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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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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的哭泣终于告一段落，绯真还是不舍的握住梵夜央的手。
“朽木白哉人很冷，不顾家，也应该不懂得温存和照顾人……但是他会对你负责，也会对你很好，你不需要担心。”梵夜央轻拍着绯真的手背。
“那你要去哪里呢？”她轻声问。
“正好现在连尸魂界也舍弃了我，不如我就去现世好了，带着一个新的身份，可以活的很幸福。”梵夜央故作畅想的样子，一脸期待的神色。
“那么，会回来吗？”绯真又问。
她的失望梵夜央看在眼里，毕竟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很难啊，在这静灵庭中，找到一名如此知心的知己。
“不知道……或许不会了吧？也或许我会有想找回记忆的那一天，就会回到这里来了。”梵夜央笑着对她说：“到那个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吧？”
“一定！”绯真用力点头，伸出一只手：“我们约定，不管经过多久，不管还记不记得对方，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一定！”梵夜央用力把两个人的手掌合在一起。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之间一点点流过，然后敲门声惊醒迷梦。
绯真怔忡看着梵夜央：她差点忘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
“那么，我该走了。”梵夜央伸出手。
巴掌大小的铁盒子被放在手心，冰冷冰冷，上面携刻着古老的花纹。
“谢谢你，绯真。”小心接过这盒子，梵夜央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能看到这一幕真不错呢。”戏谑的笑声来自一个绝不会听错的人。
“市丸银！”将绯真挡在身后，梵夜央第一时间抽出斩魄刀——这么快又开始追杀她了吗？甚至连朽木家的婚礼还未开始……
“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很没礼貌啊，夜央。”银笑眯眯的蹲在窗台上，斩魄刀斜挂在腰间。
没有敌意……梵夜央慢慢放下尾海耀：“市丸队长，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跑路，总不会是来兜风的吧。”市丸银伸出手：“九番和十番都在赶来的路上，有东仙在，不要奢望那个死板小冬狮郎会放水，你不跑难道等死吗？”
看看市丸银，梵夜央回头对绯真璀璨一笑：“那么，我们就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再见了，绯真。”
眼看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自自己视线中消失，绯真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从没有看见过……那么明艳灿烂的笑容，连最深的夜中最璀璨的烟花都无可比拟。
为何……在承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后，她还可以拥有如此明朗的笑？
站在窗口，绯真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请倾听我的祈诉，请怜惜你的子民，请不要让那个笑容，那份希望，连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一起消失，请给她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市丸银拉着梵夜央一路急驰，虽然仍是那个一成不变的笑，但可以感觉出他现在的心情比平时要好。
“有什么令你高兴的么？市丸队长，还是你是高兴我终于被踢出静灵庭？”梵夜央不无讽刺的问。
“因为我看见夜央笑了呀。”市丸银边加快速度边说：“夜央接过那盒子时的笑容……真的好凄美，我敢说连朽木当家那位都没见到过。”
“那恭喜你有眼福。”梵夜央回话的同时不忘打量周围：“不过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朽木家主宅，那里已经聚满人了，朽木当家的婚礼你不想看吗？”市丸银低头向她眨眨眼睛。
“市丸银！你这玩笑开大了！”梵夜央沉下脸——全静灵庭都知道她和白哉的事情，现下竟然让她去婚礼？
市丸银听了这话却立刻刹住脚步：“那我问你，你是想离开还是想继续呆在这里？”
“离开！立刻！”梵夜央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要去参加婚礼喽。”市丸银说的理所当然：“走吧走吧。”
但梵夜央还是扎根在原地不动：“我不懂你的意思，市丸队长。”
那笑脸抖了抖，市丸银无奈开始解释：“现在三个番队加上全部刑军团都在找你，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更别提还想到现世去了。现在惟有借最热闹的朽木家混淆视线，再稍微弄出点骚乱，我就可以送你脱身了。”
明白市丸银说的句句属实，但是梵夜央就是挪不开脚步。
明明已经了解了一切的，只要从这里出去，那任何事就都可以不存在了……现在的她唯一该做的就是不惜用任何手段，也要寻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可是要去参加朽木白哉的婚礼……
朽木白哉的……
白哉的婚礼！
“奇怪了，这些事平时你的聪明小脑袋很容易就想通的，今天怎么傻了？”市丸银笑嘻嘻的说出这话，然后看着梵夜央的脸一瞬间由苍白再变为惨白的无一丝血色。
“走了。”他又拉起她飞起脚步。
还有一点原因没有说明，就是他要她去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婚礼，然后彻底死了这颗心。
悠扬的乐声慢慢清晰，朽木白哉终于穿上那身华贵的衣裳，面无表情站在朽木家的大门口。
贵族礼仪，新娘要在离新郎百步远的地方下轿，然后不由别人搀扶，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看着那优雅的人影，白哉不由要去想——如果这个人是梵夜央的话，那两只小手一定在新娘服下攥的死紧，嘴里嘟囔着头上戴的东西太重还看不清路，脚下不停颠簸还得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贵族姿态……
想到这里，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立刻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
“你刚刚看到了吗？”
“朽木家的当家竟然会笑……”
“那还用说，他一定很满意这桩亲事。”
“真不可思议，不是说他喜欢的是那个……”
说话的人立刻压低了声音，小心着有没有被不得了的人发现。
而一个把全身裹在斗篷里的小个子，却站在他身后，把白哉的那个笑容和周围人的议论全部涓滴不剩的收入心中。
眼看新娘就要搭上新郎的手，从朽木宅出突然传出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只见四周立刻有十数道人影扑了过去。
“走！”在她身后的市丸银一拉梵夜央，带着她拐向另一条胡同，径自向穿界门的地方跑去。
被拉着跑，不在乎跑向哪里，那个笑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重放。
白哉对着他的新娘的……那个满含宠溺、包容、怜爱的笑容，那个从未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笑容！
她一直只是以为，他不过是在自己和朽木家之间选择了后者罢了。
结果——竟就连昔日的爱情都是虚假的吗？！
“你在想什么？”市丸银拍了拍她的脸蛋，把她拍回神。
“没事。”躲开那只手，梵夜央这才发现自己已到了穿界门之下，而地上躺着两个昏迷的守卫。
“这是？”梵夜央一头雾水的指指地下。
“我不会让他们记得是谁打的。”市丸银笑眯眯的指着穿界门：“还不走吗？再过一刻就没时间了。”
迈向穿界门，梵夜央忽然回过头：“谢谢你当初提醒我‘小心危险’，同样对这次的帮助。我不问为什么，但是我欠你次人情。”
看着梵夜央毫不留恋的背影，市丸银搔搔头发：“哎呀，我没有想过要人情呐……不过夜央要还的话就要有心理准备，我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