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角七号》太香居士

32、斗殴突起

　　“可以呀。你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行。”
　　大大看来真的对我的小说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她居然打印了出来，她说这样没事就可以拿出来翻翻。我想跟她说，你要替我保好密呀，怎么可以打印呢？可是最终没有说，因为这东西真的没人关注，给别人看别人都不一定愿意看。她有时还带上楼上和我讨论，甚至拿在手里朗诵。
　　“为什么要读出声呢？这是小说，又不是诗歌。”我不敢有丝毫责问的态度，只是疑问。
　　“你又为什么写得这么慢呢？为什么还停在这里？”大大十分俏皮地把为什么还给我。
　　我当然不想再回答她。我是一个纠结的人，小说写得更加纠结，很多时候，我做不了决定，小说还应不应该继续写下去，以及应该怎么写。这种纠结和迷茫的意思我曾经向她表达过，可她还是问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她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或者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这都让我不快。
　　“余爱予为什么不给宋扬打电话呢非要发Email吗？”
　　“我写的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手机还不普及。”
　　“这两天没有排练吗？”我岔开话题，不想再谈我的小说了，另外我也确实有点好奇，他们好像两天都没有排练，大大只是偶尔自己练习阿嘉的那几首歌。我担心他们的音乐会流产，如果阿嘉真的没有灵感，硬要他创作是很困难的。
　　“没有，阿嘉说歌还没有改好。”
　　“这几首歌不是说要改吗？你还练？”
　　“改也不会全改，说不定能改多少。他们也在自己熟悉，不能干等着呀。”
　　我谨慎地开玩笑道：“要是歌一直改不好，那该怎么办？”
　　大大笑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担心音乐会会不会取消？”
　　“不会的。”大大相当乐观。
　　“为什么？”我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很高兴，可是很好奇，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为音乐会保驾护航吗？
　　“因为我不允许啊。”她居然很灿烂地笑了。我看她笑得这么灿烂，不由得跟着笑了。其实有时候我感觉她也在为这个问题而愁闷，不知道是什么突然让她这么乐观。
　　“我想过了，阿嘉实在写不出来，就不改了呗。大家排音乐就是为了开心，也没有谁规定必须要有多高的水平，更不是为了折磨阿嘉。从今天开始，我也会试着写一两首，尽量帮他缓解点压力吧。”
　　我点点头，佩服大大的爽朗。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可以纠结，但用不着过于纠结，有时将就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大大，马拉桑来了！”明珠在楼梯口喊道。
　　“什么事？”大大问。我猜想，可能歌改好了。我们往楼下走。
　　“马拉桑，进来坐呀！”明珠招呼着。
　　马拉桑也冲着楼梯口招手：“不用了明珠姐，告诉她下午去镇公所排练就是了。我还要去通知水蛙和劳马。”
　　我们下楼的时候马拉桑已经走出去。“歌改好了？”大大冲外面问。
　　“改好了。”马拉桑的声音听来越来越远。

　　排练室里，练了一刻钟以后，大家兴奋期待的心情开始降温。演奏出来的感觉，似乎比没改之前变化并不是太大。
　　“阿嘉，这首已经改过了吧？怎么我们演奏出来的感觉跟你电脑里放的差不多呀？”马拉桑道。
　　他这个提问等于完全否定阿嘉的工作，阿嘉听了自然不开心。
　　“当然改过了！修改啊，又不是重新创作，你想要完全不同吗？我做不了，要不你自己写吧？”
　　阿嘉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冲动，似乎就是想跟马拉桑吵架一样。这也难怪他。其实这两天，他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很紧张，情绪上容易激动，一点就着。因为大家是在等他，如果他一直交不出货，大家一直等着，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糟糕的是，现在的处境让他起了当年创作第二张专辑的不顺，引起了额外的压力和焦虑。
　　“我写？我写还要你干什么？”马拉桑冷笑着，语气上也丝毫不让。他的心绪似乎也没有多好，没有多大的宽容度储备，忍耐力轻易地耗尽了。
　　“都少说两句吧！”劳马赶紧帮着劝，生怕两人再说几句就打起来。“马拉桑，你也不要太苛求了吧，毕竟创作不容易的。”
　　马拉桑对劳马诉苦道道：“你看，我辛辛苦苦回来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大伙聚一聚，搞点活动开心一下嘛。可是他一点不同意见都不能听，动不动就想撂挑子，好像都是给我干的。”
　　阿嘉不屑道：“哼，谁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哦！你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给我们组织音乐会？就是这么简单？好无私啊。”
　　话语里讽刺的意味一览无遗，马拉桑当然受不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说我是为了什么？你说啊？”说完下意识地用手指着阿嘉。
　　手指的挑衅让阿嘉的愤怒语气再度升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侦探！八成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早为什么不回来？谁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见不得人？你说清楚？”马拉桑已不太理智，上去推搡阿嘉的肩膀，“说不清楚，你就别走！”
　　阿嘉当然不会示弱，也伸手推他的肩膀：“什么事见不得人你自己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爸爸，凭什么问我？”
　　马拉桑气得眉毛也立起来，又抓住阿嘉的上臂往回拉：“还捎上我爸爸，你他妈想练是不是，我客家人会怕你？”
　　阿嘉也迅即抓住他的手臂：“你意思是我怕你？来练呀！”
　　两人手上都使了很大的力气，面目也越来越狰狞可怕。劳马扶住马拉桑的肩头往后推：“马拉桑，冷静点，你回来可不是为了找阿嘉打架的。”但是马拉桑牛劲儿可真是不小，他竟丝毫没推动。“水蛙，你发什么楞呀？赶紧拉人呀。”
　　“哦，哦。”水蛙吃惊他们吵得这么凶相毕露，看得有点呆住了，这才想起来拉人，可是也完全拉不动。
　　“别这样啦，有话好好说嘛。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练吧。”大大劝说道。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彼此的态度急剧恶化下来，她看着都怕，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起来！”马拉桑一下子推开劳马，“行，要练，我今天非教训这老小子一下不可。...(国骂)！”腾出来的手臂旋即冲拳直奔阿嘉鼻梁骨。
　　他的动作之快，让阿嘉想躲的时候已然躲不开，鼻孔立马窜出血来。阿嘉感到剧痛，摸一摸鼻下看看流出来的血。“...(国骂)！”他像被激怒的公牛，一记重拳朝马拉桑脸上招呼。
　　当马拉桑一拳打过去，看到阿嘉鼻孔流血的时候，呆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否出手过重了。所以接下来阿嘉还回来的一拳，他也没有躲开，也是被打的鼻孔窜血。
　　脸上互相挂彩这种血腥场面，大大看得心里发麻：“别打了，你们住手啊。”她看看身边愣住的劳马水蛙，急的想哭：“水蛙，劳马，快把他们拉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