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未成年》遥静

20、第 1 章

　　那天的比赛，最终赢的，是青学。
　　青学那一边的支持者异常的兴奋，兴高彩烈的群众场面与立海大附属国中这边仅剩一人立于网球场上的孤清场面构成强烈对比。
　　手持录影中的DV机，越前藤透过镜头很清楚青学那边的人都知道她身在此地，越前龙马在比赛的中途休息时曾望过镜头数次，但她依然站在了立海大附属国中的队伍场地中，直至那个颁奖仪式。
　　镜头内，端正站立在球场上的真田玄一郎，紧握着网球拍，一言不发。
　　一个人的背影，坚毅挺拔。
　　越前藤觉得此时若她走往青学那边是一种对立海大的背叛，即使她如今已是青学的学生。
　　立海大附中网球队的其他队员在比赛中途就赶往东京综合医院等待着幸村的手术结果，越前藤听到他们说要把冠军还回去给幸村君。这个三连冠于他们来说，不单是一种名誉，更成了一种信念的寄托以及对幸村精市祝福。
　　只是今天，三连冠成了泡影。曾经的允诺，如今成追忆。
　　如今，想必比赛的结果已经被传到他们那里了吧？
　　越前藤想到那些人的期待，能想象到他们听了此消息后的失落。
　　如今只期盼，幸村君的手术能成功。

　　网球场上，迎来了今年关东大赛最后一场的颁奖仪式，一向以硬朗示人的真田玄一郎字正词严地拒绝这一个对他们来说只代表失败与失望的第二名。
　　不接受第一名以外的所有名头。
　　真田玄一郎在场上那段看似目中无人的宣言，越前藤听得明白那份属于立海大的骄傲。
　　下一刻她将手中的DV关上了电源，接下来的事情不再与立海大有关。
　　将装好的DV机稳妥地放回手提袋中，然后挂在肩上，走出比赛的网球场。
　　面对如流水般退去的人流，越前藤终于看到那群蓝白色的少年们。

　　缓缓跟在青学球队的那串长尾巴踏上回家路，越前藤落在大队伍后面，不远不近，但稍稍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一群少年郎不掩疲倦模样却兴致昂扬地一路欢谈。总觉得，其他人都不太适合走到他们当中，那样会破坏到少年们那种和谐友爱的场面。
　　不二周助本来就走得比较后，惯于倾听同伴们的插科打诨，话到精彩处时才不快不慢的搭上一句，正中重点得让打诨的众人情绪更是高涨。他笑着，眼看前方，心知他们的路还很长。
　　在这时候，不二周助却听到后方传来非常稚嫩音调很高的女童音兴趣高扬的声音说道：“学姐学姐，你能不能说说龙马少爷平时在家里怎么样子的？是不是和在学校是一样的酷啊？他喜欢怎么样的东西食物啊？%………”劈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不待不二周助回头，就听到一把温和得平淡的声音，不慢不急地说道：“这些问题，还是问龙马本人比较好。从旁人那得到的信息会带有很多的偶然性和主观性，不能拿来作准的。”
　　闻言，不二周助就知道越前藤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转身回头，望见的是越前藤被两三个穿着青学一年级校服的女孩围着追问的情景。
　　然而那些女孩们没想到越前藤会回绝得这么直接，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起来。
　　不二周助见状，为越前藤那不知是假装正经还是认真建议的回答默然一笑。他往回走，对那位经常出现在训练场和比赛场地专门支持越前学弟的女孩指了指前方大队伍，略为提示地说：“怎么都落在后面了？前面的人正好在调侃龙马，咱们也到前面去笑笑他。”
　　女孩们听见后，立马冲到前方去，剩下不二周助和越前藤落在最后方。
　　不二周助只三言两句将那群小女孩打发后，对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看的越前藤笑问：“怎么一直看着我啊？”
　　越前藤看着不二周助那张看似永远温和的笑脸，还有他身上掩盖不了的那些已经处理好的伤口，眉额紧皱，“你真的不需要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么？”
　　不二周助摸了摸手臂上贴着的伤口胶布，低眉笑了笑，说：“真的不用，龙崎老师她处理这类型的伤口很有经验，而她检查过说这都是一些皮外伤。不过短时间里好不了，看来这相是被破了。”
　　那些伤口即使经过包扎还是让她看得不舒服，酝酿着说辞想告诉他这些，可酝酿了很久，越前藤又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受伤，任由别人那么一直攻击。”
　　不二周助摊手，很无辜的说：“我没有受虐倾向啊，越前。”
　　越前藤没理他，自顾自的低头想着，像似念叨地说：“有人对我说过，保护好自己，对别人来说同样是一种保护。”这么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越前藤没再看不二周助，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队伍中。
　　不二周助耸肩，看那走进人群却依然与众人保持着距离的越前藤，他依旧很温和地笑着。
　　抬头看天，染上片片红霞的天空，一片晴朗。

