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诞特别行动 完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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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姜璐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结伴的学生滑入舞池。
楚朝薇现在还在后台忙着，当然不可能抽出时间去弄一套礼服来跳舞。
姜璐看了看不远处相依相偎的年轻人，微微叹息。
舞曲进入较为舒缓的部分，礼堂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有一束白色亮光追着一男一女两位舞者，而这对盛装的男女随着节拍步入舞池中央。
男的姜璐刚好认识，她的VIP老主顾，校草先生。
“女孩子就是你写过礼物卡的‘馨馨’。”楚朝薇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起。
借着昏暗的光线，楚朝薇从身后环住姜璐的腰。姜璐低头，只看见楚朝薇圈着白色绒毛的袖口，以及骨节分明的大手。她还穿着圣诞老人装。
在人群中响起的议论声的掩护下，姜璐低声问楚朝薇：“怎么会直接让他们当今晚的舞会之星？”
往年万众瞩目的领舞可是按照人气票选的。
“看不惯某些人到处祸害妹子，干脆直接给他来一个恋情曝光。”楚朝薇贴上来，亲昵地和姜璐咬耳朵，“而且啊，还可以转移焦点。”
楚朝薇在姜璐身前分开人群，带领她走到舞池的角落，然后又拥住她。
“什么焦点？”姜璐现在还有点懵懵的，由于黑暗，她感觉身后楚朝薇的心跳格外明显。
楚朝薇靠在姜璐耳后，嗅着她头发里的味道，发出很温柔的低笑声。在这一刻，她抓住了姜璐的双手，慢慢引导她转了一圈。
“我在重要的晚会上玩忽职守之类的……不过，你今天好像用了不一样的香水？”
姜璐听着舞曲的旋律，忽然心乱如鼓。
“那是你送的。”
“恩，”楚朝薇说，“虽然我不记得这回事，但是很适合你，非常……醉人。”
楚朝薇又用这种直白的承认打败了甜言蜜语。姜璐想，楚朝薇从来不知道她毫不回避的言语就是最好的情话。
“恩？我知道啊。”楚朝薇又笑出了声音，“偷偷想我这种事情，不要随便说出来。还有，不是因为我直白就能让这些话被你当成情话。”
心里想的话，一不小心顺嘴说出来，姜璐虽然尴尬，但很快被楚朝薇说的话甜得手足无措。
无需言语地，随同音乐缓缓起舞。礼堂中唯一的光线并不在这里，楚朝薇穿着稍显滑稽的衣服，轻柔地执着姜璐的手，她唇角的弧度也很好地被隐藏在黑暗中。
“你想否认自己在说情话？”姜璐反问道。
“没有。”楚朝薇又笑，“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浪漫的人是你，所以每一句形容你的话都能变成诗。大概就是这样。”
姜璐习惯性地低头掩饰害羞，又想起这里暗得很，楚朝薇根本看不到她发红发烫的脸颊。当她意识到这点重新扬起脸，楚朝薇的亲吻刚好落在她的额头上。
“有点可惜。”楚朝薇喟然道。
“什么？”
楚朝薇离开她的额头，又很快啄了啄姜璐的嘴唇。
“只有一曲的时间，我该跑路了。”
楚朝薇松开她的手，如来时一般无声地消失了。姜璐的心跳得厉害，她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回到自己的座位平复心跳。
舞曲结束，全场的灯光再次亮起。
“亲爱的……”
扩音箱中传出楚朝薇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在整个礼堂中还能听到回响。
姜璐瞬间红了脸，骤然抓紧了自己手边的衣料。
或许是刚才校草和那个姑娘的舞蹈太默契好看，就像小说里写的天生一对那样，不少人议论起校草的八卦。
还好没人看到……
这就是楚朝薇所说的转移焦点了。姜璐看到了好几个黯自垂泪的漂亮姑娘。还是自家的小楚好，虽然不懂“甜言蜜语”，但是……
楚朝薇说一声亲爱的，姜璐就敢相信那只能是自己。
音箱中又紧跟着响起楚朝薇的笑声。
姜璐忽然明白楚朝薇一定是故意的。
“抱歉，同学们，刚刚我没准备好。”楚朝薇带笑的声音低沉迷人，顿了顿，她又换上严肃的语气：
“现在重新来。”楚朝薇轻咳两声，“亲爱的同学们，今天玩得还开心么？”
“当然，不用那么急着回答。因为，后面还有更值得期待的部分，按照剧本来说，应该是‘整个晚会的高|潮’。”
“圣诞节是个好日子嘛，今天主席决定，帮助大家……脱、单。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圣诞节传统，不过大家在过去的一年都已经习惯我的任性了。”
姜璐环顾四周，整个礼堂因为楚朝薇的发言陷入了相当静谧的氛围。伴随楚朝薇的声音，音箱里还播放着轻柔的节日乐曲。
“往年我没有来参加晚会，也没有特别做什么致辞，原因么……因为我跟某个人一起享受平安夜去了。”
自从跟楚朝薇确定关系之后，虽然很不情愿，楚朝薇还是会按照她的喜好来约会。
