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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chapter 9 壮志凌云(6) ...

  •   滨海边上疗养所,白念芸视线微微上扬,医生在面朝大海房间迎接她,房间里摆满书,医生给她检查陷入沉默,白念芸讨厌白人男医生那种阴险的沉默。

      “睡得好吗?”白人男医生象征的打了一个开场白。

      “昨夜失眠了。”白念芸只是微微点头,她拉了拉袖子,恨不得长衣服能把全身上下包裹一丝不露。

      “……你已经洗了六次了。”白人男医生随手扔给她一条毛巾。

      “可还是很脏,再洗一次。”
      白念芸起身,双眼迷离,瞳孔失焦,很显然已经有些精神失常。
      她的手忽然被牵住,白人男医生示意她做回椅子上,她忐忑小声问了一句。
      “医生,我是不是洗不干净了?”

      “不会。
      你该庆幸,你上个月来了,那段记忆并没有带来更悲惨的影响。”
      白人男医生瞧了她一会,他见她没明白只好冷漠加了一句:
      “例假”。

      她被强、暴没有怀孕应该感到庆幸……
      白念芸简直被医生逼的不敢抬头,她很痛苦。

      谁。
      来救救她?
      救救她!!

      “你不想谈论这个,我们来说说别的。
      谈谈,Holden(霍顿)。”白人男医生巧妙转移话题。

      ‘白念芸’抬头瞬间,漆黑眼眸瞬间变得浅淡,抽取书架上一本书,念念有词:
      “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莫顿曾经提出一种社会心理学现象,我们总会在不经意间使自己的预言成为现实。
      人在巨大精神压力临近崩溃的状态中,都在心里默默期望着能有人能帮助自我彻底解脱。
      你觉得Holden(霍顿)是我幻想出来,解救自己的方式?”

      病人不该对陌生人抱有过多信任,即使是医生。
      他想要指导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看起来干净、冷漠的白人男医生问了一些问题。
      但。
      这个白人男医生根本不相信亚裔女孩对问题的答案。
      医生运用知识工具,来审查问题答案,好像病人是不诚实,唯有把她当作神经病才是他唯一的答案。

      “白小姐。”医生手中笔停了停,准备继续训教。

      “白小姐?”‘白念芸’玩味笑了,他的面容恢复了原始冷漠,仿佛一面凝结的湖泊般,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医生有些疑惑撇了‘白念芸’一眼,试探问道:
      “你是谁?”

      彼此对峙,一分钟之后。

      ‘白念芸’忽然轻声说道:
      “命运之书里,我们同在一行字之间。”

      医生撇了一眼书架,尽管少年时代便已经看过,医生不觉得刚刚被他而言两语逼入死胡同的少女能看得懂说这句话的人:
      “威廉·莎士比亚。”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下来,‘白念芸’望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瞬间有些震惊。
      从滨海边上疗养所顶层瞭望,整个城市在岁月的变迁中变得卓然生辉,耳边传来车水马龙的喧嚣鼎沸。

      ‘白念芸’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望远处:
      “成长本身并不完美,能够以一种最接近成长本质的真实形式纪念过去时光,把那些过错、遗憾、美好、希望、绝望全部记录下来,故事才会呈现生命的重量。
      累于俗世,心有恶鬼,放还是不放?

      世事艰难,记忆从来不只最清澈最美好的时光,往昔很多无可奈何不甘,每个人都踏过命运的沼泽,险些陷下去危难时刻。

      而后。
      被意志与希望重新拉回到一条更值得坚持下去的路。
      在这个充满伤害与被伤害,爱与被爱的世界。
      生命是如此慷慨,在绝望之后,重新给予拯救。 ”

      “你究竟是谁。”这次是肯定句,医生视线有些晕晕糊糊,他看着手中那杯清水,明明该晕的人是……

      “她从不嗑药,这点分量确实能算计的了她。
      我不一样,吗啡陪伴的历史超乎你想象,穿成这样让你把她想得很蠢,医生。”
      ‘白念芸’喃喃自语,扯了扯不透风的病号服,捋起衣袖,露出小臂雪白肌肤,神色镇定对着医生歉意一笑,随手甩了医生一记拳头。
      对女孩子下药。
      “下贱!”

