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爱上青蛙》月莲城

32、第三十回 朦胧的好感

　　英美治历646年祈祷月4日，旅团Final正式成立。因为考试失败，初始等级不高，所以Final暂时没有买旅行器的资格，众人决定先攒一段时间钱再考虑买车代步的事。
　　在成立的当天他们就被指名接了一个任务，委托人竟然是蝶魅那个时常躲在图书馆里的高人师父。他委托Final将其护送到托马斯。
　　“我被‘真神’盯上了，所以独自出行不安全。”
　　“为什么‘真神’会盯上你这种无聊的老头子啊！”燎荧忍不住质问道。
　　“因为我是虔诚的信徒吧。”蝶魅师父说了个很冷的笑话，周围没有人笑得出来。
　　“您准备今天就起程吗？”
　　“嗯嗯。你们准备一下就出发吧。”他挥手赶他们走，“完成任务后我会支付给你们每人20罗索的报酬。”
　　只需要不到3天的保镖任务就可以得到140罗索，燎荧立刻没有话说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
　　护送任务进行得很顺利，蝶魅的师父对众人正在进行的寻找幻空的工作很感兴趣，甚至提供了一个地址和人名：“这个人可能有‘幻空’的资料。”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只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说出去。”
　　“极地北国？这个国家在哪里？”
　　“巨星大陆最北端。”安德鲁回答，“因为环境封闭，所以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国家。”
　　Final决定作完护送任务就向极地北国出发。
　　旅行器不紧不慢地行驶着，把窗外的景色慢慢地甩在后面。当晚一行人抵达了一个叫多抹多的小地方。因进站而放慢速度的旅行器突然猛地刹车，正在拿行李的燎荧差点跌一跤，幸好潋葵揽了她一把。他们一起向外面看，发现前面几节车厢已经被盗贼劫持了。
　　Final一行坐在旅行器的最后包间，一时还没受到侵犯。被保护在中间的蝶魅师父双眼发亮兴奋地说：“呜呜，是冲我而来的‘真神’呢！”燎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老年痴呆吗！是盗贼团啊！”
　　众人本来都做好出手准备了，谁料到殷悠只是在盗贼团面前露了个面，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盗贼团立刻被吓得屁滚尿流，忙逃跑了。他们抓住了一个来不及逃跑的小盗贼。那小贼机灵得很，马上就求饶，一张小嘴甜得流蜜。但殷悠似乎认得他，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不说还好心情地逗了他两下，他见装傻不是办法立刻装死。无奈之下Final只好把他抓到骑士站。据殷悠所说，这个小贼名叫巴叶，与他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晚这个巴叶便闹出了很大的骚动当着他们的面逃跑了。
　　结束了这个骚动后众人在托马斯完成了护送任务。
　　几人目送着蝶魅师父离开的身影，燎荧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跟你说啊，蝶！加上前天在旅行器上赶走盗贼团，我们两个任务一共拿了200罗索，得了6点积分！”
　　“真的？”虽说要积分到80点才能从丁等升到丙等，但是平时积分是给得很吝啬的。普通的任务只有1、2点。6点算是意料之外的好成绩了。
　　和蝶魅高兴的地方不同，燎荧感动地捧着装任务报酬的袋子在颊边摩擦：“第一次工作的报酬……鸟的，真想把它快点存起来。”
　　始终感兴趣地观察着她的潋葵嗤笑道：“200罗索就让你感动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贫穷村姑。”
　　“和你这种败家子当然不同。”她白了他一眼。看着她露出堤防他把钱拿去乱花的守财奴样，潋葵坏心起：“那里不止是你的份。把我的那份拿来。”
