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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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言不明白，瑾煜帝得知这事后，也气的在勤政殿摔了好多东西。
要不是太后是他亲娘，他此时定要到寿康宫，好好问问她，她是不是脑子坏了，竟然让宫人在皇宫里传出那样的话来。
想到如今宫里传的话，瑾煜帝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唤来德顺吩咐道：“你尽快将宫中的谣言压下去，查清楚这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虽心里明白这是自己亲娘出的馊主意，可瑾煜帝却不得不收拾烂摊子。
想到这里，瑾煜帝又继续道：“查清楚是谁第一个传的，直接带到寿康宫外，当着宫人们的面处置了，也好让他们都长长记性。”
瑾煜帝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断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德顺在听到瑾煜帝的吩咐后，哪怕心里不愿脏了手，可他也只能听令办事。
但在应声时，德顺也在心里嘀咕，希望自己手下的人脑子清楚，没有乱传话。
什么叫‘凌小姐心有所属，爱慕瑞王，原本是不愿入宫。’
德顺在听到这话时，吓的恨不得时间倒流。
如时间真的回去，他定不会拦住凌翠阁的蓝琴，好让她能给凌小姐通报。
只有这样，那日皇上便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与此同时，德顺心里也不由嘀咕，皇上口中的‘也好让他们都长长记性’，怕还包含了太后娘娘。
德顺办事的速度并不慢，毕竟他如今的身份不同，想要投靠他的宫人不少。
想要查清楚这事是谁先传出来来，虽费事，但他最后还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查了清楚。
离太后命宫女传出那话不过只过了一天，想到前天傍晚太后看着自己的眼神，此时被德顺干儿子富忠压着往寿康宫外走的宫女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快意。
太后是厉害，她是皇上的生母，是这后宫里除了皇上最尊贵的人。
但今日，却是她的亲儿子要下她的脸面。
想到这里，宫女不声不响，等富忠将她带到寿康宫外，见到围在这里的众多宫女和太监，她不仅不害怕，更是抬头对着他们露出一抹解脱的微笑。
她后悔了，不该为了富贵，成为太后的眼线。
如她当初不成为太后的眼线，自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当看着富贵命人抬来刀具要给自己行刑时，她忽然开口对着寿康宫大声唤道：“太后娘娘，奴婢先走一步。”说完这话，她便放空自己，等待着离开这个世界。
“混账！”太后气的将手中上等的瓷碗扔到了地上，随着瓷碗落地的清脆响声，太后又开口骂道：“真是混账！”
太后气的骂出这两声后，站在她身侧的两位嬷嬷当即抬头快速对视一眼。
她们俩人都明白，太后这会骂的并不是那个宫女，只是那位毕竟是皇上，他才是这皇宫的主人。
太后也知道自己虽是太后但还是要听瑾煜帝的话，她是想要拿孝道压着他，但是也明白被夫君教养长大的长子不会听自己的话。
太后越想越生气，不过这会她也明白过来自己做的不对。
她让宫女在宫里传出这样的话，的确会让凌若言难堪，更甚至可能会让她就此一生孤独地老死在皇宫里。
但同样的，身为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瑾煜帝，在这件事情里，也是难堪的。
如凌若言真的爱慕瑞王，原本是不愿入宫的。他明知这事却还是让凌若言入宫，又成了什么？
强夺弟弟的心上人？还是不给老臣面子，用他唯一的女儿羞辱凌家？
太后也是刚刚反应过来，可想到瑾煜帝竟然让富忠将那宫女在自己宫外行刑，她便觉得自己的面子全部都丢光了。
太后不敢记恨瑾煜帝，只能将这份恨，落在凌若言的身上。
凌若言并不知太后此时更加痛恨自己，不过就算她知道也是不怕的。
这会她正在泡澡，天气渐热，练武后，她没有选择如往常一样像在军营里快速地冲个澡，而是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
轻抬手臂，红艳的花瓣顺着水珠从手臂滑落至水中，白皙的肌肤和鲜艳的花瓣形成强烈的对比。
手臂在浴桶里来回拨动，水汽上涌，随着凌若言的动作，浴室里也慢慢飘浮起丝丝花香。
屋外的瑾煜帝紧紧地握着拳，努力地憋气，不让自己的呼吸泄露出自己的存在。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心有不甘想要前来质问凌若言到底喜欢不喜欢瑞王，却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自那日他偷偷前来听到凌若言的一番话后，越发喜欢偷听。
只今日却不是偷看，而是偷看。
