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圣诞特别行动 前哨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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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嗯？”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听不清么？”
“不，还好。你在干什么呢……”
“今年学校的平安夜晚会，我决定参与了。”
“没开玩笑？”
“当然没有，我现在就在大礼堂布置舞台。今年我亲自担当总策划，安排了很多新节目，你有兴趣到时候来看看么？”
隔着听筒，楚朝薇听见姜璐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早就知道我想拉你去购物吧。”
“我当然不知道……”楚朝薇在舞台中央转身走了两步，脸上自然浮现了笑意，“不过还真棒啊，躲过了可怕的平安夜大抢购。所以，要来看晚会么？我有一大把特等席的座位哦！”
“我能坐在校长旁边接受所有人的热烈鼓掌么？我想过把官瘾。”
楚朝薇发出低低的笑声，“当然不能，他没有学生会主席帅。”
“所以你希望我坐在主席的旁边？”
“非常希望，因为她是整个S大最帅的人。配您正好，美丽的小姐。”楚朝薇话锋一转，“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我不能保证……也许那天我会很忙。”
……
楚朝薇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姜璐第一次收到来自她的晚会邀请。
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朝薇讨厌聚会，除了姜璐和一个已经不在这里的家伙。所以，当收到请柬时，姜璐显然被吓得不轻——楚朝薇真的没被什么人附体么？
“作为学生会主席，我觉得我应该在离校前做点什么。我也确实三年没出现在晚会上了。”楚朝薇在电话里这么说，仔细听才会发现，她其实很疲倦。
“要不然，嗯，先等一下……对，那个道具要放在这边，负责搬运的同学小心一点……高处不要挂那个颜色的彩带，试试这条……抱歉，刚刚说到哪里了？”
“要不然。”姜璐沉着气说。
她们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面了，事实上，姜璐也是提前处理好店里鲜花的预定，才拨通了楚朝薇的电话。
“抱歉，我这边有点吵，”听筒里传来楚朝薇的脚步声，姜璐可以想象她正走下布置中的舞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要不然，大家只会记得我在每年的晚会活动中削减开支的‘暴行’。”
“你完全可以选择把这个‘暴行’延续下去，大家一定会对这任主席印象深刻的。”
“好吧，假如不参加晚会，”楚朝薇又笑了，“你想跟我过圣诞，两个人的那种？”
“为什么不？”
“亲爱的，”楚朝薇在开玩笑的时候非常喜欢用这个称呼，姜璐完全能想象她此时的笑容，“如果你的‘二人世界’是指我们跟着一群疯狂的女人去挤商场，那不如跟我来看晚会吧，跟逛街的时候一样，我也保证一个晚上只跟你一个人说话。”
那你还有什么好忙的……
直到晚会开场，姜璐还在吐槽这一点。
坐在楚朝薇特别安排的座位上，姜璐一边吸着果汁，一边欣赏不跟其他人说一句话的楚朝薇。她确实能不跟人“说话”，又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的秩序。
会场里放着轻快的节日乐曲，圣诞节的铃铛声柔软叮咚，头顶的橘黄色灯光明亮温暖，周围环绕着食物的甜香。会场正中央摆放着一棵巨型的圣诞树，楚朝薇在之前的电话里告诉她，树上的装饰品全都是她亲手挂上去的，而且最接近树顶的星星的那个礼物盒里装着货真价实的礼物。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就把它摘下来吧，那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为什么连不希望她提前离场都说得那么委婉……什么叫等所有人都走了？
姜璐望着那棵两米多高的圣诞树发呆。楚朝薇就站在树边，穿着跟所有现场工作人员一样的红色节日装，戴着白色的假胡子，用圣诞帽包住了一头长发，不过她看上去根本不像圣诞老人。
嗯，像一根挂了圣诞老人的衣服的竹竿。姜璐想，她如果不挂那一串奇怪的胡子，也许会是个迷人的圣诞小哥，像星城的公交站牌最近换的宣传画里那样。
不过，楚朝薇腰上挂着的那个花哨的盒子是干什么的？
姜璐不禁支起下巴。反正楚朝薇在她看来无比赏心悦目，多看一会也很棒。姜璐还顺便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和楚朝薇正式“约会”的情景：她当时才刚刚接任学生会主席，要忙的事情相当多，哪怕约会地点从游乐场换到了主席办公室，楚朝薇还是得不停跑上跑下。
那个家伙以前可是为了多跟她呆一会都要用最快地速度跑去送文件的啊……这样看来楚朝薇果然变了，现在她已经学会从容地工作，并把自己晾在一边了。
说好的“无论工作多忙都一定要抽出时间谈恋爱”呢？
守承诺的人一本正经地举牌跟人交流着，别人对她说一句，她就低头写一句，然后展示给对方看。
姜璐凭借良好的视力看到了楚朝薇写在牌子上的话：
“今天我们家那位不太高兴，只让我跟她一个人说话，所以放过我吧。”
楚朝薇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孩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红着脸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楚朝薇相当大方地接受了女孩的目光，当她侧过头对上姜璐的视线，脸上绽放出更加绚烂的笑意。
