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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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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惊而醒,虽长时间的昏迷,但他醒了神智就很清醒了,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个梦,梦是那样清晰、那样真实、悲伤、绝望、思念、不舍、深情种种如身历其境,现实是要娶丁月华的是他展昭,收到喜帖后反常的是白玉堂,狂喝梨花白的也是白玉堂,借着酒劲胡来的也是白玉堂。
展昭思虑万千,睁着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床顶,突然油灯燃了太久爆了个灯花,很轻的一声,但在这万籁俱寂中也把展昭吓了一跳,展昭一跳本能的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牢牢抓住了,展昭顺着一看,一时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难道他以为的清醒是错觉,他还是在梦中,因为与他五指紧紧相扣的是白玉堂,又不是白玉堂。白玉堂有洁癖,又自恋、还很自视甚高等等,这样性格的结果是造就白玉堂随时随地,就是独处时也衣冠楚楚、风流倜傥,但现在趴在他展昭床边与他五指相扣的白玉堂,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
展昭的抬手还把白玉堂惊醒了,毕竟习武之人警觉,而且他们五指相扣,白玉堂抬头,展昭是更认为他还在梦中,这一定是梦,几乎与他平视的白玉堂胡子邋遢、嘴唇结着血痂、眼窝深陷,一圈黑眼圈简直像去做了一个月的贼,最不可思议的是,白玉堂一向无惧无畏、坦荡荡、清明通透的眼睛对上展昭后就慌乱躲闪,同时嘴巴结结巴巴的道:“猫儿、猫儿你醒了,公、公孙先生说你醒了就叫他,我、我去叫他。”
五指相扣中,白玉堂想抽身是畏首畏尾,他好像很害怕碰到展昭的身体。白玉堂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动作伤害了展昭,不管是梦还是现实都不能这样。梦里展昭深情无所托;现实是白玉堂招惹逼迫了洁身自爱的展昭。
展昭不光不放开手指,还在白玉堂终于要抽出手指时反握了上去,拉不敢反抗的白玉堂跌在床上,覆身上去与梦中一样激#吻,太用力把白玉堂嘴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碰裂了,血腥满口中鲜血合着他们两的唾液渗出滴落,殷红柔媚得情#色。
不放心展昭还想在睡前看诊一遍的公孙策到门口就目睹了展昭压倒白玉堂的一幕,第一反应是马上关门,然后是想他白担心了这么久,展昭身体比他想象中的好,再看展昭凶狠又不计后果的吻法,他觉得自己记忆错乱了,他明明记得白玉堂拉他来给昏迷不醒的展昭看病时,看展昭当时一身痕迹,白玉堂坦言是他求而不得,在酒醉下强迫展昭做下的,他当时气得差点把白玉堂人道毁灭了,可现在看这情形怎么不对,诡异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公孙策是斯文人、是谦谦君子,让他围观别人亲热是有辱斯文的,可打扰别人是君子不可为的,他很纠结,想一走了之又担心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不过他没纠结太久,白玉堂终于发现了公孙策,马上挣脱了大病中手脚无力的展昭。
“公孙先生你……你看看猫儿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还是被刺激太深得了失心疯。”白玉堂连滚带爬的下床扑向公孙策,一边火急火燎的说,一手抓住公孙策的胳膊,一手抓紧被展昭撕裂的衣襟,双目泛红泫然欲泣。
公孙策很苦恼,他发现他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因为他看见白玉堂现在的样子他很暗爽,谁能想到嚣张跋扈的白五爷也有今天。公孙策把手握成拳压着嘴巴假咳了好几声才让面部表情看起来正常些,他是厚道人。
坐在床上的展昭已经确定这不是梦了,而且让公孙策看见了他跟白玉堂刚刚那样,他很尴尬,但幸好他喜怒不形于色惯了,俗称面瘫。
“展护卫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让公孙先生挂念了,我已无大碍。”展昭更尴尬了,他能说他身体有一处现在钝痛的很吗?面瘫有时候真的很有用。
“展护卫能否伸出手让学生再把把脉”
“有劳公孙先生了。”展昭很配合的伸出了手,公孙策手指一搭上展昭脉门白玉堂就紧张的等待着……等待着,偏偏左等右等,却只见公孙策一手不离展昭脉门,一手拈着山羊胡子沉思来沉思去,让白玉堂等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是展昭不忍白玉堂而问道:“公孙先生,我这脉脉可有不妥。”
“展护卫这脉象平稳,没有任何不妥。”公孙策回答的倒很不拖泥带水。
脉象没问题您老还一副遇到疑难杂症的架势是吓谁呢!?这是听到公孙策回答时白玉堂内心真实写照,这要不是今晚太特殊、这要是在平时、这要不是公孙策,以白玉堂的性格,哪个大夫看病这德行,他不暴打一顿也扔出去了。
展昭在听到公孙策这么回答时就淡定的收回了手,公孙策见展昭这反应就不爽,所以补充道:“刚刚学生见展护卫对白护卫……。”
公孙策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努力想了一下道:“豪迈,对是豪迈的作为,怀疑展护体内烟迷余毒未清,可脉象上却没有不妥,所以心下疑惑不确定。”
白玉堂听完公孙策的话已经成了只红老鼠了,眼神游移不定偷瞄展昭。
“公孙先生有心了。”
对展昭的宠辱不惊,公孙策在内心叹息,他容易吗!这开封府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俩个人人,一个脸黑的看不出多少表情,一个更好,就算脸长得小媳妇大姑娘都在闺房偷偷惦记,也改变不了他是面瘫。
白玉堂现在丰富的表情显然愉悦了公孙策,发善心道:“白护卫你守了展护卫二夜一天了,展护卫已无大碍,你也去梳洗后休息下。”
公孙策不说还好,一说白玉堂看自己一身狼狈,这身上的味道大得他自己都闻到异味了。白玉堂与展昭在这开封府是有自己的住处,还紧挨着,只是展昭长住,白玉堂难得来住,但几件换洗衣物还是常备着的。
“那……那猫儿你和公孙先生聊聊,我去梳洗下。”白玉堂还是放不大开,什么英雄气概现在都羞愧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