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角七号》太香居士

15、酒吧波澜

　　大飞本来气势汹汹地过来损阿嘉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自己丢人现眼。
　　原来大飞他们是在主干道上的一家酒吧驻唱，人气一直不错，可是最近两周以来，听歌的人锐减，对酒吧的生意影响明显。他们各处查找原因，听说瑞曼酒吧有个以前红过的歌手驻唱，就是钟志嘉。几人自然不太开心，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只有大飞，还记恨着阿嘉两年前拒绝他的事，旧仇未了又添新恨。便在心里谋划着去砸阿嘉的场子。
　　大飞被噎住了，气得脸上笼罩一层青气。“谁说我没有出过专辑？我们的团是出过一张专辑的。”大飞忍不住辩解，他迫不得已提到那张专辑，因为销量实在太惨淡了，不好意思提，而且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知道。
　　“噢？什么专辑，说出来看看我听过没有？”阿嘉不依不饶。
　　“哼，你牛！”大飞眼看占不到什么便宜，气愤地拂袖而去。

　　晚上散场收工，阿嘉赶回家里。刚从酒店里走进小巷，一个黑影从侧面窜出，阿嘉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中了一记闷拳。
　　“哦”，阿嘉吃痛，迅即后退闪开攻击。
　　“钟志嘉，你这个混蛋！”来人嘶吼着继续追打，边走边喊，“我不扁死你，替哥几个出出气。”
　　阿嘉一看，还是大飞。大飞本来是要奚落阿嘉一番，结果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出来酒店，很不甘心，徘徊着不肯离去。
　　阿嘉咆哮着喝止大飞：“你疯了？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你是不是应该先照照镜子，到底谁才是那个混蛋？”
　　“你发达了，也不肯帮兄弟，现在又抢我们饭碗，你不是混蛋是什么？”
　　“你们抛弃我出道的时候，当我是兄弟了吗？再说我有自己的发展规划，是说组团就能组团的吗？怎么帮你们？”
　　“大飞！他真的在这里。”远处一个声音招呼大飞，吉他手阿明他们几个人走了过来。不见了大飞，晚间在酒吧的演出，他们草草演唱了两首便了事，然后开始到处找大飞。还是阿明想起来他可能去找阿嘉了。
　　“阿嘉！”阿明他们冲阿嘉打招呼，阿嘉点点头。
　　大飞诧异道：“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阿明道：“阿嘉，你最近还好吧，你不是福山唱片的签约歌手吗？怎么会在这里驻唱？”
　　阿嘉道：“已经解约了。”
　　“解约？为什么？”
　　“你怎么回事？关心他的破事干什么？”大飞对他们的谈话很不耐烦。
　　鼓手建中道：“大飞，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跟阿嘉动手呀，毕竟大家曾经是兄弟。”
　　阿嘉也不理会大飞：“你们几个怎么样？也在附近驻唱？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驻唱，不然……”
　　建中道：“没什么，大家都是混饭吃嘛。我们理解。为什么会解约呢？”
　　阿嘉道：“两年了，我也写不出好歌，第二张专辑一直出不来。你知道，公司不养闲人。”
　　“为什么不找别人写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写的我也看不顺眼。”
　　大飞拽住建中，试图打断他们：“你们干什么，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哎，建中！”
　　阿嘉继续道：“之前大飞和阿明去找我，我当时真的是没想过组团，帮不到你们，不是我记以前的仇。”
　　建中点点头；“我明白，这种事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办就能办的。主要也是大飞的主意，我们并不是都赞同。”
　　“建中你够了，是不是想翻脸？”大飞怒道。
　　阿嘉疑问道：“你们当时不是出道了？出了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发过一张唱片，没火呗。就这么简单。”
　　“那你们现在的主唱是？”
　　“没有了，我们现在也很少接到商业演出，驻唱都是几个人轮流唱。”
　　“出道时候的主唱呢？”
　　“早就拆伙了。”
　　阿嘉踌躇一会儿，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再组合，一起驻唱，也许还能接来点商演？”
　　这个想法几人倒没想过，大飞嘴上说着‘谁要和你组合，现在和你组合还有什么用？‘，心里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解决方法。
　　阿嘉看大家在犹豫，觉得有希望，便说道：“大家好几年不见了，要不一起喝两杯吧？我请客。”

　　阿嘉离开福山后，公司提供的公寓也收回了。在友子的建议下，他们倾尽积蓄在台北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此刻友子就在这个两居的房子里等阿嘉。她为什么坚持要买这套房子？不过是女人内心需要的一份安全感而已，阿嘉失去了固定的工作，未来的生活难以预期，而她需要一个踏实安稳的家作为寄托。而且她怕再不买，以后更买不起。
　　阿嘉开始驻唱以后，通常回来的都较晚。友子有时一个人就睡了，有时却要坚持等到他也回家才会安心睡觉。这天过了凌晨以后友子就不停的看表，阿嘉平时凌晨一点就会回来。可是时钟已经迈过两点，阿嘉依然没影。
　　友子的心理也由刚过凌晨时对阿嘉的热烈期盼，逐渐变得越来越焦虑，她感觉自己头有点沉，发烫，但是睡不着。她失眠了。
　　白天里发生的一件事，让她特别不安心。她送一份文件给张监制的时候，监制顺势抓住她的手，友子要缩回来，他却抓得更紧，友子呆住了，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十秒。
　　“你要干什么？”友子尖声喊。
　　他终于松手，说了一句话：“友子，你真漂亮。”
　　友子气愤地跑出门，用日语骂了句“混蛋”。
　　友子难以理解，他怎么回事？疯了吗？她想，如果阿嘉在，他是决计不敢的。

　　到两点半时，友子由焦虑变作担心，怕阿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好这时候门铃声响起，并伴着呼喊声‘友子，开门’，往常阿嘉回来可都是自己用钥匙开门的。
　　友子疑惑着下床，走近门口问：“是阿嘉吗？”
　　“不是我还会是谁？”
　　友子打开门，迎面扑来一阵酒气，还有一个几乎扑倒的阿嘉，险些砸着她。友子赶紧扶住他，不禁火往上撞：“干什么啦，怎么醉成这样！”
　　“遇到以前的朋友了，喝了两杯。快给我倒杯茶！”阿嘉说完，哇的一口，开始呕吐。刺鼻的气味直冲友子的鼻腔。
　　“混蛋！”友子又一次操起了日语。她满心的期盼，担心，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