　　“什么！要存起来的！”燎荧被随后走出的费尔知一把攀住肩头：“哇~第一桶金耶！”说着她一把抢过钱袋笑眯眯地说，“我正好有很多东西想买呢~而且上次在这里也没有机会去想去的点心店，在去北国之前，我们放松一下吧！”
　　“知，你——”燎荧还来不及阻止，殷悠他们就一同出现赞同着拉着她踏上HAPPY的血拼旅途。从精品店到书店、道具店、餐厅，不止是潋葵，包括没什么经济观念的惜亘与附和着大家的蝶魅一起大花特花他们才到手的报酬。心痛的燎荧一路斤斤计较过来，最后已经自暴自弃了，在聚餐的时候大吃特吃昂贵的点心来发泄怨恨。
　　“买买买！这样败家，看你们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旅行器！”才一天，这群败家的家伙们竟然就用掉了一大半的钱。想起将来还有两年的时间要和这群享乐主义的败家子们一起过，燎荧禁不住眼前发黑头发痛。
　　从祈祷月9日开始，旅团Final正式踏上前往极地北国的道路。经过商定决定的旅行路线沿路有许多古迹传说。从托马斯到国境约走了25天。在这25天内，他们因为探索古迹见识了很多事。
　　第一件就是在旅团界中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沙漠守护一族妖翼族。他们是一群遍布世界的、真正无法沟通的信仰人士——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捍卫与神有关的一切东西。妖翼族人就像旅团士的天敌，近一个月的古迹之行使Final们与妖翼们冲突了十多次，动手也有将近5次。听说妖翼族的孩子从出生起就为了‘守护神的一切’而接受斯巴达式的军事训练，所以每一个妖翼族人——无论男女——都是极度矫勇善战的优秀战士。真要点到为止地摆平他们是一件难度颇高的任务。更郁闷的是，妖翼族的民间与政府支持率还很高。有的时候旅团士反而显得像是盗墓的贼人一样不光彩。
　　第二件事则是旅团之间的竞争。原来以为旅团是很团结和平的组织，真正涉入了其中才知道竞争激烈到白热化。在旅团界，等级真的可以让人抓狂。某一次，商量好自给自足不动用其他财力的Final因经济状况而不得不接任务，结果他们因为没有名气又只是丁等，在某地旅团站挂了3天名，竟没有一项工作找上门。而在这种时期，那些比他们高一个等级的旅团硬是抢了他们许多机会，存心打压他们。幸好男生们此时挑起了大梁，凭实力抢来几份任务、还做了些研究卖掉才挣了点钱度过难关。
　　到了出国境的时候，所有人的想法都已经变得很实际了：“免费的风景尽量看，最特色的小吃当然要尝，有可能的话也捎些土产——但是绝对不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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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没有任何困境是需要认真沮丧的。再坏的事也有好的一面。”燎荧抱胸瞥着安德鲁，“因为你一直这么说，所以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安德——面对现在的状况你也还能坚持这么说吗？”
　　昨天他们来到了正在飘雪的星王国与青藤国的国境，准备办理手续去青藤国继续旅行。但是他们的行李在安检时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里面有他们的一家一当与旅团的证明。虽然相关方面允诺会帮他们找回来，请他们暂时忍耐，但是因为没有钱付帐又没有有力的身份证明，他们被无情地从旅馆里赶了出来。站在雪地里虽然很有诗意，但是站一晚一定会死人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安德鲁乐观地笑道，“不如我也去看看情况。你们在这里不要走开，一会儿见。”待安德鲁也离开，还站在这个遮雪的井蓬下的只剩下燎荧、潋葵与甲先生三人。
　　“国境管理竟如此混乱，真不敢相信这里还属于星王国的领地。”潋葵的抱怨遭来了燎荧的白眼：“有力气抱怨还不如做做热身活动，看你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估计是最容易冻死的一个。”
