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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聂行依旧的早出晚归,而且越来越频繁。尔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每天都去另一个女人那,却无能为力。
      最重要的是,自从聂行回来,都没有碰过尔月一下。有时候尔月特意表现出的诱惑,也看出聂行的身体有了反应。可是聂行总是能忍住,两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结婚的时候。
      尔月也曾偷偷垂泪,聂行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了。尔月回想了无数遍两人恩爱时的情形,却怎么也记不起聂行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情话,哪怕一个爱字,尔月也想不起来。
      聂行越来越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连着几天都不回来。尔月常常躲起来偷偷的哭。尔月虽然不想他纳妾,可是每天连见上聂行一面都难,与其这样,倒不如把那女子纳进家来,这样起码可以让尔月看见聂行。
      这天,趁着聂行在家,尔月委婉地表达了可以聂行纳妾的意思。聂行正在看书。听罢,放下手里的书,来尔月身边坐下,说:“纳妾?夫人何出此言啊。”
      尔月有些讷讷,聂行伸手轻轻揽住尔月,说:“夫人无需多虑,行曾说过,今生不会纳妾,便不会纳妾。”
      尔月依偎在聂行的怀抱里,暖暖的。
      这天夜里,聂行和往常一样,趁着尔月熟睡起身换药,身上的伤口都已渐渐愈合,长出粉色的鲜肉,摸黑做好了一切,聂行正准备轻手轻脚的爬回床上,灯,被点亮了。尔月不知看了多久,眼睛已经红了,聂行心想:坏了!被发现了。
      已经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尔月躺在聂行怀里,哭的有点抽抽,聂行一下一下摸着尔月的小脑袋。柔顺的长发穿过聂行的手指,怀里的小妻子因为心疼自己在哭鼻子。
      聂行有点动摇了,按照原定的计划,不出半月他就会和尔月和离,和离后自己马上就会另娶。可此时,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和尔月静静地躺着,聂行都觉得特别满足,没了尔月在身边的日子,聂行突然有些不敢想象。轻轻闭上眼睛,把计划什么的放到一边。这一刻,就这一刻,让他好好的再抱一抱尔月,前路凶险,若功成,自是可以过上聂行向往中的生活,若是失败了,聂行只希望尔月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相比聂行此时的平静,尔月此时正难过的不行,而这难过大部分是因为自责。聂行回家的时候,尔月明明看出他脸色不好,可只是不大在意的问了问,没有请大夫来检查,没有多给聂行做些好吃的。
      尔月觉得聂行可以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能走能吃,应该没什么事,脸色差些可能是边境疾苦,过些时日就将养回来了。可不成想,聂行受了这么重的伤;或者说,没想到聂行会受重伤,因为在她心中,聂行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没有什么能伤到他。
      计划比不上变化快,在聂行第三次被黑衣人围困的时候,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聂行好不容易脱了身,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城郊,去了那个羌国女人那。那个羌国女子名唤梅娘,是个医女。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个月前,聂行还在战场上,战事已经白热化,敌我双方打得难舍难分。聂行率兵出其不意烧了他们的粮草,然后打起了游击战,将敌人引入提前设好的伏击圈,斩杀敌方大帅一名,少帅若干。大帅一死,敌方军队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聂行抓了不少战俘,将军队扩充了近三成。
      羌国皇帝一看,前线战败,回天乏术,只得交了降书。从此,世上再无羌国,只有羌郡。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军队摆好了庆功宴。等收拾好战场,就等着回国接受封赏了。意外却发生了。
      庆功宴当天,聂行纵是战时滴酒不沾,也免不了别人来敬酒,于是便多饮了几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睡了。营地里突然火光大盛,竟是粮草着了火,大伙赶紧起来救火,却发现不对劲了。将士们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连站立都难,别说跑去就火了。
      这时,战鼓声咋然响起,听的人毛骨悚然,好像地狱厉鬼的呼嚎。一队羌国士兵手持武器冲了进来,我方士兵手无寸铁,又喝了被下药的酒,此时就像待宰的羔羊,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手起刀落,将士的鲜血将土地全都染成了鲜红。
      聂行酒量甚好,今日一心想着回家,酒喝得心不在焉,神志也算是清醒。见此情形立刻组织了一小队人马,打算突出重围。羌国人马杀的正起兴,不想聂行竟领兵杀了出来,一个大意,到叫聂行钻了空子,逃了出来。
      谁成想,前方一个不起眼的羌国小兵,已经架好了弓箭。一箭,就射向了聂行的心口。聂行眼前一黑,险些坠下马去。一个呼吸之间,差点一命呜呼。聂行赶紧用内力抑制住了上涌的血气,生生将这心头血逼了回去。
      聂行带着一队人一路行进,可是身后羌国人马很快就追上来了,这一队人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聂行和一个前锋营的将士了。
      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逃进了一个小村子。
