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17、十七、陌生人 Stra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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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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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乐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是好奇，把下巴摸了又摸，“这种青涩的感觉，会有不少女孩喜欢吧。”
　　浮竹后脑上浮现好大一滴冷汗。
　　结在地上发愣，“这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
　　周围的灵子瞬间扭曲了起来，这是——
　　来自于异世界的——
　　袭击——
　　“浮竹！”
　　瞬间爆裂的力量将四周的一切变为粉尘，然而这依旧无法阻止突如其来的，直接插入浮竹心口的指尖——
　　“阿烬！”
　　浮竹缩小的视野中能看到在结迅速变回原来大小的身体上，左胸口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液，还能看到从正前方出现阿烬的胸口也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
　　很奇怪啊，感觉不到痛，可是，就好像是有什么要被从心脏、不、灵魂里扯出去一样，那是他不想失去的——
　　“浮竹！”
　　脚下的地面变得虚无起来，就仿佛要坠入无底的深渊——
　　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是谁……
　　无数的光阴走过之后，是谁还在自己身边……
　　现在，突然变得年轻的话，就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自己第一次在战斗中走神的时候，第一次因为走神被敌人偷袭击中的时候，京乐的表情，还真的是……
　　“你那一脸快哭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没事吗。”
　　抱歉，这一次，不能再这么跟你说了呢……
　　“断界？”结拦住了阿烬，“这是——王座之左？！闪开！”
　　阿烬一把抓住结，打开了另一个断界，“暂时离开吧。”
　　“阿烬！你这是在干什么？瞪我干嘛？瞪我我也要问。”
　　“你把阿燃的刀掉在尸魂界了。我刚去拿回来。”
　　“哈？”结这才想起来自己把什么给忘了。
　　“我的耐心有限。”阿烬的声音异常冰冷，“而且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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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本该被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最重要的东西失落了，在他还没来得及知晓自己的心意之前……
　　明知道他的性格其实不适合战斗，明知道他在战斗中总是习惯性地走神，明知道自己应该更留心一点，明知道自己应该……把他牢牢抓在手里……
　　到现在，只能看着他掉进不知名的事件之中……吗……
　　自己还是……跟不上他吗……
　　京乐春水，你果然还是想把他抓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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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落……停止了吗……
　　灵魂都好像被撕裂的感觉……
　　这里……
　　无止尽的沙漠，无时不刻不在的灵子的感触……虚圈吗？
　　这次……自己又犯了老毛病，战斗中走神也就算了，他很清楚，自己压根从心底里没有认定出现的那个会是敌人。
　　真的是——
　　“对不起……”
　　对不起，元柳斋老师，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大家，没能帮上忙……
　　对不起，京乐，又要让你寂寞了……
　　那落在他头发上，身上的是什么？
　　水滴？
　　下雨了吗？
　　虚圈？
　　好像感觉到谁在靠近。
　　很熟悉的感觉。
　　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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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年前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东西？”两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流魂街偏僻的角落。
　　“这个通道好像很稳定的样子。”年轻的浮竹四处查看了一下，“可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京乐！你别离得那么近。”
　　“没事啦，你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你们家不就是掌管通界门的吗。”
　　浮竹家作为下级贵族，一开始就是管理通界门的家族。
　　“唉？我记得以前十三番队的队长也是你家的吧。”
　　“哦，那是另一个分支家的，不过那家从很早之前就剩下他一个了，所以在他失踪之后主要的管理事务就挪到我家这边了。”
　　“失踪？”
　　“你不知道吗？十三番队的队长在我出生前就宣告失踪了。”
　　就因为是失踪，所以十三番队的队长一直没有被替换。
　　这么说起来京乐倒是有点印象了，“是叫浮竹……什么一来着？我记得叫起来和夜一有点像。”你家起名比较喜欢和数字有关，“是在护庭十三番队一开始建立的时候就受到山本老头邀请当上队长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他最想当的其实是真央灵术院的老师，可惜山本老师没同意，反而请他去当队长了。”这说法的真实性还是很高的。
　　“我还听说他曾经接到过邀请，说是可以从下级贵族上升啊。”
　　这个邀请，在后来浮竹十四郎当上队长之后也收到过，前后两个队长的回应出奇一致——
　　“才不要，管理通界门的工作正好在范围之内，要是上升的话麻烦事不是太多了吗？”
　　况且，实在太了解自己和家人天然呆属性的队长们都觉得应付上级贵族的交际太费力气了……
　　“哦呀，我是听说山本老头有意思让你去十三番队当队长。”
　　“唉？可是十三番队的队长只是失踪呀？”
　　这发呆的样子——
　　“浮竹！”