      医生被打的有些晕乎,医生望着她相同面容,每个人格都有习惯风格,这位‘文学少女’与‘白念芸’阴冷执拗相距甚远。
      “很有意思,这是你对自身形象的认知?”

      ‘白念芸’瞬间已经换好衣服,发鬓上扎着宝蓝色丝带随风飘荡,眼眸微微眨了一下,周身环绕如薄荷般清爽蓝色气息,朦朦胧胧,宛如精灵。

      对着镜子‘白念芸’会心一笑,镜子中如精灵般形象贴近真实世界里霍月华。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顺眼多了。”

      “她?”医生指着镜子里的形象,有些色迷迷。

      “下贱!”‘白念芸’顺手又甩了医生一记拳头。

      医生被弄的直冒冷汗,不仅仅是下药的手段被对方看穿。
      “头脑聪明的人容易蔑视别人,你不是‘白念芸’,也不是她。”

      这个人很强,甚至不像女人,女人只会甩耳光,但她打了他两拳,医生察觉异样。
      “你,是谁?
      不,不重要。
      你究竟,男的还是女的?”

      “我想念我的腹肌……”‘白念芸’来回审视镜子。
      他简直要晕倒,胸部压着好重,调整一下裙子,更让他郁闷的是,下面没有了……他的男儿之身!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梦境是一场镜花水月般内心映射,容颜是虚幻的假面,他必须透过外在的皮囊,看清这个故事的实质。
      “医生你已经猜到了,我能出来的时间有限,下次陪你玩。”

      “Holden(霍顿)!你是Holden(霍顿)。”
      医生幡然醒悟,Holden(霍顿)是男性人格,医生那色迷迷加重,贪婪眼神上下打量。
      “你知道变成女孩子后该如何上厕所?”

      “……医生,看来你玩的还不够尽兴,很好看?”
      ‘白念芸’眼眸微微眨了一下,美色惑人医生神情他挺熟悉,曾经是男人的时候,觉得很正常,一切做为本能驱使,现在占着女人的身体,原来被中年大叔窥伺,这么……

      ‘白念芸’双腿缓缓舒展,医生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时候。

      下一秒,医生下半身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那酸爽,恐怕医生终生难忘。

      梁少悠耸肩:
      “第一次做女人,让医生见笑了。”

      医生:“#·¥%……”

      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童话人生,区别只在于人是否能突破自身的局限。“白念芸”轻轻拍了拍白人男医生的面颊,纷繁复杂的社会,不是每个人都会把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

      如何能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需要一个计谋。

      梁少悠判断,“白念芸”并非医生第一个在杯中下药的人选,这是医生惯用手段。
      医生利用“白念芸”患有精神类疾病,诱骗她用药物控制她,继而迫使女孩长期与医生保持不正当关系……
      只是,出来的是梁少悠,成功阻止‘继而’之后发生所有情况,那是比起国内医药代表贿赂、病人红包更卑劣的行径,这是真实的美国。
      一个可以赢得一切,也会让人一无所有的地方。

      梁少悠随手抽走医生填写好的出院申请,不过只是踹了医生一脚,算便宜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流氓。

      成功离开海滨疗养所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梁少悠穿着恨天高,高跟鞋瞬间就别了一下,他连走路都站不稳。
      望着公路上瞬间驶过毫不停歇的汽车,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医生下药剂量颇重,即使梁少悠精神全然不受影响,白念芸的身体还是被恶念无限放大,她肌肤赛雪,神色晕乎乎,长发如泼墨般落在腰际。

      “好久不见。白小姐,你在干什么?”男声有些耳熟,他笑眯眯问道。

      “……”低头撇一眼胸口,梁少悠正考虑利用女人身体的便利,拉低领子,出卖色相……

      霍善衡表情仍然有些冷酷,他从车窗里探出头,他上下打量她。
      “忘了我是谁?”

