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触不到的爱人》夙浼

5、没有钢铁侠的世界（三）

　　“Sir，您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
　　“我以为下一次看到您的时候，您至少应该拥有美国队长的年纪。”
　　“Jar，难道你不觉得Daddy就算跟那条老冰棍一个年纪也依然会英俊潇洒吗？”
　　“Sir，我不否认您的魅力，但我想我这句话的意思是……”
　　“嘿Jarvis,Daddy知道你担心我，BTW,my sweet heart，这已经足够了。”
　　贾维斯没有再说话。他可以理解，却又无法释怀。托尼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管家已经有了些小情绪，他仍自顾自的说着：
　　“Jarvis，你有身体了吗？”
　　“某种意义上是的，Sir。”
　　“Jar，我能看到他吗？”
　　“……”
　　“Jar？Jarvis”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Sir。”
　　托尼睁开眼睛，雪地中正有什么在慢慢积聚起来，聚拢，糅合，然后慢慢显现出人的轮廓。
　　托尼惊叹地看着这一切，无疑他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科学家，他掌握着世界最尖端的科学技术和知识，但在这样一个死后的世界里，一切都不能再用他们所熟悉的那些理论来解释。
　　换句话说，万事皆有可能。
　　“Sir，你还好吗？”
　　托尼从神游中脱离出来，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贾维斯的身体，可以说是相当的火辣，体型修长且十分……高挑。
　　然后他沉默了。

　　贾维斯像是一个引路人，将托尼带出了他的回忆。
　　然后托尼看到了自己。
　　被能量柱击穿的战甲看起来并不太好，或者说是相当糟糕。托尼自然可以想象得出Mark里面的光景，那真是太糟糕了。
　　托尼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已经有多久，但是看起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战损非常严重，不过幸好他们仍是胜利者。而这里胜利者的定义，其实是指他们守护住了这个世界，至少宇宙和地球依然存在，秩序还未变得混乱。即使他们所守护的一切已经遭受过了暴风雨般的摧残，城市都变为废墟，人类数十年的建设土崩瓦解。
　　事实上，在天地本源的力量面前，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是胜利者。
　　托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贾维斯就站在他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说。贾维斯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局促与迷茫交织的神态，显然他是明白托尼的感受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轻易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就算是钢铁侠也是一样。而贾维斯仍感觉到手足无措，即使他拥有着整个人类社会的资源，这些却不足以教会他如何安慰一个人。虽然他已以人工智能的形态存在世间多年，但从灵魂的角度来说，他就像是一个人类的新生儿。他已能感知一切，却不确定如何做出正确的回应。
　　接下来的一小段日子里，托尼和贾维斯在这个仍被称作城市的废墟里游荡。
　　直到那一天——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一场正式的葬礼，更加没有人有机会能参加自己的葬礼。而托尼就在这里，钢铁侠葬礼的现场。
　　这是第一次，钢铁侠与金红色彻底脱离，迎接他的只有白与黑，还有一面星条旗。他的老伙计们都在，他们仍站在一起，就像复仇者联盟还存在的时候那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时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显现出了一种哀恸的神色。
　　灵柩经过每一个人的身旁，托尼突然有些不忍心看这些老朋友们的样子，虽然他同样想知道他们是否会为他而哭泣。人类总是如此矛盾。
　　托尼转身走出了会场。
　　“Jarvis，我们还有时间吗？”
　　“Sir，一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