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牺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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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狩！”
族人们惊呼着上前拉住他，可那字已经刻好了，浅浅一行，但每个字都很大，很固执地将自己留在那里，占据所有空白
——他是最好的族长。
很多兽人沉默了，眼睛红了，他们知道这不符合规矩，大力“只是”完美的履行了职责而已。
他们望向巫。
镜神不在，巫就是镜神的代言人，如果他说不可以，那么这块铁牌就不能留在大力的坟冢上。
瑟西望着铁牌，沉默片刻，等所有人都感到无望，他才冷冷一笑：“看在镜神的面子上。”
如同恩赐。
佘狩忍无可忍，窜起来一拳揍在他脸上！
瑟西直接被揍翻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下来，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牙齿松动磕伤口腔，满口腥甜。瘦弱的巫师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把佘狩推下去，四肢被极富技巧地锁住，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巫！”兽人们赶紧涌上去拉开佘狩。
佘狩抵不过那么多人的力量，被拉开时还在怒骂：“你没资格！你没资格评价他，你只是个懦夫！有事的时候从来不出现，战争结束都冒出来摘取果实，你不配当巫！”
瑟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流着血，神情平静仿佛人偶，绿色的眼睛暗如深潭。
他甚至笑起来：“我配不配，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相、处。”
生生世世，无尽副本，直到他们中某一个被孟抛弃为止。
瑟西没有很追究这件事，但这里这么多兽人，佘狩还都是往脸上招呼，回到部落不被发现才奇怪。在佘狩刚继任族长的关键时期，这是很致命的过错。瑟西刚才的话落入兽人耳中，就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难道熊猫部落在大战过后，还要面临族长和巫的斗争吗？
“……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做事必须谨慎，我们再也承担不起任何损失了。”
大力死前的话语犹在耳边。佘狩感受到周围兽人们担忧的目光，也不由暗暗后悔。他巴不得被撤换掉，却不愿因族长与巫的矛盾拖累部落。
他笔挺的脊梁依旧倔强地挺着，但有些东西不同了——责任已经落在他肩上，内心的恐惧无力改变现实，身为羽蛇，没有兽人能够凌驾于他之上成为族长。
佘狩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作为一个战士，他绝不会为此后悔道歉，而作为一个族长，他到底该怎么办？
不等佘狩想到办法，回去的路上，几个老兽人突然提出离开部落。
他们太老了，活过这个冬天的可能微乎其微，还要耗费宝贵的粮食皮毛，不忍心让家人们为难，索性留在外面，自生自灭。
“这不对，”佘狩皱起眉头，“镜神不会同意的。”
熊猫部落已经很久没有放弃老人了，从佘狩加入部落时，就没见过镜神放弃过任何一个兽人。
为首的老人摇摇头，脸上的皱纹像粗糙的树皮，他也像一颗老树，平和而固执。
“请不要告诉镜神，虽然镜神是全知全能的，但请不要告诉他。”山风吹过他灰色的长发，身后是百丈山谷，“我们为部落牺牲的决心和战士们是一样的，不要玷污我们最后的荣光。”
老人纵身一跃而下。
队中几个老人紧跟着他，一一跳下。
他们依旧安静，安静得没有留下深刻的面目，就像山谷里族长墓前那些空空荡荡的铁牌，不张扬，不炫耀，仿佛只是寻常。
也因寻常，而格外伟大。
佘狩愣住了，他想阻止，但他不能玷污这份决心。
剩下的老人中发出了呜咽声，踉跄着走向山道旁，结束自己拖累了部落的生命。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老人，几个伤患，四个壮年兽人，和佘狩、瑟西。
那个老人大概是不想死的。他仓皇地看向谷底，随着身边的老家伙们一个个跳下去，他东张西望，期望有人阻止，没有。到后来，连年轻兽人中都有人都跳下去了，他们多半残疾，无法承担生产，逼得剩下的人不得跳。
佘狩指甲掐得掌心冒血，周围兽人都怕他冲上去拉住那些老弱。
这是荣光，失去荣光的兽人，还不如死去。
终于，最后一个老人也颤抖着努力挺起胸膛，闭起眼睛纵身一跃……
“啪，啪，啪。”
一片寂静中，响亮的巴掌声格外刺耳。
瑟西绿宝石般的瞳孔藏在黑色斗篷下，只露出殷红的，单薄带笑的嘴唇。
“走吧，镜神要等急了。”
佘狩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看得出他非常想再揍瑟西一顿：“你没有心吗？”
“心？”瑟西一挑眉，“我的心很小，可容纳不下这么多无挂紧要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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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彻，我什么都没干。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牺牲（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