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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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旷。
野旷是重庆很有名的一间餐馆，在南滨路。
说野旷是餐馆未免显得有些小气，南滨路昌平大厦的7楼，整整一层，都是野旷，单说租金，就是很大的手笔了。
从中央电梯上来，就是整层楼中央的顾客登记处，很中国风的设计，绕过一面纱面屏风看到的是古时中国的客厅，高高的红木匾额上用草书镏金写着“有朋自远方”五个字，下面的联子改用隶书，是孟浩然的旧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想来是店名的来由。而后是对摆的几张椅子，很别致的样子。通常客人多的时候便在这里排队等待，稍作休息。
野旷由遗风、他山和陶然三个部分组成，实际上就是中国菜、外国菜和醋吧。
一开始的时候野旷只有遗风一块，经过前期短短的冷门，一下子便的火爆起来。差不多半年之后就租下了整层楼，形成现在的格局。
遗风临江，居高可以看到夜景，经营的多是各地家常菜，价格也适中，又常推陈出新，生意一直比较好。
他山居中，主要经营各个国家的特色菜，东南亚欧美各地都有，厨师也是个个国家的。吸引了很多在昌平工作的老外，也不乏尝鲜的本地人。
陶然位于最里面，装修类似酒吧，只不过它卖的是醋。提倡时尚健康的生活理念，消费的多是年轻人。
除了遗风以外，他山和陶然的工作人员清一色是黑裤白衫马甲的帅哥，相当有吸引力。让人不得不怀疑老板的险恶用心。
３点半，不是用餐高峰，除了陶然还有几个固定的客人之外，店里没有应有的火爆场面。
陶然的吧台旁坐了两个风格各异的女子。
左边一身服务生打扮，面容俏丽，笑得一脸满足的女孩一直不停对旁边的易舒颜搂搂抱抱的进行骚扰：“舒颜，颜～颜颜！我想死你了！”
舒颜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推开她：“余锦乐！你这个疯女人！两个礼拜前你才来北京看我得好不好？！”
余锦乐，从外表来看，神似他山和陶然的服务生。
但事实上，她是野旷的老板。
“那你怎么不说要回重庆啊？”锦乐不死心，继续趴过去：“来来来，给姐姐看看，乃瘦了没有？”
舒颜拍掉她的手，一脸厌恶的说：“少以为打扮得这么帅就可以□□老娘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锦乐一听就乐了，“我就知道很帅啦，我亲自设计的嗳~”
“是啊，跟高中校服有得一拼了，害别人误会重百的服务员集体到这里来兼职赚外快了。”舒颜呷了口醋，打击她。
“哼！不跟没艺术细胞的人计较！”
“嗯哼。”忽然皱眉，“这醋怎么那么……酸……”舒颜苦脸了。
“废话，哪家的醋是甜的？”进了拿过她的杯子晃晃，“特地给你的啦，你看看的眼圈黑成神马样子了？”
“是么？”舒颜揉揉眼，岔开话题，“上次去北京的谈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现在社会节奏那么快，哪有可能真的就只是为了看看老朋友跑那么远。
锦乐扁扁嘴：“还说呢，我都已经谈好了，申临江那个没文化的居然才给我说反对，气死我了！”
“哈哈哈哈，”舒眼笑着摇头，“你完了，居然敢说申临江没文化。我下次要去告状！”
去申临江那儿告锦乐的状？舒眼才没那个无聊。
申临江，是锦乐的青梅竹马，上学那会儿，和她们是同一个学校的，但并不是一个年级，却非常诡异常常“偶遇”，频繁到令人发指。
按照舒颜有事就爱抽没事爱翻嘴皮子的个性他们应该是比较熟悉的，但一是因为申临江本身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二是，他比她们大上好几岁，不怎么敢造次，再加上，与朋友夫保持距离是这她们两个女人一贯的原则。——虽然，锦乐红着脸，笑得花枝乱颤地对“朋友夫”这三个字进行了欲盖弥彰的解释——所以再怎么样也只是停留在寒暄客套的程度上。
最多，从一开始的“今天天气不错。”到后来的“天气挺好的哈。”
舒颜摸摸下巴，要说临江。长的嘛，倒是挺俊，可实在是太严肃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商界精英，成熟内敛的男人，不知道锦乐这个脑袋少跟弦的孩子，怎么会迷他迷得死去活来？
