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如果小燕子是逍遥派弟子》萧半雪

6、还珠格格（6）

　　既然是敌人，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小燕子的脾气已经跟原著里天差地别，张依依不再担心自己的任务能否完成，所以更能专注于这场战争。
　　系统想要用它的老法子调查的时候，被张依依制止了。
　　她不想打草惊蛇。
　　万一对方的系统实力比自己要高怎么办？
　　……不过对方好像比她还沉不住气。
　　【宿主，它在门外！】
　　刚过了晚膳时分，张依依打发了随云随香回家，正准备思索出个方案时，突然听到系统警告的声音。
　　“小时，我要是抓住了她，你能吞噬它么？”张依依目光闪烁不定。撇开系统强弱不说，单拼武力的话，只要对方没去过什么仙侠世界，有什么逆天金手指的话，她还是有胜算的。
　　【假如宿主能制服住它的宿主，让对方的宿主丧失行动能力，没有知觉更好！拖延点时间的话，我能！】
　　“很好。”张依依说完，整个人突然就像一支箭一样冲了出去！桃红色的裙摆只来得及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高高的墙头，居高临下地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正仓皇失措地逃跑。
　　【宿主，它发现我们了。】
　　既然跑了？
　　张依依愕然。随即想到，敢跑就代表对方比自己弱小，否则就该是扑上来跟自己一较高下才对。
　　正要乘胜追击，不想身后突然传来小燕子惊呼声：“师傅！”
　　张依依堪堪停住，被她一叫，思绪也清明了起来。
　　万一对方是准备好了圈套等着她去怎么办？
　　小燕子正在惊讶向来不喜欢出门，如同世外高人的师傅此刻孤身一人出现在这样一条昏暗小巷中，而且行色匆匆，像是在追什么人一样。她马上想到，难道师傅在追贼人？
　　能劳动师傅亲自出马去抓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贼吧？
　　小燕子双眼发亮：“师傅，你要去抓谁，带上我吧？”
　　张依依见状很是无奈。“我没抓谁，晚饭吃多了，积食。我出来散散步。”
　　这样程度的谎话小燕子怎么可能相信？正要回嘴，身边突然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道：“小燕子，这位就是你的师傅吗？”
　　她这才想起来正事，连忙道：“对对对，紫薇，金锁，这就是我的师傅。”只见她拉来两个年纪跟她一般大的少女，对张依依道：“师傅，这是紫薇，这是金锁。她们是从济南来寻亲的，盘缠用光了还没找到人，我就做主把她们带回来安置了。”
　　张依依打量着这株著名的紫薇花。不同于小燕子的阳光明媚，紫薇的容貌是琼瑶文中一贯的女主长相：温柔似水、未语先羞，说话轻声细语：“紫薇见过姑娘。”柔柔一福礼，一举一动进退皆宜，显出良好的教养。
　　在来的路上小燕子已经草草解释过自己的处境，和张依依的脾性。包括她一把年纪还喜欢别人叫她姑娘的'恶习'。
　　另外还有跟紫薇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金锁。她今年才十五，还是一团孩子气。见了张依依，觉得她怎么这么年轻就能做见义勇为的小燕子的师傅？就好奇地打量个不停。直到紫薇行礼了，她才匆匆跟着做。
　　张依依知道这就是剧情开始的意思，也没说什么，“随云随香都回家了，客房要等明天才能收拾出来。要么让两位姑娘和你睡一个屋，要么你自己去趁夜收拾出来。”
　　小燕子耸耸肩：“我那床大着呢，三个人睡尽够了！”
　　她不拘小节惯了，也不去管作为千金小姐的紫薇和总喜欢端着架子的金锁愿不愿意。
　　可张依依实在是不耐烦跟个老婆子一样去管这些琐事，也就放任她去了。点点头，往回走。“随你们吧。”
　　张依依回了自己屋，小燕子则领着紫薇金锁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主仆俩就为这间屋子的精致程度而瞠目结舌。因为这比她们在济南府的家还要宽敞漂亮。
　　“小燕子，你师傅是什么来历阿？”金锁咂舌不已。
　　她们是几天前在闹市上和小燕子相识的，当时有小贼偷走了紫薇视若珍宝的包袱，主仆二人追赶上去，但对方是男人，速度之快哪是她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能追得上的？
　　眼看着对方就要消失在转角，正绝望时，一袭红衣的小燕子跟仙女似的从天而降，一脚踢翻了那贼，夺回了包袱。紫薇感激不已，和她交谈起来。
　　她们二人虽然做了男装打扮，可小燕子一眼就看出她们的女子身份。在金锁说出两人为了寻亲，已经接连二三地碰壁之后，小燕子动了恻隐之心，答应要帮她们一起找人。
