上十只八只白狐狸回来，拔了皮给你做件新斗篷？”小燕子趁机抛出诱惑。急得张依依立刻送上一脚！
　　小燕子反应极快地避了开去。
　　“你们刚才说，有个一身白的女人住在帽儿胡同？”张依依想到之前她们四人的话题。
　　随香点点头。“是。”
　　张依依又看了眼手链，系统依然没有反应。
　　……她突然有点心慌。
　　霍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只留下一句：“我有急事，都别来打扰我。”
　　不管身后众人反应如何，张依依回到房间就道：“系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宿主，完蛋了！】
　　张依依心下一沉。“怎么说？”
　　【这是一个已经被拿走了时空之力的世界，在我们之前，有另外一个时空系统来过！】
　　“你不是说你是唯一一个时空系统？”张依依压低声音怒吼。
　　【我是唯一一个时空系统2.0，那是时空系统1.0，我的未升级版。但宿主放心，不存在比我更高级新潮的系统！】
　　“你个死坑货，又骗我！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东西？”张依依怒道。要是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被这家伙唰了，那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冤枉啊宿主，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的！】
　　“我信你才怪！行了，废话不多说，这个时空系统对我们有威胁吗？你跟它的关系怎么样？”
　　系统沉默了一下，才说：【有，很差。】
　　“你丫的不许学那些男主角说话！是机器就要尽机器的责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
　　【好好好，宿主你冷静。我马上说。这个时空系统是在我之前被造的，是第一个时空系统。不过它运气不好，绑定了一个心性非常不坚定的宿主。为了获取时空之力，无所不用其极，造成许多时空碰撞、残缺不全。而且它的时间静止功能也不完全。如果非要把我跟它比起来的话，它是我的失败版，我是它的进化完全版。所以……嘿嘿，你知道，它当然会看我不顺眼。】
　　“什么是时空碰撞？”
　　【就是比起像我们一样，一个一个世界地改变。它直接在把两个空间碰撞在一起，那样两个空间相撞的一刹那所分解出来的时空之力就可以被它吸收了。】
　　张依依马上明白了。“就好像我们第一个世界那样？”
　　【没错，当时我迫不得已，也只能融合了两个不相关的世界，为了获取一些时空之力自我疗伤。】
　　“那为什么我们来这里这么多年了，你刚刚才发现？”
　　【可能性有两个，一，它太强大，屏蔽了我对这个时空的感应。二，它刚来不久，比我弱小，来这里时引起的时空波动不足以惊醒我。】
　　“假如它比你更强大，又看你不顺眼。会对你不利么？”张依依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系统静默了许久：【它会吞噬我，吸收掉全部我有，而它没有的功能。】
　　张依依一字一句道：“那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