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蓝衣少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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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溪镇。
季伯秦在绕城三圈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姓白的，整整三天都没找着，一定是你看错人了。”白迟没有做声，仍大步向前并不断地询问路人是否见过一个穿蓝衣的貌美少女。一路无人理睬，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看到甘蓝往此处来了。
自从三天前在酒店喝酒之时，白迟见到一蓝衣少女认为可能是甘蓝便追踪至此。可怜他季大少爷跟着他在这个镇上无头苍蝇似的瞎撞了三天。别说什么甘蓝，连个穿蓝衣服的女人都没看到。真不知师兄哪根筋搭错居然让自己监视他，还说他将是引出“歆韵双剑”的关键人物之一。
季伯秦心中虽这么想，脚却仍随着白迟向前移动。突然他眼前一亮，不远处有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女正在买胭脂，虽然只见到她的侧面，但粉嫩脸蛋，凝脂肌肤，高挺鼻梁应该会是个美人，季伯秦如是想。他快步上前，以风流闻名的季大少爷怎么能错过任何与美女搭讪的机会。
季伯秦正欲上前，却发现白迟已与那少女争执起来了。怎么好脾气的白少侠竟然也会与人争吵，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人还是一位美女。真是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季伯秦边想边朝那两人走去。
“你这个色狼！想干什么？看你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欺负，像你这样的人最应该给点教训。走，跟我去官府。我要告你性骚扰！”少女咄咄逼人，一席话咽得白迟进退两难。
“我……”白迟急于辩驳却找不到话。
“敢问姑娘，什么是性骚扰？”季伯秦刚走近两人就听道了这三个字，觉得甚是怪异。
“好啊，又来一个。你们是一伙的吧，一个失败了就再派一人出马。和行骗的一样总要找个托，好办事。”少女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斜睨他们一眼继续道，“想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别以为长一张小白脸就可以到处采花留情。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骗的，最恨你们这类的！还不走，真想去见官啊。”
季伯秦见状忙解释道：“这位姑娘此事有误会。在下姓季名伯秦，这是我的好友白迟。我二人正在寻找白兄的妹妹。因姑娘与其有几分相似，白兄一时心急认错人了。冒犯之处望姑娘海涵。”
“原来如此。”她停下来看了眼一旁眯着眼笑的季伯秦，以捉弄的语气道，“季、伯、秦。季公子，请问你有没有兄弟？”
季伯秦不知她有什么意图，便顺口答道：“没有。”但转念一想，鲜少有姑娘主动于自己搭讪，多半是他去惹人家。今天竟然转了风向，自己只答两字似乎与礼不合，忙接着说，“怎么——莫非姑娘有意嫁入我季家？其实你我年纪相仿，才貌相当。你若愿嫁，何必找我兄弟。”说完季伯秦还不忘抛个媚眼给她，江湖风流第一的季大少可从未失过手。只可惜他今天当真遇人不淑。
“我还以为风流第一的季公子转性了呢。开头那一番话当真把我给唬住了，现在看来深入骨子里的东西要改可不易。你平时和女子搭讪也是这么直接地说要娶她？”蓝衣少女遗憾地看一眼季伯秦，“我还以为季大少会有什么新招数呢。”
季伯秦的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如六月的天气一般变了又变。
少女似乎还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你没有兄弟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有兄弟，那么你们一个‘薄情’，一个‘寡幸’，倒也符合你江湖第一风流人的‘美名’。”
“好，好。今天竟然碰到一个小辣椒。”季伯秦围着少女走一圈，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满意地笑道，“很好，我最近几天胃寒正好吃些辛辣的暖暖胃。”
蓝衣少女不屑地看他一眼，对白迟说：“听闻祁山派素来以正值严谨闻名，想不到传到这一代弟子竟与这种江湖浪荡子混到一起。可叹，可叹！”
白迟听她如是说，回过神来道：“姑娘何出此言？”
蓝衣少女瞪他一眼，似乎有几许不屑，“你叫白迟。不必说，你师父一定是祁山派的‘雪岳圣人’端木云。除此之外，我是在想不出江湖上还有哪个叫白迟的能有你这样的容貌气质。呵呵，你该不会想让我把祁山派历代掌门背一遍，才肯承认自己是祁山派的弟子吧。”
白迟顿觉无脸面，只好应付道：“姑娘好眼力。”
“喂，容貌、气质。我也有啊。你怎么不看看我啊？”季伯秦在一边嚷道。
蓝衣少女转过来以一种审视物品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皮囊倒是不错，身家背景也说的过去，毕竟绛云山庄少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分量的。只可惜生了一副花花肠子，就没什么用处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江湖上的事。只是如果是江湖上的人，怎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白迟觉得蓝衣少女不简单。
“以前听叔叔说祁山派弟子皆俊美出尘，如今看来所言不虚。”蓝衣少女向白迟眨了眨眼睛作思考状，“只是行走江湖靠的是过人的武艺与智谋，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这言下之意即说白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白迟见她出言奚落自己，脸色不觉变得难看，闷闷地不过话。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季伯秦突然不识趣地说：“喂，老白。你怎么了，脸这么臭，不会是生病了吧？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又要本少爷破费。”
蓝衣少女听他这么说，一口气憋不住笑出声来。
季伯秦本在江湖行走多时，怎会听不出蓝衣少女刚才话中有话，他这么说也只不过为气气白迟博美人一笑罢了。
白迟见他们笑话自己，心中便蕴着隐隐的怒气，行一礼道：“刚才多有冒犯，望姑娘见谅。就此拜别！”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蓝衣少女喊住白迟，“你不是说要找人吗？这种事我叔叔最在行。你可以求我带你们去找他，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
“不必了。我白迟虽然能力有限，但找人这点事自信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白迟头也不回地说，“季公子，你是留在此地还是与在下一同上路？”
季伯秦装作没有听到白迟的话，只笑吟吟地看着蓝衣少女道：“方才姑娘说令叔乃寻人高手。不知是真是假，可否讨教尊姓大名？”
“我叔叔是司徒绅。你说他在江湖上可否称寻人高手？”蓝衣少女眨眨眼，似一汪纯净的清泉流入心底。季伯秦觉得她纯洁得就像一朵带着朝露的小白花。便脱口而出，“小白花，原来你是百晓生的侄女。”
“什么小白花，人家是有名字的。”蓝衣少女一脸不屑地看一眼季伯秦，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了你这大白痴这句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季伯秦趁势追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要找人随我来。”蓝衣少女转身欲走，瞥见立在一旁的白迟顺便扯了他一把，“走啊，发什么愣。不管你找谁，我叔叔一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蓝衣少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