　　一来二去，她觉得紫薇温柔端庄，又心地善良。紫薇也喜欢她的落落大方，侠义心肠。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今天小燕子又去找紫薇，碰巧撞上客栈老板因为两人无钱付账而将她们扫地出门。小燕子怒极，教训了那店家一顿后，领着主仆二人回家去住。
　　照小燕子自己所说，她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从小在北京城混着长大。不过八岁那年撞了大运，被现在的师傅收留，得以学了武功，过上了好日子。
　　紫薇和金锁都以为，这个师傅就算不是个心地善良的老者，也一定有些年纪了。
　　因此小燕子说，她们两人见了她要叫姑娘时，紫薇面上不显山水，金锁却在心中腹诽不已。
　　可真见到那样子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女子，主仆都呆了。如今，看清了小燕子房中的摆设，更是目瞪口呆……这哪是什么隐世高人？分明就是隐世的世家之后吧！
　　小燕子大大咧咧惯了，在张依依的鞭策下，虽然不再大字不识一个，可撑死了也就是个普通文化程度，自然不知道自己房中被张依依摆了多少值钱玩意儿。她见紫薇用赞叹的眼神望着墙上的字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金锁的问题，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师傅是逍遥派灵鹫宫的唯一传人，而我呢，就是她的唯一弟子！”
　　小燕子得意洋洋道。
　　“你的师傅，一定待你很好。”紫薇回过神来，真心地对小燕子说。
　　小燕子点点头：“还好吧，小时候凶了点。但是她用那么多好吃好喝地把我养大，还教我武功，又让我衣食无忧。虽然脾气怪了点，但真的很好了。”
　　有一回她不小心溜达到城外的贫民窟，目睹那里的孤儿如何生活凄苦无依，才发现自己多年来享用的东西有多好。
　　紫薇的神色有些黯然。
　　虽然小燕子长得漂亮又武功高强，但再优秀都掩盖不了她是孤儿的事实。一开始紫薇在她面前还是有些优越感的，虽然从小没见过生父，但母亲一直在她身边，对她悉心教养，还买了丫鬟伺候她。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
　　现在到了张府，她才明白，其实小燕子有的并不输于她。甚至……紫薇若有所思地望着小燕子明媚动人的脸庞，尤其在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上多看了几眼。
　　她过得那么开心，那么阳光。她的人生中，没有一丝阴霾。
　　小燕子没有注意到紫薇的不对劲，她把主仆俩的行李收进柜子里，看了看天色，问：“你们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们拿点东西吃吧？”
　　都没能付房钱，主仆二人哪里还有钱吃饭？
　　饥肠辘辘的两人当然点了点头。
　　厨娘连婶儿是个年纪很大的寡妇，无儿无女，张依依准她自己占了个小院，可以在小院里养些鸡鸭，种些菜。平时管着府里的一日三餐。
　　张府的主子就两个，小燕子和张依依。她们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所以连婶习惯了做完晚饭，收拾完厨房就回自己的小院。她很勤快能干，当然不会留下剩菜剩饭什么的让小燕子找到。
　　没办法，她只好跑了一趟外头酒馆，打包了些东西回来。
　　等三人吃饱喝足，又在张依依用了许多心血才做好的淋浴室里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紫薇跟小燕子一起倒在了宽敞的拔步床上。金锁牢记夏雨荷生前的吩咐，记着尊卑有别，打死不敢跟紫薇一起睡。小燕子劝说不住，只能给她一床被子，让她去了外间，睡在贵妃椅上。
　　女孩子都有睡前夜话的习惯，几个小姐妹一起躺在床上，睡前畅聊，也更容易说出心里深藏的秘密。
　　紫薇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因为夏雨荷要求极严苛和名声缘故，没有跟同龄人相处过。金锁年纪小，对夏雨荷的话奉若神谕，牢记自己是个丫鬟的身份不敢逾矩。所以这样的体会，生平未曾有过。她一方面觉得新鲜，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跟小燕子实在投缘。不由得说出了很多自己在济南的事。
　　小燕子听着听着，发现她的故事中说得最多的就是母亲。“那你爹呢？”
　　紫薇哽住，不说话了。
　　小燕子忽然想到她来寻亲的事，该不会……
　　黑暗中，只听紫薇带着一点哭腔道：“打我出生起，就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