外人看来，他才是野旷的老板。舒颜一直都很诧异为什么锦乐为让临江来管野旷。
“告我状？”锦乐眯起眼睛，身子慢慢移向她，“叫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说着就扑向舒颜，要挠她痒痒。
“啊~女侠饶命啊！”舒颜笑着赶紧往旁边的位置躲。
上衣口袋里忽然振动起来，舒眼一手挡着锦乐，一手去摸：“别闹别闹，我有短信。”
按下现在阅读，屏幕上浮出“请等待”。然后打开，只有一行。
［这几天怎么样？］
舒颜继续下翻，看见发信人，有点意外，却弯了弯唇角。
［来自：哥］
是楚辰。
“谁啊？笑得这么老鸨！”锦乐一手撑着吧台，想看手机，被舒颜躲掉了。
“我不做这行很久了！”舒颜随口答道。
自从那天之后就有一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几天，舒颜现在对时间很不敏感，完全没了高中时天天感慨时光匆匆的风范。
还在想是不是楚辰误会了她对他有意思怎么的，躲着她。但却没想到收到他的短信。
“我打个电话。”舒颜滑下高脚座，走到一旁，一手抱胸，一手拨通电话，看着屏幕。
锦乐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女人怪胎啊，以前上课都爱发短信白话的人，现在居然把手机的功能限制成为打电话。说什么短信是用来调情的，才怪嘞，连她的短信都不回直接打过来，难不成她们俩还能调情哦？
屏幕暗下去，写着“响铃中”，有很大声的彩铃传来。振动了一下，背景灯又亮了，换成了“通话中”。
舒颜举到耳旁：“喂？”
挂上电话，楚辰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直到它暗淡下去。
总是觉得有点点不对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
易舒颜，她，上次吃饭就觉得好像变得有些生疏。可是，他没变的，而她看起来，也是一如当年的。
是他想太多了吧？
楚辰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文件夹，开始看手头竞标的案子。动手改了几组数据，又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浮气躁。
思绪忍不住地转移，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差不多一个礼拜了吧？
他承认，那时，自己有一点被吓倒。
有些事是心照的。他们，不知道是默契还是什么，以前或现在，都没有把一些事情摊开来说过。
呵，默契。以前舒颜老是抱怨他们俩没默契的。
不仅如此，舒颜曾经觉得俩人青梅竹马，可越大感情越一般，交往少了，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好久不见一见面还玩玩就又熟了，顶着个青梅竹马的名，交情还比不得普通朋友。
虽然这样的感情，是他不知道的。
只是，他不懂，当年她都没有挑明过的事，为什么在那么多年后说出来？
楚辰放下文件，觉得烦。
陆陆续续的看了几个提议，把要最近要用的资料该整理的整理，差不多都弄好了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
楚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差不多，人都走完了，刚才秘书来告别怎么也没注意。晃晃悠悠去茶水间到了水。虽然他们这件麻雀小了点，但五脏还是齐全的。又晃晃悠悠走到安思远的办公室。
“咳~”脚尖轻轻的推开门，楚辰痞痞得靠在门框上打扰他，“出去喝一杯？”
“滚！”安思远抬头摆了楚辰一眼，“你倒是安逸，我还好多事要做嗳。”
辞曲天涯，是楚辰和安思远两个人在大学毕业之后合开的一家工作室。
最开始做的是游戏，摸索一两年后，转行做起了游戏配乐，后来又发展到给各种广告配乐编曲什么的。
注册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注册的，不过分工各有不同。
楚辰打游戏倒是厉害，可是音乐就玩不来了。所以一般都负责洽谈合作人员管理什么。
倒是安思远厚道，负责具体的制作，从编曲到录制。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让[辞曲天涯]很短的时间内在游戏配乐圈里崭露头角。不仅如此，前阵子还去拿了个什么数字视频什么策划制作师的执照，把胖子他们呼的一楞一楞的。
