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圣诞特别行动 晚会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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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薇和姜璐站在那里，无论谁靠近，楚朝薇都只是笑，不由分说给人塞一把糖。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长相还是很受男孩子们的欢迎的？”楚朝薇眯着眼睛，白色假胡子下的嘴唇看不分明，要不是她的声音很特别，姜璐会以为她没说话。
“唔……”
“你怎么了？”楚朝薇微侧过脸，瞥见姜璐气鼓鼓的样子，虽然她的表情也不是非常明显。
姜璐假装并不在意地看着墙上的装饰物，“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来找你。”
稍微有点埋怨的语气。
“可能是想吃糖了。”
楚朝薇不甚在意地捻起一块糖果，放在手上抛了抛，动作十分潇洒。她面向礼堂舞台的方向，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说啊……”
楚朝薇侧过脸，鼻腔里滑出一丝醇厚的低音，“嗯？”
“你好像忘了点什么？比如‘只和我一个人说话’什么的。”
由于被太多学生投以注目礼，姜璐没法像楚朝薇那样挺胸抬头，她微微颔首，两边脸颊染着粉红。
“太高兴所以忘掉了。”
楚朝薇在交握的手上稍微加重力道，笑容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愉悦，“现在我好像比较可以理解总裁小说里的桥断，身边有一位耀眼的女伴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灯光在楚朝薇的鼻尖打下一点莹白。
“反正你已经跟不止一个人说话了。”姜璐推推楚朝薇，“别笑成那样，好无赖啊。其他人会觉得主席今天疯了。”
“这样才是传闻中的深情总裁，”镜片下的黑瞳闪烁着，楚朝薇借耳语的机会更加拉近距离，“还有这样……才不是普通的学生会主席，是任性总裁。”
楚朝薇飞快地啄了一下姜璐的耳垂，收回倾身的角度后，她很快恢复了正经的脸色，“对他们正式祝贺之前，我已经声明过了，我可是在代表你发言。”
被啄吻的时候，姜璐觉得那绒绒的胡子把她搔得很痒。
但没法克制地，姜璐勾勾嘴角，“所以最后变成我不能跟其他人说话了？”
楚朝薇先楞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粲然一笑，神色非常满意，“好像正是这样。我觉得挺好的，今天就这样吧，我代表你发言，有幸听到你的声音的机会只属于我。”
“我的楚总，你为什么不想把我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见？”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姜璐别过脸，在她手心挠了挠，又偷偷观察起楚朝薇的表情变化。
“因为我又没有独占欲，只是偶发扮演欲。你愿意满足我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璐觉得楚朝薇的眼睛里好像闪烁着什么不一样的光。不过当前的氛围很快被破坏了，楚朝薇身上的对讲机发出响声，她拿起机器说了几句，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后台那边出了一点情况，我得去看看。”
“呃……那你快去吧。”
“啊，女生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真的好烦。”楚朝薇无奈地感叹着，俯身吻了吻姜璐的额头，她极快地环住姜璐的腰，又同样匆忙地放开了，“来，先告诉我，我们的大校草今年圣诞给谁准备玫瑰花了？”
“唉？”姜璐被问蒙了，楚朝薇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作为S大附近唯一花店的拥有者，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姜璐想了想，给出答案：“他要求在礼物卡上写的名字是‘馨馨’。”
“又换女朋友了，这年轻人……我先走了，详细情况一会再给你说明吧。”
……
姜璐回到原处等了一会，没有见到楚朝薇回来，反而手机突然开始连续震动。
来电显示是……VIP主顾，白子钰。S大的校草，刚刚楚朝薇提到的男人。至于为什么是VIP主顾，因为这个人一年四季都在谈恋爱，而且爱好脚踩多只船，总之他给姜璐带来了不少收益。
“……”虽然接起了电话，但是姜璐没出声。
“是我。”听筒那边传来楚朝薇的声音，伴随着明显的笑意，“我就想考验你一下，看来你今天很听话。”
为什么总是一副占据主导权的样子，明明只是个小鬼……姜璐在内心默默吐槽着。
无聊地搅了搅杯中的果汁，姜璐直接拆穿她：“只是没带手机吧，随便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还把理由编得很正当。”
“那个无所谓，校草先生可是十分乐意把手机借给我的哦？”
姜璐大概知道楚朝薇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她现在还能听到楚朝薇那边搬运东西的声音。姜璐也只能苦笑着深吸气，“你现在不能过来了么？”
“嗯，这边还有点事情。不过不用那么丧气……我们保持通话吧。”
姜璐赶快看了一眼手机的剩余电量，从手提包里抽出移动电源和数据线。姜璐笑了笑，虽然感觉有点寂寞，不过和她说说话也不错。