      “……”面对自己的脸,实在没有办法出卖色相……
      梁少悠撇了一眼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除了他祖父,还能是谁。

      这让梁少悠想通一个问题,初代‘Holden(霍顿)’是白念芸年少时幻想出来‘幽灵’,Holden(霍顿)从来都未曾存在过。
      医学说法,‘Holden(霍顿)’是‘白念芸’另一个人格,‘Holden(霍顿)’是一个男性人格,这个人格时白念芸痛苦的承受者,他替代她承担被强、暴的痛苦。
      白念芸,三十年前曾因为美国那件事,精神受到重创,她是多重人格患者。

      ‘白念芸’冷冷答道:
      “听说,人生中有三种让人无法忘怀的人,让你陷入危险的人;丢下你独自面对困境的人;以及,危难时向你伸出援手的人。
      我绝对不会忘了,霍先生的救命之恩。”

      “去那里,白小姐?”
      霍善衡撇了两眼,‘白念芸’不耐烦的翻了几页律师资料,美国警方起诉白念芸,因为她是黄种人,失踪是白种人。
      金发碧眼白人律师让梁少悠察觉官司胜算渺茫,如果找一个华裔律师胜算高很多。可惜,法学院九成都是白人,美国顶尖律师事务所排上号都是白人,找个华裔就好像大海捞针,比中彩票还难。
      梁少悠准备自辩:
      “法院。”

      明显,车里还有其他人。
      苏雅婷对‘白念芸’没有好感,也不表示厌恶。苏雅婷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手指上那枚霍善衡祖母留下的红宝石戒指足够增加苏雅婷的自信。
      “你好,我是善衡的未婚妻,苏雅婷。”

      “幸会。”‘白念芸’有些心不在焉的与对方握手,梁少悠习惯摸索口袋,想着摸出一个小礼物送给初次见面的女士。
      梁少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红色的字迹写着:“luxuria”,拉丁语‘色、欲’的意思。
      ‘色、欲’:放纵自己的欲望,只重视身体的满足,忽略心灵的沟通交流。
      他反转卡片,反面用绿色的字迹“Faith”(忠诚)。
      红绿双色的卡片,宛如硬币两面,他手指拂过卡片下小小的“V”,明显绿色“Faith”(忠诚)一方赢了。

      “这是什么?”苏雅婷看不懂上面的拉丁文。

      “一个玩笑,霍太太。” 梁少悠顺势把卡片塞入口袋,显然他忘了在别人眼里,他是漂亮的美人,那句绅士惯用的社交‘霍太太’起到意外作用。
      苏雅婷脸色缓和许多,她瞬间收起对‘白念芸’一切敌意。

      “我第一次和善衡约会,就决定要嫁给他。”她唇边泛起甜美的笑容,苏雅婷双手互着手中的戒指。

      “这样的感情现在很少见,长久承诺。”‘白念芸’托腮有些心不在焉,梁少悠还未适应女人这张脸,别人和他说对未婚夫一见钟情时,他该用女人的脸做出什么表情?
      他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睛,开始通过一切镜子去看脸,车窗反光里,少女唇边同样泛起一抹冷笑,表情仍然有些冷酷,仿佛遗世独立。
      表情不对,还需练习。

      “你怎么没有结婚?”苏雅婷突兀问道。

      “雅婷。”
      霍善衡歉意看了白念芸一眼,对于萍水相逢的白念芸,苏雅婷问如此隐私的问题,不太妥当。

      果然,白念芸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小姐,你长得真白。”夸赞十分生硬,苏雅婷试图挽回尴尬的局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念芸’身体被医生下药恶念无限放大,梁少悠恐于女人赛雪肌肤被发现端倪,自我贬低道:
      “读过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就知道使男人神魂颠倒的都是像霍太太这般的黑美人。
      我也觉得黑比白来得神秘,富于含蓄,更为诱惑。
      奈何中国男人喜欢女人皮肤白,那是幼稚的审美观念,好比小孩只爱喝奶,没资格喝咖啡。”