胖子倒不是公司的，只是经常过来帮帮忙。
楚辰看着安思远带着耳机，时不时抬头看会电脑，又在纸上写些什么。也不太搭理他，有点不耐烦，“真不去啊？”
安思远也没抬头，匆匆地写完最后一点，一边摘掉耳机，一边说他：“就没见过你这么闲的老板！”
把电脑存档，起身拿了件外套。“走吧！”
“这还差不多。”
南滨路的夜景向来为人所道，也算是重庆的一张名片。
舒颜在遗风吃晚饭，她没坐包房，选在临江的大厅。欣赏名片。
点的是很家常的几道川菜，鱼香肉丝，水煮鱼和宫保鸡丁。连个菜都没有，光是肉。麻辣鲜香，吃得舒颜不亦乐乎。
吃完饭，舒眼又转道陶然。八点过，已经七七八八的坐满了。舒颜看着一身制服的锦乐窜上窜下地忙碌，也没叫她。她绕开人，走到最里面，伸手摸了一下玻璃墙上的验证区，走到专区里。
陶然的最角落，是VIP专区。用褐色玻璃挡隔，指纹认证，一般人进不了。
拜临江所赐，基本上，陶然和他山的设施，都是最尖端的高科技。当时装修的时候，锦乐看着这么多的电线光缆，过敏到连看到面条都要吐。
说是专区，其实不大，贴着角落摆了一张大沙发，躺上五个人应该都没还有空位。这沙发，是陶然刚开的时候，锦乐和舒颜一块去买的。人一坐进去马上陷进去半截，舒服的不行。
每个沙发座位前面，配有一台电脑。
编号壹贰叁肆伍陆柒，一共七位，也仅有七位。
舒颜走到第七个位置上，把自己摔进沙发。
打开电脑，直接打上了□□，连邮箱也懒得看查。
一看，何子安的头像依旧闪亮，状态也果然是忙碌。舒颜眯了眯眼，眸子里泛起了些笑意。晃了晃鼠标，移到闪亮而温暖的头像上。
认识何子安，是在冬天。
那天已经是深夜了，北京下着大雪。街上偶尔有车辆穿行，昏黄的路灯融融的照着积雪。
舒颜一个人打车回学校，当时出租刚拐过一个十字口，舒颜看到了何子安。
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在零下十几度的晚上，全身上下唯一能避寒的就只是件毛衣。她焦急地伸手拦车，但是司机却一下呼啦而过。只在错身的一瞬，舒颜自后望镜里看到了一双绝望而哀恸，死灰般的眸子。
她的心蓦然一疼。
叫停了车，带她上路。
是很冲动呀，后来无数次的回想，两个人都唏嘘不已。那样的事，是现在的舒颜决不会做的。而那一时的冲动，也硬生生改变了何子安这辈子的路。
[安，亲。]
舒颜喜滋滋的敲下这句话，想象着子安微微难为情脸红的样子。
隔了一会，对话框里，出现了语音的邀请。
舒颜点击，接受。
些许的延迟后，传来何子安柔柔的声音：“舒颜？”
“安！亲亲！”
“嗯，舒颜，”间或有劈劈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现在哪里？”
“嘿嘿，在野旷嘛，我回重庆了。”
噼啪声停止了，又再继续，舒颜好像没听到。
子安笑着抱怨：“你倒好啊，留我在这做苦工。”
自从几年前开始，四月中到五月中旬是舒颜不成文的休息月，所有事宜，一概丢开不管，幸好有何子安在她身边，焦头烂额的替她撑着。
还记得那年第一次，舒颜罢工时，只简简单单留了张纸条说自己出去散散心，就什么音信儿都没了。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在找她，但她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半点痕迹都不留。子安辗转找到了杜少陵，却发现连杜少陵都不知道这回事。
第一天找了一天的人，手机打到快爆了，还是关机。
第二天有两本书的截稿日期快到了，子安没办法只好先去拿稿子。
是要感叹的，幸好他们工作室只是书籍出版，没有做杂志，不然，那段时间何子安不知道怎么过。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舒颜回来了，却像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绝口不提为什么突然失踪那么长时间。
子安也不敢问。只是顺着她。
明明都知道，那些日子，都代表了什么，却还是忍着，不敢把表面的完好刺破，翻出溃烂的肉。
然后第二年，第三年，慢慢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子安知道，舒颜会一个人安静得去那些想去的地方，也许停留，也许漂泊。
只是，这些年来，她却从没在此时，回去过重庆，那个与北京遥遥相望的家乡。
所以听到她以那种轻松的语调说起，子安是有些心惊的，但，她仍然不敢问。只好故作安然。
