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19、02 身孤 (之五)

　　当昊皇两兄弟回家之后，兄长才正要称赞昊皇今天没有多嘴多舌、冲动答话。昊皇却忍不住埋怨起张家，更把刚刚饭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兄长。兄长沉吟道：「爹爹与他相交熟识，张大哥不应该是坏人才是！」
　　「哥！你可别忘了，当初陷害爹的，不也是他认识的人吗？再说，想当初邱独目也是对我们一家嘘寒问暖，费尽心机，当真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当昊皇提到这点，兄弟俩人又一同想起母亲与三弟，沉默了好一阵子。
　　兄长提道：「我们看样子还是得先留好后路才行，就算张大哥本意良善，他身边的人似乎不怎么靠得住。」
　　昊皇：「大哥说的对极了！咱们还是待在这小屋，所谓金窝银窝，还不如自己的狗窝。待在家里也轻松自在得多。」
　　纵使兄弟俩人达成共识，但是对于张大哥的邀约，不禁有些彷徨。于是这段时间更加努力的打猎，努力攒钱，把猎物制成各式各样的商品，如皮衣皮帽等。心里头两人都盘算着，就算将来搬过去跟张大哥一同居住，也不能靠张大哥过活，免得丢了昊家的脸，也落人话柄。
　　如此过了半月余，在某个深夜里，兄弟俩正准备就寝，猛然听到门板上，砰砰砰的敲门声，敲打的声音急促，来人似乎很着急。可是兄弟俩除了张德外，也只有寥寥几位来到武汉才认识的贩夫走卒，皆是泛泛之交。这时间上，似乎不该有人来找兄弟俩，更何况此人似乎有急事。
　　兄长起身，准备去应门，此时门外的人更急，除了敲门敲得更急了之外，更低声的轻呼道：「昊大哥！昊二哥！」这声音陌生不说，奇怪的是，既然如此之急，为何呼叫声却又故意压低。
　　门一打开，却是当初那名跟在张德身旁的小厮，只见他神情惊慌，自己推了门进来，手中却仍是抱着上次被他摔在地上的那柄古剑。兄长有点不满意他的粗鲁行为，可是见他神色慌张，也就先隐忍了下来。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为何深夜拜访……」。
　　「昊大哥！昊二哥！你们快逃吧！」不等昊大哥问完，他就先惊慌的回应。
　　昊皇：「你说什么？你慢慢说，从头到尾说清楚。」
　　「我叫王柏，家里从前就给人帮佣，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之前的主人家道中落，而我母亲也因为生病，急需要钱，把我给了张大爷作长工，我跟在张大爷身旁也好几年了。后来张大爷生意越做越大，他远房的表亲、就是那天你们也有见着、叫做张奇的那人，便来投靠他。他对下人坏极了，可是偏偏跟张大爷是亲戚关系，他这人又油嘴滑舌，尽做些账面资料，借故苛扣工人的工资，来应付账目……」说到这，王柏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