      “哈——”扑哧一笑,此番风趣的自嘲博得苏雅婷笑逐颜开,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白念芸’目光一直很浅,视线总若有似无的看着霍善衡手上那杯意大利特浓。
      一种,味道特别苦的黑咖啡。
      这种咖啡经常被称为男人咖啡,味道太苦了,只有经历世间万般的男人,才能品味这种沉郁苦涩的液体。

      霍善衡挑眉,把咖啡拿到白念芸手边,试探说道:“请你喝。”

      ‘白念芸’就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谢谢。”

      霍善衡侧身,他撇了一眼笑逐颜开苏雅婷一脸孩子样;白念芸捧着意大利特浓一脸深沉,他这才觉出‘白念芸’讨要咖啡的动机:
      喝咖啡的‘大人’(白念芸),是不会和‘小孩’(苏雅婷)计较。

      与苏雅婷挖苦人家隐私不同,白念芸再落魄也是体面人家的小姐说不出刻薄话,白念芸用这种巧妙的方式反将一军,可惜,对手太弱,苏雅婷没瞧出其中门道,白白浪费一盘好棋。
      这是霍善衡对她最初的印象,白念芸是个行为独特,特立独行的女孩。

      ‘白念芸’望着车窗外的影子,梁少悠望着女人纤细手指,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在梦里还是女人,变成女人让他体会人性中甜美脆弱的一面,仅仅一杯咖啡,就让他情绪平复许多。
      “也许你们不相信,原本,差一点我就结婚了……
      只是,没结成。”

      梁少悠原本要和霍月华结婚了,现在却被困在梦境里,顶着他最喜欢女人的面容,荒缪,霍月华你究竟想玩什么?

      “你有未婚夫,是谁?”苏雅婷露出好奇的神色,女人最喜欢感情话题。

      “他叫Holden(霍顿),白小姐还认错,我和她男友长得很像。
      也是,这个遍地金发碧眼白人的美国,黄种人都会长得像。”霍善衡为了满足未婚妻的好奇心,揭开谜底。

      “……”‘白念芸’扶额,梁少悠脑子忽然被饶了一下。
      祖父谬论曾提出一个假设,假设‘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遇到自己的祖父,在父亲出身之前‘我’就把自己的祖父杀死了,结果会怎么样?
      祖父已经死了,那‘我’就必定不会存在,也就不可能回到过去杀自己的祖父。
      这个悖论常被用来证明,时间旅行不可能。

      梁少悠并非穿越时间,他只是进入梦境:
      祖父霍善衡身边有一个未婚妻苏雅婷,此时白念芸还背负一场官司,显然眼前聊着白念芸八卦的情侣感情很好,白念芸与霍善衡并未过多交集。
      现实,祖父霍善衡结婚的人是祖母白念芸,梁少悠这个孙子又承担怎么样的使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友与情人,我更喜欢‘情人’这个词,因为前者偏“友”,后者偏“情”。
      Holden(霍顿)是我的情人。”‘白念芸’别有深意说道。

      “既然Holden(霍顿)是情人,现在却不愿意谈论他,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在想什么。”霍善衡怀抱双臂审视,他摇头叹气。

      “缪塞曾有诗:父亲开了门,请进了物质上的丈夫;但理想的情人,总是从窗子里进来。
      丈夫只是形式上的女婿,只要博取老丈人中意就行;情人是灵魂与身体完全交托真正意中人,小姐自己欢心的爱人。
      霍先生对着你比对着Holden(霍顿)轻松多了,霍善衡在见到白念芸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
      Holden(霍顿)是情人,当然只能给他看到最完美的一面。”

      梁少悠抬起手腕,女人纤细手腕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露出手腕上一排零乱的红色伤疤,伤痕留下痕迹,他说出‘白念芸’心里真实的感受:

      “每次,她想到Holden(霍顿),就会连带着一些曾经发生过不愉快记忆一起想起来。
      Holden(霍顿)陪了她八年,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种耻辱一辈子都无法抹去。她更不想去猜测,他要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现在的她……
      如果我是Holden(霍顿)。
      希望美国这段不堪的往事,连带Holden(霍顿),她能全部忘记!”

