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缤纷夜未央》秋之挽歌

23、※Chapter 23※

　　当朽木白哉苏醒时，他是在自家庭院的池塘边，那一棵最大的但几尽凋零的樱花树下。
　　他向来是喜欢桔梗的，但还是在自家的庭院中种满樱花。
　　因为除了那股淡然的梅香之外，能让他冷静的地方惟有置身于千本樱雨之中，尤其在这落花飞丝的季节。

　　不知何时她对白梅有了特殊的热爱，说它傲然冷艳，说自己遗憾无法变成那样的女人，但是身上却总带着淡淡的梅香。
　　然后不知何时，自己的鼻子出了毛病，只有那似梅非梅的气味才是唯一的意义。
　　他伸出手，轻抚着自己身下的地面，甚至想躺下来静静聆听。
　　这里曾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呀，那么是不是会留下她的声音，她的过往？

　　今天的庭议方结束，他就已不由自主的走来这里——露琪亚的判决被定下——死刑，三天后送上双极，再无变更的理由。
　　他从头到尾都是沉默不语，只是在听道最后结果的时候，大脑里呈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已然辜负了绯真，如今却连她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想到这里，白哉很用力很用力的抓住地下的泥土与草根：他已经被这个静灵庭，被比几千几万只大虚还沉的责任感压住，再也动弹不得……
　　但是，在这最为动摇的今夜，他好想见她——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她说一句让他放弃，只要她说一句让他跟着她的脚步一起走，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一切……

　　可惜，他一直坐带天明破晓，她也没有来。
　　反而是年迈的管家施施然走过来，对他鞠躬：“白哉大人，已经到了早餐的时间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今天不要来烦我。”白哉的语气中带着烦躁，坐在那里没有动。
　　“可是白哉大人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不可以不吃早餐。”管家浓浓的关心全部隐藏在温和的话语里。
　　抬头看了一眼管家，白哉终于缓缓站起身，他不想让这个照顾了他数百年的管家为难。
　　“恩……白哉大人……”在朽木白哉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轻声说道：“如果真的放不下夜央小姐，就去把她带回来吧……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不希望看着白哉大人痛苦了。”
　　“痛苦？我有吗？”白哉反问道。
　　管家默然没有说话。
　　没有吗？精神恍惚，颓靡不堪，一直流连在荒玉梵夜央的每一串足迹上，那些痛苦已经明显到不只是从小守在他身边的他，已经连其他家丁仆从都感觉到了。
　　“我没事。”白哉淡淡开口，冷然走开。
　　是的，他怎么会有事呢？最难熬的一晚已经过去了，只能无可选择的在责任与正义的交叉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而在很远很远的静灵庭那边，梵夜央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揉酸涩的眼睛：“大体就这些，你明白了没有啊？”
　　“明白了明白了。”春水连连点头：“反正只要让他们活着就好喽？”
　　“我不可以让太多人知道我回来，本来是拜托……现在就只能拜托你了。”梵夜央含糊不清的说道。
　　“呀？本来小小小夜央是拜托了谁呢？”春水却非要不识相的凑上来，一双眼睛眨呀眨，挤呀挤。
　　“边儿去！”梵夜央忙把他推开：“五十几年没见你怎么还这么没正经啊？小心我告诉七绪让她K你喔，好色的春水大叔。”
　　“提起七绪……”春水搔搔鼻子：“可以告诉她这些？”
　　“你说呢？”梵夜央反问道。
　　“当然是不可以喽。”春水小小声的说。
　　“那就这么定了。”梵夜央临走前忽然问道：“你这些天有见过四十六室的人么？——我是指从露琪亚被抓捕回来之后。”
　　京乐春水想也没想：“当然没见过，就是平常也见不到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敏锐的嗅到不平常的气息。
　　“也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梵夜央勾了勾嘴角：“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笃定的口气，让人无法拒绝的自信面孔，春水叹了口气：“说吧说吧，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梵夜央笑得更开心了：“露琪亚处刑那天，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别让她死。”
　　春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没有出现？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梵夜央耸耸肩：“那就期待再会喽，拜拜。”
　　“等一等！”春水拦不住那条远去的身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几个纵跃后随即消失。
　　“你可不能有事啊，小夜央，否则我如何向他交代。”春水喃喃着，用低扣的帽子遮盖了自己的表情。

