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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看着白玉堂出去,公孙策甚觉好笑,这都深更半夜了白玉堂让他与展昭聊聊,这人一旦为谁动情,这智商就不用指望了。
      “更深露重,我这不需相陪,公孙先生也请回房歇息吧!”
      看着持续性面瘫的展昭,公孙策突然觉得他与展昭是该聊聊了,展昭与白玉堂的感情好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昨天晚上前他一直把他们形影不离的过分好当成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是男儿间的兄弟情义;今晚前他以为鬼迷心窍把兄弟情扭曲成了背德情#欲的只是白玉堂,现在看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事发后白玉堂是羞愧、惊恐、不知所措、就差以死谢罪了,而展昭就太平静了。
      “展护卫与学生共事开封府也已经快十年了吧!”
      “是,这些年多谢公孙先生照拂。”展昭见公孙策真的准备聊聊的架势,脸上面瘫内心苦笑,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掉啊!
      “展护卫说得太客气了,学生一介文弱书生除了粗懂医术是一无是处,承蒙你和白护卫不弃以长辈礼待之,学生虚长几岁也就不客气的受了,今天托大问一下,展护卫与丁家小姐不日将完婚,这喜帖也广发出去了,昨晚却与白护卫做下夫妻间才行的亲密事,可想过以后如何立身处世。”
      问得还真不含糊。展昭看似随和好说话,实际上最心思不露,他被公孙策问的沉默不语良久,久到公孙策叹息了声准备走人了,展昭开口了:“公孙先生看我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昨晚之事学生想听展护卫亲口说说。”公孙策是真想听听展昭怎么说。
      “昨天傍晚我与王朝、马汉等几位兄弟靠可靠线报终于抓获了江洋大盗施丑,在这期间我不小心中了施丑洒出来的迷香,运功压下并未察觉不适就以为是普通迷香,却不曾想是烟迷,烟迷不遇酒是普通迷香,但遇酒就是烈性春#药,酒越烈,药性越强,这公孙先生是知道的吧!把犯人关进大牢办好相关事宜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回了后院住处想梳洗下休息,就碰见久不来住的玉堂在院中独饮梨花白,我过去也喝了半坛,后来的事公孙先生知道的比我清楚吧!”
      “就因为知道烟迷的药性,学生被白护卫偷偷拉来给展护卫你看病才帮着隐瞒,也不曾过多责难白护卫,想展护卫你醒了再从长计议,但……。”公孙策点到为止,只以为白玉堂对展昭有私情时,公孙策虽生气,但白玉堂并未与谁有婚约,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只有受害者展昭才能发落,公孙策还是容忍的,但展昭是有婚约在身的,公孙策就零容忍了。
      “这一切只能说是始乱,而我不想结果是终弃。若没有这意外,我不会知道玉堂与我自己的心思,玉堂会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现在我只想与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展昭文艺起来酸得公孙策这老学究都倒牙,但说的再好,也改变不了展昭想脚踏两只船的事实,若他想多踏的是女子,大不了娶来做妾,现在是白玉堂,想想白玉堂做妾,公孙策就自己想象无能,公孙策觉得他真的看错展昭了,淡淡道:“丁小姐出身名门,该是被娶回家好好善待的,展护卫难到想娶她回家当摆设吗?到时就是丁小姐受得,白护卫难道也忍得!”
      公孙策想白玉堂若真和展昭无耻至此,那他是看错这俩个人了,今日之事看在与他们以前的情分,为他们隐瞒下来,以后就与他们断个干净。
      “丁小姐我不会委屈了她,玉堂我不会负了他。”展昭说的掷地有声,公孙策被气乐了,一甩袖子站起来道:“学生拭目以待。”
      展昭看着公孙策踏步而出,目光坦荡荡。公孙策到门外就看见了已经梳洗干净换了身衣服的白玉堂直愣愣站着神情恍惚。他本想一走了之,但看白玉堂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道:“君子风骨傲然、侠者锄强扶弱、大丈夫顶天立地,学生一直觉得白护卫就是为诠释这几句话才生于这天地间。”
      这高帽子戴的白玉堂不明所以,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公孙先生请直言。”
      “陷空岛与茉莉村比邻而居,白护卫你与丁家三兄妹幼时就相识,情分不浅,就算情难自禁,你七尺男儿就狠心与一个如同自己妹妹的女子抢丈夫的恩宠,白护卫请三思!”