　　“既然你那么关心我，不如弄点火来取暖啊？”“谁在关心你，自我感觉良好的竹鸟。”两人从互相抬杠演变成用雪球互相攻击，站的地方也从等待的井边转移到远处。甲先生小声地劝阻：“少爷，小姐，请不要打了。”不过他们看起来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哈哈，打雪仗你打得过我吗！”燎荧眯着眼睛大笑着投掷凶器，不但姿势漂亮命中率也极高。稍微吃亏的潋葵不满地念动，以燎荧为中心突然耸立起几十株弹弓草。措手不及的燎荧一下被起码15颗以上的雪球命中，整个人立刻成了雪人。在潋葵得意的哄笑中燎荧憋气地瞪着他：“小气的男人！”一边掸雪燎荧一边打着哆嗦缩在雪地上。
　　“怎么了，你不是火系法师吗？虽然实力基本上等于没有，但生点小火的能力还是有的吧？”“你当我是笨蛋吗？雪化了水我鸟的会冻死的！”
　　潋葵看着脸冻得通红的燎荧，沉默了一会儿掏出了什么。他帮她把身上的雪掸干净，然后用一条非常暖和的毛茸茸的斗篷盖在她身上把她整个都包了起来。她怔然地看了一眼身上的银色物品：“什么东西？”
　　“哼。”
　　没有得到答案，燎荧努力地研究，在斗篷的面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纹路。“呜……难道说这是一片叶子？”燎荧问完以后忍俊不禁地捶地大笑，“怪人！你果然是一个超级怪人！”
　　恼羞成怒的潋葵不客气地伸手去拉那叶子：“拿来——”“谁说我不要，小气鬼！”
　　就在他们抢夺一片叶子的时候，费尔知活力四射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哈哈！阿荧和阿葵在玩什么呢？”
　　“谁在和他（她）玩？！”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同时不满地瞪对方。费尔知笑眯眯地说：“好好，不要吵架了~我们有钱了，可以去旅馆住了呦~”
　　“什么？”原来被旅店老板赶出来以后，费尔知联合了惜亘和蝶魅去附近的酒馆卖艺赚钱。虽然钱不多，但住店是肯定够了。
　　随即回来的殷悠带来行李的下落：“原来是安检人员弄错了，已经运到青藤国去了。我们明天就可以过境去拿了。”
　　看着聚在一起的人们，燎荧开始相信‘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什么绝对的困境’的论调。
　　“大家都在啊。”此时安德鲁的声音也响起了。“安迪你去哪里了？背着什么东西呢？”
　　“我去打猎了。”说着他把一头比普通男人还要大的死野猪丢在地上。众人无语地看着他。安德鲁很自然地说，“因为我觉得它看起来很好吃，所以就抓来了。我们烤一烤吃一半卖一半应该能攒点钱。”
　　众人小声地交头接耳：“看来是黑洞生活的后遗症。”“嗯嗯，我也有这个感觉。”“安迪已经变成原始人了啦！”
　　安德鲁汗：“谁是原始人？”
　　安排好住宿，在旅馆前面的空地，Final支起了问旅馆借的巨大铁锅，煮起了肉汤。这个热闹的场面令坐在锅边的惜亘和燎荧聊起了他们小时候村里闯入了一头野猪，她姐夫把野猪杀了并做成火锅全村一起吃的经历，两人提起当时的事，都是一脸愉快的样子。被撂在一边的潋葵插不进话题，而且与惜亘相谈甚欢的燎荧恐怕都把他还坐在旁边的事情忘记了。
　　竟然敢无视他。他把故意放在雪上一段时间的手啪地按在她脸上。被冷得鸡皮疙瘩直起的燎荧差点跳起来打翻锅子：“竹鸟你做什么！”
　　“我要冷死了，把火弄旺一点。”
　　燎荧惊诧地盯着他看。体温低到像雪一样冷？这已经不是要冷死了，而是已经死成冻尸了吧：“喂，你没事吧？”她去抓他的手，一抓之下发觉他两只手根本不一样冷暖，只有一只特别冷。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他不自在地抽回手：“看什么，快点弄火。”
　　一头雾水的燎荧给锅子下面投了几个青焰的火球。燎荧和惜亘的聊天因此中止，不一会儿惜亘被叫走了。潋葵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火锅煮好后，甲先生给潋葵涮了一些蔬菜蘸好酱料送到潋葵面前，他刚要拿筷子，却见燎荧殷勤地招呼惜亘过来，要亲手给他装食物的场面。
　　潋葵让甲先生把那个装着蔬菜的碗拿开：“喂，荧儿。”