      “白小姐,过去的事情,我深表遗憾。”霍善衡只是盯着白念芸一会,莫凌两可的说道。

      梁少悠沉默了一会儿,在脑海里省略那些过于残忍的事,脸上凝重僵硬神色慢慢褪去,心里如释重负地笑了。
      “被侵犯从来都不是‘白念芸’,而是人类种族间不平等关系。
      这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不能总责怪社会,很大程度上源自她不会保护自己,性格过于懦弱。”

      “她?”霍善衡疑惑,白念芸说话语气好像不是在说自己。
      他不禁想到一个问题:长着同样容颜却判若两人,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霍先生,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是谁不重要。”
      ‘白念芸’微微一顿,转过头看霍善衡:
      “陷入陷阱的动物会咬断自己的腿逃跑,你却帮了我,把那个流氓给烧了,让自己陷入困境,咱们两不相欠。”

      苏雅婷也好,白念芸也罢,霍善衡妻子是谁梁少悠一点也不关心,他抬头望着美国地方法院前的雕像。
      正义女神"泰美丝",她右手握利剑,她左手提天平,却蒙着双眼,象征在宣判之前每个人都是无罪。
      公平与正义。

      “如果‘白念芸’选择在十六岁的时候自缢,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这么结束,才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什么都没做就死了,才是最恐怖的人生。”
      从梁少悠在‘白念芸’身体里醒来那一刻,他察觉,梦与现实是对立。
      ‘杀了她,治愈她’,梁少悠在梦中杀了白念芸,白念芸就会在现实生活清醒,他只能治愈她。
      梁少悠要打赢这场官司,帮助‘白念芸’重新获得自由。

      “我欣赏能坚持到最后的玩家。”
      霍善衡笑了笑,他的家族花费很大心血栽培独子,耶鲁大学,镶金学历。但还没毕业就收到父亲过世的消息,家族资产被元老们瓜分,元老把霍善衡发配美国,阻止他回去。
      “今日这样的时期,饱受磨难从来不只我一人。
      人必须学会创造自身的命运。
      有的人在经历苦难后开始新生活;
      有的则陷入痛苦无法自拔。
      白念芸,这场官司你的赢面很低,如果你的官司胜利,霍善衡就回家。”

      ‘白念芸’含蓄笑了,梁少悠一针见血,他眼眸泛着一丝睿智:
      “霍善衡,你永远不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就算你衣着光鲜,学历耀眼。
      在美国,白人为了利用其他种族,会给亚裔留一道门缝,恰到好处。
      让你以为有机会,心甘情愿为他们驱使,卖命、付出全部。

      你误以为自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得到尊重。
      别被骗了,金发碧眼的白人打开一道门缝,怎么会让黑发深瞳黄种人走进去?

      无论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回去。
      美国不是答案,自由只是幻想。”

      毕竟。
      这是现实主义的世界。

      男人都想要成为英雄,对大众正义很重要,但对当事人:
      顾溪白曾说霍月华是杀人犯,没错。白念芸是霍月华另一个人格,也是她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霍月华一直就是杀人犯。

      几乎每个个体,都要在服从社会规则与遵从内心之间做出选择。唯一的问题在于,人是否有勇气做出抉择。
      当她成为一个杀人犯的时候,律师会保障当事人的权益。梁少悠是‘霍月华’的共犯,也是‘白念芸’唯一信任的人。

      光明的力量在于,即使闭上眼,前途一片漆黑,内心还是如此温暖。
      梦境里打破空间与身份的壁垒。
      他与她同在。

      ‘白念芸’睁开眼眸瞬间,梁少悠已经越过霍善衡,走进美国地方法院。
      如同涓涓细流般,慢慢汇成一片海洋,宛如交响乐般宏大气魄,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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