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缤纷夜未央》秋之挽歌

31、※Chapter 31※

　　“空手就好，如果我使用了武器，胜之不武的就是我了。”尾海耀单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市丸银寒着声音：“你最好还是用武器，因为我是真的很想杀了你——要从我这里带走她的人，全部杀无赦！”
　　尾海耀也沉下脸：“你把她当作你的所有品么？只可惜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这不是由你来决定。”市丸银挑高刀尖：“拔刀，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独闯虚圈。”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尾海耀的指尖泛出蓝光，虚划过自己面前的空气，空间发出爆炸与轰鸣的声音，然后随着他画出的弧度，一把闪着荧荧蓝光的刀出现在尾海耀手中。
　　那是一把无鞘之刀，刀身本身闪着蓝波似的水光，映着尾海耀不知表情的脸，忽明忽暗，那片蓝光散布开来，竟然让人有一种置身水中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刀？”旁边忽然有一名破面问道：“我怎么从未见到过如此的刀？”
　　尾海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双眸始终是盯在市丸银那微微抖动着的刀锋上。
　　“如果有我没看过的刀，那这把刀一定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并行空间之内——无论虚圈、尸魂界或是现世都一样。”那名破面又缓缓开口。
　　尾海耀终于看了他一眼：“市丸银，这是你们虚圈的武器库么？”
　　市丸银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嘛……算是吧，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你这把刀究竟是从何而来……我真是很有兴趣知道。”
　　“如果你有这个机会的话。”尾海耀画起圆弧：“千浪——乱空！”
　　市丸银面色一沉，躲过尾海耀的攻击——这是荒玉梵夜央的招数！
　　尾海耀刀尖触地，在地面上忽然泛起一道道涟漪：“让你惊奇的还在后面。”
　　市丸银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会用什么样的招数，今天你必须死。”
　　他扬起刀：“射杀他，神枪。”
　　那白色的光芒闪耀在蔚蓝的大海之中。

　　在遥远另一端塔楼上的荒玉梵夜央猛地坐起了身体。
　　乌尔奇奥拉像魅影一般飘到她身边：“你又怎么了？”
　　“我知道……有什么人，和我非常贴近非常亲密的什么人在这里！”她看向那外面变得灰蒙蒙的天空：“外面……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有人闯入而已。”乌尔奇奥拉淡然道：“这些却和你没有关系。”
　　“那人一定是来找我的！”梵夜央推被披衣就要下床。
　　“就算是他们来找你，现在谁也不记得的你又能去见他们么？”乌尔奇奥拉抓住梵夜央的手臂，轻易的就把她虚弱的身躯重新甩回到了床上去：“更何况我不可能放你离开这个房间。”
　　不过梵夜央似乎挣扎着却偏要起身，
　　乌尔奇奥拉微一皱眉，终于反手拔出了插在他腰际的那柄斩魄刀。
　　“锵！”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把刀闪出摄人的光辉——它竟不是乌尔奇奥拉自己的斩魄刀，而是镜花水月——那把该死的能要人命的镜花水月！
　　“不、不要——”梵夜央睁大了眼睛，无法从那片光晕之中脱开自己的视线。
　　那是……她最深刻的记忆，几乎要被刻入灵魂的记忆，但是此刻却在这犹如世界上最明亮最温暖的光芒下一点点消失。
　　再返尸魂界的种种努力；五十年的痛苦艰熬；喜乐锣鼓的宣天悲痛；绯真轻柔的哀声抚慰；并肩作战的心心相印；习武为力的艰难汗水；初见面的那日双双惊艳……
　　她的世界正一点点的崩溃、一点点的消失……
　　在黑暗的无底深渊之中，只有她在久久、久久的下落，无边无际没有终点。
　　“对不起，我已经再没有力量。”她无力跪在床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那抹白色的身影终于在她的脑海中，变成一片无垠的纯白，她的头重重低了下去。
　　忆及当初，你我相许之时，浓情蜜意……只可惜天意弄人，分分合合，便是偏要我们……有缘无份。

　　那蔚蓝的大海中多了几滴鲜红色的血滴，可是白色的刀光却越来越迅疾。
　　尾海耀和市丸银正打的酣畅淋漓，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量竟然让整个虚夜宫像经历了一场大地震一般剧烈晃动。
　　那人工制造的日光中突然迸起一道鲜红鲜红，比血要更加刺目的红光，那是远远的另一角，一座高高的塔楼上映下来的光芒。
　　“已经结束了……”看市丸银的表情却也不知他是在高兴还是悲哀，更不知是出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不是你有时间看别处的时候。”尾海耀的左肩上血迹斑斑，手里还紧握着它的本体，一脸浓浓的煞气。
　　市丸银却忽然一笑，然后收刀入鞘：“不打了不打了，事情都结束了还打个什么劲儿。”
　　“什么叫事情都结束了？”尾海耀面色阴沉的看着市丸银，又猛地看向那道红光的方向：“夜央是不是在那里？那里出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可惜——”市丸银手掌突然一翻，银枪的光芒化为巫术道逼得尾海耀只能不停的向后退去——而后面，就是穿界门！
　　“你放心，你还可以再见到她，只要你肯乖乖的等。”市丸银笑眯眯的向他挥挥手：“拜拜~”
　　“夜央——”尾海耀不甘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经久不息。

　　现世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巴温特在尸魂界被彻底搞定，该回来的也终于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来。
　　“你们又没有把露琪亚带回来——呜啊！”浦原的店里传来魂歇斯底里的狂嚎声。
　　“闭嘴吧你！”一护直接把他扔到一边去，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露琪亚是自己要呆在那边的，我有什么办法啊！”
　　“那我也不管啦！”魂可怜兮兮的说。
　　“现在巴温特消灭了，该想想蓝染会有什么举动……”猫样的夜一舔着面前的牛奶。
　　“哎呀~何必着急呢，我们可以等尾海耀从虚圈回来再说嘛，也好从他那里打听出点什么呀。”浦原笑嘻嘻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尾海耀？啊……是和荒玉梵夜央在一起的那男的。”一护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
　　“其实我这次在尸魂界……见朽木队长的态度很不对啊……”井上犹豫着说：“他和露琪亚就好像故意在躲着对方一样，就连对付巴温特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只要我问一问露琪亚关于荒玉小姐的事，她就会红了眼眶；如果当着朽木队长的面问的话，气氛就立时会变的好沉重好冰冷。”
　　“那是当然的喽。”夜一头也没抬的说：“谁让五十五年前，夜央和白哉小弟就是——”
　　他忽然发现自己失言，于是闭住了嘴巴。
　　就是什么啊？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其所以然，只有井上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
　　“等一下！”夜一忽然抬头看着顶上。
　　“有什么东西——”浦原悄悄滴出一滴冷汗：“掉下来了！”
　　他立刻一按身后的一个按钮，头顶上的天花板分成两片——有一个银灰色的人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轻巧的一翻身站在桌子边上，甚至连个碗盘也没有碰洒半分。
　　“哦~你回来了呀，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狼狈喔。”浦原幸灾乐祸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