      公孙策说好就走了,留下了嘴唇发白轻抖的白玉堂。
      “玉堂,玉堂。”公孙策的话说的并不轻,在房里的展昭也听到了,他觉得他今晚一定要对白玉堂说清些什么,不然后果肯定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连叫二声白玉堂不搭理他又道:“玉堂,我口渴,你给倒杯水来。”
      白玉堂被公孙策一席话刺激的不轻,现在他怕面对展昭,但终不忍展昭。
      就着白玉堂的手喝了口水,展昭就抓着白玉堂的手不放,白玉堂眼睛直直的看着手里的水杯发呆,展昭这心疼的,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道:“玉堂,若你不弃,我定不离。”
      白玉堂一听这话抬头看展昭,眼睛一瞬间浮起欢喜,但马上又黯淡了下来,苦涩道:“是我混账了,乘你中药迫你做下这苟且之事,逼得你我都没有了回头路,但月华无辜,我们都没有权利毁了她的幸福,从此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白玉堂毕竟不是平常人,公孙策的话他听进去了,也在想清楚了后就不拖泥带水的做了决定,放下手里的水杯就准备走,临走再不舍的深看了展昭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的时间给了展昭机会,他不顾身上一处疼的让人哆嗦,更死命的拉住白玉堂的手道:“我已经在梦里失去了一次你,现实里不能再失去你。”
      白玉堂被展昭说得一头雾水,明明是他要失去展昭,从此展昭是月华的丈夫,他连偷偷想想都是罪人,这声音都哑了道:“月华是你不能退婚的,退婚是直接逼她去死,既然娶她就没有三心二意的道理,不然别说别人,就是白爷爷我也瞧不起你。”
      白玉堂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展昭还是五指如铁的抓着白玉堂不放,放了就真的余生相忘于江湖了。
      “展昭放手,别逼我瞧不起你。”眼看白玉堂马上抽手要走,展昭也豁出去了道:“我这么急要娶丁小姐,是因为丁小姐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不娶她就只能一尸二命。”
      这信息量太大了,也太超出白玉堂的理解力了,一下子让白玉堂蒙了,展昭借机把白玉堂拉入怀里慢慢道来他与丁月华的前因后果。
      解说了半天白玉堂才听明白并理解了,可对他来说明白是明白了,理解是理解了,可还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再问道:“月华怀了别人的孩子,因为孩子的父亲身份问题不能娶她,所以她只能求你娶她?”
      “对。”
      “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道!”
      “月华真的只钟情于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并不恋慕你展昭?”
      “千真万确!丁月华说她只能以兄待我,她说若哪天我有了心仪的女子,她愿假死后入佛门让出正妻位子,她说现在苟且偷生只是不舍腹中胎儿,只求我给孩子一个好出生。”
      “到底是哪个缩头乌龟糟蹋了月华妹子,让白爷爷知道一定阉了他。”
      “丁小姐那么看重腹中的孩子,对那男人也一定情重,一定要知道那男人是谁定会让她为难,而且我们都相知相识十年才发现彼此的感情,又何必去品头论足别人的情爱。”
      展昭说得这又酸又怨的,白玉堂莞尔。
      白玉堂与展昭都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并排躺着、紧挨着说悄悄话,希望这长夜成永夜,让他们不离爱人身边一尺。
      “玉堂,你最近是不是去过潘家楼。”
      “嗯!听说你与月华妹子要成亲了,我就觉得莫名难受,想去那里走走,却去了更难受。”
      “那时天在下雨,还有个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在说你南侠怎么被封的御猫,夸的是天花乱坠。”想起当时他想展昭想的患得患失,别人却说展昭的故事说得口沫横飞,太讽刺了。
      “世人都把我展昭被当今皇上亲封为御猫当成是无上的荣宠,可我心里却十分不喜这封号,我堂堂正正一个男儿被当他皇家的宠物来封。”
      以前白玉堂真的不知道展昭有这样的想法,心痛的更靠近展昭把他抱住,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
      “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因为这御猫的封号犯了你这锦毛鼠的忌讳而得以我们不打不相识,既而相知相亲。因为有你锦毛鼠白玉堂,被封御猫是我展昭最耻辱的事变成了最幸运开始。”白玉堂的紧抱展昭很受用,这甜言蜜语就不要钱的往外倒。
      展昭一直是端方君子,沉默寡言又沉稳可靠,白玉堂真不知道展昭这么会说情话,羞窘道:“以前白爷爷我骂你是只闷骚的色猫真没骂错了你 。”
      展昭摸摸鼻子又道:“后来说书学生说完走了后你也离开了潘家楼,下雨的街巷上就你一人,你觉得天大地大你却无处可去。”
      “猫儿你,你什么时候成神棍了。”白玉堂发现展昭开头到现在说的是一点没错,太神奇了。
      “玉堂,说来匪夷所思你或许不信,我刚刚在梦里梦到了一样的情景,只是失意的是我,相思成灰的也是我,而要与丁小姐成亲的变成了你。”
      这太让白玉堂吃惊了,他眼睛圆睁的抬头看着展昭,神情真有点像只老鼠了,让展昭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这或许是我昏迷时你一直紧紧抓着我,所以你的心思入了我的梦,让我感受下如果你与别人成亲我会多么伤心绝望,让我也开窍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说着展昭微抬头嘴唇轻碰了白玉堂的嘴唇一下,小心翼翼却又情意绵绵。
      “玉堂,我展昭孑然一身,能给你的唯有此身此心。”
      “猫儿,我白玉堂知交满天下,心之所系唯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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