她向女孩做了几个手势，然后疾步向姜璐走来，黑色的长筒鞋让她的小腿显得格外好看，哪怕她穿着滑稽的红裤子。
姜璐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裙子，随着楚朝薇的靠近，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急急整理了一下长裙的皱褶。
“你来了。”也许是有一段时间没说话，楚朝薇一开口，声音就动听得不行。
为了装饰会场，楚朝薇还请来了几个金光闪闪的欧式古典摆钟，她们身边就放着一个。楚朝薇话音落下，摆锤刚好晃到最低的地方，姜璐下意识避开楚朝薇明艳的笑脸，却被摆锤上的金光闪到了双眼。
心跳加速，无所遁形。
楚朝薇简直好看得让人以为自己每天都在初恋。
姜璐自认没法在注视她的时候再用语言去描述楚朝薇的魅力，因为她的大脑已经放空到只能把仅有的位置留给视觉中枢。
“啊，嗯。”
不过这也不是楚朝薇的问题。姜璐一边平复心情一边想，刚刚那个找楚朝薇搭讪的女孩就不会，其他人也都不会。
楚朝薇自然在她身旁坐下了，由于晚礼服的裙摆放在那里，她并没有贴过来。
“你好像不怎么享受大学生们的活动？每个小的分会场都在表演节目，一会舞会也要开始了，可你却一直坐在这里。”
“大学对我来说已经是相当久远的记忆了……”
楚朝薇凝视着她依旧没有上任何眼妆的眼角，它很精致，微微上扬，高处悬挂的彩灯让一些动人的光停留在那里。
“好像对我来说，也即将是那样。”
随着这一年的结束，再到明年夏季，她也要离开校园了。
“还没有，你比我年轻多了。”楚朝薇又不像她，她还重生过，心态上来说……好像已经是个很标准的阿姨了。而楚朝薇还真的只是个临近毕业的学生。
“奶油。”
？？
虽然是动漫作品里相当常见的擦嘴的情节，姜璐还是被楚朝薇倾身靠近时的眼神迷惑了，她的黑眼睛相当专注。如同这个桥段里常见的情景，知名漫画家不争气地脸红了。
……为什么又被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照顾了？！还能不能装得像一个宁静温婉的长辈了？！
“你好像还没画过类似的情节，大大。”
也没在楚朝薇面前表现得像个年长者过……姜璐想到这里更憋屈了。
“你也没写过。”姜璐稍微回忆，很快回击道。
“因为没有体验过，写出来没有感觉。”
楚朝薇收回撇掉奶油的手指，倒没有做出自己吃掉的色|情举动。她只是抽了一张餐巾纸，然后简单地擦掉那块奶油。
只是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姜璐看来更晃眼了……只有姜璐知道，楚朝薇的手指非常灵巧，非常非常地……具有挑逗性。
以至于姜璐不得不重新找一个话题来打断自己的绮想，“说起来，今天你更新了么？”
姜璐问的是楚朝薇最近正在主更的历史小说，楚朝薇最近忙得见不到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更新。
楚朝薇挑起半边眉毛，面部线条相当冷艳，“其实一个月前就已经囤好稿子了，按照我的存稿箱，今天刚好大结局。”
姜璐眼睛一亮。
“那太棒了，我今天回去就看完它。”
“可是大大，”楚朝薇瞥见姜璐闪闪发亮的眼睛，神色柔和了一些，但还是语气奇怪，“能告诉我你今天的圣诞节加更算什么么？”
姜璐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回忆，然后很不确定地说：“……圣诞升级版外带全家桶？”
“让幸福的一家人一起领了盒饭啊。”
楚朝薇不甚惋惜地感叹了一句，然后自然地牵住姜璐不知何处安放的手，“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
“嗯，确实没什么关系。”
从相连的手上传来明显的热度，姜璐已经很习惯这种触感了，但又被今天的氛围拨动了一直迟钝的心弦——其实她家的魏褚先生还是挺冷酷的？
——别人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很幸福就好了，可以牵着她的手。
楚朝薇是这么想的，身为知己的姜璐当然也是。
于是，被姜璐的外表吸引的男学生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连靠近时准备好的搭讪内容都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那个面生的美女的手会被主席抓得紧紧的？！没看错吧！主席刚刚的眼神是在挑衅他？
这位刚刚感觉爱情小花萌芽的男学生显得手足无措。
楚朝薇把那只空出来的手伸向了姜璐刚才注意过的盒子，她站起来，并没有放开姜璐的手。姜璐自然也跟她一起站起来，这个时候，姜璐看到楚朝薇从那里掏出了一把什么东西。
“Merry Christmas！”
从侧面看，楚朝薇唇角的弧度有点恶劣和炫耀的意味，她愉悦的声音在姜璐耳边响起，“代表这位美丽的女士给你发点糖。”
男生愣愣地看着主席将彩色的节日糖果交到他的手上，面前的两位女士都有着让人眩目的动人笑容，以至于他忘了收回自己的悬空的那只手。
“好吧，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再给你补上一份‘主席的真爱鼓励’！小伙子，祝你在今天的晚会摆脱单身。”
楚朝薇又笑眯眯地往他手里发了一把糖。
姜璐不禁脸有点烫，楚朝薇突然俯身凑在她的耳朵旁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她低语道：“我准备了一盒子的糖果，今天所有企图靠近你的男士都不会有机会跟你说上一句话——就让他们安安静静吃糖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圣诞特别行动 前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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