“感觉好像互相打电话扯家常的婆婆和婶婶。”
“你也做好了煲电话粥的准备了嘛……”楚朝薇微笑着靠在墙上，单手无声地向周围的学生们作出指示。
“你那边可以一直畅通么，不是借用校草的手机么？”
“他啊……”
楚朝薇朝边上扫了一眼，校草同学正紧张兮兮地盯着被她征用的手机。
“没关系，”楚朝薇说，“这个手机充电五分钟，唠嗑两小时的。”
“对了，刚刚把你叫走是因为什么？”
“校园必备剧情，舞会的后台阴谋。”楚朝薇的耳朵离开听筒，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校草先生的新欢和旧爱在同一出舞台剧遇上了，本来就因为争抢角色闹得不太愉快，你懂的……嫉妒心驱使美丽的小姐弄坏了另一位姑娘的舞裙。”
姜璐刚好拿起进入会场时派发的节目单。
“是下一个节目？”
“嗯……稍微等一下，我去抬一个箱子。”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重物移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楚朝薇再次靠近听筒。也许是太无聊，姜璐在电话那一边轻轻哼着小调，是十分应景的圣诞歌曲。在女人柔曼的嗓音中，动人的旋律一丝一丝钻进她的耳朵。
楚朝薇听过那首歌，是网络上的同人歌手们一起合唱的英文歌，为了取悦粉丝而把主题定为爱情。在欢乐的节日氛围里，歌里的主人公渴望着爱情，虽然很甜蜜，但还有着一丝落寞的隐忧。
“我回来了。”
哼唱的声音立即停止，姜璐似乎还被楚朝薇突然的发声吓了一跳。
“你把杯子碰掉了？”
“嗯，不过幸好里面没有果汁。”
楚朝薇动了动嘴唇，片刻的沉默后，她闭了闭眼睛，才继续出声：“抱歉，好像这样让你过节……挺无聊的。”
连夜炮制策划案，楚朝薇自己也已经没合眼。楚朝薇突然不太清楚自己接手这个晚会是为了做什么，她现在甚至没法回去和姜璐呆在一起。
“不会啊。”姜璐的声音带着不经意的温柔，“节目都很棒，而且节目单上写了，一会还有互动环节……你会参加么？”
“我原本想和你一起参加的，”楚朝薇将手背放在额头上，才发现自己的眉头锁得死紧，“不过这个剧本太俗了，什么默契考验，一大堆小说都会这么写。”
“所以不参加也罢。”姜璐应和道。
“嗯。”
“小楚，我们先聊点别的？”
“……好啊，”楚朝薇顿了顿，“先说说校草先生为什么会有你的手机号吧？”
“你要是每天到我那里订花送女孩，也会有我的手机号的。”
“姜大老板，悄悄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知晓我们学校的所有八卦？”
“假如所有人谈恋爱都要送花的话，”姜璐微微一笑，“我感觉这个学校大多数人的恋爱状况我都知道个大概。包括有人想追你。”
“唉？”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应该有收到过鲜花的。”
“姜老板，我只认你的字体。”
“哦呀？那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现在使用的手机的主人也给你送过花。反正我就是故意把送花人的署名写得很狂草的，哼哼哼～”
楚朝薇分神瞪了一眼旁边可怜巴巴的校草先生，但一捧起手机，声音依旧温柔缱绻。
“我还以为你会很干脆地拒绝做这些生意。”
“才不呢，”姜璐笑着，“有钱当然要赚。”
“说到这个，圣诞节这几天你应该很忙？”楚朝薇突然想到这点，更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还好吧，这几天的单子早就结了，圣诞节的鲜花按照惯例都是提前好几天预定的。”
“所以其他店？”
“这个时间当然买不到花了吧。”
“……”
“怎么了，你不会想给我送花吧？”
“嗯。”楚朝薇那边咳嗽了两声，“你点开微博吧。”
“我这里可没有第二部手机哦，不会是想变相骗我挂电话吧？”姜璐似乎感觉到了楚朝薇难得的窘态，不禁开起玩笑。
“那回去再看吧。现在我说给你听。”楚朝薇又清清嗓子，“虽然很想说自己是蓄谋已久，不过还是必须承认，我是刚刚才想到这么做的。”
“突然好正经啊……”
“确实很正式。”楚朝薇说，“我刚刚向我的粉丝借花了，如果现在打开微博的话……你可能会发现自己被@了非常多次。”
自以“魏褚”这个笔名写作成名之后，楚朝薇坐拥千万微博粉丝。假如她真的发了如她所说的那种微博……
“啊……”姜璐呆呆地发出单音。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向你表白哦？”
楚朝薇又扫了一眼校草先生，而这位先生的表情相当惶恐。楚朝薇直接给他一个手势，要求他去灯光控制室帮忙。
“我又不像某些人，谈个恋爱都要遮遮掩掩的，地下情的轨迹只有花店的人才知道。我就在微博上向所有人借花，不管他们到底给不给……”楚朝薇勾勾唇角，“这份狗粮都吃定了。”
姜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两拍，说是甜蜜吧，好像还有点别的更刺激的成分。
于是她决定赶紧说点煞风景的话冷静一下。
“我以为你会比较内敛？”
楚朝薇不假思索地答：“可是‘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这家伙又在说什么实话……
“不过，内敛的示爱也是有的哦？一会就是舞会的环节，”楚朝薇略作停顿，也不知在酝酿什么，“你今天穿得很好看。但是，我今天只准备了圣诞老人装，所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圣诞特别行动 晚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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