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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镜花水月(下) ...

  •   六月,是个大事发生的季节,林阙亲手把太子推下位。
      一纸诏书,太子贬为位同于普通皇子的地位,太子之位彻底空下来,大家都在猜测不平稳的朝局合适平定下来,也许如火如荼的局势已经让不少人紧张起来。
      此时,话题的中心人物正在耐心等待默默梳妆的我,“已经够好看了,不用再梳了。”我心头一喜,但转头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嫌我麻烦。”林阙顿时语塞,良久才沉沉道:“又不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物。”
      当然重要,他可是险些几次把我害死的人。
      我故意倒腾了好一会儿才与林阙一同去了一趟东宫。这宫里已经空了,正在等待着下一任主人。
      事实总是这么残酷,权力的更迭可长可短,长则几年,短则一瞬间就可以轻易掀翻一个人所有的棋局。
      “林阙,你以为你赢了吗?”听声音,是林晟。刚被贬,任何人都有愤愤不平想要东山再起的意图。此释放两句狠话实属正常。几天没看到在朝堂上焦头烂额的林晟,此时的他已经被火焚得只剩灰烬。“你把宁家的是翻出来说,我是败了,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宁家是罪人的事实。那信件一定是宁家后人交予你的。与钦犯勾结这罪名你可担当不起。”林阙幽幽的盯着林晟。“我可没说我要担这罪名。”宁家永远是圣上心头的一颗刺,一动,如果不能当成剑就只能伤了自己。
      “你死活都要拖着宁家一起下水,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林阙对宁研的事十分重视,很是愤慨。“起码宁家叛国的印象还在,所以不管是不是事实,都能引起父皇的重视。”林晟盯着林阙一字一顿,“所以,我还没有输!”
      叛国?林晟居然把这么重的罪名扣在宁家头上,实在太过恶毒。
      林晟放实狠话,照着固有剧情扬长而去。
      “宁研现在安全吗?”林阙笑着说:“当然安全,林晟是找不到他的。”我稍稍放下心,心想这林晟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还是要提防着。
      “还在想这件事吗?”我应声点了点头,林阙低声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心头一喜,于是用阴险的目光看着他,舔了舔唇,“哪儿呀!”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收起你那不实际的幻想。”
      林阙拉着我往某片小胡边去,临近一看,我登时看直了眼。
      湖边的栈台上,并肩坐着的是陆初然还有好几天都不见的长驭。这小子,简直在用生命钓妹子。
      从身后看,长驭小心翼翼靠近陆出然,而后,小心翼翼的牵着陆出然,这两个深陷情网的少男少女柔情蜜意之时,我邪恶的笑了笑,林阙低声说:“你们想干什么就干,大不了我给收拾烂摊子。”我心中大爽,凑近她说:“怎么突然任由我胡闹还给我当帮凶了”
      林阙说:“看你前些日子心情不太好。”我闻言一笑,他心思极细,我的情绪变化果然逃不出他的眼。
      我凑进他,在他脸上脸上吧唧了一口“奖励一下,现在我要专心致志了”
      他十分看好我说:“去吧!”
      这种表面壮烈非常,实则是要恶整长驭的诡异干真是些掉的没话说。
      长驭凑近陆初然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凑上去要亲陆初然,我把握那一刻,在长驭的唇未落到陆初然脸上的那一刻,即将落上的那一刻,突然大喊一声。
      “喂!顾长驭!”
      长驭明显惊吓过度,想要站起来,在发现自己坐在栈台上。于是,
      “扑通”一声直挺挺掉入水中,水花四溅。我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这小子有一天也会被我吓成这怂样!