　　夏日，天晴的日子总比雨天多。
　　夏季总会让人觉得很长很长，可实际上，对学生来说，离暑假还有不多不少的一个月时间。在一众国三准考生天天为考试而生为考试而忙的时候，依然有例外的。
　　越前藤放下笔，按了按手臂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连握笔的手指也有些僵硬，再次看看习题本上做好的题目，感觉这套题目总体来说不算很难。
　　越前藤从习题中抬头，图书馆里的自习室里坐满了人，最近多了很多人。
　　是为期末考试而作努力吧？
　　出于校方的一番好意，学校里多数社团活动都停下来空出时间让学生们好好学习。
　　可复习这种东西对考生来说，一直都是有胜于无。
　　正是如此，越前藤反而有点忧心。
　　她人生当中目前最好的朋友在差不多一月前被征去参加全关东青少年网球训练营，当他回来后估计不止课程进度落后很多，而且还少很多复习时间，到期末考试就坏了。
　　到底那训练营什么时候结束？
　　没有解答，因为没人对她说这些，她也没有问人。
　　算吧，明知道她对别人难以开口，不问也不会有人主动提起，此路等同不通。
　　那，另寻活路总可了吧？
　　越前藤再次拿起笔，低头埋首在课堂笔记的梳理分析中，整理在另一本保存的笔记本上。

　　日渐感觉，要是日子过得充实的话，其实时间会过得很快。
　　每日在抄抄写写中度过，直至某日早晨的自习课后，班上一直请假缺课的两位终于回归，受到班上超过一半人的起哄‘招待’。
　　据说他们两人都被选上代表日本参加美日青少年网球友谊赛，并为日本队取得了胜利。
　　这点荣誉，在他们回来上课之前早已被学校及学生当中传递多次。
　　如今，他们已经成为全校大红人中的之二。
　　坐在大后方偏僻地区的越前藤在那一阵很欢很乐的吵闹声中抬头，看到某姓菊丸的邻桌精神奕奕快乐无限之余跟着所有人一起起哄玩乐起来，顺带还发挥友爱朋邻的美德对她打了声招呼。
　　显然另一位某姓不二的友人没有太多凑热闹的心思，很是清爽的笑对众人的打闹，一路走回自己的座位。
　　与越前藤的视线对上，不二周助挑了一下眉头，孩子气地苦笑一下。
　　面对此等群情汹涌，她也无能为力。越前藤面对已经走到她身边的不二周助反手递给他一包尚未开封的纸巾。
　　不二周助接过纸巾，疑惑地看着越前藤。
　　越前藤弯起嘴角，手指了一下前方的座位，说道：“擦桌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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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月没有人使用的课桌，哪会没有积满灰尘。
　　不二周助了然，感激地对越前藤说：“多谢提醒。”顺带望了一眼那位已经兴致高昂到忘形的菊丸好兄弟，不过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书包一丢，尊臀一坐，干净清爽的校服上就此蒙上一层灰灰的色调。
　　面对已经中招的菊丸，不二周助脸带微笑从那包纸巾里抽出一张给了菊丸英二。
　　这，应该够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