看着凌若言缓缓起身，露出完美健康的背脊，瑾煜帝终于转身落荒而逃。
直到瑾煜帝离开，凌若言都不知自己洗澡时竟然被偷看了。
不是她的警觉性退步，而是那会她心里还在盘算出宫的路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泡澡时做了什么动作，更加不知道自己洗澡时有一人就站在门外偷看。
瑾煜帝来凌翠阁时凌露恰好不在，蓝琴虽知道瑾煜帝前来，但在德顺的注视下，最后还是不敢大声通报。
毕竟在蓝琴心里，虽如今凌小姐还没有伺寝，但早晚还是要伺候瑾煜帝的。
最主要的，还是蓝琴不知道，瑾煜帝自幼练武，眼神会那么好。
回到勤政殿的瑾煜帝想要忘却脑中刚才看到的一幕，可越想要做到忘却，脑中的画面越清晰。
德顺伺候瑾煜帝也有一段时间，看着主子烦躁不安的样子，十分想要劝解几句，但因猜测到瑾煜帝是看见凌若言沐浴，所以最后他倒是不敢开口。
瑾煜帝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只能选择早早地睡下。
只是瑾煜帝也没有想到，他哪怕早早地睡下，梦里还是出现了凌若言的身影。
在梦里，他不仅看到了凌若言的背脊，更是顺着她的背，慢慢地看到了她娇艳的脸颊，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更是引的他恨不得将她收服在怀里。
凌若言很美，瑾煜帝一直都知道她漂亮。
可今夜的凌若言更加美的不可方物，他想要去亲吻她，可却在她转身时，看到了她肩头的一道伤痕。
因为这一道伤痕，瑾煜帝立即从梦中醒来。
他知道凌若言受伤的地方在肩头，也知道凌家找了许多名贵的药膏，但她的肩头还是留下了一道疤痕。
刚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可惜白玉有暇’，瑾煜帝便发觉了自己两.腿间的异样。
弄明白自己两.腿间的异样是什么后，瑾煜帝黑着的脸竟然浮出一丝羞红。
他自十六岁有第一个女人至今十一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瑾煜帝十分想自己偷偷处理了，可如今不是在周府更不是在军营。
他最后只能唤来德顺，命他偷偷处理干净自己的这一条亵.裤。
因着这一夜的梦境，瑾煜帝难得地有两天不敢见凌若言，就在他打定主意定要在凌大将军回京前给凌若言一个位份时，德顺突然一脸为难地来禀告，凌若言刚刚出宫了。
“凌小姐是正大光明离开的，拿着官印，侍卫们不敢拦，只能放她离开。”
德顺也是提心吊胆地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可是知道皇上有多不愿凌小姐出宫，但他也没有想到，凌小姐竟然会这般光明正大地出宫。
瑾煜帝也是没想到凌若言竟然这般胆大，虽听说她只是带着凌露俩人空手离开没带行李，但瑾煜帝心里还是不由担心她就此离开不再回宫。
“去收拾一下，朕也出宫。”
瑾煜帝想了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捉凌若言回来。如她真的往皖南去，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德顺在听见瑾煜帝开口的时候便觉得头大，虽说皇上不像后宫的女人们不能出宫，但他毕竟已经登基为帝。
而看皇上的意思是偷偷跟上，这没有人保护，真的行吗？
德顺愁的一脸苦涩，可瑾煜帝金口玉言已经决定，他哪怕再不愿，也只能照办。
看着德顺离开去准备衣服的背影，瑾煜帝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
当初会选中德顺，就是看在他听话的份上。
如今看来，他还真的听话。
凌若言不知瑾煜帝跟着自己偷跑出宫，她最后决定光明正大的出宫也是没有办法。
瑾煜帝不同意自己出宫，而她除了偷跑就是如此大摇大摆地出宫。
两者择其一，凌若言思量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等顺利出宫，凌若言还不忘对身边的凌露道：“你看，我们不是出来了。”说完这话，凌若言拿起手中的官印看看，继续道：“没想到这官印这么好使，当初我还有些看不上。”
凌若言说的官印其实只是瑾煜帝他爹赐下的一枚六品校尉的印章。
只这印章上刻着一头仰天啸叫的老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虎啸军的印章。
虎啸军自瑾煜帝登基后已经成了亲军，地位高于其他几军，看到这印章，侍卫们自然不敢拦她。
凌露听到凌若言的话，无奈地回头看看跟在她们身后的两名侍卫。
“就真的不管他们？”
凌露口中的‘他们’，自然就是指身后俩人。
凌若言没有凌露那么担忧，无所谓地摇摇头便开口道：“时辰不早，我们赶紧办事。至于他们，爱跟着便跟着。”说完这话，凌若言便大步往城南走去。
看着凌若言大步离开，凌露自然赶紧快步跟上，再也不管身后的俩人。
至于跟在凌若言身后的俩人，看着凌若言大步离开，同时在心里祈祷，希望头及时上报，上面能来人将他们换回去。
毕竟，他们只是看守皇宫大门的普通侍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