　　梵夜央一步不停的向前飞驰着——离露琪亚行刑还有三天，如果她的预料不错的话，那一切就都可以扭转。
　　停下脚步，她已来到那个静灵庭唯一无论有什么理由都禁止进入的地方——中央四十六室。
　　缓缓推开门，里面没有半点有人的迹象，而且她可以闻到隐约的血腥气，但只是一瞬间便被什么遮盖。
　　一点点向前走，然后她在昏暗的大厅中央站住：“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市丸银。”
　　“哎呀哎呀，原来是夜央啊，把我吓了一跳呢。”传出来的果然是市丸银笑嘻嘻的声音。
　　黑暗中穿着宽大队长袍的身影，慢慢走到她旁边。
　　“你果然在这里。”梵夜央抬头看着他：“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这里又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你不给我一个回答吗，市丸银？”
　　“哎呀，夜央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会伤心的。”市丸银抚着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道。
　　“果然是你，冬狮郎没有说错。”梵夜央冷笑道：“力量就这么让你迷恋吗？还是你只对崩玉情有独钟？竟然连我也骗过了……”
　　“哟，原来夜央是听冬狮郎说的啊，我才刚和他打过一架呢。”市丸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腰间的尾海耀发出阵整海浪拍岸的微声，那是梵夜央忍不住想动手的明证。
　　市丸银摇摇手指：“不要和我动手，夜央，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动手的。”
　　“但是你骗了我，这是事实。”梵夜央冷淡的道。
　　市丸银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如果你问，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不过听过之后，你要跟我走。”另一个人的声音接替了市丸银的话语。
　　“你……”梵夜央睁大了眼睛：“蓝染……惣右介！”

　　安静持续了很久，蓝染带着笑容，等着梵夜央从惊讶中脱身。
　　“是你！”梵夜央恍然大悟：“一切都是你在搞鬼，诈死之后就躲在这里进行你的计划吗？”
　　“我并不打算隐瞒你，但是现在还没有必要说得太清楚。”蓝染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既然你发现了这个地方，就和银一起呆在这里好了，不要乱跑，让我担心。”
　　“不劳费心。”梵夜央握紧了尾海耀。好强大的灵压，从蓝染身上传来的灵压几乎要让她呼吸急促，这未免也是一种太过强大的存在了吧？
　　“成为死神，成为队长，你在静灵庭数百年。”她缓缓开口：“从没有表现出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到底为了今天等待了多久？”
　　蓝染想了想，摇头：“那个重要么？重要的应该是结果，如今——我们就要看到结果了。”
　　“崩玉在哪里？”梵夜央冷冷问道：“那个是你的目的吧？它在哪里？”
　　蓝染看着梵夜央，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市丸银。
　　市丸银比出一个OK的手势：“你忙你的，交给我好了。”
　　蓝染带笑扫了梵夜央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交给你是什么意思？”梵夜央退后两步，拉看与市丸银的距离。
　　“你不需要防备我，我说过的，夜央，就算背叛了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你。”市丸银还是那笑眯眯的表情。但是梵夜央却忽然觉得，她看不透那个笑容下隐藏着什么。
　　她转开头，闭开市丸银慑人的目光：“我不想听这些，崩玉在哪里？”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崩玉的下落呢？你还想为静灵庭而战？”他走过来，掬起她的发：“回答，你是不是还想为了静灵庭而战？”
　　“不可能！”梵夜央立刻回答，把脸转到一边：“静灵庭已经没有值得我为它而战的地方！”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一定要问明崩玉的去向？”他眯起的眼中透出寒光：“你想毁了它，我没说错吧？”
　　梵夜央抿紧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回答是肯定的，可如果不是为了静灵庭，你为何想毁了荒玉呢？”
　　梵夜央笑得更开心了：“露琪亚处刑那天，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别让她死。”
　　春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没有出现？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梵夜央耸耸肩：“那就期待再会喽，拜拜。”
　　“等一等！”春水拦不住那条远去的身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几个纵跃后随即消失。
　　“你可不能有事啊，小夜央，否则我如何向他交代。”春水喃喃着，用低扣的帽子遮盖了自己的表情。