　　“什么？”
　　“帮我盛一碗吃的。”
　　“你叫你的佣人弄好了。”
　　潋葵不满地瞪着她。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燎荧败下阵来：“知道了，真麻烦，就知道使唤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佣……”尽管应承了要给潋葵盛，但是她第一碗还是捞了很多肉准备让惜亘吃。潋葵劈手就夺过那个碗。燎荧大叫一声：“喂！那不是给你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燎荧怒瞪着他，要知道她可以锁定了很久才抢在别人之前把惜亘最喜欢的心脏部分捞到碗里的。
　　潋葵已经吃了起来。甲先生惊讶地看着潋葵吃，他服侍他已经很久了，当然知道他家的公子极度挑食，猪肉几乎不碰，更别提猪的内脏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
　　看燎荧怨念地瞪着潋葵，惜亘打圆场道：“荧，我自己来就行。”他在潋葵隐约透出敌意的瞥视中拿了个碗自己盛了点东西去找安德鲁了。
　　“吃吃吃死你。”燎荧怨念地涮了点蔬菜放在碗里，往里头撒了点盐把碗放在潋葵面前。潋葵抬头看了她一眼。燎荧没好气地说：“装什么装，你又不喜欢吃那个。”她把他手上的碗给抢了，“嘁，真是浪费。”
　　潋葵抬手掩住忍不住弯起弧度的唇，拿过燎荧帮他涮的蔬菜送进口中。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这是什么，难吃的要死。”菜没熟，而且盐放的太多了，咸得发苦。
　　燎荧的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羞恼地说：“难吃就不要吃，嘁，什么鸟人啊！”这家伙就是以欺负她为乐，气死人了！

　　第二天他们得知行李已经被送到青藤国一个叫加耐的地方。那个地方偏离原来打算的路径有一百多公里——虽然从那里直接去极地北国比较近，但听说那里一路上几乎没有人烟，而且不太太平，时常有游击队出没。
　　为了节约时间与金钱，最后Final还是决定走偏离原定路线100多公里的那条计划外道路。在加耐办理了相关手续领到了久违的行李后，Final们也打听到了一点关于青藤国与极地北国的消息。
　　极地北国与青藤国同样实行的是封建君主制，国家由王室来领导。两个国家在多年前一度关系相当好，但是自从极地北国上一代的国王和青藤国商量合并两国改革政体共抗外敌廊细国，为人民谋更多的福利后，两国因为意见不统一而发生了分歧，关系恶化。真正的决裂是从青藤国上一代的国王在极地北国滞留时遇刺身亡开始的。接连3年，两国都显露出吞并对方的意图，战火不断。
　　“真是鸟的，两个那么破的国家打鸟打啊？只会越打越穷，他们是白痴吗？”从那个比星王国一般的村落还破落的青藤国城市加耐出来，燎荧翻着白眼批评道。
　　“领导人的意志还在其次。”费尔知说道，“两国现在关系那么差，我们去极地北国的旅途不会遭到阻碍吧？”
　　虽然是值得担心，但是目前的情况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两国的国境再说。
　　问题是，要活着走到国境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这条路线比想象当中来得更偏僻，感觉简直像在走无人古道，根本没有可以搭乘的交通工具。运气好的话，一天必须赶10个小时路才能找到一个歇脚的村落；运气不好的话，只好集体露宿野外。体质弱且运动白痴的蝶魅撑不下去了，只好天天由费尔知施魔法跟着他们飞。
　　不得不露宿的首夜费尔知任命潋葵为Final的粮食部部长，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只地瓜和一只苹果交到他手上：“阿葵，请为我们种出美味的粮食吧。”
　　被当作农夫的潋葵扔掉手上的东西就作势要掐死她。安德鲁死命地拉住他，其实在肚子里已经暗笑得快憋不住了，“冷静点…潋葵……”殷悠用一副偷笑的神情在旁边煽风点火：“小葵，就当是为了锻炼魔力嘛~”
　　在所有人的憋笑劝说中，潋葵带着极恶的表情接过了由甲先生捡起的“未来粮食”。