      半晌,长驭浑身湿透的地从水里爬起来,旁边的陆初然貌似掩嘴轻笑,长驭朝着我大喊:“顾长月,你干什么!”我再次大笑,林阙从旁边闪出来,拉着我就跑。“还等着干什么,这个时候当然是跑啦。”哟!跟我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林阙带我逃跑,后面传来长驭愤怒的声音“姐夫,你失去了我的信任。”
      我摇头,林阙为了让我开心于是把快乐建立在长驭的“痛苦”之上,还真是……十分懂我。
      他带着我跑,越跑越轻快我便开怀的张开双臂迎接微风,把所有阴郁都打开。林阙突然把我环腰抱住,现在我们已经排除万难了,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松开他向草地跑去,大喊到:“追上我。”我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奔跑,心情畅快。他在身后慢悠悠跑着,却不紧不慢的跟上我,这一刻,我希望永远铭刻在脑海中。
      血色,这一片血红色,炽热的拥抱要将我化为灰烬,我脑中突然种光怪陆离的东西,一会儿是云端的烈火烧红了整片天空,天空中飞出巨鸟花城美丽的女人。我闭上眼睛 ,那些东西却离我越来越近,我手脚慌乱地想要挥走这些东西,却始终挥不走。胸口越来越闷,我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有什么东西穿破黑暗是那美丽的女人。可那一瞬间美丽的女人顷刻化成一朵朵火红色的花,飘散在黑暗之中。
      我惊慌地大叫了一声,耳边只听见林阙着急唤我的声音,此外,彻底消失于寂静。
      我失去了一切意识。

      待我醒来,只看见林阙守在我床边,微微敛眉,我问:“我是怎么了?”
      林阙见我醒来,扶着我靠在床上“没什么, 大夫说你是突然间气血不顺,才会晕倒。”我没有向他透露我那奇怪的幻想,在我弄懂到底是什么之前。
      长驭拉着陆初然匆匆走进来,陆初然关切地问我:“顾姐姐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我微笑摇头。倒是长驭明明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嘴上却不饶人“她这是遭报应,谁叫她刚刚戏弄我来着。”我喊了一声,“我只是喊了一声,不知道是谁自己心里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咚一声就成了落汤鸡。”
      长驭握拳,咬牙切齿道:“你出来,我要和你打一架!”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林阙匆匆出来打圆场“只是一场玩笑而已,大家开心就好。”长驭又将矛头指向了林阙“还有,姐夫你居然也帮着姐姐。”长驭已经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局面。
      我笑着说:“好了长驭,不就是掉了一次水。”长驭撇嘴,“那好,我们不打扰顾姐姐了。”陆初然立马识趣地拉着长驭往外去了。
      林阙一边替我端来顺气的药,一边说:“刚刚你昏睡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说你姑姑生病了,要你前去探望,我见你……”我匆忙起身,无意间打翻了他手中的药,话就此断了。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是无心打碎了碗,可是就算是无心,一言不发也很伤人。
      我听见林阙沉沉的声音“长月,你这是……怎么了。”我呆呆的立在原地,说:“我,太匆忙了……对不起。”不知道如何回他,毕竟我先做错了事。“没事,先喝了药再走吧。”说完,他转身离开,只余我一个人静立在原地。
      我到底在干什么?在打翻的那一刻我就不应该沉默不语。我对姑姑口中的话到底有多介怀。我怎么忘了到底是谁才是最爱我的人。那个秘密到底影响了我几分!我心中一团郁火升腾。
      林阙端着药搁在书案上,“先喝了吧。”我冷冷回应“知道了。”话一 出立,那一端的林阙手上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我心中一痛,暗自谴责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待林阙走出去之后,我立马把药喝了。心中的那团火更胜了。我恨我自己受他人影响刺此全部朝向最亲近的人,我恨我自己突然之间不由自主的冷漠。我心火燃烧,重重捶在书案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刺痛慢慢平静下来。
      姑姑的宫里出出进进一些手脚麻利的宫女,看来这病装的还有几分像。我让宫女领着我进房间,一股扑面而来的药味儿引得我头脑发昏,透过几层人影我才看清其中的姑姑,面色苍白,像常年缠绵在病榻的人一样虚弱我力,我心中一震,她这病不是装的。
      她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我急忙到她榻边去,牵着她的手说:“姑姑,我来看你了。”姑姑的手应声而颤,缓缓睁开眼。
      她笑得比哭还可怕,姑姑用另一只手牵着我,小心翼翼塞给我一件冰冷的东西,很短很冰冷。我能感受到那是一把钥匙,可是这样一把钥匙是用来打开什么的呢。
      姑姑偷偷塞给我这样一把钥匙,应该就是打开秘密的关键。可是,宫里人已经完全不可以相信了,姑姑一边收回手,对我说:“我是让你转告你父亲,让他先不要担心,这病,会好的。”我顺着他的意思点头说:“我会的,可姑姑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姑姑含笑点头:“当然。”
      我暗自揣测她这番话的确没有其他意思,实实在在毫无破绽,可是正因为毫无破绽 ,我才更疑惑。
      姑姑缓缓躺进被褥里,平静地说:“我这头发昏,你先回去吧。”我了然起身拜退。
      那枚钥匙被我很好的藏在手心里,一直到了出宫门,我才拿出来仔细看,这柄钥匙做工精细,但形状不同于一般钥匙,齿刻极其复杂,用这样的钥匙只能开一个独特的锁。
      钥匙上用一种文字刻上两个字,这种字我认得,就是当朝的文字。可是,上面的两个字明明白白就是“镜花”那么,据我推测,锁上的字一定是水月。
      但是,这把要吃一定不是如今所造的,因为当今圣上名字中就有一个“晋”字。这把钥匙丝毫没有避讳,一定不是如今造的。那么……可能,就是前朝!
