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14、 01 緣起 (之十四)

　　「你就是太过自信又太过莽撞行事，才会搞到这般田地。」大哥苛责道。昊皇并不答话，只是低头不语。
　　「唉！我并不是想怪你，知道邱独目他们是陷害爹的仇人，是谁都会想向他们报仇的，只是当那些衙役寻来的时候，你如果能够冷静点的话，娘和三弟也许就……」说到这，大哥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哥，你也亲眼看到了，他们听到了爹似乎有些遗产，就全都变了调，阴险狡猾，自相残杀，要不是我们还有反抗逃跑，说不定连你我二人都……」昊皇哽咽了一会，才把话说完：「都随着娘和弟弟一起共赴黄泉了」。
　　昊皇想了一想，又拉着兄长的手喊道：「不对，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虽然我杀了邱独目，但是定还有其他人诬陷爹爹。再说，娘和弟的帐，有一天一定要向这官府和丐帮讨回来。」
　　「报仇？我可是不敢再想，你想想看，你这次为了报仇，我们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们还是乖乖的先去找那位张大哥，平平稳稳的当个市井小民，给我们家留个后，这也才算对得起祖宗。」大哥应道。
　　昊皇不敢再违拗兄长，只能点头称是，说道：「如今这地方是待不得了，我们还是边走边想办法吧。」
　　大哥想了一想，知道昊皇所言不假，这地方是待不成了。官府定会通缉兄弟俩，两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然而身上又没有什么盘缠，更只能依昊皇所说，打些野味，好兑换盘缠旅费。
　　于是两人辗转北上，凭着昊皇的好身手，总是在到达下个村庄前都能够大丰收，什么兔子、雉鸡、狐狸、山羌、甚至是山猪、虎豹豺狼也都偶有所获，不但为自己赚进了丰厚的旅费，还为当地除了不少后患，赢了不少好名声，讽刺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通缉犯，大受沿途乡里爱戴。只因为这两人本性善良，若不是被官僚迫害，他们也还是懵懂的大孩子而已。
　　就这样，两人相依为命，打猎为生。冬天就拨了兽皮做成大衣，找个山洞做个门扉，充当个临时的遮蔽所，战战兢兢、偷偷摸摸，深怕被官差认了出来。终于翌年的初春一到，兄弟二人也恰巧来到长江河畔，身上的旅费也攒够了。于是两人弃路改舟，打算转搭水路，好快点赶到武汉。在他们内心深处，这位张大哥，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了。是父亲的托付，也是母亲的嘱咐，感觉就像是浮萍想努力攀附着什么般的渴望能见见这位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