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缤纷夜未央》秋之挽歌

32、※Chapter 32※

　　等到尾海耀把他在虚圈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后，连浦原的脸上都没了那种轻浮的笑容。
　　“这么说市丸银和你打斗的时候根本没用全力，而你却直到被迫离虚圈的最后一刻才看出来？”浦原一字一句的问，然后突然靠近他。
　　“我说——你真的是斩魄刀吗？还是你的能力下降了啊？”他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自己说呢？”尾海耀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嘿嘿，我知道，当然知道。”浦原干笑了两声，收起玩笑的心情：“那就是说蓝染以及功能开始用崩玉，虽然我并不认为现在崩玉可以被解放——或许连三成力都不到，但是他确实已经使用了。”
　　“三成的力量就已经这么大？你是否太夸大其辞？”尾海耀冷冷问道。
　　“我想浦原是没有，崩玉的力量……确实不是我们可以想象得到。”
　　“既然四枫院小姐也如此说，那么也许我们要另想应对的方法。”尾海耀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而彬彬有礼，就像刚认识他们那时一样。
　　“怎么我就享受不到这种特殊待遇……”浦原在一旁嘟囔着。
　　尾海耀瞟了他一眼：“你想受到这种待遇也可以，去变性就好。”浦原的脸黑了一半，不愧是荒玉梵夜央调教出来的，真懂什么叫做重女轻男。
　　“也就是说夜央暂时救不出了……”夜一沉吟着：“你说是不是要通知一下白哉比较好？”
　　“他不是在忙尸魂界的事么？暂时还是不要通知他，我们先想办法。”一护建议说。
　　虽然对这两个人他都不算是太喜欢，不过想起露琪亚的忧心，他还是觉得暂时不要让这个消息传到尸魂界的好。
　　“对了……你说你在离开之前看到有奇怪的光从一角传来？那光是什么颜色，又是呈什么形状？”
　　“血红色，高空发散。”尾海耀立刻回答：“你知道那是什么光？”
　　浦原思索了半晌，然后摇摇头：“我没见过那种光，应该和崩玉或者某种开发性技术无关。”
　　尾海耀只能失望的点点头：“过一阵子风平浪静以后我会再试着去虚圈一次，这次一定把她带回来。
　　“我看……”浦原张了张嘴巴又合起来：“再说吧，还或者到那时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尾海耀所描述的那种光，总是让他不太放心。

　　虚夜宫狂飙的风终于慢慢停息下来，那漫天遍地的黄沙平静的躺在脚下，消失的血色后露出依旧金黄的太阳。
　　破面们已经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去了，只有市丸银收起滴血的刀，放轻了脚步向塔楼上走去，带着甜腻的笑。
　　卧室的门开着，乌尔奇奥拉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房间之内。
　　“她现在怎么样？”市丸银柔声问道。
　　“你可以自己来看，市丸银大人。”乌尔奇奥拉退后一步，将门口让开。
　　碎裂的衣服片片掉落在地板，而在窗口的人却围着飘渺的白纱，赤着冰凉的双脚坐在窗台之上。
　　市丸银咳了一声，敲了敲门扉。
　　“是银吗？进来啊。”梵夜央回过头，笑容明媚：“你怎么很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那有多久了呢？”市丸银一步步走进来。
　　“从我生病开始你就没来过啦，要不是小乌经常带你担心我的消息来，我还真以为你不管我。”梵夜央撒娇似的用脚尖踢着市丸银的腿。
　　“我怎么会不管你。”市丸银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感觉自己的心笔直沉了下去。
　　他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因为梵夜央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但是看着此时的她却除了能带给他诡异的沉重感之外再无其他。
　　又是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然后乌尔奇奥拉出现在两人视线：“蓝染大人有令，要夜央小姐即刻前去。”
　　“是蓝染大人？那我立刻过去。”梵夜央开心的跳下窗台，白纱拂过市丸银的脸颊，带过一片冰冷。

　　“今天，我们有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因为我最重要的宝贝终于完好无损在我身边。”蓝染示意性的举杯，立刻一众欢腾。
　　“有了夜央在，我就可以放心的尽心在崩玉的事上。”蓝染抚着梵夜央的长发：“现世与尸魂界暂时就交给夜央——你可以吧？”
　　“当然喽。”夜央甜甜笑着。
　　“那么你就回到现世去——我想让你做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不必我说了。”蓝染温柔一笑：“到了那边之后就做你的事就好，也不必联系任何人，如果有事我自然会派人找你。”
　　“我知道，您放心。”
　　“报告蓝染大人！”一名下级破面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蓝染大人！有人偷偷躲过守卫视线，从穿界门去到现世！”
　　蓝染神色一寒：“夜央……你立刻过去。”

　　巨大的齿轮转了，以月球环绕地球的期限，越转越快，一直快到没有人可以抵抗。

　　“现世和虚圈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现世有夜晚吧。”梵夜央高高立在高塔之上，狂风吹的连水泥钢筋都几乎要剥啪作响。
　　“这月亮还不错啊……是不是大风夜的月都是这样明亮呢？”她抬头看着天空的月，然后稍显疑惑的搔了搔脑袋：“不过这月看起来还满熟悉的……谁管它，去找浦原喜助的店好了。”

　　本来安稳喝着茶的尾海耀突然浑身僵直，然后猛地站起身体。
　　“喂！你出什么事？”浦原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下：“困了的话就先去睡喽，又没有人叫你陪着。”他看了一眼四枫院夜一，嘟囔着说。
　　“她在这里……她竟然会离开虚圈出现在这里。”尾海耀的震惊慢慢变成喜悦：“她出来了。”
　　看着尾海耀在下一秒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夜一愣愣的眨眨眼睛：“他这是怎么了？”
　　“能让他这么激动的只有一个人喽。”浦原用氤氲的茶气掩盖了那张不辨表情的容颜——但是如果真是荒玉梵夜央从虚圈出来的话，那也未免太离谱了……以蓝染的能力怎么可能轻易让一个人从他手中逃开。
　　“喂，你和我想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吧？”夜一问道：“如果真的是夜央那家伙，那么我们就可以问出不少关于虚圈的事。”
　　“也或许会泄露不少关于我们的事。”浦原回答道：“你怎么知道能从蓝染眼皮底下逃出来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夜央？”
　　“……就算我们不知道，尾海耀也该知道，他和夜央不是有他们特有的联系么？”
　　不管外貌再怎么伪装，内心的呼唤总是不会变。

　　梵夜央轻轻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沉沉的呼吸所传来的一声声温柔呼唤。
　　这就是蓝染大人所说……心中常驻的鬼魂来敲门。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身影飞掠，然后直冲高塔之上，轻巧的翻了个身之后，飘飘悠悠的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