      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一场空,一场空。
      我翻翻覆覆想了好几遍也没相通,只能暂时放在心底。况且姑姑也没把秘密透露出来,我不能自乱阵脚。我缓缓沉静下来。这件事,我已经猜到了姑姑的意图。
      姑姑发现了惊人的秘密,这把钥匙就是打开秘密的关键。为了提防他人生疑,姑姑先将钥匙转让到我手上,等她病好之后,他人疑惑消除。她会把钥匙收回,然后,告诉我秘密是什么。
      现在,我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
      可是,这个难题我大概知道如何做了,还有一个难题却彻底难倒我了。
      林阙,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我突然间的情绪变化。我在马车中一阵乱捶,我不想让他生气,不想让他难过,可是,我却无法放下我心中的成见。我很担心我们以后的感情,我担心像姑姑说的那样。可是我相信林阙爱我。
      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矛盾?
      我在车里大叫一声,引得车夫掀帘看我,“小姐,您身体不舒服?”我无力地挥了挥手,目光却留在车外的青石路。我掀开帘子,让车夫停下,自己走下了车。然后示意他先离开。
      雨后的青石路,略微潮湿,静静走着突然抚平我内心的焦躁。我没想到,当我心情郁闷的时候,走一段路就能安静下来,长长的青石苍道有着与皇城中一如既往的喧嚣所不一样的幽静气息。
      我想了想,第一次是林阙牵着我走上了这条路。在这个第一次之中,我彻底爱上了这个独特安静的男人,后来是他背着我,在月光之中回家,很宁静的幸福正是我所期待的那样。再后来,大劫过后,他重伤初愈却早早在对面等着我,那个时候,他是我的全部。
      现在,我微微抬头,那个不远处,有一个安静的男人,如同我好久好久之前所见的那样清秀完美。他站在对面,正向我缓缓走来,我知道的,我的全部是我不能失去的最重要的人。
      我将笑容张得大大的,大声说:“对不起,林阙,我不该对你那样的。”他抚上我的头,“长月,不怪你,是我太敏感了。”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总是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真像一条孤独的鱼,把所有尖刺都朝向自己,独自游在茫茫大海之中。
      我想了很久,不管如何,只要他还爱我,我就不能先他一步不爱他。
      我枕在他怀里,轻声说:“林阙,相信我,我一直爱你。”他微笑,点头。
      我松开他,说:“林阙,我们回家吧。”他向我伸出了手,那只手的掌心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我顺从牵上去,由他牵着我。走回家,面对这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式不去爱他。
      自从经历了这样一个小小的矛盾之后。我发觉我比之前更喜欢接近他。以前,我把他对我的感情当成理所当然,现在在我学会如何真正去珍惜之前,我会把与他之间的一点一滴全部铭记下去。
      因为每一个瞬间,都弥足珍贵。
      今年的中秋,爹娘邀林阙来府一聚,自然是趁着家宴的时候,好好促进感情。难得的是,陆初然也被邀请到府上了。原本年年没有新意的中秋宴。此时,因为两个客人的到来引得全府上下都兴致极高。
      中秋,月圆花好,爹娘满意地看着林阙,“殿下一表人才,我们长月真是有福气。”这话不是应该倒着说的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说完林阙略显急促的笑了笑“伯母谬赞了。”母亲笑容更盛,“殿下是谦虚了。”这时候,我替林阙腼腆地笑了笑。
      “初然姑娘秀外慧中,我们长驭运气也不赖。”这会儿,又是将目光投向陆初然。初然禁不起夸赞,脸立马红了起来,长驭略有些护着初然的意思,“行了娘,你们就别夸來夸去了,感情自己儿子女儿都一无是处。”母亲低眉笑了笑,又摇头。“我最期待的还是你们的婚事,毕竟你们都不小了。你这孩子也不体谅下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我心中一咯噔,又提起这个事了,有点突兀但又不得不回啊。