　　摆平了潋葵后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众人带着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开始各司其职。目前负责看行李的燎荧望着远处的潋葵——虽然他一脸的诅咒，苹果树还是顽强地发芽长出来了。当前没事做的殷悠扮着无害的笑容帮潋葵的树浇水，结果差点被心情很差的他踹死。
　　“白痴呀他们！”燎荧无奈地笑望向身边造锅的安德鲁，随即眼珠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安…安安德！你你用什么材料…做做的锅？”
　　安德鲁很自然地说，“附近没有什么可用的金属，所以我用身体里的金做的。”燎荧露出大脑死机的表情望着那口璀璨耀眼的金锅，咽了口口水：“你你鸟的也太奢侈了，用铁不就可以了吗？”
　　安德鲁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才能懂：“哈哈……我身体里几乎没有什么铁，大都是金。”很奇怪吗？金只是金属的一种而已。
　　燎荧瞪着他：“你鸟的如果能变金子出来，为什么之前不用？！”不愧是超级有钱人，连身体里都是贵金属。安德鲁无奈地笑道，“这个金的定义不一样，是我的元素，用完了以后我必须回收的，所以不能当作东西卖掉。你…听懂了么？”看她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安德鲁叹了口气。
　　“你鸟的都是什么理论啊？”燎荧不解地问，“我以前就想问你了，你最近怎么不把辛由达收到身体里了？天天背着那几吨重的鸟东西走来走去你不累吗？”
　　“这个吗——”安德鲁还没有解释，殷悠的声音就响起了：“这当然是我教小安的快速提升魔力法啦。”
　　“什么，快速提升魔力？”这下不仅是燎荧，连蝶魅都感兴趣地凑了过来，“怎么回事？”
　　“普通来说，提升魔力的方法是什么呢？”殷悠老师微笑着问。
　　“使用魔法的时间与经验的累积吧。”蝶魅回答。
　　“没错。”殷悠笑眯眯地启发道，“普通来说，不管使用什么等级的魔法，魔法师一天使用2小时魔法已经算很多了。每天只有2个小时，要提升1点魔力值就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积累。但是如果24个小时不间断地使用魔法，提升1点魔力可能只需要十几天甚至几天之内就完成了进化。”
　　惊讶的蝶魅问：“24个小时？难道说阿悠姐姐是这样修行过来的？”
　　“是呀。不仅是我，小葵也早发现了这个理论。”潋葵不但用植物做首饰24个小时使用，甚至用植物来代替可能的生活工具使用，对于魔法多样性的研究几乎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因为才能创造出像黄金鞭这么挖空心思的魔法吧。
　　燎荧陷入了大团的阴云中。他们这些非人类24小时使用魔法也不会感到累死，像她这种普通人类是没有办法的吧……
　　燎荧才否认了自己，殷悠就凑过来温柔地对她说：“我在魔力只有60的时候就开始使用这个办法修炼了。虽然一开始无法达到24个小时都使用的境界，但是渐渐就会习惯‘一直使用魔法’的感觉。小荧要不要试试看呢？我来帮你想如何24小时自然使用火魔法的办法吧。”
　　就在燎荧心动着要答应的时候，突然一颗苹果从后面飞过来打向殷悠的头。殷悠轻松地躲过，苹果被安德鲁伸手接住。殷悠感到好笑地回头：“小葵怎么啦？苹果树变成了黄金鞭，附加了自动弹射功能吗？”
　　潋葵一脸不悦地说：“你给我离这个愚蠢的女人远一点。”说着他又高高在上地看向燎荧，“即使教她她也做不到的，只会浪费精力。”
　　“你说什么，臭竹鸟！”燎荧气呼呼地站起来，跑到潋葵那边去找架吵了。殷悠无奈地摊手：“小葵还真是可爱，我看起来就那么危险吗？”
　　安德鲁不语地朝他看了眼——应该是，异常危险吧。
　　又过了几天。
　　一只野兔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它警惕的红色眼睛四处张望着，长长的灰色耳朵小心地颤动着听着四周的动静。就在它确定四下无人踏出草丛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它小小的生命为了人类祭五脏庙的事业而终结了。