舒颜嘿嘿的笑道：“可是工资那么高啊！安，做人不好太贪心的！”
初识时的何子安纵使年长，心性也不过是个胆怯的孩子。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
子安也学着了反驳：“哼，万恶的资本家！”
虽然，声音柔柔的，根本不具任何原意表达效果。
“怎样，你咬我啊！”嚣张。
子安轻轻的笑着，不计较：“小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安的声音暖暖的。舒颜微笑。
“好呀！”瞄到有人进来，舒颜对子安说，“安，你好好工作哈，等我回家再跟你说。”
卓修之一反常态的没在大厅里坐，晃晃悠悠的进了专区，看着多了个人的角落，来了兴趣。
嘿，原来这就是那位“七”小姐啊。
脚步直接转向边角，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定。
故意做出一副痞痞的样子，没话找话：“小姐，介意我抽烟么？”
回答无非是介意或者不介意，只是让卓修之没想到的是，舒颜压根不鸟他，置若罔闻。
卓修之眼里的兴趣浓了点，径自在沙发上坐下，离舒颜一个人的位置。翘起二郎腿，摸出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烟被点燃。
旁人这么近的距离云雾缭绕还自己必须吸二手烟的感觉，还不是点吧点的不好。
舒颜皱了皱眉，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卓修之，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俊朗的外表，若是平时，舒颜也许还有那个心情闲闲的欣赏下美人儿，但是，烟雾弥漫的背后，那双晶亮的双眸，浓浓的笑意……这人脸上的戏谑也太碍眼了吧？
“先生，你不觉得现在的行为妨碍得别人了么？”
“是么？”修之玩心大起，故意惹恼佳人，“那这样呢？”说着，便吐了口烟，喷在舒颜脸上。
实在是很好奇传说中的“七”小姐的反应啊。
舒颜自然得闭上了眼，再睁开，目光沉静，她冷漠勾起唇，挑了挑眉：“很好。”
“啪”，舒颜抬手就甩了卓修之一巴掌。
转过身子，伸手，冷然地按下桌下的按钮，打开对讲机叫保全：“喂，小宋么？我在陶然，麻烦你带两个人过来下。”
连卓修之这样的人都懵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面前看起来很文静的姑娘会是这么泼辣的作风。旋即又笑开，原来这“七”小姐这么有趣呀……
直到很久之后，卓修之还半开玩笑的对舒颜说：“你在我生命中的重要程度跟我妈一样。”因为及至彼时，她是唯二甩过他巴掌的人。
舒颜倒不是很在意小宋怎么处理，能进陶然专区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他虽是未曾蒙面过的，倒也猜得出一二。
所以，小宋看到卓修之后一连为难的表情，也大概在意料之中吧。
没怎么计较。好在卓修之也回到自己的位置，没再纠缠。
刚才迸发出来的凌厉与冷然，也悉数回笼。
舒颜打了个呵欠，神情又漠漠懒懒的。
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易舒颜的人，对她的印象，同伴无非注意长相，“多乖哩嘛！”，或是注意气质，“好冷哦！”。而长辈翻来覆去大意也只是“很文静的小姑娘啊”。其实看起来，舒颜并不算什么太漂亮的女孩子，在重庆这个美女之都，不能算出众，但小巧的五官，文静的外表，总给人一种独特的气质。
而与小时候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时的舒颜虽然怪脾气已见端倪，但还没到现在这样，懒到什么都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脸上总是漠漠的神情，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就算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也不像以前插科打诨话多得不得了，而今的她，在这么亲密的人面前，也多是安静得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微微笑，偶尔插一两句。
精神好的时候，显出的是沉静，精神不好，就明显的能看出是在幽魂状态，懒散的神情，好像随时都能睡着。