      长驭如我所料把问题丢给了我,一边啃了一个鸡腿一边说:“我们还不着急,初然也还小。母亲你应该先催姐姐呀,她都跟姐夫在一起那么久了。”说完,又想了想说,“有三四年了吧。”我再次接受了来自众人的目光,父亲突然咳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这个事也不能急,今年不是个适合成亲的年份。再说,这种事得问殿下。”
      林阙突然接过话题,“明年吧,今年太子刚下位,不合适大婚。”我浑身一颤,扭头看他。话说得真是直白。不过,他已经决定要娶我了。虽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听他亲口说出来,我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宴后,我问他:“是突然之间的决定吗?”只见他摇了摇头,“不是,是很早之前就决定了。等林晟下位,我就娶你。”我喜滋滋地看着他,“我马上就是你的妻子了,想想当上三皇子的妻子的感受,啊,不知这城中多少如花少女的心都会啪啪碎掉。”他被我逗乐了,说:“我娶了你也会有很多似玉少年的心碎掉。”那我们真是注定的一对。”“对,注定了,我林阙一生非你顾长月不娶。”我心中不胜温暖,这样一句誓言说的那样轻松,却郑重到我无法忽视。我说:“我顾长月也非你不嫁。”
      非你不嫁,非你不娶,我们搭得很合适,就像当初一样合适。
      林阙担下了林晟落下的事务,处理众多朝务,也有许多人猜测他何时入住东宫,不过貌似这些事让当事人不太在意,甚至置若罔闻,心态好,没办法。
      我在闲暇之余,常常去各种地方瞎玩,也有的时候烦一烦林阙,整一整长驭。有天,无意间走到将军府外,我大概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这里。这里的主人,快被人们遗忘了吧。
      自从知君走了之后,靖君开始变得沉默,一心一意埋头于公事。我正准备悄悄离开,靖君就从府里出来,许久不见的他愈发成熟稳重,扮演了许多年的哥哥的他已经离不开角色了。
      “长月,要走了吗?”他在我身后唤我,我顿时僵住回头笑道,“不,是想来看看你的。”靖君稍稍一滞,说:“那好,正好我要去一趟外地,你送送我吧。”我呼吸都是怔怔的,愣愣地说:“你,要离开?”“只是公事而已,要去半年。”
      半年,很久吧。现在的靖君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连离开都不打算告诉我。
      我陪着靖君走在路上。这个我熟悉了十几年的人,此刻走在我的旁边,沉默如树。我将手背着身后踢着小石子,如何送别,我还要酝酿。
      “长驭告诉我,你要成亲了。”我愣愣地点头,“是啊,明年。”靖君闷声笑了笑,“世事如烟,当初在我身边撒娇的小女孩此刻即将嫁为人妻,真是匆匆。”是吧,时光匆匆,转眼间我已不是当初那个会撒娇的女孩了。
      “想当初,你和知君一个活泼,一个文静。如今,你依旧,不知远方的知君是否依旧?”我心中一痛,远方的……知君果然是靖君心中永远洗不掉的一道伤痕。“我依旧,知君自然依旧,往南飞的大雁依旧,靖君哥哥不是依旧吗?”我问的他一愣,只见他缓缓一笑,“我依旧,是你的靖君哥哥。”
      我朝他温柔一笑,靖君哥哥只能是那个靖君哥哥。
      他说:“你成亲的时候,我会为你亲自祝贺。”我应允下了,“那么靖君哥哥得快点回来。”他向我点头。不知不觉走到了驿站,也该送走他了。靖君转身抱着我,柔声说:“长月,我最希望的事就是你能幸福。”我亦轻轻说:“靖君哥哥也要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松开了我,向我微笑点头。
      靖君哥哥永远都是那么善良,善良到像永恒的誓言。
      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回去吧。”我就像七年前一样,站在原地送他,只是当时我身边有哭哭啼啼的知君,只是当时我心中特别想哭却装作很坚强,只是当时我们都盼着归期。
      他勒马远去,在一片风沙中变得渺小。我又一次送他离开,送他的人由两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即将成为人妻的女人。时光巧妙的让人心痛,我却不想悲伤。此刻,原本要送别要离开的人心中不再有当时的离情别意,只有为对方的衷心祝福。
      虽然没有了当初,此刻的如今也是让人用另一番心情感受,没有离别,唯有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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