　　梵夜央一步不停的向前飞驰着——离露琪亚行刑还有三天，如果她的预料不错的话，那一切就都可以扭转。
　　停下脚步，她已来到那个静灵庭唯一无论有什么理由都禁止进入的地方——中央四十六室。
　　缓缓推开门，里面没有半点有人的迹象，而且她可以闻到隐约的血腥气，但只是一瞬间便被什么遮盖。
　　一点点向前走，然后她在昏暗的大厅中央站住：“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市丸银。”
　　“哎呀哎呀，原来是夜央啊，把我吓了一跳呢。”传出来的果然是市丸银笑嘻嘻的声音。
　　黑暗中穿着宽大队长袍的身影，慢慢走到她旁边。
　　“你果然在这里。”梵夜央抬头看着他：“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这里又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你不给我一个回答吗，市丸银？”
　　“哎呀，夜央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会伤心的。”市丸银抚着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道。
　　“果然是你，冬狮郎没有说错。”梵夜央冷笑道：“力量就这么让你迷恋吗？还是你只对崩玉情有独钟？竟然连我也骗过了……”
　　“哟，原来夜央是听冬狮郎说的啊，我才刚和他打过一架呢。”市丸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腰间的尾海耀发出阵整海浪拍岸的微声，那是梵夜央忍不住想动手的明证。
　　市丸银摇摇手指：“不要和我动手，夜央，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动手的。”
　　“但是你骗了我，这是事实。”梵夜央冷淡的道。
　　市丸银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如果你问，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不过听过之后，你要跟我走。”另一个人的声音接替了市丸银的话语。
　　“你……”梵夜央睁大了眼睛：“蓝染……惣右介！”

　　安静持续了很久，蓝染带着笑容，等着梵夜央从惊讶中脱身。
　　“是你！”梵夜央恍然大悟：“一切都是你在搞鬼，诈死之后就躲在这里进行你的计划吗？”
　　“我并不打算隐瞒你，但是现在还没有必要说得太清楚。”蓝染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既然你发现了这个地方，就和银一起呆在这里好了，不要乱跑，让我担心。”
　　“不劳费心。”梵夜央握紧了尾海耀。好强大的灵压，从蓝染身上传来的灵压几乎要让她呼吸急促，这未免也是一种太过强大的存在了吧？
　　“成为死神，成为队长，你在静灵庭数百年。”她缓缓开口：“从没有表现出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到底为了今天等待了多久？”
　　蓝染想了想，摇头：“那个重要么？重要的应该是结果，如今——我们就要看到结果了。”
　　“崩玉在哪里？”梵夜央冷冷问道：“那个是你的目的吧？它在哪里？”
　　蓝染看着梵夜央，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市丸银。
　　市丸银比出一个OK的手势：“你忙你的，交给我好了。”
　　蓝染带笑扫了梵夜央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交给你是什么意思？”梵夜央退后两步，拉看与市丸银的距离。
　　“你不需要防备我，我说过的，夜央，就算背叛了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你。”市丸银还是那笑眯眯的表情。但是梵夜央却忽然觉得，她看不透那个笑容下隐藏着什么。
　　她转开头，闭开市丸银慑人的目光：“我不想听这些，崩玉在哪里？”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崩玉的下落呢？你还想为静灵庭而战？”他走过来，掬起她的发：“回答，你是不是还想为了静灵庭而战？”
　　“不可能！”梵夜央立刻回答，把脸转到一边：“静灵庭已经没有值得我为它而战的地方！”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一定要问明崩玉的去向？”他眯起的眼中透出寒光：“你想毁了它，我没说错吧？”
　　梵夜央抿紧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回答是肯定的，可如果不是为了静灵庭，你为何想毁了荒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