      村民们看到他们二人的军服,一个个的群情激愤,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棒子,誓要把这进犯家园的敌人乱棍打死。聂行两人被村民们追散了,那个小将不知所踪。
      聂行且行且退,走到一处小平房前,体力实在不支,晕倒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温暖的床上了。聂行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不奢侈,不华贵,屋子也不大。但是屋里的药味却大得很,应该是个医馆的内间。
      聂行心想:也不知是何人救了自己。过了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布衣荆钗的女子,看到那女子的模样,聂行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竟是羌国人救了自己。
      那姑娘就是梅娘,此时的梅娘还是羌国边境小镇上一个医馆的大夫。平日里,村儿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她,她也一直待人友善,不管大人小孩都十分耐心,所以在村民中的口碑很好。
      此番救了聂行,村民们自然想不到会是梅娘将人藏了起来。聂行身负重伤,村里民情激愤,外面情况不明,只得在梅娘家住了下去,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聂行的伤势渐渐好转,村里的百姓找不到人也渐渐的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梅娘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也已经显怀。
      这天,梅娘的相公赵大哥从集市上回来,带回的最近消息说:羌国残余部队收编完毕,我方的大军即将回国了。
      聂行的伤已经不大碍事了,定时上药,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这天,聂行向梅娘夫妇辞了行,去寻大部队了。
      回到军中,果然已经收整妥当。本来军士们都因为聂行已经战死,连他的悼词都写好了,却不想聂行突然活生生的回来了。
      言简意赅的说了下这段时间的遭遇,聂行便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这是聂行回到军营的第五天,当天晚上,聂行还在屋里看书,却听得外面有吵嚷声。本来以聂行的官位,是不用亲自出来查看的。可是这夜,聂行偏就鬼使神差的出来了。
      是巡防的士兵发现了一个羌国细作,还是个女人。羌国?女人?
      聂行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见到所谓的细作,聂行终于验证了这个不祥的预感。
      --梅娘。
      此时的梅娘衣裳破旧,斑斑血迹将一张原本美丽的脸庞遮住,打着流的长发也散乱的披着,看上去像是刚从死人坑里出来的。
      聂行命人打来热水,拿了新衣。听梅娘讲了这几天的恐怖遭遇。
      在聂行离开小村子的两天后,一伙穿着我方军服的人冲进村庄里,二话不说,见人就砍,村中男女老少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尽数死在他们的刀下。赵大哥本来带着梅娘跑了出来,还没等跑多远,他们就追了上来。
      一个一个像魔鬼一样,举着刀咆哮着,赵大哥把梅娘藏好,自己跑出去引开了追兵,从那时起,梅娘再也没有看到自己夫君。
      生活的村庄梅娘也不敢回去了,熟悉的人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梅娘无处可去,突然想到了聂行。
      梅娘心想:若真是聂行的部队屠了这个小村,自己就算拼了一死,也要杀了聂行这个白眼狼,为村民报仇。若不是,那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希望聂行能收留自己几天,自己在从长计议。
      当梅娘这么狼狈的见到聂行的时候,突然选择了相信他。她相信这个和她相处了几个月的年轻将军,不会是屠村的凶手。
      聂行当然不会做这么忘恩负义的事,做这事的另有其人。
      梅娘无处可去,一路奔波又动了胎气,聂行就带着梅娘回到了京城,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里。
      聂行身上的伤也一直由梅娘照看。
      回了家,聂行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正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开始时,他总是感觉被人跟踪,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为了引出幕后的人,聂行刻意和所有人保持距离,这所有人里也包括尔月。
      试探了一段时间,在一天晚上,聂行特意遣散了身边的随从,一个人绕进了小巷子。果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声称着来取聂行的命。聂行早有准备,没等他动手,潜伏在夜色中的暗卫悄无声息的就把敌人拿下了。
      还没等聂行问出些什么,黑衣人竟齐齐吞金自尽了。
      聂行隐隐觉得事情远不止一次刺杀这么简单。
      果然,在一次早朝后,聂行被单独留了下来。皇上表面上是赞扬,可字字暗含的深意,让聂行出了一身的冷汗。
      功高盖主。聂行出了皇宫,脑海里这四个字不停的徘徊,还有那些历史上兔死狗烹的事实。
      聂行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梅娘那,因为他有了一个计划。
      聂行一边派人暗查黑衣人的底细,一边计划着怎么光明正大的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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