　　约三十米外的树林里，潋葵姿态高傲地轻吹掉枪口的硝烟：“总算给我安排了个象样的工作。”
　　“你摆什么造型啊！”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燎荧抬手重拍了他的肩，“快去把那只兔子捡过来！
　　潋葵低头不满地看了燎荧一眼，心里大大地不屑道——这村姑竟然叫他去捡死兔子？开什么玩笑，他只是因为可以享受久违的打猎乐趣才听费尔知的和她组成拍档的。他堂堂潋葵，难道打死兔子还要自己捡？
　　燎荧死白着他——和他24小时在一起生活后，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发现自己太受不了他的贵公子脾气了。是不是天下的贵公子都像他一般有病啊？竟然懒到连他们的晚餐都不肯回收——本来看见他的枪法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还想夸奖他一下，现在就免了，省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你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啊？啊！莫非你是那种怕死兔子的孬种？！”
　　“你想死吗？”
　　燎荧瞟到天上已经有老鹰在盘旋了：“有空说鸟的废话还不如快去啊！万一那鹰扑下来我们就没得吃了！”
　　潋葵怒瞪着她，一边不情不愿地驱动兔子周围的草把它扎牢，并拖着它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燎荧大汗——懒人果然是有懒招。
　　这时突然听见鹰啸。燎荧一手夺过了潋葵手上的枪，猛地回头眯眼就是一枪。那一抢不偏不倚地贯穿老鹰的喉咙。鲜血喷溅出来场面有点血腥。老鹰掉地的同时燎荧跑了出去：“还愣着干吗？快点啊！”没有得到反应，回头发现潋葵捂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燎荧气得跳脚：“鸟的！你难道还怕血不成！”
　　“怕你个头！”潋葵怒吼，“你那头该死的头发甩到我眼睛了！”
　　燎荧差点吐血：“你平时鸟的不是反应挺快的吗！”她无奈地跑回他的身边，把他的手拉下来，“给我看！”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他的眼睛因为流泪都有点红了。
　　潋葵正要骂她，突然被她双手压着肩头按坐到地上。燎荧不由分说地下蹲凑近他帮他吹。潋葵吃了一惊：“干什么！”
　　“别动！”她手压住他肩的力道不小，但是帮他吹的气息倒很温柔。末了，她还掏出手帕帮他擦。见他看她，她不满地说：“喂，这手帕可是很干净的！真是的，竟然会被头发扫到，你要笑死我吗？”看着他一副郁闷的样子坐在她面前瞪她，她真的觉得好笑起来。
　　先是隐忍的微笑，再是泄露的笑意，最后燎荧哈哈大笑得连眼泪也出来了。
　　虽然很惊讶这女人连笑都可以笑出那么多细节，但是潋葵还是感到很窝火：“笑够了没有！做错事竟然不道歉还笑，可恶的女人！”他捏住她的脸颊还扭了一下手腕。燎荧拍开他的手：“是我不好总可以了吧？很痛啊，你这个小气鬼！”
　　这时燎荧才想起回头看他们的猎物——可是哪里还有猎物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野狗在疯狂嘶咬被他们干掉的兔和鹰。“啊！你们这些畜生在干什么！！混帐的鸟！！别逃！！”潋葵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燎荧拉着跑了。“喂喂喂！”
　　……
　　“所以今晚的晚餐就是狗肉吗……”费尔知苦笑着看着地上一串7、8只烧焦的野狗尸体。潋葵和燎荧还在互相怒瞪：“都是死竹鸟不好！”“是哪个愚蠢的女人先不好？”
　　“好啦好啦，不要吵。”为了让总是吵架的他们感情好一点才安排他们组成一组去打猎的，谁知似乎完全没起作用。费尔知微汗着调解，“烧焦的狗说不定也很好吃呢。”
　　周围的其余Final人士保持沉默，忙着自己的事不发表任何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