可是，懒，不代表没脾气呀。舒颜心理无辜的想，犯到她了，也一样是不会客气的。
点ｃｓ，进入游戏。
算了，她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慢慢也学会了心平气和，没有必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太影响自己。
爱咋地咋地吧。
锦乐边做鬼脸便把手放在验证区晃呀晃的，就是不直接贴上去，褐色的玻璃墙上，显出她的鬼脸。
“……我也真是无聊啊！”吐了下舌头，锦乐叹气。伸手，进门。
一眼，就看到了卓修之和舒颜各据一边，刚才从一脸张皇的小宋口里知道了点，哼哼，卓修之这个老狐狸也有吃鳖的时候哦。
“嘿嘿嘿嘿……”想起来就好玩，锦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发什么痴？”舒颜只是抬头瞄了一眼蹦进来扒在她身边的锦乐。
“没有啊！”锦乐夸张的左右摇头，有笑眯眯的蹭到舒颜旁边，“嘿嘿，你在逍遥些什么啊？”一看她电脑屏幕，大大圆圆的眼睛马上发出亮光，“CS!CS!CS嗳！！！！”
“嗳嗳，我的手！”舒颜赶紧抽回被缠住的手臂，闪到墙后。
“怎么那么闲啊？陶然要倒闭了？”正准备开始忙呢。
锦乐不计较她的调侃——这女人嘴毒着呢，计较不过来的——笑得一脸谄媚：“颜颜，我也要玩！！”
要说游戏，一般女孩子喜欢大多都是些什么梦幻之类的吧，偏偏这两个女人有着相同的恶趣味，偏好什么CS什么星际非暴力即血腥之类的游戏。只是，CS对舒颜来说，是苦练过的。而对本来神经就和常人不同的余锦乐同学来说，让她玩CS等同于她乐此不疲的出各式各样你绝对想不到的洋相。她是游戏白痴中的天才。
舒颜白了她一眼，“你还玩？就你哪方向感？我是没辙了，找你家申临江去。”
“颜颜……颜美人……”抱大腿这种事情，她向来拿手啦。
舒颜提留起她，边哄边推的往门口移动。
“舒颜……让我玩嘛……”继续挣扎，“呜呜呜，我的CS……”
“乖哦~快去忙哈，要是野旷这几天流水减少了……你知道你家临江哥哥的撒，来来来~先去忙噢！ ”
呜呜，这死女人居然拿临江威胁她，她应该很有骨气的说她不怕的，可是……一想到申临江那一张严肃的脸，锦乐缩了缩脖子，很认命很哀怨的看着舒颜，“……那你好好玩哦，以后要教我哦！”
这才转身出去。
陶然里很热闹，人很多，基本上坐满了，帅气的服务生们单手托盘来来往往的忙碌。和一般的酒吧无异，只是没有那么喧嚣，音响里放着很抒情的老歌。
锦乐低着头，哀怨的慢慢移动，从客人旁挪过，“什么嘛，我不就是方向感差了点么，方向感差就不能玩CS哦？歧、视、我！”
“锦乐锦乐！你跑到哪里去了，快把这杯原味的送到18桌。”同事看见锦乐，赶忙拉着她把东西交给她，又转身去忙。
锦乐小心端着盘子，暂时地抛弃怨念，“好嘛好嘛，我好好工作！”又才笑得甜甜的一路小路跑去送醋。
“先生，你好，这是你们点的两杯原味的养生醋，请慢用。”一抬头，呃，好眼熟哦。
“尝尝。”安思远对锦乐笑了笑，端起自己的一杯，扬扬下巴，对楚辰说。
楚辰疑惑的端详着杯子里深色的液体。又凑到鼻尖，“……你说的饭后惊喜就是带我来喝醋？”
安思远一笑，很得意的样子，“对啊，极品哦，快尝尝！”
楚辰将信将疑的浅呷一口。
锦乐突然大叫一声：“啊！你你你……”手指向楚辰，惊得他呛了下。
楚辰皱了皱眉。但还是很温柔的弯起唇角：“小姐，我们认识么？”
周围几桌的顾客也转过身来，看向锦乐，有熟客还开玩笑，“锦乐妹妹又怎么了呀？”
锦乐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手举到头边，“没事没事哦！”又才转向楚辰，“你不记得我啦？嗯，也难怪。你等我哦！”又叮叮咚咚的转身跑了。
“嗯，这丫头蛮可爱的嘛。”看着锦乐张牙舞爪的跑开，思远嘿嘿一笑。
舒颜才坐下来没两分钟，就又被余锦乐抓住，她眼皮不自觉地跳跳，受不了。
“又怎么了？”干脆退出游戏，动手关机。
锦乐憨然一笑：“嘿嘿，你猜我看到了谁？”
“嗯？”
不是很感兴趣啊。
“你哥哥呀！”说着就要拖舒颜走。
“……我哪个哥哥？”
“呀呀！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呀？”
疯丫头，舒颜不理她。任她拉着自己。
锦乐见舒颜不鸟她，转过来，冲她一笑，甜甜的：
“就是、就是你那位竹马哥哥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