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懿安传》楚云九歌

55、胡作

　　朱由校将后宫相关事宜交由王良怡和段妙芊共同执掌，二妃觉得这是个翻身的机会，想着如何做出成绩让人另眼相看。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一个婆子打扮的老宫女跑进来，慌里慌张的嚷嚷。
　　段妙芊斥责:“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
　　“回娘娘话，给东李娘娘准备的夏装的布料，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人无端给弄坏了，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宫女哀泣。
　　王良怡惊疑抬头:“怎么回事？”
　　老宫女只摇头，不说话。
　　储秀宫里气氛一下子凝结。
　　段妙芊心里顿时气闷，但又不好大作，声音沉沉:“让素晴去查一下！”
　　“紫云和素晴一起去吧！”王良怡也不甘示弱，见段妙芊没有反对，便便紫云使眼色。
　　紫云走出来，领会了王良怡的用意:“是娘娘！”
　　自从吴司衣出事后，又来一位刘司衣，不知她以前在哪里当过差，只不过这人左右逢源，与人的关系都很热络，手下人都对她心服口服。
　　紫云抬起下巴上前一步问:“你们这里是谁负责？”
　　素晴落后一步，见紫云强势的冲在前面，也不反对，只冷眼旁观。
　　“我负责！”一个年龄较小的宫女红着脸上前，她本来胆子小，一直谨慎小心，被紫云质问，不自觉的就紧张起来。
　　紫云瞪眼，露出凶相:“你知罪吗？”
　　“我……”小宫女几时见过这种场面，不经吓，腿一软跪了下去。
　　紫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便指着逼问:“你们好大的胆子，连东李娘娘的布料也敢动？”
　　小宫女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来，茫然无措。
　　“无话可说了吧？”紫云觉得自己太聪明太厉害了，一出手就把事情解决了。
　　小宫女只摇头话也说不利索，只断断续续的:“没有……不……不是我……我没有……”
　　紫云还要再逼问，素晴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打断:“你别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小宫女见素晴说话温柔，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瞬间松弛下来。
　　“你知道东李娘娘吗？”素晴看着她问。
　　小宫女点点头:“知道！”
　　“那东李娘娘做夏装的布料怎么弄坏了？”素晴依然轻声细语。
　　小宫女一听脸色大变，支支吾吾。
　　紫云没有好脸色的上前呵斥:“问你话呢？”
　　小宫女只摇头不做声。
　　紫云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想要踹一脚，被素晴拉住。
　　“事情还没弄明白，你这样，怕不好交代！”
　　素晴又转头柔声安慰:“别怕！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不好？”
　　小宫女只盯着她看，既不回答，也不点头。
　　紫云怒目而瞪，吓得小宫女瑟瑟发抖。
　　素晴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刚走到门口，见一个宫女走出来，笑着上前:“你可是司衣？”
　　宫女摇摇头，转身指了指正在说话的人:“那个说话的是刘司衣。”
　　紫云窜进去，直奔刘司衣而去。
　　“你是刘司衣？”
　　刘小雨微笑点头:“我是刘司衣，不知姑娘是？”
　　“关于东李娘娘夏衣布料纰漏一事，我们是来调查清楚的。”紫云抬起下巴答道。
　　刘司衣一脸懵的看着她们。
　　素晴上前来温和一笑:“我是段纯妃宫里的婢女，我叫素晴，这位是王良费宫里的紫云，我们听说给东李娘娘做夏衣的布料出了纰漏，所以来调查清楚。”
　　刘司衣了然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素晴笑着点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给东李娘娘的夏衣本来做好了，不知道谁把衣服落在仓库里，这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竟被老鼠钻了空子，咬出了好大几个洞。”刘司衣讲得愤愤不平。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紫云气极反笑。
　　“可以把衣服拿出来对质。”刘司衣无比笃定，又解释道，“东李娘娘的夏衣已经另做了几套送过去了。”
　　“你们是欺负两位娘娘没见识是吗？”紫云横着眉头怒目圆瞪。
　　刘司衣见紫云动了气，慌忙低声下气:“奴婢不敢撒谎，千真万确！”
　　“这没头没脑的，我们怎么交差？”紫云皱着眉头问素晴。
　　“那件衣服可在？”素晴问。
　　“杨小小，把那件被老鼠咬坏的衣服拿过来。”刘司衣高声大叫。
　　宫女捧着一件褐色薄纱裙走过来。
　　“姑娘请看！”刘司衣翻开薄纱裙，指着破洞。
　　“你随我们走一趟。”紫云指着杨小小，转身就走。
　　素晴紧随其后。
　　储秀宫。
　　紫云把事情汇报一遍，王良怡轻笑起来:“老鼠？”
　　“姐姐觉得不妥？”段妙芊端着茶盏吹了吹水面的浮沫，轻抿了一口。
　　蜷缩的青翠茶沫在水面微微舒展，茶香缭绕鼻间。
　　“冠冕堂皇！”王良怡手绞着帕子低头道。
　　段妙芊一笑:“这事该如何处理？”
　　“也不是多大的事，妹妹看着办！”王良怡起身轻叹了一口气，“乏了，回去睡一觉。”
　　“素晴，那就抓住那只老鼠处死吧！”
　　素晴满头问号。
　　刘司衣住处。
　　小宫女支支吾吾:“刘司衣，我……”
　　“事情过去了！”刘司衣摆摆手。
　　小宫女凑上前小声在她耳边说:“我看见了，那个人弄烂衣服的人是奉圣夫人身边婢女。”
　　刘小雨捂住她的嘴，到门口左顾右盼的仔细看了看，紧紧关上们，将她拉到角落里，神色严肃:“记住，刚才对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小宫女刷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惊恐的点点头:“知道了。”
　　“你年龄小，要记住在这宫里，隔墙有耳，突然不知道怎么丢了性命的还少吗？”刘司衣皱了皱眉。
　　小宫女弱弱的点头:“我知道了。我绝不会再说出半个字。”
　　“烂在肚子里。”刘司衣叮嘱。
　　小宫女手紧紧拽着衣角，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门，她伸出头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奉圣夫人她们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