　　通道里传来的气息明显是虚，而且力量还相当强大又……
　　匡！
　　“痛痛痛痛——”
　　京乐觉得这两个同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真是像。
　　“浮竹，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了，头好痛。”
　　“啊？”
　　“啊什么？”
　　“那个……我没问你啊……”我问的是浮竹……
　　“哈？”
　　陌生人回过头，正好看到莫名看过来的浮竹。
　　“这表情……一模一样……”京乐默默后退了一步，总觉得这两个之间的感觉让他很难插手，他把拔出来的斩魂刀收了回去，“完全没有敌对的感觉。”倒是让他觉得有种上一次到了浮竹家里的感觉。
　　那种一脉相传的呆……
　　“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很意外啊。”那个突然出现的疑似是虚的家伙自己嘀咕，“还这么稳定地出现在虚圈和尸魂界之间，我也很吃惊啊。不过我说，幸好这个通道好像只认我的力量。”
　　就是只有这位能从通道里任意进出吗？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认识了那个叫做优的奇怪的虚，虽然能力和灵压相当强，可是——
　　“完全不是战斗的技能啊。”这位也很头痛的样子，“封锁空间和封闭通道才是我擅长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十三番队擅长的东西。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封闭这条通道。”
　　京乐对这种情况是彻底没有战斗意向的，随便浮竹喜欢就好，“不过，浮竹，把自己吃不完的便当塞给他真的好吗？”
　　“可是京乐也吃不完，扔掉太浪费了。”
　　没办法，无论是浮竹家还是京乐家，塞食物给浮竹十四郎都成习惯了，可这位尽管不挑食，却压根吃不多。
　　“没关系啦，正好可以请他帮忙。”
　　“帮忙？”
　　优很快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我是可以做出虚的幻象不错，可是为什么我要来应付这群学校小鬼的实践课？”真央灵术院没老师了吗？让六年级的带着低年级的上实践课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他变成实践课代课老师了？他不是虚吗？虚和死神不是敌人吗？
　　“你这么在意干嘛？”京乐晃着脑袋，“我和浮竹都无所谓了。”
　　就是因为这两个完全无所谓他才要在意。
　　“我说，到底是哪个老师教出你们两个学生的？”完全无视尸魂界的基本原则。
　　所以，如此抱怨但还是任劳任怨的优在某一天看到了那个走过来的年老身影——
　　很强大的力量——
　　“你是……”那胡子很眼熟的样子。
　　“看起来，很称职的样子。”
　　“哈？”
　　老头转身就走，“去写一份正式的聘书吧。”在很久之前的空间裂痕事件中失踪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优一的死讯也可以宣布了……
　　“唉？”
　　然后，到了第二天——
　　“给，这是山本老师给的。”
　　优作为一名最上级的虚瓦史来德，拿着写着真央灵术院特殊外聘教师的聘书，真心地明白是什么样的老师能教出那样的学生了。
　　“听说有好几个毕业生现在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了呢。”优有的时候会这么念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他们在实践课上的倒霉事呢……”
　　所以严格说起来，真央灵术院实践课的优老师还是挺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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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浮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白色的砂砾在头顶上凝固。
　　“我固定了一下沙子，做个房间挺合适的。”
　　听这个声音应该是——
　　“优？”
　　“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浮竹把手放到眼前，“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撕裂灵魂的感觉，他还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以前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大概还是三岁的样子……
　　“差一点，阿烬就能把潜入你灵魂中的心锁拉出来了。”优显然相当清楚目前的状况，“但是被你拒绝了。”早在一勇将最后的世界意识回归之后，优就见到了那三个家伙，并且完成了自己需要做的，成为这个世界的支点之一的过程。
　　浮竹的眼瞳轻轻收缩——
　　深藏在以前岁月里的记忆——
　　最初在别院的时候那三个同时攻击无效，仅仅让他失去了意识，而不久前他被阿烬袭击的时候，同时出现在阿烬和结身上同一位置的伤痕——他在许久之前无意识之中赋予的力量，将他们引导到这个世界的实体，正因为介入了他的力量，所以除了直接的物理攻击外他们无法对他造成损伤。
　　“他们……是死神……”
　　而且还是那个时候的——
　　“在我三岁遇到那次改变的时候，我梦到的东西是……”
　　……那就是先前他想要回想起来的记忆。
　　就在许久之前，在他未遇到京乐之前，在他面临死亡的时候，就好像一个悠长的梦境——
　　回想起来，梦到的是什么，梦到的是什么地方呢？
　　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有什么，能够统御这个世界平稳的是——
　　“王座吗？”
　　似乎就在他无人听到的声音中，出现了隐约的画面。
　　王座，还有，三种不同的力量。
　　那是……
　　他好奇地看着它们，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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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看到的影像，就是他们。”
　　那个样子，那种力量，早在许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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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保持独立的意识吗？在以后或许……”
　　“能够……赋予我们在这个世界形体的能力吗？”
　　“以后再见了。这个世界的……稳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