楚朝薇这个家伙讨厌逛街的情节简直跟传统家庭的老爸一样。姜璐知道楚朝薇对平安夜大甩卖有多抓狂，不过因为姜璐喜欢，楚朝薇就算脸黑成锅底也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我的缺席，每年只能拜托我们德高望重的老校长来发表贺词，不过今年没有了。如果还非要问原因的话，我很高兴告诉大家，校长先生今年和夫人一起出去过圣诞。恩，你们没有听错，就是我往年干的事情。”
周围的学生都在倾听楚朝薇的发言，楚朝薇停顿时会配合地鼓掌欢呼。姜璐看得出来，楚朝薇在这个学校很有威望。虽然看不到楚朝薇的身影，但姜璐眼前仿佛出现了楚朝薇讲话的样子——她微昂着头，整个人耀眼极了。
“所以，我必须告诉所有的单身男女——平安夜，就是要和最重要的人一起度过。”
楚朝薇再次清嗓，“我今天也不是来致辞的，只是领了一个报幕的任务。接下来就是S大历史上‘表白墙’首次登场，大家赶紧凑个对儿过节去，早早结束晚会……我可不想让某个人等太久。”
S大校风严谨，楚朝薇希望引入表白墙这事，还是经过校领导重重审批才最后拍板的。
姜璐坐在原处，忽然期待起楚朝薇什么时候能突然向她走来。
“……当然，作为晚会的总策划，我为了大家耽误了非常多谈恋爱的时间，所以腆着脸，求大家把第一个表白的机会让给我。等我霸屏三十秒之后，所有人，都可以通过校园网发出自己心中所愿。”
楚朝薇最后停顿一下，正经的语气再次染上笑音，“祝大家平安夜不孤单哦！”
灯光逐渐暗淡，伴着新的欢快的节庆歌，舞台中央亮起一块巨大的板子。
“往年都是你诱拐我出去浪费时间，然后妄图用巧克力哄我。你一定天真地以为我就被一块巧克力糊弄了，其实不然。”
楚朝薇的话很简单。通过表白墙被投影到所有人面前，虽然有点羞耻，但根本不能消减姜璐的心动。
姜璐记得楚朝薇每次跟自己一起购物后的样子，手提大包小包，别着脸，表情臭臭的。然后姜璐会告诉她，她亲手做了巧克力送给她。这一招屡试不爽，姜璐总觉得，楚朝薇就是被她亲手做的巧克力钓出来的。
“我就是喜欢和你一起虚度光阴。这一次，因为不能一直陪你，我也准备了巧克力。”
楚朝薇的表白在墙上足足停了三十秒，期间姜璐一直能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准确来说，是猜测那个人是谁以及艳羡的话。
30秒后，一条条表白信息席卷而来。
楚朝薇再次借着黑暗悄声靠近，“提前让你知道圣诞树上的礼物了。”她说。
“要不是你明年就毕业了，”姜璐忽然忍住想哭的冲动，“我一定还要让你再滥用职权一次。”
晚会散场后，姜璐抱着楚朝薇给她准备的巧克力，两个人一起走在星城深夜的街头。
夜景依旧绚烂，只因为双旦的到来，星城市政前几天又安排了美化工作，整个星城的街道上亮起了更璀璨的彩色华光。
“要去‘星城之眼’转转么？”姜璐问。
楚朝薇摇了摇头，“好累。”
两人无声地走了一会，姜璐忽然想起她们彼此靠近的理由。前世的时候，上天只安排她们认识，却从未让她们彼此了解。而现在，她们就这样，一起在平安夜，漫步在星城的街道上。
“你明天更文么？”
“有存稿。”
楚朝薇半阖着眼，从侧脸看，确实很疲倦。
姜璐抱紧了自己怀里的那盒巧克力，发问的声音并不犹豫，“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
“我们就这样，也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爱恨纠葛，会不会比起你小说里写的那些，显得太平淡了？”
楚朝薇又笑，眼睛里仿佛映着头顶的星光，“又不是写成那样，我就真的很向往他们的生活。”
“别的不说……那些小说的世界里，都没有你啊。”楚朝薇说。
“这个问题好像又绕回去了。”
“平淡么？”楚朝薇不假思索地说，“也挺好的啊，你的人生也没有其他支线，只留我一个Happy end，按部就班走到终点就好了。”
可前世并不是这样的。
“人生又不是真的和笔下的作品一样，”楚朝薇牵起姜璐的一只手，大概是感觉到她的手有点凉，干脆停下来，把她两只手都包在自己的手中。
“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有思考。比如故事中最后成眷属的主角们是否真的般配，通过惊心动魄的情节，共同经历生死，两个身份有天壤之别的人确实可以走近彼此。但在小说的结局后，他们要面对的还有岁月，以及真实的生活。”
楚朝薇的眼睛里没什么柔情，但透过镜片，姜璐知道她说得很专注。
“平淡才是经过磨合之后，两个人能一起走下去的基础吧。”
就是喜欢这样，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地散散步，一起聊聊天。姜璐明白楚朝薇的意思，她回握着她的手。
夜幕下，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圣诞特别行动 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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